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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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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她已经长得跟妈妈一样高了,岁月不饶人,她用指腹轻抚着妈妈的脸,很温热,仍是小时候那触感,如丝般滑。


    小时候,她总是摸着母亲的脸才能安然入睡,而现在,她已经好久没跟母亲这么零距离的谈心了。


    “你知道就好,妈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任雪娴紧抱着女儿,飞飞是她今生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快乐。


    “妈,我知道。”


    “华伦真是个很好的男孩,人长得英俊,家庭不错,有学识,有修养,有事业心,最主要还是他对你好,丁先生和丁太太又那么喜欢你。能嫁给华伦,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飞飞目光闪烁,突然问:“妈,你相信缘分吗?”


    任雪娴点点头:“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然而缘分也是善变的,虽然上天已经注定了你们将会有一段不可磨灭的缘分,但是当你没有珍惜,没有呵护,没有为它浇水的时候,它就会同花一样枯萎,等到你真正想寻觅你的这段感情的时候,才发现缘分已经慢慢的离你而去了。所以,缘分同样也需要两个人去珍惜。”


    任雪娴说得很认真,眼神很迷离,飞飞知道,妈妈又想起了和爸爸相遇相知的故事了,爸爸和妈妈,曾经有过一段很美好的爱情,虽然短暂,却留下了永久的回忆。


    她的爸爸,是一个很博爱的人,在他的生命中,会爱着很多人,却是非常短暂的爱,他最爱的人,也许只有他自己。


    她的妈妈,却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只要有人对她好,能保护她,她哭的时候会安慰她,她笑的时候被陪她笑,她冷的时候会解开他的衣服把她紧紧包围,她就觉得没什么可求了。当她爱上那个人时,就注定一生都爱着那个人,即使是背叛。


    飞飞不能理解,为何妈妈要那么卑微,为一个不爱她的人虚耗着宝贵的青春,而且是那么义无反顾?


    “妈,我爱的男人,我不求他荣华富贵,也不求他顶天立地,只要他真心对我好,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就无所求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飞飞的满心满脑都是御谦。


    “他会对你好了,妈以前看错了人,但现在妈不会再看错了。”


    任雪娴醉了,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听不清飞飞的话了,只是看见她可爱的小脑袋不停地晃动,她真的困了,倦了,渐渐地合上眼睡去。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飞飞为母亲脱下鞋子,扶她躺好,轻轻地为她拉上被子,抚去她额上凌乱的头发,凝视了母亲许久,她轻轻地说:“妈,对不起,有些事情,我总是让你失望……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窗外天色已沉,只有夜风,化作一缕香魂,倾听着她的心声。


    第二天,飞飞醒来时,便看见母亲正在整理衣柜,飞飞轻说一声:“妈,这么早!”


    “不早了,我睡眠浅,平时都是这个时候起来。你也快点起来吧,别睡了。”


    “嗯,我们一起吃早餐。”


    飞飞起身,梳洗后,母女俩吃了一顿早餐,聊着家常话题。


    吃完早餐后,飞飞就回房,拿出托陈妈买好的创伤药,准备亲自给御谦送去,并跟他说声对不起,毕竟事情因她而起。


    这时,任雪娴推门进来,飞飞慌忙把药藏起来,问:“妈,有事?”


    “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我没这个意思。你不去打麻将?”飞飞眼神闪烁。


    “不去了,多陪陪你,过几天你又要回大不列颠了,到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见面的。”任雪娴捧着女儿的脸捏啊捏的,虽然没有小时候那种肉乎乎的感觉,却还是一样可爱。


    “若是你舍不得我,那我就不去。”飞飞试探性地说。


    任雪娴一听,马上急了:“这话可不能开玩笑。飞飞,你听妈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妈这一辈子,就是亏在没有多读书。像妈小时候,穷,读不起书,现在你们这一代好多了,还能出国留学,你应该要珍惜这个机会,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妈,我知道。我会认真读书的,将来给妈妈争一口气,不会让别人看不起我们。”


    “妈这辈子就是这样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妈是希望你将来过得幸福。”


    “妈妈的苦心女儿明白,女儿一定会很幸福的,也会好好孝顺妈妈。等我自己有了钱,我就给妈妈买下月华楼。”


    月华楼是一间非常著名的粤菜馆,任雪娴的祖藉是广东,特别喜欢吃广东菜。


    “你有这个心,妈妈已经很高兴了。”


    飞飞心里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妈,你不是有两颗大珍珠吗?”


    “是啊,那是妈留给你的嫁妆。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那么大的珍珠了,物以稀为贵。”


    “妈,你可以拿给我吗?我想做一对耳环,在姐妹面前威风威风。”


    任雪娴看看女儿,全身朴素无任何华丽的饰物,就觉得亏欠了女儿,其他房的姐妹,个个都是珠光宝气的,跟她们走在一起,什么光彩都被抢了。有时候,就算长得美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以前,她跟飞飞说给她买首饰,飞飞总是不要,打扮很随意,像个男孩子似的,难得她今天主动要求,任雪娴当然很乐意答应。


    “行,我找最好的师傅给你做。”


    “不用了,你拿给我,我自己做。”




你不去打麻将?

“好,等一下我拿给你。”


    “妈妈,你对我真好。将来就算我结婚了,我也要跟妈妈一起住,一辈子对妈妈好。”


    “瞧说的什么傻话,妈不对你好对谁好?妈知道你孝顺,妈妈这辈子有你就满足了。不过,飞飞,你以后嫁到丁家以后,也要像孝顺妈妈一样孝顺公公婆婆,凡事不要太逞强,有一个好家庭,一个好丈夫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任雪娴每次说起女经都津津乐道,而飞飞每次都听得辛苦,她赶紧转移话题说:“妈,今天天气不错,到外面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任雪娴喜上眉梢:“那你陪妈妈去街上走走吧,顺便给你置两套衣服。”


    “妈,我不缺衣服。”


    “走啦,就随便走走。妈也好久没出去走动了。”


    飞飞被任雪娴拖着走,真后悔这个提议啊。


    母女俩出去逛街,遇上熟人总会叨上几句,说的话题不外乎就是互相夸赞,飞飞大致听进耳朵的都是那些三姑六婆夸她漂亮、有学识,然后是恭喜她有个优秀的男朋友……


    经过昨天,恐怕沈家八小姐与丁家大少爷订婚的消息,早已上了新闻头条,被传至上海的每个角落。


    现在,妈妈的面子有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来奉承一句,飞飞极讨厌那些人虚伪的笑脸,有道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很难。


    这样一逛下来,竟然就是大半天,飞飞已累得有气无力,任雪娴却仍是精神奕奕,真叫人不得不佩服啊。


    “妈,你累不累?”飞飞粗粗地喘着气。


    “不累,才逛了一回嘛,前面就是洋行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沈斌吧。”任雪娴兴高采烈,容光焕发,别人都夸她教女有方,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妈,现在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家吃午饭吧。”


    开什么玩笑,去洋行,那她不是死定了。上次那账本的事,也不知道如何了,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骂六哥,也不知道六哥有没有把她给供出来?


    “啊,中午了?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既然你肚子饿了,那就回家吧。”


    回到家,飞飞匆匆地扒了几口饭,然后就回房去了,准备找时间溜出府去。


    可就在这个当儿,任雪娴又出现了,她面带微笑说:“飞飞,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给你做了甜汤。”


    “谢谢妈妈。”喝甜汤是飞飞的一大爱好。


    飞飞喝完甜汤以后,却发现任雪娴安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飞飞的脑袋有些大了,她说:“妈,你不去打麻将?”


    “不了,今天不想打。”


    “妈,我不用你陪,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然她整天被老妈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比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更快乐呢。”


    飞飞心里暗暗叫苦,她得想个办法把妈妈支开才行,眼珠一转,她想到了好的切词。


    “妈,不如我陪你过去打麻将吧。”




仰首问苍天

“好啊,我马上打电话叫丁太太他们过来。”任雪娴跑得飞快地下楼去打电话,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飞飞只得轻叹,她这个妈妈是不是个田径运动员啊!


    四位太太打麻将,飞飞专门在旁边奉茶递水,太太们对任雪娴又是一番赞美,夸得她飘飘然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就算是输了钱也输得快乐。


    麻将一打就是一个下午,让飞飞有了头昏脑胀的感觉,如果她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过,她宁愿死掉算了。


    吃过晚饭以后,母女俩走在花园里,任雪娴提议去看戏,飞飞正要答应,这时却看见了沈斌正往外走。


    “妈,我找六哥有点事,你先回去。”


    飞飞一边奔跑向沈斌,一边喊道:“六哥,等一下。”


    沈斌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只见飞飞着急地奔来,一头乌发被风扬起,脸蛋被吹得通红,像两个熟透的苹果,可爱极了。


    很快,她就在来他面前喘着气,沈斌挑起眉头说:“跑得那么急干嘛?”


    “我想问你,要出去吗?去哪里?”


    “是要出去。”他回答。


    “去哪里?”飞飞又再问一遍沈斌还没回答的问题。


    “飞飞,你应该多留点时间在家里陪陪四娘,她平时一个人挺孤独的。”沈斌巧妙地避开飞飞的问题。


    飞飞一双水灵灵的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沈斌说:“你要去看御谦的戏,对吗?”


    沈斌呆了半秒,才点点头说:“是的。”


    “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


    “不行。”


    “为什么?你怕我会闹事吗?我没那个本事。”


    沈斌若有所思,说:“我只有一张票。你要看下次吧,下次让华伦陪你去。”


    “好吧。这瓶药,还有这个……你帮我带给御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天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他很抱歉。”


    飞飞拿出一瓶创伤药,还有两颗珍珠交到沈斌手里。


    “这……”沈斌看着那两颗珍珠,看得出来挺值钱的,所以他犹豫了。


    “那是我欠他的,他看了就会明白了。快去吧,晚了就进不了场了。”


    终于,沈斌合上手掌,对飞飞报以微笑说:“我一定会转交给他的,你放心吧。”


    飞飞站在原地,看着沈斌离开,一直到看不见,她仍站在原地,心里有一种遗憾的感觉。


    仰首问苍天,一切,就真能只能如此无奈吗?


    ……


    今晚剧院上演的不同以往,是一套独角戏,但台下的观众对此照单全收,他们费尽心思求一票,为了就是看御老板的精彩表演。


    《金山寺》说的是许仙来找白娘子,却找不着……


    台上的他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均能紧紧吸引着观众的眼球,甚至将观众带入剧中的世界,唱罢,一个与他同台的小生——是御谦的陪衬,抢过破纸油伞扔了,御谦一个倒挂金勾,将破纸油伞接住,脚一抛就抛上了头顶,连续转圈,完成一系列高难动作,然后翻身动作完美地站稳,向观众致敬。


    台下如雷的掌声将剧院引爆。




他的温柔,与她有关

“谢谢大家的掌声,谢谢大家!”御谦对观众温谦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头牌,更像大家的朋友。


    幕,完美地落下。


    后台,御谦对着镜子,对自己的扮相相当满意,美丽的脸儿,传神的做表,高挑的身材,卓越的风姿,再加上甜润的歌喉,堪称一绝。


    轻轻哼着调儿,卸去衣冠,擦去油彩……


    “唱得太好了,御老板,是不是该请我去喝两盅?”


    御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沈斌来了,他淡淡地说:“小事一桩,要喝酒什么时候不行。”


    “算了,咱俩去,老是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我一喝酒就唱不出来了,是不是你养我?”他回眸一笑,故意做了个兰花指动作,笑容媚而入骨,声音娇柔做作。


    美,美得杀死人。一下子,沈斌竟然看得痴呆了,御谦收回表情,“噗哧”一笑,这才把沈斌的思绪拉回,他尴尬地别过头,非常不悦地说:“你个死样,害得我鸡皮掉了一地。”


    “鸡皮?哪里?”御谦故作惊讶状。


    “去去去,欠扁啊你。昨天打得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卸完妆后的御谦,露出一张白皙的脸,但双颊淤血未退,清晰可见,还隐隐作痛,幸好上了妆后,加上灯光,能掩饰过去。


    他一点一点地轻抚着脸,突然抬头问:“八小姐她还好吧?”


    “挺好的。对了,他托我给你带了东西。这是药,还有这个,她说你看了之后会懂的。”


    御谦接过东西,送药,那是因为他受了伤,至于珍珠……他突然想到了,起身走进衣帽间,拿出一顶冠帽,又看看珍珠,如果镶上去,正好完美,只是,这未免太贵重了。


    原来她一直没忘记这件事!


    想起自己当时那么严厉地斥责她,御谦心里觉得难受得很。


    沈斌不明白御谦何以难过,追问说:“你……没事吧?”


    御谦一笑,朗声说:“我没事,能有什么事?你替我谢谢八小姐,改天我请她看戏,看《哭坟》,她一定会喜欢的。”


    “她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来。”说这话的时候,沈斌心里五味翻陈,他不知道该替飞飞开心,还是该替她难过……


    “没关系,等以后有时间再来嘛。我这里随时欢迎她。”


    御谦的脑海里又浮现起飞飞那清澈的眼神,甜美的笑容,孩子气的顽皮,真是可爱得教人一见难忘。


    沈斌越来越不懂御谦了,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了,眼神越来越温柔了,他不会是被打傻了吧?不对啊,华伦又没打他的脑袋。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笑,他的温柔,与飞飞有关。


    沈斌突然变得安静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御谦,你还不知道吧?飞飞已经订婚了。”


    御谦惊叫起来:“订婚?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御谦一张俊脸僵住了,脸上找不到适合的表情来表达自己,久久,才转而变得平静,甚至扯起一抹微笑,想掩饰心里的空虚,可一切,都是徒劳,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沈斌,他都看见了。




何时能好?

不知为何,听到那句话,心里被刺痛了,难过就像一剂麻药,在他体内慢慢散开,漫遍全身。


    他的笑容,很苦,比哭还难看,他开口说话,声音显得沙哑:“是跟丁家大少订的婚吧?”


    沈斌望着他点头,没有告诉他,他的笑好难看。


    “那真是要恭喜她了。”御谦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斌,拿起笔在纸上乱画,却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要画什么。


    透过镜子,沈斌将他慌乱的表情全都瞧进眼里。


    沉默了一阵,屋里静静的,只剩下钢笔在纸上行走的声音。


    “御谦,你不会真对飞飞有意思了吧?”这种敏感的问题,他本不想问,可又忍不住不问。


    御谦呆了呆,大声说:“这是不可能,她是你的妹妹,我把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她找到好的归属,我们都会替她高兴,是吧?”


    “你这句话,我会转告她的。”


    沈斌走后,夜色沉闷而漫长。


    御谦静静地侧卧在□□,神情认真地把玩着一只小药瓶。


    那药涂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而且很有疗效,涂上去之后就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相信很快就能好,他的脸仍然是最俊美的,但心呢?何时能好?


    ……


    今天是什么日子?飞飞不记得了,但一定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妈妈很忙,没时间理她,所以她就像被放出笼了小鸟,自由了。


    她出了沈府后,就直往钟情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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