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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之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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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慎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继续对着仪嘉奶声奶气道:“都快到年间了,大父(祖父)他们是不是也就快回来了呢?”

    顾慎是顾鄂唯一的孙子辈孩儿,比他爹小时候更是得顾鄂喜爱,所以心中有所企盼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顾鄂上辈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桐仁之战的呢?仪嘉记不太清,但终归知道是以惨败收场,仿佛听着是同什么日食有关。

    仪嘉眉心猛是一跳,上辈子看某部唐朝侦探名剧,袁天罡为了毁灭武氏政权,曾经想利用冥冥中日食激起的巨大潮力将洛河水冲击大内,从而对政权进行演替。

    顾鄂同孙翊、赵德联盟本就是水战,如果日食发生阻改了水潮涌动,维持原本认知的顾鄂团队就会处于极为不利的境界之中。

    这个年代的天文学家并不怎么太多,但相传蜀中钟离诩和江东李谈都是这方面大高手。

    上辈子顾鄂差一点被蜀中名将王宛所擒获,至于这辈子……仪嘉不敢不管不顾。

    顾鄂其人对于顾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拼着这十几年来阿父待她的好,仪嘉也要拼尽全力护得阿父一人性命周全。

    她不喜欢赌,因为她怕输。她宁可去做更艰难十倍百倍的事情,也不愿坐在原地静候不知何时降临的神明青眼相持。

    仪嘉将顾慎方才乳母怀中,捏了捏小胖子微翘的鼻子:“自己跟着方妈在这里玩一会儿,姑姑去书房有点事情。”

    ==

    江东大营。

    钟离诩翻身下马,对着带了一队人马前来远迎的孙绍拱手:“世子亲身远路相迎,倒叫诩过意不去了。”

    孙绍颔首回礼:“先生辛苦,李都督已经在营帐之中静候许久。不知先生此次北上赴京,一路行来可有所获?”

    钟离诩道:“顾公武堪枭雄,文能治世,实非常人所能匹及。世子也是在郢京之读过官学人,观之京中人文气数,同江东建业可有不同?”

    孙绍笑笑:“天子为龙,龙生而有灵,的确多有不同。”

    说到底,顾氏政权如今才是正牌的朝堂,旁人不过就是割据一方的草台班子,能自保就不错,跟别说跑去江北与之抗衡。

    李谈果然是在营帐之中等了钟离诩许久,单那茶水沏出的颜色就一看便知。

    孙绍送下钟离诩本欲离开,却被李谈挥手叫住:“很多东西你总也要学起来的,多听听没旁的坏处,还是坐下罢。”

    等钟离诩坐定之后,李谈的第一句话便是不好:“先生,再这么大军压境下去,江东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钟离诩即便这些日子不在江东,对于江东和蜀中两方面联军的实力还是知晓一二的:“都督的意思,是要速战速决的么?可是我们拿什么叫顾鄂同我们速战速决?”

    说到底,就算你叫人家倾尽所能来打我们也要有筹码。

    李谈道:“公亦知孙子有云,‘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此乃兵家上道,先生以之何如?”

    孙绍静坐一旁内心不解,李都督这话,是说要将迂回变成直达,将不利化作有利,用利益之饵迷惑敌军,比敌人后出动,却先抵达要争夺的要地,抢先于敌人用迂回之术取得胜利。

    可现下情状,虽说是对峙,但明显是我军处于不利形态,竟不知李谈和钟离诩究竟能用什么方法扭转这一败局。

    虽然孙绍思而不得解,一旁的钟离诩却是了然:“都督是说,利用天地乾坤之象,以保江东、蜀中民众之百年基业?”

    钟离诩抚掌笑言:“正是如此。天象之能非人力所转,背水一战,则困境可尽然解矣。”
第44章 桐仁之战〔2〕
    仪嘉迈进顾衡小院中时,就听得断断续续的埙声从屋中传来,颇有几分“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味道,配上这满院竹枝倒也相映得宜。

    仪嘉迈进房中,见兄长趿着鞋子歪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握在乐器之上,一红衣佳人半跪榻前侍奉酒水,见得仪嘉到来忙起身行礼:“县君来了。”

    仪嘉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这红衣女一眼,好脾气地吩咐道:“你先出去罢,我有事情跟公子说。”

    待那红衣丫头退却之后,仪嘉才拿眼睛去来回在顾衡脸上连看:“四阿兄和孙家女儿的事情坏了,阿父甚是过意不去,直说之后你同他的婚事不再乱做主。既如此,你心中也该有个成计才是,镇日和这些人瞎混个什么鬼。谁家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在你房中看到这等场景?”

    顾衡把手上的鸳鸯埙搁在案上,对着仪嘉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不会给你找个厉害嫂子的,你大可放心。”

    仪嘉气得嗔他:“人家在跟你说正事呢,又闹!”

    “好好好,不闹。”顾衡总算坐得正当起来,“看我们家小阿妹如此眉头不展口气不善,竟不知可是有什么事情同我商议?”

    “我只是担心阿父,想请你陪我去一趟桐仁。”

    顾衡犹自不解:“阿父这些日子的战事都是有喜无忧,我竟不知你是在担心什么。”

    仪嘉眉眼之间都是郁郁之色:“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钟离诩和李谈这等人物……”

    顾衡的脸色顷刻之间就变了:“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仪嘉垂眸:“我现在也说不好,军国大事同我一个小女子也无所关联。说句诛心的话,哪怕江北十一省统统失守,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宁安乐我也觉得没甚大碍。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障阿父他人平安归来。”

    顾衡问他:“那仪嘉你想怎么做?”

    “去明义殿,启传国玉玺。不论如何,总要做最坏的打算。”

    用传国玉玺换顾鄂平安,这门买卖两方算起来都不吃亏。

    顾衡爽快地拍板定案道,“阿兄送你去。”

    仪嘉又是摇头:“这样也并不算太是妥当。五阿兄是阿母亲子,在官学时候就颇得人心,阿父也对你期望倒是比四阿兄和阿钟更多一些。你素来看事儿比我明白,自当知道这‘藏拙’才是你此时最应当做的事情,若是你这次立下大功,我只是怕……”

    “怕什么?”顾衡摸摸仪嘉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般打闹一样,“都是同胞兄弟,二阿兄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倒是懒得跑去桐仁做这些事情,只是京中离不了他罢了。阿父之于顾家和江北是什么,你我都清楚,无需赘言。”

    “可是……”仪嘉依然心事重重,“你说,阿母会同意么?”

    “看你素日那般伶俐,怎生大事上头这么缺少变通,悄悄走,先斩后奏就不成了?”

    仪嘉本就是这般想的,只不过当着五阿兄的面没好意思就这么说出来,如果这面对的是二阿兄其人,保不准上来就给她爆栗吃。

    都是一家的兄弟,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江东。

    袅袅丝竹之声随着孙绍的入内骤然停止。

    孙翊受过孙绍一礼后,指着阶下方才正是翩然的几名姬人道:“你也到了该有房里人的年纪,过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直接领回去便是。”

    孙绍矜持地笑笑:“阿绍今日过来原是要同叔父商议正事的。”

    孙翊挥手把那些舞姬叫下去,对着孙绍半是无奈道:“方才夷族首领来借道蜀中,我想着这终究对蜀中皇叔不是好事,也就未得答应。送了几个伶人也不过是暂且打发,那穆泰的胃口……看上去倒是不小。”

    孙绍道:“西南夷族虎视眈眈,叔父和皇叔也是多番无奈。但要真论起来,西域北胡可汗才是真正厉害人物,若是跟江北顾公一比,咱们说是艰难也不难了。”

    孙翊昂头饮尽一杯:“你说得也是。你既是这个时辰过来,必当是钟离先生同李都督有事嘱托了?”

    孙绍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叔父。钟离先生同李都督已然决定了突围路线,还望叔父早下决断。”

    “哦?说来听听。”

    “是。江东同蜀中联军被顾军压境困于桐仁景山,顾军粮草补给及时,江东大军却难以再这么耗损着拖下去。钟离先生想利用乾坤天象突围,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孙翊听出了一两分兴趣:“你且细细说来。”

    “钟离先生曾断然十一月十七有日食之兆,此次日食乃百年难遇之天象,江水必当受势疾涨,能为人力舟楫之所不能为。景山突围江东只有三分胜算,若是从山北崖壁出发动攻势则可增两成,所以顾公定当认为我军会从景山北崖突围。按着钟离先生的说法,大军可于当日假意突围,引顾公倾力剿灭,逢顾公出动之时,日食即出,江水变流,顾公等必将因势困于北崖。当次顾公大营兵力薄弱之时,我军可趁日食天变,利用潮力激流率兵先于顾公抵于江北军营,如神兵发至,则歼其江北大营。”

    说白了,就是江东军士假意突围,引得顾鄂倾巢出动去打击他们。然后钟离诩和李谈算准时间,叫顾鄂集结出门却不到景山时候正好遇见日食。

    日食发生后,江水涨潮回流,顾鄂要么选择等要么选择回自己大营,但是无法抵达想去的目的地。

    而李谈就趁着这时候带兵顺流前赴江北大营,把余下不多的顾公精锐给一窝端了,然后在大营之中等着顾公等归来后直接开打。

    彼时我军一鼓作气,顾军大营被抄,士气低沉,胜数之算又再是大了好些。

    孙翊听得此语也有些喜上眉梢:“如此,你阿父所托的江东基业,我也总可保全了。”

    ==

    桐仁和郢京的距离,差不多就是武汉到洛阳的路程。

    仪嘉在官学被调…教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骑马这事儿也是从八岁就抓起了,更兼身体本就调养得底子好,这一路行来也不怎么觉得太苦。

    顾鄂一见仪嘉二人到来还大是愣神。不过大神就是大神,顾鄂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来盘问二人究竟为何而来。

    在顾鄂的教育理念当中,儿女自有儿女事,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只要无关大是大非,他也就懒得去加以强行引导。

    当然这是对于他最为欣赏的几个儿女而言,上辈子的仪嘉就没这个资格享受阿父这般待遇。

    终归还是儿女有别,仪嘉顾衡稍稍安顿过后,顾衡就被顾鄂带着出门检阅操练,独独扔了仪嘉自己在大帐之中自力更生。

    仪嘉原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这里吃了几天大锅饭就开始乱打起江上河鲜主意。

    郢京是个内陆城市,有因着制冷运输技术甚是不发达的缘故,素日里吃的海鲜河鲜不是腌制的就是干制的,没有半分身为“鲜类”应有的肥美。

    仪嘉提起细管羊毫在纸上标注一二,将晚间菜谱拟于纸上。

    黄酒醉虾,芙蓉烩河蟹,鲟鱼八珍锅……再加上这军营之中常吃的嫩炙肉和烤馍,搭配得宜应该还算是不错的。

    这日顾鄂午间外出归来,就见得自家小丫头摆好杯碟等在帐中,案上琳琅着满满一席海味山珍。

    顾鄂心底欢喜,对着随行周洵郭胥等人叫坐道:“这营里没个管家人就是不成,来来来,快坐下同孤一道儿尝尝你们学生弄得午膳。”

    仪嘉立在一旁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当,阿嘉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终究还是要看阿父这边厨工师傅的手艺。”

    顾衡诚心实意地夸赞仪嘉:“虾做得不错,味道浸得挺足。”

    “嗯。”仪嘉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这是黄酒醉虾。拿新鲜河虾倒进调好料酒坛子之中,用盖子将坛子封住,等到虾子都醉掉之后就可以试着尝尝味道了。也是他们做过几次后才叫端上来的,之前的料酒总也调不到好处,不是咸了就是涩了。咱们郢京虽说是人杰地灵,可终究鲜味还是要现打现吃才好。”

    顾鄂犹自对着仪嘉玩笑:“你们听听她这话,是在抱怨我这做阿父的素日里在吃上亏待了她。既如此,不若将来把你予了江东人家,再赏你银钱若干,叫你在这里吃个痛快可好?”

    仪嘉饶是抿着嘴笑,不答话。倒是陈旭对着顾鄂道:“主公这想法是好,只是旭也总怕主公此乃一时之兴,日后得意了县君,却为难了主公。”

    顾鄂不解:“先生此话怎讲?”

    陈旭道:“县君能如愿得尝海珍鲜味自是得意,只怕夫人同几位公子却是不依。”

    顾衡正想应着此话,不想外头探子来报,说是孙赵大军集结于景山北崖,似有异动,问顾公是否要做打算。

    顾鄂抚掌大笑:“孤就知道他们撑不住了,想要突围。这北崖虽然易守难攻,可是孤不信邪,定要去会之一会,也叫他们这么多天操兵水战不是白练的!”

    仪嘉看着阿父这等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底的不安如同涌浪节节翻腾攀升,几欲跃出她的胸口。

    正是由于顾鄂太过了解江东孙赵连军已是前途末路,才会更加看不到这攻击背后隐匿的盲区。

    大军原也就是待命营中,听到集结命令后便登船出征。不论将士还是兵卒,立于舰上都是一派士气如虹、战吼声声,仿佛已将胜利果实收入囊中。

    仪嘉待要叫顾鄂不要去,可是依着她的身份来讲,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说辞可以叫阿父错过这次绝好的军事行进。

    果不其然,就在顾鄂出门不过两刻钟后,风云天象就变得同往常不太一样。待到顾鄂出门差不多一个时辰之时,太阳就基本被月球所挡,周遭一切虽也不比子夜时分黑得一塌糊涂,可终究是极为不利作战与行军的天象。

    仪嘉心里更加慌乱了起来。
第45章 桐仁之战〔3〕
    仪嘉强制自己静下心神,如此大费周章从郢京赶到桐仁,说白了不过就是为着这一刻罢了,是而不能在此最该清醒时刻自乱阵脚。

    随着一阵冷风涌入帐篷之中,顾衡阔步跨了进来,略显焦急的声音在仪嘉面前回响:“阿嘉,我看事情有些不好。”

    “我也这么觉得。”仪嘉对着顾衡冷静道,“而今潮水翻涌东奔,阿父在外恐怕已是不妙。如果李谈等人率军趁流东上……那阿父归来之时便只能见得我二人尸骨。”

    “我已经叫营中军士集结准备,先随我和康将军迎江而上去同阿父汇合。倒是你,阿嘉,你真的要带着玉玺去找孙世子的么?”

    仪嘉叹息道:“这次咱们寒冬雪地里大老远前赴江东,不就是为着这个事情而来的么?虽说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要玉玺在手都可同江东孙翊谈判,然若是处于阶下囚身份,对我们不利的层面却是又多了一些。你也别只管叨念我了,若是二阿兄在这里,定当不会同你这般瞻前顾后,从致计小利而失大。”

    见仪嘉都拿出顾祎做为激将,顾衡也不好在过多嘱咐些什么,只是给了自家小阿妹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切小心,事成之后见。”

    顾衡走后,仪嘉照着之前孙宸时打扮换好了江东民女装束,出门不过走了一小段路程便遇上了熟人。

    仪嘉对着钟离诩略一抱拳,心道这同门师兄弟总是对这白衣长袍情有独钟,仿佛穿成这样之后整个人都开始高风亮节起来,至于胸膛内的那颗狐狸心究竟怎生玲珑模样却无人能验。

    钟离诩亦是还了仪嘉一礼:“县君别来无恙?”

    仪嘉不答反问;“如今孙赵联军胜利在望,先生大业既成,这就是要回蜀中了么?想必那周蒙将军已待舟江中了。”

    钟离诩摇了两下他那从不离身的羽扇:“若是县君愿意随诩去蜀中锦绣之地一探,皇叔得见定当倍感荣幸。”

    仪嘉谦逊地笑笑,并无避讳道:“小女正欲入江东大营寻孙家世子,恐怕不能随先生赴蜀中探望皇叔了。”

    钟离诩眉眼之中都是赞许意味:“你倒是实在。”

    仪嘉道:“遇上先生此等人物,怕是仪嘉想不实在也难。不过仪嘉毕竟是女子之身,有许多东西不比先生看得明白,在此只是揣着疑惑问一句,若是我阿父性命危矣,先生说这普天之下最得意的人会是谁?这看似得益却又最是两之犯难的人又会是谁?”

    见钟离诩并不答话,仪嘉自顾自笑笑:“想必先生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么?若是我阿父有了什么万一,没了他的牵制,江东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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