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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笔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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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仁一个鼻孔出气,他怎么可能看着我给肖福仁穿小鞋而坐视旁观呢?什么叫黑?这就叫黑!沆瀣一气还不叫黑?我是不屑于“厚黑”的,我天生属于“薄白”,但是黑色是最明亮的镜子,只有透过黑色才能看清世界,才能看清人性。常务会议室的西墙上挂着一幅气势磅礴巨幅照片,拍摄的就是东州的母亲河——黑水河,每当我思想混杂不清时,我就站在它面前沉思,每次它似乎都用涛声告诉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追求真理有什么错?人类最大的言行就是认识真理。看看黑水河的波涛,咆哮得强似任何人的野心,谁敢说自己从政没有野心?黑水河的涛声就是见证!
15。我是黑水河
我是被一个叫林永清的记者拍摄的,他因拍摄了我而获过全国摄影比赛大奖。别看我平时被挂在市政府常务会议室,也就是五二○会议室的西墙上,一到关键时刻,比如说国庆展览会上,我就被拿出来当作改革开放的成果展览,寓意东州经济发展像巨龙一样腾飞。不谦虚地说,东州市各种重要场合或场所都挂我。
就拿东州市政府办公厅来说,除了五二○会议室挂着我以外,市长们会见外宾时,宾主落座的背景也是我。不夸张地说,我的姿态千奇百怪,温柔时我像一道柔美的长诗;愤怒时,我如万马奔腾,“卷起千堆雪”。别看我叫黑水河,我的水量充沛和纯净得近乎神话,当然在我心目中最纯净的颜色是神圣的黑色。
有一位诗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友。”这是林永清最喜欢的一句诗,写这句诗的人不懂得光明是类似于黑暗的东西,但是林永清懂,他不仅懂黑暗与光明的关系,更懂黑水河的意义,因此他从不同角度拍摄我,将我的照片挂在他家简陋的书房内,不过自从他拿回来一本《彭国梁学习体会》后,他就从普通的《清江日报》家属楼搬到了位于我旁边的河港花园,我的照片也被挂到了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内。
我是林永清的荣耀,更是东州市的荣耀。林永清常说我奔腾的姿态像一条黑龙,他说得不错,我的祖先就是黑龙,许多东州人都听说过黑龙的传说,那是一个关于心魔的老故事。当时世界上还没有人间和地狱,只有天堂,地狱是与人间相伴而生的。我的祖先黑龙正值豆蔻年华,情思萌动,他爱上了一位美艳绝伦的女神,她的名字叫女娲,女娲经常到圣水池畔洗澡,为了博得女蜗的芳心,黑龙将情思化作池畔的苇草。
有一天女蜗洗过澡后,闲得无聊,便在池畔照着自己的样子捏起了泥人,捏了一个男人就是天父,又捏了一个女人,就是地母。女蜗觉得很有趣,干脆将池畔的苇草结成草绳,伸入池中,将池水搅浑,然后向上一挥,没想到溅落的泥点居然也变成了许多的人,就这样大地充满了人类,黑龙的情思也被女蜗斩断了,斩断的情思由于失去爱,顿时化做魔鬼,并化做人类的脐带,成为传递心魔的肉缆,圣水池也化做人的子宫,孕育原罪的子宫。
失去情思的黑龙认为人类夺取了女蜗的爱,于是将天空捅了一个大窟窿,企图消灭人类,没想到女蜗为了救人类,竟然烁石补天,黑龙大怒,掀起滔天洪水,女蜗为了平息洪水,终于向黑龙宣战。那是一场载入史册的大战,结果黑龙不仅大败,而且被击散了魂魄,女蜗也因耗尽元气而奄奄一息,仙去前,留给天父地母一部经书,名曰《光阴真经》,还留给他们一柄宅剑,唤作光阴之剑。
这两样宝物天父和地母一直奉为神明代代相传,可子孙后代大多不争气,无人能识得《光阴真经》,无人善舞光阴之剑,后来两样宝物传到了孤寂的父亲这辈,小孤寂一出生便识得《光阴真经》,五岁时就无师自通光阴之剑。女娲曾经留言天父和地母的后人,只要对这两样宝物无师自通,便是人神。
孤寂的先人世世代代在夜山为天父和地母守灵。夜山非常灵秀,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容光娇丽,神采妩媚。她闪一闪明净的秀眸,山泉喷涌,溪水滚流,她抖一抖飘逸的彩裙,山花似锦,碧草如茵;她试试清亮的歌喉,山雀欢畅,野鹿呦鸣。夜山不高也不陡,却由一块块的昼古形成。女蜗补天之石就取自夜山的昼石。昼石为上古异石,是补天的最好原料。五颜六色的石子被女蜗炼成了焦糊状的液体,把天空的窟窿填补起来。后来剩余的液体也浇在夜山之上,使夜山终日仙气缭绕。
自从黑龙被女蜗打散了魂魄以后,黑龙的子孙心魔发誓要为祖先报仇,与人类结下血海深仇,心魔一直积聚力量试图向人类反击,终于有一天,战争在夜山爆发了。
那场战争可谓惊心动魄,异常惨烈。由于心魔准备充分,亲率玄冥鸟和长着龙头人身龙爪的怪兽突袭夜山,孤寂虽然率领夜山剑士奋力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身负重伤。
当时孤寂的妻英晒怀着灵风,马上就要临产,痛不欲生。孤寂在众剑士的掩护下,爬到妻子身边,此时的英晒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她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夫,一定要让儿子活下去,我已无力将儿子生出,你用光阴之剑将我腹部剖开,一定要救救儿子。天父不能无后啊!”此时,战场上,剑士们已经尸横遍野,怪兽和玄冥鸟的尸体也堆满了夜山。
躲在黑云中的心魔眼见就要取胜,暗自高兴,咆哮着指挥黑压压的怪兽向夜山猛冲,天牵是泛着红光的黑色,大地则一片火海。天空中的玄冥鸟也发出凄厉的锐啸向林中俯冲。
眼见孤寂已经抵挡不住,正好有两位天神经过,一位是身披水袍的雨神,叫楚雅,只见他头发若雨丝般飘逸,英俊潇洒,手中一柄闪电之剑,斩妖除魔;另一位是身披雪袍的雪神,叫辞颂,他的头发漫若云海,腰间围系一条宽带,手握一把雪白的长萧,宽带若剑,箫音似刀,神武非凡。
两位天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直杀得玄冥鸟和众怪兽四散奔逃,只有心魔负隅顽抗。这时孤寂已经用光阴之剑将英晒的腹部剖开,取出了孩子。孩子如血葫芦一般挥舞着稚嫩的小手拼命哭喊,哭声尖锐呼啸,竟能驱魔退妖。
英晒咽气前残喘着说:“我的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时,漫天大雪兜着大雨,狂风四起。孤寂手捧孩子悲痛欲绝地望着妻子嘶吼道:“就叫灵风吧!”
小灵风的哭声惊天地吓鬼神,孤寂双膝跪地将孩子举过头顶,只说了一们:“请两位天神救救我的孩子!”楚雅和辞颂刚接过孩子,孤寂举起光阴之剑腾空而起,奋力向心魔劈去。心魔的龙爪刺穿了孤寂的胸膛,孤寂的光阴之剑削掉了心魔的半个脸,心魔元气大伤,大败而去。
从此,楚雅和辞颂在夜山住下,抚养灵风。
灵风长大成人后,每当想起父母的遗恨胸中便燃起复仇的怒火,灵风知道他生来就是为了拯救世界的,所以诛魔成了他生命中的全部信仰。
心魔大败后,逃到了一个叫世外桃源的地方,这是女蜗留给人类的最后一块净土,心魔在这里一边奴役桃源人民,一边试图通过漫山遍野的桃林收集黑龙的魂魄,他用魔咒将艳若朝霞的桃花变成黑色,黑桃花结下了黑色的魔桃,每一个魔桃内都有当年被女娲打散的魂魄,心魔将桃源的储桃洞变成黑洞,在黑洞内用魔火熬煮魔桃,试图通过聚拢黑龙的魂魄复活黑龙。由于心魔采用屠城的方式,收集了几十万冤躯的欲望精魂,催动魔火滋养黑龙的魂魄,魔锅内一条大龙已经开始翻腾。
此时的人类正陷于连年的战火之中,灵风深知心鹰灭亡人类之心不死,随时可能向人类反扑,要想战胜心魔,人类必须团结,于是他和楚雅、辞颂费尽千辛万苦游走于人类诸国之间,采用合纵之策,终于将诸国军队聚集在一起,并亲率大军向世外桃源进发。
然而灵风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不再是心魔,而是更强大的敌人黑龙。当大军驻扎在世外桃源东部最大一块平原,也就是桃源人俗称的东州时,黑龙已经与心魔融合在一起成功复活。
清晨,漫山遍野的桃花像一片不散的彩云,汹汹的晨色之中繁花似锦,此时,高山之上琴声骤起,清奇幽雅,悲壮悠长。
灵风仰望,见一红衣少年在一石台上正襟危坐,勾挑抹拨,正抚琴抒怀,悠然自得。石台旁一缕香烟在微风中袅袅回旋,看样子,那少年抚琴正抚到尽善尽美之处,正所谓: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
楚雅提示道:“灵风,此人贪杀之意露于丝桐,必¨wén rén shū wū¨是黑龙的化身。”
灵风心下暗自惊讶,此少年英气逼人,却又露出几分妖冶,猎猎红袍中含着戾煞邪气,决不可等闲视之。于是他高声喝道:“抚琴之人可是魔祖黑龙吗?”
少年却不理不采,继续抚琴,高山流水,了然于胸。突然,崩的一声,琴弦崩断,少年兀自愣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扫兴,真是扫兴!”
少年缓缓站起,微风吹过,红袍飘逸,更透出几分戾煞之气。
“灵风,我等候你多时了!”
“黑龙,当年女蜗打散了你的魂魄,本指望你收敛欲望,重新轮回。想不到,你欲壑难填,利用心魔再次聚拢魂魄,妄想奴役人类,这次,你难逃天国严惩!”
灵风话音刚落,少年哈哈大笑,刹那间,黑云滚滚,一条巨大的黑龙卷着巨风扑向灵风,灵风手执光阴之剑腾身迎战,一场亘古未有的大战爆发了。
东州平原上,直杀得惊天地泣鬼神,各国兵马伤亡惨重。
就在灵风与黑龙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灵风突然腾到乌云之上左手高高举起《光阴真经》。《光阴真经》的金兰与黑龙的戾煞之气相撞,火光冲天,说时迟、那时快,灵风右手光阴之剑呼啸劈下,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哀号,黑龙化作滚滚黑水犹如瀑布从高山之下倾盆而下,直落入光阴之剑劈成的峡谷,汩汩滔滔的黑水落荒而去,黑龙化作一条大河抖动着黑色的脊梁滚滚东流。这就是我,我是黑龙散落的魂魄,日夜奔流是我的宿命。
黑龙注定不是女娲的对手,正如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一样。女娲将黑龙化做黑水河滋养着她的子孙,她的子孙却将我称做母亲河,这或许是女蜗的宿命。但是不管怎么说,古往今来,是我滋养了两岸人民,是我滋养了东州,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将我传颂。
林永清的同事,著名作家黄小光还将我的传说写成了长篇小说,名字叫《权》,小说的开头是这样写的:“人类制造了鬼来吓唬自己,又创造了抻,用来拯救自己的灵魂,却难以战胜魔,因为魔就是人类自己。然而,人类却成不了彻头彻尾的魔或先知先觉的神,因为人类生来就有患得患失的毛病,活着只能游离在神魔之间,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
·7·
竖:蜕变
16。我是《清江日报》资深记者林永清
说句心里话,我和齐秀英的感情真是一言难尽: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包括她的丈夫,我们仨是同班同学,又是系学生会的干部,她丈夫是系学生会主席,人不仅长得帅气、潇洒,而且语言表达能力极强,我虽然自认为文笔不错,但是性格内向,再加上形象上有点自卑,尽管一入学,我就爱上了齐秀英,但是一直不敢向她表白。当时齐秀英是我们系的系花,系里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当然追得最猛也是最有优势的就是她后来的丈夫。不过我也没有放弃,临毕业前还是向她表白了,她听了以后,流下了惋惜的眼泪,她说我和她后来的丈夫在她心里分量都很重,但我迟迟没有向她表白,她已经接受了他的爱情,为了爱情,她已经决定随他去K省了。就这样,由于我的怯懦,失去 了齐秀英的爱情。但是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后来我娶了报社的一位温柔贤淑的编辑为妻。
当时齐秀英在K省H市公安局工作,她的丈夫在检察院工作,她的丈夫干练,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处长,也是命运无常,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中因车祸殉职。尽管齐秀英悲痛欲绝,但是她是个性格刚强的女人,一个人带着儿子竟然没有再嫁,一心扑在工作上,一晃十几年一口气干到了省纪委书记。其间我爱人也因肺癌撒手西去,就这样,齐秀英成了寡妇,我成了鳏夫。
出于心灵的慰藉,我们经常通电话,甚至写信,但是由于她身居高位,又远在K省,我深知即使彼此惦念,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然而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成全人,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调到清江省任省纪委书记,而且她到清江上任后,我们还未来得及见面,我就开始沾她的光,而且是一个不小的光。
我说过,我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一辈子不善言辞,正因为如此,上大学时搞对象吃亏,工作后凡是好事都赶不上趟,我老婆活着时说我做人窝囊,骂我吃屎都吃不上热的。我心里最愤愤不平的就是住房问题,至今我还住在五十平米的房子内,这还是我老婆活着时向报社领导据理力争来的。与我同龄的同事,当部门主任的、副总编的,哪个不是住着一百五六十米的大房子,报社几次分房,论资排辈早就该轮到我了,可是我怎么争也抢不上槽,那些分到两室一厅、三室一厅的同事,正好赶上房改,没花几个钱,房子就成了私有,转手一卖,再贷点款,就住上了半跃、全跃,我却因老婆得了绝症到处求医寻药,花光了积蓄。如今儿子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总不能都挤在五十平米的陋室中吧。为这事,我整日愁眉不展。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想不到齐秀英到清江省,天上就掉下来一块大馅饼,我称之为“天”一点也不过分,对于我——《清汀日报》一名普通记者来说,东州市常务副市长当然是“天”,能够和“天”接触上,闻接感谢的是齐秀英,直接感谢的是许智泰。
许智泰在《清江日报》当记者时,是我最谈得来的朋友,后来这小子嫌做记者清苦,耐不住寂寞,剜门子盗洞去了市政府办公厅综合二处,刚去时挺顺的,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走运,副处长一干就是十年。许智泰和我犯一个毛病,就是逆来顺受,任劳任怨。当一种不合理的恶压在头上时,由于这种恶太强大了,个人无力反抗,只好忍受、承认,渐渐就觉得这种恶是合理的。比如我们报社里分房子,背后有太多肮脏的东西,但是这些肮脏的东西太强大,而且往往以正义的面孔出现。加缪在《反抗者》中写道:“既然上帝要求于人的是善良,那么必须让善受到嘲讽而选择恶。”这句话在许智泰介绍我认识了常务副市长彭国梁后,体味得更加深刻。
毫无疑问,许智泰和我一样曾经坚忍不拔地坚持着,但是善能给我们的唯一慰藉就是痛苦,尽管这种痛苦是高贵的,但是高贵只存在于幻想中,它存在但不真实。只有人的本性是真实的,而在本性中欲望永远是合理的。我的欲望压抑得太久了,以至于见到彭副市长时麻木得只剩下了谦卑。
那天许智泰开车接我去好世界,说是彭副市长要见我,我一直以为这家伙开玩笑,不过是闷了想找我喝酒,许智泰经常闷了请我喝酒,请我喝酒是假,倾述或者说是发泄心中的闷才是真。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许智泰接我去好世界时,并没有告诉我彭副市长想见我的理由,除了接受专访,我也想不出彭副市长要见我的理由,更何况我并没有专访彭副市长的打算。即使彭副市长有让我专访的意思,也用不着请我吃饭,到办公室谈好了。
然而,当许智泰陪我走进好世界大堂时,一位西装革履、精明干练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热情地与我握手并称我为“林老师”,还说彭副市长已经来了一会儿了,许知泰连忙介绍,这位是彭副市长的秘书胡占发,我过才从懵懂中醒过来,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当许智泰和胡占发簇拥着我走进包房时,彭副市长竟然起身谦和地握着我的手说:“老林,久仰你的大名啊,你拍的《情系黑水河》已经成了东州市的名片了。”
彭副市长的话的确让我受宠若惊,我拍的《情系黑水河》系列曾经获得全国摄影大赛一等奖,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骄傲,的确已经成了东州市甚至清江省的名片。可以说东州市重要场合或场所都有这套作品的踪影,但是作品要比我本人的名气大得多,大多数人只知道《情系黑水河》,却不知道它的作者。彭副市长一见面就这么抬举我,这让我很窘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是我怎么也想像不出一位管理八百万人口的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会有求于我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彭副市长用赏识的口气说:“老林,我一直想把你的《情系黑水河》挂在我的办公室,每天看着母亲河,对我这个人民公仆来说是最好的激励啊!”
我知道这还是面子上的话,背后藏着巨大的玄机,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此时我反倒平静了许多,我谦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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