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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之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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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嘉没有旁的衣服可换,只能草草站着吃了点东西,顺带对着潘家一阵儿的咬牙切齿。

    司马弋饶是打趣:“都说五娘是得天命的先知之人,既然能算出是谁要算计于你,为何不早早据实禀告靖江侯?也免得现下咱们一番颠沛流离。”

    仪嘉口气当中满满都是无奈:“哪里就是什么先知?不过就是潘家时代江东人家,行事什么有自己的一套路数,家卫刀剑之上惯雕一朵五瓣青梅。”

    她上辈子跟潘夫人打了那么久的擂台,再看不出这个可真就是傻子。

    司马弋还是调侃:“江东不太平,孙翊光是家事就烂摊子一堆。旁人躲还躲不及,偏生你这个家世身份的女公子还往上凑,真是叫人不解。”

    仪嘉愤愤然回应:“我就知道二阿兄嘴里关于我和阿绍就没句好话。与其惶惶不可终日担心那人安危境况,倒不如时刻陪他身边水来土掩来得安稳。”

    把孙绍一人放在这里,我怎能安心?

    司马蹙眉:“可是你要知道,蜀中和江东,迟早都是顾公的大患。”

    仪嘉想着要把话题引开:“你说得这些我都清楚。不若我给你出个谜题,咱们也‘煮酒论英雄’一番,就说说为何赵德、孙翊可以同阿父对峙抗衡,而旁人不是昙花一现就是依附势力,再不出三人一般英豪?”

    司马弋微微一笑,将掌中杯酒一饮而尽,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对小女孩说话时独有的温和:“识贤纳德,礼贤下士,此为之同。权掌社稷,名利所依者,顾公首也;豪气盖云,军中信威者,君侯独也;让贤为先,甘居士下,无人可出皇叔其右,则此为之不同矣。”

    仪嘉好想接一句“不愧是司马”,说得同她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自家阿父的优势,概括来说就是“跟着顾公有肉吃”。只要你对出将入相有追求,只要你还想在官方机构成就一二,或者你只是对名利某方有追求……那就跟着顾鄂来混为上。

    而孙翊则是一种类似“大哥”的存在,他在操兵时候可以同军士同吃同住喊号跑步,有着极大积极性调动能力的和号召天分。咱们都是一家兄弟,我吃肉就不会叫你喝汤。叫所有被当做“兄弟”的人,包括李谈和众位将军谋士,只要看见他英挺伟岸的身子就会生出几分心安。

    至于赵德,这人虽说是皇室之后,但最擅长放下贵族架子甘居士下,叫不少心高气傲的将领谋臣对其保持一贯的衷心耿耿,认为只有这种领导共事才可以保持自己的健全人格,其他像顾鄂此等主公只能居高临下压榨下属(顾鄂:他造谣)。

    仪嘉幽幽叹口气:“说是三足鼎立,终归还是蜀中更为弱了好些。钟离诩虽然积极扩张地域,可就所在位置、人脉和实力而言,想要再是强行扩地也并非易事。一切,当看造化。”

    说起来,这时候的经济重心还在江北,就连江东都不甚富庶,更何况是蜀中。

    仪嘉甚至想得更远,如果哪日顾氏政权称帝之后,赵德就会连带“皇叔优势”也同时失去,想要出头却是更难。

    司马看了眼窗外日头,对着仪嘉伸出两根手指:“我赌三个时辰内,孙翊定能发现我们不在,要跟么?”

    仪嘉摇头:“如果警觉性这般差劲,他就不是孙翊了,如果说是从山腰绕过一圈猎狐再归……两个时辰便已足矣。”

    “不是说晚间还有篝火集会的么?要不要回去看看?”

    仪嘉不解:“这里离侯府倒是不远,我还当依着你的谨慎性子,会把我领会到孙府里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回去作甚?”

    给人家送人头的么?

    一向主张“以直报怨”的司马这次倒是言简意赅:“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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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入秋时,日薄之际难免有些发凉。

    孙宸见到仪嘉那一刹那也是松了口气,一时火爆脾气上来,对着后者又是一连通的数落:“死妮子,这么长时间人影不见,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跟阿兄在这里白白担心许久。”

    仪嘉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潘夫人厉害,她家的家丁也厉害,我不能打还不能躲的啊?”

    孙宸还要上来拧仪嘉的嘴,却被仪嘉偏身子躲过,而后抱着孙宸胳臂不松手:“好姑姑,火灭了吗?人抓了吗?君侯可是要见我?”

    孙宸还是逮住机会在仪嘉腮上一拧:“君侯在营里动了大气了,你快生随我过来给他劝劝火。”

    孙宸没有说谎,孙翊果然在那里发怒得厉害,见得仪嘉和司马到来才稍是消停了两分,对着仪嘉招手道:“阿嘉,过来。”

    仪嘉忙不迭走上前去,乖巧地立在孙翊身边,听男人用还未平息怒意的口气对着一干属下道:“仪嘉不仅仅是江东的贵客,顾公的幼女,陛下亲封的东莱郡君,更是世子的恩人和我江东百年基业的未来主母。你们对她不利,就是对江东不利,你们跟她过不去,不说顾公怎样,我在这里就是第一个不答应,你们明白了么?”

    看大家都愣神忘了回答,孙翊再是提高了声调问道:“都明白了吗?”

    一片整齐应答声中,孙翊看到司马弋眼中恍惚闪过一丝落寞意味。那样浅显而又转瞬即逝,叫孙翊只觉得方才那一刹那也不过幻觉尔尔。

    司马弋走上前来,对着脸红的仪嘉作了一揖:“恭喜郡君,恭喜君侯,在下日后定向顾公转告君侯一番美意。”

    孙翊对着司马颔首:“有劳。”

    这晚说好是要宿在营地,仪嘉因为白天种种事情并没多少胃口。

    司马弋这次出门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仪嘉,见得仪嘉离了篝火烤肉,便也放下酒盏告罪出来。

    仪嘉看到司马尾随出门也并没多少惊诧,只是趁着无人之际将袖间一封家书交予司马。

    司马弋一看顾鄂家书就皱起眉头:“这信是你多久收到的?”

    “十天前。”

    十天再加上递信过来的时间,就差不多是大半个月的功夫了,也就是说那时候顾公就已经在催着仪嘉回去了。

    可这丫头现在才把信拿来给他看,也真是太过不知轻重缓急了。

    仪嘉见司马神色不虞,忙对他讨好般地吐了吐舌头:“我不过就是想等着阿绍醒来再同你说,后来阿绍醒来。我就想着他再是好一点我们就走,谁知三拖两拖的真就给忘了。”

    忘了么?司马呵呵,怕是日夜不安地掐着时间跟他摊牌的吧?

    “听你二阿兄说你自幼就喜欢孙绍,如今可也算得偿所愿了?”

    仪嘉眼底还有一二分的羞涩,不过更多的,却是对于未来的期待和喜悦:“知道你跟我二阿兄玩得好,都不待见阿绍,不过呢,如果我们将来的事情……若是成了,他也会跟着我叫你‘小叔叔’的不是?怎么说我们都是小辈,您就多担待的吧。”

    司马弋很想说我一点都不稀罕孙绍这个侄儿,可终归跟“小辈”太多计较会失了长辈颜面,最后也只得随着仪嘉的话:“那好,记得成亲后来叔叔这里领红包,到时包个大的给你。”

    仪嘉突然对着司马弋笑得不怀好意:“呐,小叔叔,那仪嘉可不可以,现在跟你讨个红包的呢?”

    司马弋一时不解:“什么红包?”

    “就是……求你在我二阿兄面前多给我和阿绍说些好话,我觉得阿父那边还好,就怕我二阿兄心里不愿意,可以吗?”

    司马弋不答反问:“那你拿什么报答我?”

    仪嘉一时语塞:“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你一向什么都不缺。”

    司马弋微微一笑,我所缺的,你是唯一一个能给却又给不起的。

    “那到时回到京中,叫上你几位阿兄和新嫂,咱们一起去庄子里郊游吧,天气这么好,总不能一直辜负着。”

    “嗯,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孙绍将一盒精巧的宝饰递到仪嘉手上,后者不禁惊呼出声:“真漂亮!”

    孙绍笑得有些:“你又没打开盒子,怎知道东西漂亮?”

    仪嘉道:“看这盒子这么好看,就知道里面东西铁定漂亮。古人不都说‘买椟还珠’嘛?我珠子和盒子都会带走的。”

    孙绍将盒子拿了过来,采起一只珠花插于仪嘉鬓边:“喏,很好看。本来还想着等日后去送送你,却不想你和司马大人竟然会走得这般急,我这身子又暂且出不去,当真恼人。”

    “是阿父和阿兄担心我,想着要早些叫我回去。我们不会隔太久相见的,也许下一次见面,我们面对彼此,就会是另一种不同的方式。”

    孙绍手指掠过仪嘉发梢,对着未婚妻柔声道:“我知道,回去之后要听家里人话,多吃饭,嗯……还有不要太想我。”

    “好。”

    ==

    顾鄂显然已经见过了孙翊遣来江北的使者,此时对着仪嘉日后之事明显多了一重忧心。

    “你阿母知道这事后不痛快了好些天,你二阿兄也直言‘女大不中留’,阿父在这里问你一句,你为了那么一人……可是当真不悔?”

    仪嘉拿手指拨弄衣服上的带子:“如果将来阿嘉过得不好,必当拖家带口来江北投奔阿父,如果过得好呢,那就每逢年节前来阿父这里探望,那阿父究竟想不想让阿嘉过得好呢?”

    顾鄂无奈:“孤倒是希望给你们江北建个宅子,把你时时拴在身边,只怕孙家不愿。若是你过得不好,孤却是什么都顾不得,定要你四阿兄带兵去同孙翊讨说法才好。”

    “我嫁人……又不是为着过得不好,阿父不要担心。”

    毕竟能嫁给孙绍,我就已经觉得很幸福。

    仪嘉的婚事基本算是有了着落,不能说多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郡君配世子神马的,起码面上看起来还是般配的。

    与此同时,那边也同样有女儿的环氏和杜氏愈发地坐不住了,两人挑了个天高云淡的天气就组团来了卞氏这边。

    照例说过好些场面话后,相比来说更是得宠的环氏先对着卞氏开了口:“听得五娘的终身有着落了,我和妹妹都高兴到不行,想着也要沾沾五娘喜气,叫她阿姊们也一般许个好人家,就是不知夫人那里有何打算?”

    即便这两人不问,卞氏也是要同她们说一下顾宪三人的事情,恰好这日她们二人前来,便也借坡下驴道:“那三位娘子的婚事,夫主本就是早有打算的,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两刻钟后,环氏和杜氏才一脸感激之色地从卞氏屋中出来,就连在回去路上交流时候也是喜上眉梢。

    这些年孩子愈发多了,夫主连几位小郎的读书识字都顾不上,更别说女公子婚事了。

    谁知顾鄂对这几个女儿原也是早有打算的,并非环氏她们所想一概不管。更何况中宫无后,倘若将来得了造化,必当比仪嘉更是得势风光,怎能不叫她们欣喜!

    仪嘉看顾节一脸不虞地走进屋来,忙换上笑脸地对着三阿姊招呼道:“你今儿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看上去这般垂头丧气?我前儿从五阿兄那里得了好茶,等下一起配着糕点吃可好?”

    顾节冷言道:“你且先不必忙活,我只问你一句,叫我们姊妹三个入宫服侍陛下这事,究竟是不是真?”

    仪嘉终于明白了顾节的怒气之所在,事到如今也只得应着:“是真的。”

    “你可知为什么是姊妹三人同去?”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仿佛,是阿父的意思。”

    顾节脸上浮现出满满的失望之情:“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是。”

    顾节闻言不禁冷笑:“枉我跟你这般好,你却一直瞒着我,素日里说把我当亲姐妹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吗?”

    仪嘉道:“我承认,这次我做的实在自私。可如果阿姊是我,我是阿姊,阿姊会冒着违背父上意愿的不孝行径,随便把他的决定告知相关人的么?如果阿姊能做到,阿嘉只能说一句钦佩,可能我本就是怀私之人,做不得如此‘坦荡’之事。”

    顾节听得仪嘉此言也不禁冷静下来,是啊,换位思考一下,倘若她是仪嘉,定然也不会私下违背一家之主顾鄂的决断。再说即便告知了她们姊妹几个,也没有任何人有方法叫顾鄂回心转意,除了接受也再没有其他办法。

    顾节叹口气,对着仪嘉坐了下来:“方才是我一时性急,说话难免重了些,你别介意。今日我来,不是对着你兴师问罪的,是有事求你帮忙的。”

    仪嘉好脾气道:“只要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帮的。”

    “我眼下不要去到阿宪和阿华那里问些什么,正好你本处于事态之外,我就想着叫你过去帮我探探那二位口风,不知可是使得?”

    仪嘉点头:“自是使得,我等下先陪阿母用过午膳,便去环阿娘和杜阿娘院中看看,等到晚间收工时分再去找你可好?”

    “如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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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顾钟走后,仪嘉就没有进过环氏这院子。

    除却同顾宪环氏没多少话说之外,睹物思人难免触景伤怀。

    顾宪还是一副慵懒的大小姐模样,见到仪嘉后也只是一般的随口招呼:“你也算稀客了,既然闲日无聊,那就快生坐下来喝杯茶吧。”

    仪嘉就势挨着顾宪坐了下来,轻轻吹着盏中茶沫说:“入宫那事想必环阿娘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不知你现下自己心里头又是怎么个意思。”

    顾宪倒是满脸的无所谓样子:“我还能说什么?能服侍陛下一场,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更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摆在那里,哪里就能由得我自己做主这些事情?”

    仪嘉见顾宪此等神情不似作伪,不由更是好奇起来:“你……是当真不觉得委屈?”

    顾宪将手一摊:“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如果我嫁了天子再吆喝委屈,那天下之人可不全都委屈了去?”

    “可是……”仪嘉出言予以纠正,“毕竟也算不上是‘娶’,不光是你,还有三阿姊和四阿姊一道儿……”

    顾宪眼角眉梢之上露出点点不屑神色:“就凭她们?论出身,论姿容,论宠爱,我虽说比不过你,可她们又如何能够同我相争?”

    听完顾宪这一番话后,仪嘉才明白她是打定主意冲着后位去的。看她如此意气风发,仪嘉就知眼下多说无益,如今顾节交代任务算是完成一半,便又是闲话两句告辞开来。

    杜氏院中却又另是一番景象,仪嘉刚刚踏入院门之中,就听得一阵乒乓碎裂之声传入耳畔。

    丫头正欲通报之间,却被仪嘉抬手拦住:“你先别忙,我听听杜阿娘和四阿姊在里头说些什么悄悄话。”

    那丫头没法子,只得立于一旁无语。

    仪嘉也学着旁人听了一回墙角,只听得顾华断续哭声夹杂杜氏叠声劝慰迎面扑来。

    仪嘉也知道顾华一直未曾忘记孙绍,可内心知道和实在听到本就是两样截然不同的事情。

    顾华声音比一般少女更是尖锐几分,伴上细细杂杂的哭声尤是听得人意乱心慌。

    不知那二人吵了多久,杜氏出门吩咐丫头帮忙给顾华打水洗脸之时,才看到了定立一旁似有所言的仪嘉。

    杜氏走了过来,对着仪嘉寒暄:“郡君既到了这院子中来,怎么不入屋里坐坐?这万一被风摧到了头可怎生是好?”

    仪嘉摆手道:“不忙,我只是过来看看四阿姊,听得她在里头生气得厉害,也怕自己入内后会扰得她心里不清净,便想着早些告辞也好。”

    杜氏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见得仪嘉眼如此神情却也明白几分,只是嘴上淡淡一句:“世道艰难时候,穷人家里卖儿卖女也不甚稀奇。四娘远不比郡君能耐,你看那是火坑,对她来说,端的也算是不错归宿。”

    如此,仪嘉也无他之话。

    ==

    这日说来也巧,顾祎下班时候正好逢上了顾衡,两人约好要搓一顿下馆子,却在路上偏巧又遇见了顾璋。

    到底是自家兄弟,有打小长大的情谊在里头搁着,虽然而今不比幼年时候要好,一起吃顿饭的交情却还是绰绰有余。

    珍馐上桌,黄酒下肚,秋蟹肥美,点桂清幽。

    三人说了几句闲话后,顾衡骤然说起仪嘉即将嫁予孙绍事情,扰得大家顷刻间顿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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