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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越观-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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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又见他向四周喊去,山洞中到处都飘荡着他的声音,这种感觉竟让它觉得很美好,甚至已经快要赶上吸食他鲜血的感觉。
心中的焦渴渐渐在他的声音下平息,但取而代之地却是一种越发不能填满的空虚。
希望拥抱他,希望他就躺在它身边,希望他哪儿也不去,希望他更近一点,在它耳边不停呼唤着它。
叫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回到了棺材前,手碰触着棺盖,似乎有心想要将棺盖推开,又有些犹豫。
它微微地笑了起来,尖长的指甲轻轻一划,棺盖在他犹豫的时候,自己动了,吱吱呀呀地在他面前打开,他似乎受到了一点惊吓,然后看到了空无一物的棺材。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讶然之色,它慢慢地伸出手,敛起指甲尖利的锋芒,冰冷的手碰触到他的背,轻轻一推。
他顿时跌进了棺材。
“?暄健??彼?蔡山?斯撞闹校?压赘呛下#г谧约旱墓撞闹小?br》
268、二六八
第3章
被它关在棺材里; 他拍着棺盖大叫:“师父; 你醒了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善水啊; 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
善水……
他的名字吗?
好听。
就是要把他关起来。
这样他才不会乱跑,跑到它看不见的地方。
它伸出手,碰触到他。
它在里头呢。
在他身后。
他僵住了。
“……师父?”
嗯?
喉咙好像发不出声音; 不过它有回应他的。
他听到了吗?
它冰冷的手将他的身体环住; 让他动弹不得。
……总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
……棺材好像有点小。
还是睡觉吧。
冰冷干燥的空气; 因为他的存在; 好像变得湿润鲜活起来。
它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拥抱他。
拥抱了还不够; 想要自己冰冷的血液渗透进他温暖的血管,想要自己死掉的灵魂浸入他还活着的肉身; 想要化成粉末; 钻进他的呼吸内。
就在它觉得自己僵硬的心脏快要再度跳动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半躺在它身上; 睡着了……
……
翻过身; 将他压在下头; 绯红的眼睛盯着他。
一开始只是想要看着他; 想要他在它的视线中。
后来知道是徒弟。
徒弟是什么呢?
不能吃。
但是是它的。
嗯,它的。
所以要在一起。
然后呢?
想了想; 低头凑近,越来越近,凑到脸颊边,悄悄地咬了下方善水的脸颊。
……
还是很饿。
真的不能吃吗?
总觉得; 想要吞掉。
不能像食物那样囫囵吞枣。
得一点点地舔开他的皮肤,细细地啃尽他骨头缝里的血肉,吸干他骨头腔里的髓,他的喉咙,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一点点,一点点地,吃完。
它歪歪头看着眼前的人,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真吃得那么干净,他就没有了,还是更喜欢他笑着和自己说话,一声又一声地叫它师父的样子。
……算了,饿着吧。
它将他耳边碎发撩开一点,重又躺回他身侧,冰冷的唇齿埋在他的颈窝间,瀑布般的长发如流泻,铺满他全身。
黑暗狭小的棺木中,靠在一起的两人交颈而卧。
那双充满血腥的绯红双眼在方善水的耳侧合拢,收起了危险而恐怖的煞气,尖长的指甲也如收入鞘中的刀刃,服帖地放在方善水身上。
安静的棺木中,只听到一人清浅的呼吸。
“师父,徒儿下山去了。”
……下山。
看着他在棺前叩首,它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要离开了。
不止是待在让它无法看到的房子里,而是要到它摸不到感觉不到,也无法影响他的地方去。
他也不会每天都来和它问好,叫它师父。
一时间,黑暗的山洞里静得落针可闻,周围莫名弥漫出一股寒气,很压抑,气氛变得沉重而冷肃,充满了异样的压力,他感觉到了不对。
棺木下,带着寒气的黑色阴影荼毒着地面,在上面覆盖一片又一片的白霜,将跪在棺木前的人,囊括在寒气之中。
很冷,他的呼吸都变得凝滞,仿佛要在周围的寒气中凝结成冰。
它看到他的眼神有点恍惚,似乎受到了这股寒气的影响,不禁伸出了手,挨上了他的脸。
它看着他呆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想要看它。
它缩回了手,回到了棺木中。
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它。
又冰冷,又僵硬,脸色发青,头发很长,腥红的眼,乌紫的唇,口中还有獠牙……相比他来说,它好像很丑的样子。
它喜欢的他是温暖的,柔软的,脸色白而不青,头发不长,温润的黑眼睛,淡粉的唇,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嗯,指甲也不长,还有好听的声音。
它真丑,和他完全不像一种生物。
不能让他看到它。
不然,也许会被讨厌,然后被嫌弃。
被它咬到会生气,被它抱着也会拒绝,不会再带着温度地喊它师父,可能会满脸恶心仿佛看到一个怪物。
……
伤心。
棺盖合得紧紧的,好像也没有打开过,只有地面上弥漫的寒霜,一点点凝缩起来,从四周收拢,聚集到了棺木之下,不见了。
“师父?”
“……师父?”
他在棺外叫着它,似乎奇怪它怎么出来打个招呼又藏起来了,它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似乎放弃了,只是隔着棺木说道:“师父,你乖乖待在山上,不要离开,我放假会回来看你的。”
看着他转身离去,直到他拐弯走进通道,就看不见了。
“吱呀”,它推开棺材,跟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到了洞口才停下脚步,看着那块大石头轰隆隆地落下来,将他的身影隔离在外头。
沉重的断龙石压得整个山洞都摇晃起来,土石碎粒喀拉拉不断崩落,滚到它的脚下,直到洞口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封死,震动才逐渐停止。
他会回来吗?
会的吧,他已经说了。
也许下次他回来,它就可以把它的獠牙藏起来,把它的脸色变得好看一点,把自己变得像个活人,和他更像一点。那时候,他应该不会讨厌它。
回到棺材里,懒得盖上棺盖,就那么躺着。
绯红地眼睛望着从洞顶折射了三次下来的一道光,如果他不回来,那也没关系。
五根长长的紫黑指甲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搭在棺沿上,然后寻着月光射下的方向,落到了它自己的心脏上。
隐隐的,可以看见有一条线,从它的心脏深处连接出去,牵系向远处。
它伸出一根指甲,挑动了一下牵住它灵魂的那条线。
【嗡……】
远方,它好像看到了已经走到山下的徒弟顿住脚步,回头往山上往了一眼。
……嗯,就是这样。
无论到哪里,他都跑不掉,它总能找到他。
自从他下山后,它就陷入了沉睡。
黑暗中时间过去的很快,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那已经死掉的心脏好像被牵动了一下,将它从沉眠中唤醒。
有人动了它的猎物。
甚至在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拉走。
绯红的眼睛含着血腥气息地睁开,顺着和他相连的那条灵魂之线,它望向了远方。
口中已经渐渐消失的獠牙几乎要忍不住的冒出来,嗜血的**几乎让想要将看到的人撕成碎片。
尖长的紫黑色指甲瞬间伸入了虚空,抓住了那个敢动它东西的蝼蚁。
【什么……?啊!】
扑哧,掌心中的绿色的小火焰被捏灭,那个尖叫的声音惶恐间变了样,而后生命的气息就断掉了,只是隐隐的似乎还有相似的气息干扰着它的感知。
……真是讨厌。
不过还有一个。
手再次伸了出去,跨越了遥远的时间空间,顺着他的身体,来到了他身边。
手指从他的胸膛穿出,抓握住那个黑丑的小玩意。
远远地望着手中的东西,它有些生气……这种丑东西也敢出现在他面前!
手下忍不住用力,那只黑丑的?没来得及挣扎嚎叫几下,就被捏碎成一滩烂泥,仿佛一条死鱼般被那只手拖进虚空。
“师父?”
靠着墙的他缓过神来,似乎已经知道是它帮了他,出声唤它。
它踟蹰了一下,还是先将那只黑丑的东西从他身边拉走了。
直到碍眼的黑东西被它扔进了肚子里,它才回过头去看他,绯红的眼睛顿时仿佛染了血。
它都不舍得多咬两口的人,居然被一些蝼蚁啃伤了。
黑暗的琅琊洞中,仿佛被火焰染红的棺木嗡嗡颤动起来,天空中如海河漩涡般的煞气,似被飓风搅动。
“咳……”
这时,他靠在墙上轻咳了两声,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颤动着的棺木一静。
它想要伸手环住他,想要将他拉回自己的世界,不想要看他在离它那么远的地方,被什么小虫子弄伤。
很快了……很快它就能够离开这里。
以后一直在他身边。
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手中的煞气缓缓地灌注到他的身体中,在不伤到他的同时,将他身体中的阴煞之气全部扫荡吞噬。
感觉到他似乎不再难受,它才有些留恋地收回手,回到了自己的棺材里。
它的身体中已经渐渐生出了如有实质的阴魂,现在已经可以短时间地远离棺木,只是在散溢的阳光和风中,都会让过度地消耗它的煞气,不过很快的,这些都将不再是问题。
远远地,它看到他在原地转头四顾,似乎在寻找它的身影。
他当然是找不到它的。
不过它喜欢看他这样,目光中全是它一人的样子。
269、二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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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大花牡丹纹青花瓷罐; 颜色很漂亮; 通体典雅华贵,轮廓优美,又带着一股历史沉淀的厚重感; 很像是真品。
这瓶子一出现; 方善水拿在手中的摇铃突然自己动了,“叮铃……”一声; 方善水看到他在车祸现场吸收的几缕黑丝; 慢慢从铃中飘出来; 连上了瓷罐上的牡丹花纹。
其他三人都没在意方善水这里的动静,大概觉得是方善水没有拿稳铃铛; 碰到了。
李书岳看了看这瓶子; 瞳孔猛地放大,声音不太稳定地说:“容浩; 你去接点水来。”
李云言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爸; 这瓷罐有古怪?”
李书岳没理他; 神情凝重将李容浩接来的水沾了点; 涂在瓷罐的青花纹络上,顺着水迹摸去; 顿时手一抖。
方善水看李书岳的反应,就知道李书岳已经清楚了这东西的底细,在对法器的理解上,方善水肯定是比不上李老爷子; 虽然也挺好奇这充满阴煞之气的罐子,但只是看着李书岳鉴定,没有插手。
李容浩奇怪爷爷的反应,也沾了点水跟着上去摸了摸,明明应该是光洁的瓷瓶,但是沾了水的地方,摸着却有些细细的绒毛感,仿佛……生人的皮肤一样!
李老爷子专注于鉴定罐子,好像完全没注意孙子捣乱的行为,他面色沉肃地又在罐子上叩指轻敲,罐子不时发出正常的‘空空’声,但在敲到罐子某些方位的时候,罐子里头的‘空空’声,就好像变成了扭曲的鬼哭狼嚎声。
一个罐子怎么有这种响声和触感,太邪门了吧……
正在摸着罐子的李容浩,头皮发麻地缩回了手指,忍不住看了眼他心中的神棍代言人方善水。
摸着那瓷罐,李容浩总有种在摸着死人脸的感觉。
还是错觉么?
方善水也在观察那瓷罐,没有注意李容浩的小情绪。
李书岳放下罐子,面无表情地质问李云言:“这瓷罐就是你今天收的?”
李云言咽了口唾沫,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李书岳面无表情地继续问:“花了多少钱?”
李云言确定自家老父这是生气了,唯唯诺诺地用手指比了数。
李书岳蓦然大怒,拐杖差点兜头砸李云言脸上,怒不可遏地喷李云言:“你真是瞎!我让你跟我好好学手艺你瞧不上,跑去弄什么古董,到头来被别人的脏东西坑昏了头!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敢收!?还花那么多钱!要不是贤侄慧眼,刚好给了你张符,我今天就光说替你准备后事了!败家玩意儿!”
李容浩和李云言都被吓了一跳,李云言缩头就躲,李容浩赶忙要拦,只有方善水最淡定,他看得出李书岳拐杖落点根本不在李云言身上。
方善水安抚道:“李叔,别生气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有人盯上了李哥,就算不用这阴器,也会有其他手段。如今能在没出什么大事的情况下暴露出痕迹,也算是幸运。”
李书岳也知道确实是这个理,但是他一个制作法器的泰斗,儿子竟差点载在这上头,让他老脸不禁有些挂不住,叹了口气道:“哎,家门不幸。”
李云言顿时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李容浩不明白:“等等爷爷,什么是阴器?说有人想用这罐子害我爸爸,一个罐子怎么害人?还有到底是谁要害我爸?”
李书岳没好气地看了李容浩一眼,解释道:“法器分阴阳,而这阴阳法器中,又有许多不同作用,比如阳者有祈福、求财等等功用,是法器的代表。阴者也有降运、聚煞等不同分类,因为被人忌讳,所以起了个区别于法器的名字,叫做阴器。你爸爸收到的这东西,不但是阴器,还是我听说过的阴器里最邪门的阴骨鬼器。哎,这次真是多亏了贤侄。”
李书岳一说到这个,就忍不住要再三感谢方善水,这让方善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李叔,你太客气了,你也帮了我很多。”
“不就一个罐子吗?起个这么中二的名字,难道还能把人吃了不成?”李容浩心里不是滋味,又忍不住手痒想去摸罐子。
李书岳恨铁不成钢:“你和你爸真是一样扶不起的阿斗!这东西是用枉死之人的冤魂和尸骨炼制的,你还摸,不怕沾上骨灰吗!?”
李容浩顿时一哆嗦,连忙收回手。
李书岳摇摇头,从李云言的脖子上捞出一个小玉葫芦,李云言原还没注意,直到老父拿出,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带在衣服里的白玉葫芦,竟然跟方善水给自己的符纸一样,变成了漆黑,无暇的表面也隐隐有了几丝裂纹。
“葫芦纳气,原以为能帮你聚聚财运,挡一挡小灾,没想到被这邪物污染了,反而差点害了你。”说着,李书岳将自己手上刻成凶兽图样的玉扳指取下,就要套在李云言手上,“先挡一挡,这阴器的气场已经和你连在一起了,扔也扔不得。等回去,我多找几个老友借点法器,看看能不能断开你和它的联……”
李书岳的扳指快要给李云言戴上去的时候,方善水突然感到屋内气流不太对。
“别戴……”方善水赶紧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
头顶的灯管突然‘砰’地爆裂。
李云言现在对方善水很是信服,在方善水一出声的时候他就警惕起来,飞快护住老父头脸将人扑在病床上,他自己手臂和后背上则被扎了不少灯管碎片。
李容浩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咒骂了一声,然而这竟然还只是个开始!
在李云言戴上李书岳的扳指后,没开窗的病房里似乎无风自起,形成了两股气流对立起来,灯管炸裂一个后,其他几个也纷纷砰砰炸裂,甚至连靠近李云言的水杯也炸裂开来,整个病房内一片狼藉。
这异常的一幕,太挑战李容浩的世界观了!
李书岳虽然知道会出现气场相冲的情况,但他自以为祖传下来的扳指足以压下鬼器的气场反噬,只是这鬼器竟出乎意料得厉害。
李书岳大喊:“快,快把扳指脱下。”
李云言立刻动手,但是扳指仿佛被一股吸力吸在手上一样,憋红了脸使劲也没用:“脱不下来!”
屋内所有的灯管一一炸裂了,黑暗狂风中,李容浩仿佛看到了无数骷髅头在呼啸来去一样。
“卧槽。”除了脏话,李容浩都不知道要说别的什么了,他迅速拉起旁边病床的被子护着他爸爸和爷爷,伸手还要去护方善水,却捞了个空。
黑暗中,“叮铃……”两声,方善水摇了几下铃。
铃中飘出的黑丝,似乎勾动了散发着乌光的瓷罐上的花纹,铃响之际,屋内相冲的气流突然一顿。
李容浩隐约看到方善水扔了什么东西到空中。
方善水:“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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