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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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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医生后,宋世杰马上吩咐人炖补品给飞飞补身体,任雪娴坐到飞飞的床前,嘴角抽动着,可以看得出她的心中仍激荡不已。
“妈……”飞飞轻唤一声,心里悲喜交杂。
任雪娴“嗯”了一声,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连忙用手帕去轻拭。
“妈,你可以原谅我吗?”飞飞祈求地看着母亲。
任雪娴轻抚着她的秀发,爱怜地说:“好孩子,妈虽然老了,可也不是老顽固啊,妈也年轻过,妈明白的。御谦那孩子为了你,也吃了不少苦头,等他过来以后呢,你们就结婚,妈等当这个岳母好久了。”
闻言,飞飞喜出望外,突然说了一句:“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告诉他,他有孩子了。”
“你现在有了孩子,就更不能回去了,好好在这里养着,宋先生会找到他的。”任雪娴安慰说。
飞飞不语,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仿佛出现了御谦的笑脸,她轻抚着小腹,在心里问:孩子他爸,你在哪里?
她现在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如果他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无论用什么来交换,她都愿意。
她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快醒来吧,哪怕是为了你自己
御谦和飞飞失散以后,他冒着炮火在被日军搜索过的街道寻找,可他找遍了飞飞平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
破落的街头,原本的繁华全没,只见血迹斑斑,到处都是尸体,那林立着的房子,被炸过后,变成了废墟,冒着半死不活的烟。
夜幕降临,城中漆黑一片,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他坐在与飞飞失散的地方等她,北风呼啸,他缩进墙角里,拉紧身上的衣服,依然冷得牙齿直打颤。
这个时候,如果在他眼前出现一碗热汤饺子就好了,他记起了与飞飞一起吃摊子的情形,想起她的笑脸,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暖意。
他坚信,飞飞会回来找他的,一定会的。
这时候,一队日军经过,发现了御谦,御谦连忙往深巷子里逃去,日兵大喊:“站住,别跑!”
经过一番的追逐,眼看御谦就要钻进另一条巷子了,日兵不假思索地向他开了一枪。
御谦胸前中枪,惨呼一声倒地。
几个日兵追上去,看到地上流血不止的他,一个士兵大笑说:“他也活不了了,别管他,我们走。”
那大笑声刺耳,可惜御谦已听不到了。
茫茫细雪被风吹着,漫天飞舞,美则美矣,只是多了几分刺骨的冷。
他躺在血泊之中,任由一种近乎麻痹的疼痛弥漫在他的胸口,尖锐而且灼热,煎熬着他。
也许他在内河上,是通往另一端的世界,他好痛苦,只要跨过这座内河桥,他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还有一个人在等他,他清晰地记得,一个温柔的面容,呼喊着他的名字,她的嗓子娇嫩细软,好好听,令他舍不得往前再走一步。
一夕之间,世界风起云涌的剧变,日本人占领了中国的国土,百姓无家可归,他也成了千千万万人其中的一个。
就在他仿佛感到自己胸口不断地流淌着热血的时候,他听到有脚步声,有人正轻轻地走近他的身旁,他看不见那人真实的面目,是谁?只有一缕纤影稀薄地在他的眼前晃动。
他下意想躲,想逃,可是他连动都不能动,连睁眼都显得那么无力。
“不要死……你不能死……”那清胸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急呼着,似乎对于延续他的生命,她比他更有兴趣。
虚弱的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有一双纤细的女性的小手在他的胸前轻抚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似有似无的一阵悲鸣呜咽,他渐渐地跌入了黑闇之中,在那一望无际的黑色世界里,有他如梦幻般的回忆,教他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秉持着这一个信念,莫离将御谦藏在屋角里,用茅草盖在他身上,然后到城里去找医生。
可是城里日兵把守严密,旁人根本没法进去,其实就算进去了也没有用,医生一早就逃命去了。
天气越来越恶劣,莫离在日兵换班的时候偷偷潜回城里,她来到医院,那里的人早已走光了。
药柜里还有那些来不及收走的药,莫离扯下一块被单,将药通通包起,然后绑起背在背上,偷偷潜出城外,回到了破屋。
“啊——”他痛叫着,胸口几乎快要因为激动而爆裂!但他的身体好重,根本无法动弹。
莫离望着一大堆的药瓶药罐,束手无策,没有办法,最后唯有用下策,将药都试一遍,死马当活马治了。
她用药水为他清洗创伤,再把药粉洒上伤口,他痛得惨呼不已,额上满是汗水,她用绷带绑住他的伤口,防止再次出血。
她将药放到他嘴里,用水喂他服下,但他都吐了出来,不得已,她只好用嘴喂他吃药。
吃过药后,他并未见安静,两道眉头紧拧,痛苦不已。
莫离不断在用湿毛巾给他擦汗,他突然捉住她的手,迷迷糊糊地叫道:“飞飞,不要离开我……”
莫离的心一震,但看他痛苦,也不忍责备,只得柔声说:“师哥,是我,你快醒来吧……我在等你……”
是她吗?是她的声音吗?她就在他身边?御谦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看她,将她看清楚。
他依稀看到一张优美的轮廓,一双美眸伴随着说话而不同地眨动,其中闪着莹亮的水光。
飞飞,是她,她平安没事,他就安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已经服了药了,还是这样痛苦?
她不断地用毛巾拭去他额际的冷汗,不断地在他的耳畔轻喃着,安抚着他的焦躁与不安,此刻,他高大伟按的身躯紧绷着,看起来充满了不安与脆弱,教她心里觉得好难过。
她急得直流泪,抱着那些药罐子,闻了又闻,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夜一夜,一夜又一夜。
莫离守在御谦的身旁,半步也不离开,唯恐他出个什么状况。
但他一直昏迷不醒,教她担心不已。
这个她一生中最爱,却一生都得不到的人,如今,他就在她的面前了。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不敢想,甚至荒谬地希望他别醒来别醒来,就这样让她看一辈子也不会厌倦,可是,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渴望的声音,渴望地想呼唤他。
“师哥,你睁开眼睛吧,看看我,看看我是谁……快醒来吧……”
她将仅有的一张被子包裹在御谦身上,他躺在垫高的禾草堆里,一张脸苍白无血色。
她就坐在他身旁,一张小脸微微地侧着,靠近他俊美又不失男子刚毅的脸庞。
每一次,她都是从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往下看去,视线总是在他迷人的薄唇上打转了好几圈,心里想他何时会开口喊她的名字?
他强健高大的体魄可以看出他每日都有坚持训练,然而卧病在床这些天,只能靠她强喂一些野草青菜汤,仅能维持生命的情况下,他渐渐地消瘦下去,原本修健有力的肌肉也失去贲张的力气,动也不动地教她好心疼。
“快醒来吧,哪怕是为了你自己……”
她怜爱地伸出纤手,轻轻地触碰了下他紧闭的浓密长睫,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皮跳动了下,猛然抽回了手,屏息吞咽,一口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再度睁开的,是一双茫然的黑眸,一如以往般美丽纯静的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御谦眯细了双眸,举目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莫离身上。
“莫离,是你?”他几乎是立刻就是道自己还活着,昏迷之后清醒的第一句话,说得沙哑又冷淡。
“师哥,你醒来就好了。”莫离激动得泪眼朦胧。
“飞飞呢?她在哪里?”
他醒来之后,所关心的只有沈飞飞,莫离的心痛了一下,轻轻地摇头说:“我没有看见她。”
“我要去找她。”御谦掀开被子起床,只觉得胸前一痛,他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莫离扶着他躺下,着急地说:“你别乱动,你受了枪伤,要是伤口裂开,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御谦强忍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心急如焚地说:“莫离,我求求你,我不能躺在这里,我要去找她……”
她生气地说:“你去了也没用,现在城里□□,莫说是你进不去,就算让你进去了也找不到人。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着进城吗?”
御谦不再说话,望着屋外飞雪直下,心里不由更担心飞飞的安危,只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去找她。
莫离不忍看他在自己面前思念别的女人,别过头去又说:“她应该是安全的,你还是担心自己好了。”
沉默了许久,御谦终于问:“是你救了我?”
“那天我本来是带着妈妈一起准备出城的,可我们遇上了日本人,我妈妈中了枪,我带她躲进一间屋里,她一直流血不止,我很害怕……我到处去找医生……”
她顿了顿,又说:“可是我找不到,然后就遇上了你……”
“那……阿姨现在怎么了?”御谦急切地问。
莫离摇摇头,哀伤地说:“她去了。”
御谦的脑袋里一阵轰然,当下呆若木鸡。
世事无常,活在当下
时序正式步入夏天,热得让人不敢出门,旺旺在屋外直吐舌头,旺旺是宋家的一条可爱的小狗,但罗姐偏不让它进屋,怕它会影响孕妇。
转眼间,飞飞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了,这七个月里,上海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恨不得把给自己插一对翅膀飞回去,可她大腹便便的,干爹和妈妈更不会让她回去了。
大家都很关心她,她在这里就像个土皇帝似的,只要说一声,无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都马上有人给她送来。
而她的身子却因害喜而越发的虚弱,连吃的补品都全数吐了出来。
飞飞吹着风扇,仍觉得闷热,女仆玲玲在一旁侍候着,生怕稍有差池。
“小姐,这样枯坐着怪闷的,不如我开电视给小姐看好不好?”
飞飞摇摇头,她此刻只想静一静。
玲玲以为她不喜欢,又特意找来几本英文杂志给她解闷,她只觉得无聊,随手一翻,书的背后是一个彩色的婴儿奶粉广告,在幽蓝的底色上,清晰地显出稚气无邪的脸庞,是一个极可爱的娃娃。
飞飞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只觉得胸闷,想出去走走。
房子的右边有一个清凉消暑的花架,那里面本来有一个秋千供人玩乐的,但自从飞飞怀孕以后,宋世杰就命人把秋千拆了,装上石椅子,好上她可以在那里乘凉。
飞飞抚着挺起的肚子,感觉腹部、胃部又在翻涌,忍不住苦笑,这个小家伙真会折磨她!
但无怨呀!这一切……
往事已如轻烟,来去无踪,再怎样浓烈的感情也只能摆荡在心中。也许在午夜梦回时会有一丝甜蜜闪过,但无论如何,她的心里始终留着一丝祈盼。
御谦,你到底在哪……
如果他能感应到她的话,为何不给她回应?
想他想得心都疼了。这就是她往后得受的煎熬吗?
对着北方的天空。她露出温柔的笑意,他总是爱看她的笑,只是现在,他还会想看吗?
唉!别离后才知相思苦,别离后才惊诧的发觉对他的爱比自己预料的更为多。
到了旁晚,宋世杰便会从外面回来,总会给飞飞带回好吃好玩的东西。
见飞飞坐在花架下发呆,他便会笑着对她说:“飞飞呀,你若是有空,就多帮我审查一下这些账本,学着怎么做账,或者看看这些管理方面的书,将来好帮我打理公司,公司将来就全靠你了。”
飞飞笑着说:“我不行的,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干爹你还是给我娶一个干娘回来,然后给我生几个干弟弟妹妹。”
宋世杰摇头叹道:“世事无常,活在当下。天有不测之风云,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是啊,世事无常,谁可以预料明天?
飞飞叹了口气,说:“明天,应该还是一个晴天吧?”
宋世杰上前去扶她说:“我们进去吧,他们在等我们吃饭。”
“嗯!”飞飞点头答应,再回头看一眼,只见天空满是彩云,美不胜收。
……
夏秋更迭,秋风送爽。
飞飞倚在门边,紧抓住门楣,望着外面艳阳高照,却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等他吗?她自嘲地笑笑,笑自己坏了脑袋。
飞飞突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肚子抽痛了起来,她面白如纸,抱着肚子痛呼起来。
天!她恐怕是要生了!
玲玲闻声冲出来,连忙过去扶住飞飞,一时也没了主意,直喊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可别吓我?”
“我的肚子好痛……”飞飞痛得跪在地上,咬破了下唇,熬过第一波的阵痛。
这时,任雪娴和罗姐从楼上奔直,任雪娴连忙过去扶住飞飞,罗姐给宋世杰打电话。
几个女人合手合脚地把飞飞扶回房间里去,个个都急得满额是汗。
任雪娴在屋里踱步,每隔一秒就往屋外看一下,宋先生还没回来,产婆还没来……
而玲玲全没经验,更是害怕得直冒汗,大叫道:“天啊,小姐的肚子在动!”
宋世杰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还带来了产婆,但产婆并不让他进去,只让他在外面等,这更让他急死了。
飞飞躺在□□痛得大汗淋漓,母亲就坐在她身边握着我的手,自个儿抖着却不忘安慰她:“飞飞,快要生了,忍着点……”
阵痛将她折磨得说不出话来,痛得她眼泪直流,但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她和御谦的结晶,无论多么辛苦,她也要反他生下来。
只是,孩子他爸现在哪里?
好疼!她的身体快要被撕得粉碎了!飞飞咬得牙根都出血了,冷汗直冒,泪水滑落颊边。
“咬住这个。”产婆将一个木塞塞进飞飞的嘴里。
飞飞偶尔睁开双眼,会看见母亲和罗姐汗流颊背,她们的神情比她更痛苦。
宋世杰在门外踱步,屋里那声声的痛呼都叫进他的心里去了,他恨不得替飞飞去受这些罪。
接下来,是更长久的分挽,时间在疼痛中流逝……像是无止无休……
“哇!”的一声孩子清脆的哭声响起,累瘫了四个大人的小家伙,仍不知足的大声哭号着宣告他们的出世。
飞飞长长在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再没有一丝力气。
“恭喜小姐,生了个白白胖胖的男孩。”产婆抱着小孩,脸上堆满了笑容。
“是个男孩?太好了,快让我抱抱我的孙子。”
任雪娴看着这个新出生的小家伙,心里一阵绵软,她将孩子抱到床前让飞飞看,说:“飞飞,你看,我的孙子长得真机灵。”
宋世杰推门而入,看看孩子,又看看飞飞,问:“飞飞,你还好吧?”
飞飞点点头:“这孩子够折腾人的,不过现在总算好了。”
总算是怀胎九个多月,将他生了下来,她最想做的,就是马上养好身子,赶回上海去找御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她,想他了,很想很想很想……
八年
八年时间,中|国|人民抗战取得了胜利,迫合日军投降,将他们全赶回东瀛去,全国上下欢腾,一切意气风发,有待复苏。
在码头上,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人,有的笑容满面,有的愁眉苦脸,总之是热闹极了。
“阿谦,搬完这包米,还有一包米,是你的,快点,要下班了。”工头大声吆喝着。
“哎,来咯!”御谦赤着结实的上身,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很快就将码头上的米扛到米仓里去。
搬完后,他用毛巾擦去额上的汗,穿上衣服,一只手搭在他后背说:“阿谦,去喝酒!”
“不了,我今天得早点回家。”御谦微微一笑。
那人点点头:“明白的,你老婆在家里等你嘛。”
几个扛米粗汉子成群地笑着喝酒去了,御谦觉得他们生活简单,实在是一群很可爱的人。
经过肉菜市场,他买了一条鱼,想到莫离一定会喜欢吃的,他会心地笑了。
“卖花露水咯,正宗的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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