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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明月向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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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在周一到来的时候,拿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简历,让许飞扬帮我捎到了电视台。

  是的,我要追求新的生活。

  那一天没有看到苏睿,许飞扬给他们的领导打了声招呼,然后去准备他的工作,我留在主编室等待面试。

  主编大概四十来岁,戴着眼镜却不掩目光炯炯,笑起来倒也和蔼,问我道:

  “苏睿向我推荐过你,说你反应机敏能说能写,非常适合我们台里对新闻记者的要求。”

  我点着头,礼貌地说着谢谢。呵,苏睿帮我推荐。

  我拿出自己的履历表,微笑道:“我的工作经历还比较浅薄,能力也许并不如苏睿说的那般出色,不过我会十分努力地做好这份工作,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主编点点头,一边翻着简历一便说:“这样吧,你先做个实习记者,跟着有经验的老记者做做采编,好好地把你的才华发挥一下。”

  我一听心下欣喜,忙点头道:“谢谢主编。”

  刚好这时候有人敲门,许飞扬提着一台摄像机走了进来,主编招手道:

  “飞扬,刚要找你。你把这姑娘带到要闻组去,让苏睿给他安排个指导老师。”

  许飞扬笑起来:

  “好歹也是我带进来的美女,干吗不分到我的组里,直接跟我跑新闻多好。”

  “女孩子跑体育新闻?还是算了吧,你自己已经带了两个实习生了。”

  主编敲着桌子,也随和地笑起来:“别跟我废话,快去忙吧。”

  许飞扬领着我上到九楼,然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了虚掩的淡黄色的门扇,许飞扬探头进去然后对我道:

  “这是演播厅,苏睿平时就在这里录节目,你进来等着,我去找他。”

  诺大的演播厅中旷无一人,十来架摄像机以各种角度对着前方蓝色背景前的一方桌台,脚步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

  我贪婪地细细看着慨叹着,欢喜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怀着一腔热忱的少年理想,幻想着有一天如他一样优秀,神情恬淡地笑对镜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业,爱着自己喜欢的人。

  天花板上的灯突然一盏一盏次第而亮,雪白炽热的灯光唰唰地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原本幽暗寂静的空间突然变成了一片炫亮夺目的梦幻世界。

  啪,啪,啪。我仿佛听得见,心脏随着灯光亮起时打响的节奏。

  我缓缓回过头,空荡而华丽的演播厅里,一个身材笔挺的男子黑衣白衫,眉眼分明,正扶着壁上的开关,望着我静静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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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她和他分开,她和他相见,而结局,究竟何去何从。。。。喜欢的亲亲送花留言哦

  我是你掌心的一片桃花 chapter1

  泰戈尔在诗中说,你微微笑着,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为了这一刻,我已等待了太久。

  我终究是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不顾我们中间依旧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我执着地向他走去,我甚至不管在我走过了九百九十九步之后,你会不会最终向我迈来最后的一步,但我,是如此的一意孤行。

  苏睿立在灯下朝我绽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他什么也没说,而我带着感动和唏嘘,也带着隐藏的激动和心酸。

  他走过站在那一片海洋似的蓝色布景前,我痴痴地望着他,然后对他说:

  “苏睿,最后,我终于知道了那首歌的名字。”

  苏睿脸上一闪而过的恍惚和不解让我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我还是微笑着执着地念出那些在我心中溃烂成殇的句子:

  “OceansapartdayafterdayandIslowlygoinsane

  Ihearyourvoiceontheline;butitdoesntstopthepain

  IfIseeyounexttonever;howcanwesayforever

  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Whateverittakes;orhowmyheartbreaks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你说想不起来这首歌的名字,而我当时我竟不知道这就是那首有名的《此情可待》,苏睿,我还将它译成了中文,我念给你听,好吗?”

  苏睿靠在主播桌前,亮晶晶的双眼望着此时此刻明显有些犯傻的我。

  我朝他微笑,然后那笑容里快要酸涩出泪花来,我启唇而念:

  “天涯相隔,日复一日,卧日渐焦灼。

  话筒里传来了你的声音,却阻止不了我心中的痛。

  如果从此再不能相见,又怎能说相爱到永远。

  我曾一直坚信,我们会始终相守,忍受嘲笑,品尝苦涩。

  而如今我们已不能相聚,亲爱的,你难道不知,

  你已让我如此迷醉。

  不知道这段爱如何才能维系,但如果最终我能和你在一起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时机。

  亲爱的,你难道不知,你已让我如此迷醉。”

  最后我望着他的眼睛,已是双目湿润:

  “无论你去到何方,无论你在做何事,我都会在此一直等候,无论要付出什么,哪怕使我心碎,我都会在此一直等候……等你……”

  我突然想起有一句话说得好,年少的时候,以为错过的不过是一段爱情,等再回头才发觉,错过的,竟是一生。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草长莺飞的春天里和着这首曲子琅琅诵出的那篇散文么?还记得你含笑的眼睛看着我,你问我,小川这首曲子叫什么。

  我多笨啊,我懵懂地说不知道,苏睿眨眨眼睛,表情莫名,我们并肩走在桃树稀疏的小径上,傍晚的风暖的熏人,他回过头来突然在我的发上轻轻一捉。

  我迟疑地瞪大眼睛,苏睿摊开手伸到我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洁白干净,手心的线路匀净舒展,静静躺着一朵粉红的桃花。

  苏睿年轻的脸在风里笑得纯净完美,我望着那瓣桃花,也吃吃笑起来。

  两个人像傻子,在落花迟迟风寂寂的暮色春晚里,笑成春花碧桃。

  如果可以,我愿意,下一世,是你掌心的那片桃花。

  我是你掌心的一片桃花 chapter2

  苏睿将我安排在一位资深女记者的手下实习,为期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的任务就是每天跟着自己的指导老师外出采访,然后写稿。

  想到苏睿可以在镜头前面对着全国观众播报出自我手的新闻稿件,心里就忍不住激动和雀跃。

  每一天,疲惫都是欢欣,汗水也是情愿。

  也许木子说得对,以我的身体条件,根本不适合做风里来雨里去的新闻记者,曾经的实习经历已经证明,但凡我的走的路多些,脚踝的旧伤就一定会复发。

  那些以为早已愈合的旧伤口总是在我做好一切准备想要朝前方尽情奔跑的时候,生生抽痛,然后阻掉我苦心孤诣想要到达的地方。

  整整一个星期,我跟着电视台的采访车奔走在北京的各个地方,运气好些会去采访一些会议,而更多时候,我们会到乡村郊外或者一些平日里不被人们关注的地方,去捕捉那些被人们遗忘了的镜头和生活。

  指导老师陈嘉不过三十来岁,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稳重,犀利而睿智的眼睛总是能清楚地洞穿这个纷纭复杂的社会表象背后的真相。

  而我亦从短短数日的辛勤奔走和工作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体悟到现实的力量,感受到社会的种种无奈。

  拖着一身疲惫完成采访,回到台里的时候已是暮色将至,天边夕阳晚照,灿烂的云霞殷红粉堆,亦如桃花一片一片随着晚风吹落,落到肩头身上。

  陈老师坐在车里把摄像机递给我道:“小川,你把摄像机带回台里,稿子周一赶出来就好。今天孩子从学校回来,我得赶回去做饭,就不上去了。”

  我点头接过来,笑说:“好。”

  陈老师朝我竖起拇指,赞赏道:“这周的表现非常棒,稿件也写得不错,明天周末了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挥手告别,我微笑着看着她的车子渐渐消失在城市繁华的夕阳余晖中,轻叹一声,拖着疲重的身子朝大楼走去。

  瞥了一眼,停车场里,苏睿那辆白色的宝马还静静停在那里。

  他必定是又在加班,于是,我决定今晚把周一的稿子赶出来。

  明天是周末,大楼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观光电梯噌噌地往上升,我将望向云霞变幻的目光收回来,然后安静地盯着液晶屏上不停滚动播放的广告,有些孤独。

  疲惫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孤独。

  广告里是漫蓝漫蓝的海水,阳光沙滩,光着脚丫的年轻男女在洁白的浪花里奔跑。

  是一则青岛的旅游广告。

  看到青岛,我蓦然想起了易君谦。

  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同他有任何联系。

  纵然我并没有换掉号码,但我利用手机黑名单的功能,屏蔽掉了易君谦所有的短信和电话。

  这样的做法,也许是过于冷漠和绝情,但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对我,对他。

  我无可救赎,我只等待有人将我救赎。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我提着摄像机走出门去,长嘘一口气尽量摒去那些关于他的纷乱思绪,准备放下机子就到演播厅找苏睿。

  预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甜甜的喜悦,也有小小的紧张,从走廊壁角的大镜子里看着自己,明显晒黑的皮肤,长发扎成马尾,格子衬衫,牛仔裤,原就不够明艳动人的陆小川更是粗服乱发,姿色全无。

  演播厅里传来轻轻的笑声,我愣了一下,难道除了苏睿还有别的同事在加班?

  我是你掌心的一片桃花 chapter3

  苏睿的灰色西装慵懒地躺在演播厅里深棕色的地摊上,高高瘦瘦的男子穿着白衬衣,在只开了数盏小灯的黯淡光色里,同一个女子两相纠缠。

  那个女子有着模特般玲珑修长的身躯,薄薄的粉紫色短裙裹在身上。她用一只手勾住苏睿的脖子,而另一只正缠绵地轻扯着他的领带。

  苏睿清淡俊雅的脸上有笑意,嘴角微陷,他正浅浅俯首,搂住那女子的腰。

  我的脚步凝滞在门口,欲抬难抬,欲走未走。

  呼吸瞬间艰难起来,我怔怔立了几秒钟,突然觉得头晕,想转身的时候却撞到了门上。

  咯吱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我惊慌地转身就跑,听到苏睿熟悉的叫喊:

  “小川!”

  我跑得踉跄,刚跑到楼梯的拐角处便被人抓住了胳膊,胸口起伏不定地停下脚步,我按住墙壁蹲了下来。

  好累,好疼,我一定是跑得太久了,那些年华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苏睿的声音带着关切:“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小川,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蹲在地上越过苏睿被白衬衣映的无比清好的脸畔看过去,谢冰薰正拿了他的上衣,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款款而来。

  我按住脚踝,靠在墙壁上对着站在我面前的一对金童玉女笑起来:“对不起,我只是想来赶一篇稿子。”

  谢冰薰明显带了一脸的惊讶,杏目睁得圆圆地俯视着我,说:

  “小川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在这工作?”

  我索性抱住腿坐在了地板上,面带微笑地听着谢冰薰道:“谦临走时还向我问起你来呢,竟不知你就在苏睿这里上班。”

  谢冰薰向苏睿嗔怨:“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苏睿低首望着我的目光深沉似海,声音也沉郁淡漠:“没必要。”

  他说没必要,我想笑,是不是我的分量太轻,根本不足以向任何人提起。

  苏睿说,小川,起来吧,地上多凉,我送你回家。

  他身后的女子提醒一般地握住了他垂下的手,低语道:“你答应要陪我吃饭的。”

  我笑得更加薄凉,忍着脚踝的疼,坚持用最正常的姿势站起身来,拂了拂散到眼前的碎发,眉眼弯弯对着苏睿道:

  “不用管我了,我还要赶一篇稿子,你们走吧。”

  面前的男子目光执执,有些细微的疼在里面,我心脏钝痛地扫过他洁白衣领上沾染的淡红唇印,迅速别开目光,拽拽自己宽大的格子衬衣,朝他们笑得扬起了下巴:

  “快走吧,待会我会关灯锁门,苏领导,不用在这里监督我啦!”

  苏睿静静地说:“今天太晚了,稿子不急用,不必赶。我们一起吃饭。”

  这次谢冰薰虽然不满,也没说什么。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然后无比坚定地说:“不。”

  苏睿,我已经快要掩藏不住我的崩溃,所以请你们赶快离开,请给陆小川留一点最后的可怜的自尊。

  他的眼中有细小的锐痛滑过,我低下头,紧紧握着拳头,终于身畔的一对俪人双双走开。

  在被泪水憋得朦胧又朦胧的视线里,我悄悄抬起眼,看到苏睿穿上西装后挺拔清颀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看我。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彻底决堤,转身趴在光滑冰凉的墙壁上,我贴着墙壁大声地哭,所有的疲惫所有的心酸在这一刻汹涌出来。

  我对他的喜欢,我对他的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罪过,我活该如此,我活该这么累,这么疼。

  一切的一切,我不敢怨,不敢恨,我只能看着,接受着,然后继续着,等泪水一颗颗砸,淌进嘴里,又咸又涩。

  缓缓地沿着墙壁滑落到墙角,我仍旧是蹲下了身,双手紧紧抱住了愈发消瘦的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我竟开始这么瘦了?瘦得一伸手就可以将自己拥得满满,然后感觉到肩胛锁骨的硌人。

  曾经,我是那样无知而懵懂地粉嫩丰润,犹如枝头鲜花正蓬勃。

  可如今,我情愿早早将花瓣谢落于你的掌心,而你有没有用心呵护怜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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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孤独地写到两点,听着那些花儿,心底无限伤感。请原谅我在这样的夜里,如此感性。

  睡了,天亮说晚安。

  我爱你,惊雷或者暴雨 chapter1

  哭得喉咙痛了,眼眶干了,全身也没有半分力气了,空荡荡的大楼犹如一座华丽的巨大魔窟,一盏盏灯鬼魅骇人,一扇扇窗户透着幽森森的光芒。

  明天是周末,忙碌了一周的人们都回到各自温馨的小窝,或与家人团聚,或与情人甜蜜,所有的人都会珍惜这样美好的时刻。

  只有我不喜欢,只有我害怕,恐惧,这样**裸阴森森的无边无际的孤独。

  我一个人在晚上九点的电视大楼里,向隅而泣,如同电影里的女鬼,执迷不悔地在一个个寂寞的夜里来追寻她的旧情人。

  我将自己抱的很紧,因为我很冷,走廊上没有关掉的窗户噼噼啪啪被风吹得作响,一阵阵阴寒的气息吹过,外面似乎是,要下雨了。

  一直坐在地下才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有一万斤那么重,站也站不起来,头也抬不起来,可是即便我今晚就这么冻死睡死在这旷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怕也没有人会知道。

  那眼泪就一颗一颗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一道闪亮的白光从窗上劈了进来,照亮了那面巨大的镜子,然后我看到里面比女鬼还要形容仓惶不堪的自己,突然觉得万分的恐惧。

  一道滚雷轰隆隆炸响天际,我惊恐地抱住身子,然后将头缩进怀里。

  还是害怕,从小到大,我最最害怕的就是打雷。在那些独自一人在家的时日里,每每夏日暴雷,而爸妈都不在家,我便只能惊慌地抱住房檐下的那根柱子大声地哭,小小的心,总是害怕天会塌,害怕那样不详的天气,一定会有什么是要失去的。

  又一道闪电过后,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走廊尽头拼命地摁着电梯,可是倏忽之间,电梯的指示灯灭了,然后大楼里原本亮着的灯也瞬间都灭了下去,只有楼梯上还有一两盏应急灯微弱弱地亮着,映照着我的颓败和仓皇,狼狈和恐惧。

  没有人,没有人能在我最无助最伤心最害怕的时候,予我一双手。

  我生生压下最绝望的念头,咬着牙借着应急灯微弱的灯光,开始走楼梯。

  九层楼的高度,每下一个台阶,我都要扶住栏杆小心地生怕自己踏空,可是脚下的路就像我常常做的梦,以为万分小心,却还是一不留神,就要踩空。

  在还有几个台阶的时候,我摔了下去,磕了膝盖,蹭破了手肘,腕上的一只玉镯子重重砸在地上,碎了。

  我慌乱地爬起来,摸索着地上的碎片,一把一把收进手里,那是我戴了四年的玉镯,那是偶然一次我旅游回来买来戴在腕上的镯子,苏睿当时见了十分喜欢,说他喜欢的女子必然是要戴玉镯的。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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