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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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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龙到底在哪里?”

“快来了。”

包围空海等人的小舞娘们,益发热闹起舞。仿佛应和喧闹的舞蹈,音乐也愈来愈高亢嘈杂了。

红衣宫女,伸出白净小手,朝半空中翩翩舞动。

蓝衣宫女,跨步连续跺踏地面。

月琴响起。

琵琶响起。

笙响起。

“啊,好热闹呀。”

由于空海和丹翁两人,看不出半点慌乱的样子,玉莲也恢复镇定,唇边浮现一抹笑意。

“这等事竟在我眼前发生——”白乐天说。

不久,宫女、乐师们开始左右分列。面对水池方向的人墙散了开来,宫女、乐师们利落地分立左右两边。

乐音停歇。

宫女们也不再舞蹈。

全班人马就地坐下。

“原来如此。”兴味盎然的丹翁,左手轻抚下颚。

“空海,什么要开始了?”

“继续看,你就明白了。”空海说。

沉静之中,只剩篝火发出爆裂的声音。

倏地,笙音响起。

仅此一道的笙音,飞升至月光天际。

音色听来哀怨悲戚。

冷不防——人墙之中,窜出一只猫来。

是只黑猫。

用两只脚走路。

“空、空海,那只猫——”逸势低声叫道。

黑猫用绿光闪烁的眸子盯视空海等人,同时亮出锐利齿牙,吼叫出声来。

仿佛是打了个信号,那老鼠又现身了。

自右前方穿出的老鼠,走到无人的空地中央,面对空海一行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头上顶着一只金色皇冠般的东西。

乐音忽地改变。

笙音停歇,另有声音响起。

那是月琴声。

月琴细微地弹奏起来。

然后,像是为了与月琴合奏,左侧又跑出来一只蟾蜍。

这只蟾蜍不仅用两条腿走路,身上还披着或许是宫女们转送给它的红衣。

有如引领那只蟾蜍一般,巨大如鼠的一只蟋蟀,搀扶蟾蜍的手,走在前头。

此蟋蟀腰部缠着看似白绢的布匹,仿佛人的模样,用两条脚直立行走。

蟋蟀将蟾蜍带到老鼠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即退至后方。

正中央只剩老鼠和蟾蜍。

老鼠握着蟾蜍的手。

笙音再度响起,与月琴合奏。

仿佛笙音代表老鼠,琴声则是蟾蜍。

不知不觉之中,黑猫已消失了踪影。

“原来如此。”空海点点头。

“什么原来如此?”逸势向空海低声道。

“这是一出戏。”

“一出戏?”

“老鼠、蟾蜍、蟋蟀在合演某个故事。”

“故事?”

“是的。”

“什么故事?”

“嘘——”

逸势追问时,空海对逸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

头戴皇冠的老鼠,和身穿红衣的蟾蜍,相偎相依地开始拥舞。

过了一会儿,老鼠将蟾蜍的红衣撩起,自后方抱住腰,臀部开始前后摇摆。

老鼠和蟾蜍正在交合。

蟾蜍仿佛因痛苦而扭动身子,一边抽动一边发出感官的叫声。

两者接二连三改变动作。

“这是——”叫出声的是白乐天。

“玄宗皇帝和贵妃娘娘?”白乐天膝行靠近说。

“什么?”逸势问。

“那只老鼠是玄宗皇帝,那只蟾蜍则是贵妃娘娘。”

“什、什么?”

“然后,那只蟋蟀是高力士大人——”白乐天答道。

“当真?”

“没错。”回答的是空海。

“现在,我们眼前上演的,就是玄宗和贵妃的故事。”

“怎、怎么可能——”

“是真的。”

“这——”

“逸势啊,华清宫确实最适合演出这个故事,不是吗?”

将空荡之地当作舞台,老鼠、蟾蜍、蟋蟀各司其职,扮演玄宗、贵妃、高力士的角色。

最先登场的情节,该是两人初次邂逅吧。那,场所就在华清宫。

场景接连改变着。

这回,是玄宗要高力士想办法,劝解执拗不依的贵妃。

不久——玄宗和贵妃——老鼠和蟾蜍手牵手,随后,仿佛突然受到什么惊吓,两人仰望天空某处。

似乎是在诠释安史之乱发生了。

遭人追赶般,两人逃离长安。

最后,终于——玄宗自贵妃身边离开,来到高力士这边,继之,他凑近高力士耳畔低语。

过了一会,扮演高力士的蟋蟀走了出来。

他来到扮演贵妃的蟾蜍面前,解开缠绕在腰际的白布,握在手上。

贵妃不停往后退。

高力士往前追赶。

终于追上贵妃。

扮演高力士的蟋蟀,将手握的自布,小心谨慎地缠绕在贵妃脖子上。随后手握白布两端,用力拉扯。

贵妃倒卧在地。

方才一直奏鸣的音乐,戛然而止。

至此为止,始终安静席地而坐的宫女们起身,以袖口掩面,开始哭泣。

接着,该是秘密挖出贵妃,带她来到华清宫的场景,故事到此便没继续发展下去。

因为,突然有阵笑声自天而降。

非常好笑似的,嘎啦嘎啦的嗤笑声,自天际响起。

那笑声,不知何时又变成说话声。

“终于来了。”声音听似兴高采烈。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像是高兴得无法抑制的声音。

声音从天而降。

“丹龙啊,空海啊,你们终于来了!”

接着——突然有个东西从天空飘落了下来。

是一条绳索。

而且,掉落的只是绳索一端,另一端还停留在上空。

仰头观看,只见绳索伸向遥远天际,完全看不见彼端。

绳索半途便已消失在夜空之中,只能看见月光中垂降地面的绳索。

“现在就来。”

天空又传来了声音。

“喂、喂……”逸势用手顶碰空海后背,“空海,是人哪——”

仰头看得脖子发酸的逸势说。

“嗯。”

空海也看见了那个身影。

遥远的夜空中,隐约可见一个孤伶伶的细小人影。

定睛凝视,那个人影正缓漫地往下降落。

某人沿着绳索,正打算自天际降落到地面上来。

那的确是人。

沿着绳索垂降的那个人,终于抵达地面。

此处,正是方才老鼠、蟾蜍、蟋蟀,演出玄宗、贵妃、高力士的场所。

原先的小宫女、舞娘的身影,均已消失不见。

老鼠、蟾蜍、蟋蟀也不知去向了。

刚才那么多的身影,再也找不到了。

音乐不再响起。

只有三个人站在此处。

一位身躯瘦小的黑衣老人。

他的脖子宛如鹤鸟般细瘦。

老人左右各有一名女子。

一位是年轻女子。

另一位是身穿华丽薄绢的老妇。

黑暗中,那只黑猫再度现身,然后,在三人脚下止步。

“在下白龙。”老人开口说道。

〔六〕

自称白龙的老人,以黄光闪烁的眼眸注视着丹翁。

老妇的视线,并未刻意看向谁。

她的眼眸望向浩瀚的夜空。

年轻女子握着老妇左手。

眼见那名年轻女子——

“丽香姐……”玉莲嗫嚅低唤了一声。

被称为丽香的女子,与玉莲视线相对后,嘴唇拉出弧线,浮现出微笑。

丽香,雅风楼——胡玉楼的艺妓。

空海第一次到胡玉楼时,曾因玉莲右手臂麻痹、无法动弹,而帮她医治。

空海为玉莲驱除附在手臂上的饿虫邪气。

胡玉楼的人传言,下咒施放饿虫的,似乎就是丽香。

当时销声匿迹的丽香,如今却在此出现。

“玉莲姐、白居易先生,久违了。”

丽香用沉稳的声音说道。

“原来偶尔出现在自龙——督鲁治咒师身边的女子,就是这位丽香?”

逸势用露出如此话语的脸孔,望向空海,但并未作声。

某晚,在西明寺牡丹盛开的庭院起舞的,就是这位老妇,同时现身的则是丽香。

“丹龙,好久不见。”老人开口。

“白龙,久违五十年了吧——”丹翁点点头。

“好,就叫我白龙。这名字比较适合我们。”

“嗯。”

点头称是的丹翁,方才到现在,视线始终注视着白龙身旁的老妇。

仿佛紧紧贴住,丹翁的视线不曾移开那位老妇。

老妇个子娇小。

脸颊和露出衣袖外的手臂,均已布满皱纹。

不论脸颊或手臂的肌肤,全都长满了斑点。

年龄似已八十出头。

她的身子干瘪,全身包裹在衣裳之中,隐而不见。

老妇长发俱已花白。

白发盘梳在头顶,以红布绑缚,然后插上发簪。

那是珍珠镶缀的银发簪。

嘴唇和两颊,不知是否擦过胭脂,微微泛出红晕。

自脸颊至脖子,不知是否擦过粉,格外白净。

老妇大概不是自己抹粉、擦胭脂的,当是自龙或一旁的丽香为她装扮的吧。

为了今晚,刻意装扮——然而,老妇嘴唇半开半阖,隐约可见黄浊的牙齿。而且,还可发现缺了数颗。

老妇仅是神情呆滞地望向四周。

含水带露的牡丹花,盛开在月光之下。

遍地牡丹不可胜数。

老妇看似心荡神驰,迷茫地眺望着眼前景致。

丹翁只管凝望着那名老妇。

强烈的情感,仿佛正从丹翁内心涌溢。他却拼命想压抑下来。

丹翁的喉结,激烈地上下跳动。

“丹龙,认出来了吗?”白龙问。

“坐在这里的贵人,你认出这是谁了吗?”

丹翁的嘴唇数度开阖,却出不了声,终于又闭上了嘴唇。

他的双眼,落下了两行泪水。

“她是贵妃娘娘。”白龙说。

喔——空海一旁的逸势失声低呼。

杨玉环——横亘六十年以上的悠悠岁月,与玄宗皇帝在此华清宫邂逅的女性的名字。

杨贵妃。

“没想到……”白乐天嘶哑地叫出声来。

“今晚是宴会——”白龙说:“快准备宴会吧。”

白龙挺起胸膛,把脸拾得高高的。

“贵妃娘娘大驾光临。快准备音乐、美酒——”

“请进来。”空海开口。

白龙自结界外跨了进来。

他单膝下跪在波斯绒毯上,恭敬行了个礼。

丽香借势手挽老妇——杨玉环,跨步向前。

仿佛经过丽香催促,杨玉环抬起脚步。

两人静谧无声地走进结界之中。

结界外,只剩下那只黑猫。

空海自席间起身,说:“这儿请。”

随后,让位给贵妃。

坐北面南的场所——那是天子之席。

杨玉环坐在中央,丽香和白龙分坐两旁。

“拿酒来——”白龙开口。

丽香将手托住贵妃之手,让她能够握住玉杯。

玉莲为玉杯斟上胡国的——葡萄酒。

由丽香托着手,贵妃缓慢地举杯送到嘴边。

贵妃的红唇,触碰酒杯边缘。

她抬起下颚,仰饮胡酒。

白龙手握酒杯。

丹龙手握酒杯。

白乐天手握酒杯。

空海手握酒杯。

橘逸势手握酒杯。

各自酒杯都斟满了酒。

贵妃的酒杯也再度斟满了酒。

丽香、玉莲同样手持满斟的酒杯。

众人随意举杯送到嘴里啜饮。

“丹龙,终于和你相遇了——”放下空杯,白龙说道。接着又说:“空海,我要向你致谢——”

“不。”空海摇头:“没这道理要向我致谢。”

“不,若非有你,我们相遇的那一瞬间,或许会立刻厮杀起来。”

白龙感慨万干地解释着。

“厮杀?”

“没错。”

“——”

“在场的丹龙,应该听得懂我现在所说的意思。”

仿佛同意这句话,“嗯。”丹翁响应了一声。随后将空杯搁在绒毯上。

“今晚,为了毁灭,我们才在此聚首。”丹翁说。

“丹龙,原来你还活着——”

“白龙,你不也一样。”

“我们都活太久了。”

“嗯。”

“是时候了。”

“没错。”丹翁点点头。

白龙望向空海,说:“今晚,你该不是第一次与贵妃相见吧。”

“是的。”空海点了点头,随手搁下酒杯。

“某晚,我们曾在西明寺碰过面。”

“想来如此。”

“月光下,贵妃于庭院翩翩起舞……”空海说道。

空海还未说毕,贵妃缓缓站了起来。

她双手捧食某物,正在吃着。

是空海准备的荔枝。

贵妃脸颊,汩汩流下泪水来。

她边哭边吃荔枝。

随后,举头仰望明月,跨出两三步,伸出手指拨弄一口编钟。

清彻的钟声回荡在月光之中。

杨玉环环顾四周,说了一声:“牡丹……”

旋及缓缓步出座席中央。

“喔,贵妃娘娘要起舞吗?”白龙开口。接着又说:“丹龙,你要注意看。快抬起头来。我们的贵妃,今晚又要在华清宫起舞了。”

贵妃站立着。

“喔。在此华清宫,玄宗皇上也来了。这儿,高力士大人也来了。那边,倭国的晁衡大人也来了——”白龙眼中挂着串串泪水。

他声音颤抖地叫道:“来。大家快吹笙弹琴。琵琶准备好了吗?钟槌拿定了没——”

玉莲将月琴抱在怀中。

手上捧笙的,是橘逸势。

空海手拿琵琶。

白乐天握着笛子。

丽香手持钟槌,站在编钟之前。

“对了,该奏什么曲调呢?”白龙喃喃说道。

“喔。我差点忘了。李白大人不也在这儿吗?既然如此,那就来个《清平调词》吧。李龟年大人,你负责吟唱。今天晚上,我们贵妃娘娘,将在华清宫再度起舞——”

月光下,白龙举起皱纹满布的手。

乐音在夜气中响起。

然后——杨玉环——贵妃在月光下缓缓起舞。

〔七〕

玉莲弹月琴。

橘逸势吹笙。

空海弹琵琶。

白乐天吹笛。

丽香敲叩编钟。

乐音在夜气中奏鸣。

宛如轻轻抚弄那乐音,杨贵妃的纤指也在夜气中舞弄了起来。

乐音和月光,水乳交融。

看上去,像是彩色斑斓、幽光微闪的龙群,伴随在贵妃四周。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吟唱者是丹翁。

李白所作的词。

时间是六十二年前,天宝二年(七四三年)。

地点在长安兴庆宫。

此宫位于禁城之南,并列着龙堂、长庆殿、沉香亭、花萼想辉楼、勤政务本楼等壮丽建筑。

该是在沉香亭吧。

时当春日——沉香亭牡丹盛开。

宴会在此盛大举行。

那天的宴会,是为了芳华二十五的杨玉环——贵妃而举行。

当天,餐桌满是山珍海味。

几乎被乐音所淹没的宴席上,宫廷主要人物齐聚一堂。

玄宗皇帝。

杨贵妃。

高力士。

晁衡,也就是倭国的安倍仲麻吕。

李龟年。

然后,李白也在场。

连青龙寺即将出发至天竺的不空也露脸了。

贵妃三姐妹。

杨国忠。

黄鹤。

丹龙。

白龙。

宴会进入高潮之际,宫廷乐师中最负盛名的歌者李龟年,压轴登场。

彼时——玄宗起身,这样说道:“坐赏名花贵妃,旧词焉能用乎。”

意指,娇艳牡丹、美丽的贵妃当前,怎能继续吟唱旧词呢——

“传李白。”

于是传来了李白。

“依清平调,你当场填词吧。”

所谓“清平调”,是唐代所作的新兴俗乐曲调。

曲调现成。玄宗命李白,配合此调,就地填词。

当时,李白已经喝醉了。

醉眼朦胧。

靠近玄宗御前时,他已无法脱靴。

“谁——谁来帮我脱靴?”

李白如此说,望向高力士,“高力士大人,那就麻烦你了。”

李白向高力士恭敬地行了个礼,以半带戏谑口吻及动作说道。

正因为他醉了,也正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李白,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没喝醉而敢在宫中如此撒野,那可会身首异处。

对此,高力士若是勃然生怒:“无理的家伙!”

举座一定很扫兴。

他也会被说成是不识风趣之人。

“喔。这是醉仙驾临。”

于是高力士主动向前,帮李白脱下靴来。

此时,李白拿起笔,在众目睽睽之下,沙沙振笔疾书,一气呵成的词句,正是这一首。

呼应此一新词,杨贵妃也即兴起舞。

而今,在这华清宫牡丹庭院,一切都重现了。

此刻,八十高龄的贵妃,在空海、逸势面前翩翩起舞。

不知是感动还是兴奋,逸势满脸通红。

关于此一宴会种种,远在日本国时,逸势便曾耳闻。

此情此景,如今重现眼前——而且配合贵妃曼妙舞姿的,竟是自己所吹奏的笙音。

逸势和空海对看一眼。

空海啊,予愿足矣,死而无憾——逸势的眼神如此说道。

橘逸势流着泪继续吹笙。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如空海之前所评价,此歌词乃是才情之作。

惟有才情存在。

只有耀眼生辉的词句,淙淙流动而已。

词句中,大概没有所谓的深刻思想,甚至没有任何感动。

只是存在着基于才情所编织而成的词句。

而,杨玉环也正以此翩翩起舞。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写此歌词的李白,因脱靴事件而为高力士怀恨在心。

也因为此一歌词,李白遭高力士自长安赶走。

词中的“飞燕”,指的是汉成帝爱妃,后来成为皇后的赵飞燕。

她擅长歌舞,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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