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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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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执意将他的脸扳过来,问:“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我不要跟你做什么朋友!”
“没有。”他轻描淡写地说,脸上不着一痕迹。
飞飞的身子震了一下,捧着他的脸凝着他的眼睛,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要工作了。”说着,御谦转身离开了杂物房。
飞飞跟了出去,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他拍戏,她在旁边看着,他出汗,她给他递手帕,他拍戏挨了打,她给她上药……
她递给他手帕,他不要,他宁愿用手擦,她帮他上药,他不要,他宁愿忍痛自己上……
她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只有这样看着他,她的心里才觉得踏实。
他以为可以当她不存在,可以若无其事是拍戏,吃饭,睡觉,可是,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情,令他不能正常工作。
看着咬手指头的她,他走到她面前说:“你还不走?”
她理直气壮地说:“我看你拍戏。”
“你知不知道……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走,我帮你叫车。”
御谦不由分说拉着飞飞往外走,叫了一辆黄包车,正想说地址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然后愣愣地看着她。
飞飞笑着说:“我住天宁楼。”
御谦命令说:“上车。”
飞飞不顾一切地说:“我不上,我不要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走呀,你在这里会妨碍我工作。”
“那我离你远远的,我不出声,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你。”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端起脸:“叫你走就走,别废话。”
她蛮脾气来了,固执地说:“我说不走就是不走。”
两人一人一句,黄包车夫看看他,又看看她,脖子都扭酸了,怒道:“我说两位,你们到底要不要走?”
“走!”
“不走!”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去,混蛋,没商量好就不要叫车,我很忙的。”黄包车夫说着,瞪了两人一眼便拉着车匆匆离开了。
御谦生气地瞪着她,怒道:“你为什么不走?这个地方不是你沈小姐应该待的。”
“我不是什么沈小姐,我叫飞飞,你的飞飞。御谦,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飞飞抓着他的手肘,眼里闪着泪光。
“你所认识的那个御谦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御谦冷冷地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不,你还是你,是我深爱着的你。御谦,我们重新开始吧。”她突然扑上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
“不可能了。我觉得现在很好,不想再折腾些什么了。”
“我已经不是什么沈小姐了,我知道沈震东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已经跟他断绝了父女关系,我是无辜的。”
御谦的心痛了一下,原来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那他就更不能再拖累她了。
“我不想知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是吧?”御谦谆谆善诱。
“我不要跟你做什么朋友,我不要!”飞飞双手掩耳嘶叫着,突然朝远处跑开了。
原地只剩下御谦呆若木鸡。
……
天已经完全黑了,沈斌来到天宁楼的时候,飞飞屋里一片黑暗,难道她不在家?
华伦今天被丁妈妈软禁在家里,逼他跟杨小姐吃烛光晚餐,这是任务,也是命令,所以华伦只得要沈斌去陪飞飞吃饭了,顺便帮他道歉,不过他吩咐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飞飞。
哈,沈斌懂的啦,因为他也是个男人啊。
华伦拍了拍门,没人答应,他喊:“飞飞,我来了,开门。”
再拍门,久没人应,沈斌只好用备用锁匙开门,他摸着黑进门,却踢到了一个东西,差点摔了一跤,虽然稳住了,却吓得不轻,他更加小心地摸着墙一寸寸往前走。
打开灯,他吃了一惊,只见屋里满地狼藉,一地的玻璃碎片,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气,飞飞倒在地上醉醺醺的,他刚才进门踢倒的,正是飞飞。
他忍受不了那酒气,推开窗门,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
他推了推飞飞,在她耳边唤道:“飞飞,醒醒,怎么喝得那么醉?”
飞飞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嘤咛了一声,睁开一条眼缝,然后笑了:“是你啊,呵呵呵……我记得你很能喝的,跟我喝两杯吧。”
沈斌瞪着眼:“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喝?”
飞飞大笑,拉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我没醉,我知道你是六哥……六哥……”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来,我扶你起来。”沈斌一手拉着飞飞的手肘,一手扶着她的腰,扶着她走向床榻。
“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走,我没醉……”
“傻瓜,你从来不喝酒的,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这张稚气的脸庞带着痛楚,眉头微皱,没有红润的脸色,没有飞扬的神采,没有暖人的大笑,沈斌心里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涌在胸口不能平静的是什么呢?
飞飞躺在□□,沈斌要走,她连忙抓住他的肩:“六哥,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我没走,我去给你倒杯水,给你醒醒酒。”
他又向她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地放开他。
喝过一杯水后,她脸上的红潮消退了一些,但她难又从心头涌了上来,她眼神迷离地说:“六哥,你知道吗?我好难过,好难过……”
沈斌扶着飞飞平躺下,拍拍她的肩:“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罗姐又逼你做什么了?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了,东家不打打西家。”
飞飞连连摇头,头发四散在枕头上,她不停地说:“不是不是不是……”
“发生了什么事?”沈斌直觉事情严重了,除了御谦之外,没有什么是能打击他这个妹妹的。
“我看到御谦了。”
“六哥打断了你的梦?”
“不是做梦,我是说真的,真的,你明白吗?”飞飞激动地甩手甩脚。
“我明白的,你还是没把他放下,华伦都跟我说了,也只有华伦才愿意等你,你傻乎乎的,别再错过了。”
飞飞语无伦次地说:“我跟你说真的,我真的看见御谦了,他在电影厂,可是,他对我好冷淡,他变了好多,变得我都认不得了,你说,他是因为受了太多苦难,所以连性格都变了吗?”
沈斌听得愣住了,呆在那里久久不会动。
寂寞无边……
飞飞伸手一拉,将他拉坐下,她说:“六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难道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沈斌依然半信半疑,问道:“飞飞,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了。
“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也许有苦衷呢,别哭了,六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六哥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沈斌按住飞飞的双手,帮她拉上被子,又拍拍她的肩稳定她的情绪。
但飞飞依然激动,哭着说:“六哥,我爱他,我爱他……”
“六哥明白,别说了,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沈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从小到大,每次她睡不着,他都是这样摸她的头,轻轻地哼着曲子,她就会睡着。
果然,她渐渐安静下来,她哭得困了,她太累了,慢慢地,她睡着了。
“傻女孩。”沈斌帮她盖好被子,把灯吹熄才带上门离开。
……
昏暗的灯光,简陋的房间,空气中浮着潮湿独有的味儿,与往年当红时,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影厂里最好的房间与他无缘,除了一张岌岌可危的床,就是些极简陋的桌椅。
他将灯挑高,走到墙角边,在一块碎玻璃堆里,找一块最大的拾起,走回油灯下,对着光,对着镜子,将额前的头发拨起,清晰可见那一条丑陋的疤。
他突然将镜片往用力扔去,镜片撞到墙上,然后掉到地下,“砰”的一声,碎成一片片。
他将双手插入发间,眉头皱成一团,他的双手缓缓滑下额头,那道突起的疤,永远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他暗问自己:“我都这个样子了,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看到,我要怎么面对你?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给你幸福?”
“像你这么好的女子,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
他坐在灯前,双手捂着脸,反反复复地想着。
到了后来,他双手放下,满脸湿湿的,全是泪水,他伏在桌上哭泣着说:“飞飞,其实我何尝不想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抱抱你,可是我不敢,我不敢啊……”
旧日种种已远去,来日再度相见,盼望仍是动人笑脸,一切,只愿你好。
夜漫漫长,只剩下寂寞无边……
……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跟我走就知道了。”
莫离拖着御谦在大街上奔跑,穿过人群,穿过马路,来到了一所房子前,莫离站在铁门前指着里面,笑着问:“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御谦往里看了一眼,花园式的洋房,绿树成荫,要是在以前,这种地方他住着还嫌小,可现在……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个小区里住的全是富豪,他现在可是想都不敢想。
他拉着莫离说:“我们走吧。”
“先进去看看嘛。”莫离拖着他的手,立在原地不肯移步。
“别开玩笑了,快点走吧,我该回去了。”
莫离手里奇迹般亮出一把锁匙,说:“既然来了,何妨进去看看。”
御谦被她软磨硬拖进去了,这洋房装饰豪华,处处洋溢着浪漫的风格,看起来应该价值不菲,御谦问:“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锁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离也不回答,打开大门直奔进屋里,打开一扇门,对御谦招手,兴奋地说:“快过来看。”
御谦奔过去,看到屋里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乐器,有钢琴、小提琴、古筝、二胡、手风琴……他能说得出的乐器基本应有尽有。
他奔进去,坐在钢琴前,无限怜爱地摸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眼里盈着泪花:“这……”
“亲爱的师哥,你可以为我弹奏一曲吗?”莫离谦虚有礼地问。
御谦激动地点点头,手指放在琴上,轻轻地弹奏起来,乐韵如流水,不用去想,不用去记,一切仿佛顺其自然就弹出来了,种种往事,随着悠扬的琴声,在他的脑海里泛滥成灾。
莫离凝视地听着,完全陶醉在那琴声中。
一曲毕,御谦仍停留在往日的回忆里回不来,他凝着那雪亮的钢琴,久久不作声。
莫离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幽幽说:“这些年来,无论多么忙,我天天都有练琴,就是怕生疏了,可是,这一首《勿相忘》我怎么努力也没你弹的好,我不明白。”
御谦回过头去,冲她一笑说:“其实弹琴并没有什么奥秘,若说有,那就是用心,用感情去弹。”
“感情?”莫离疑惑地看着他。
“这家的主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乐器?”御谦站起来,看其他的乐器,每一件都是精品,令他爱不释手。
“你觉得这里的装饰怎么样?”莫离自豪地问。
“很不错,很有品味。你认识这家主人,是你的朋友?”
莫离把一揪锁匙塞到御谦的手里,说:“既然你也说好,那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御谦望着那揪沉重的锁匙,又望望莫离,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不懂吗?这房子的主人以后就是你了。”
“你买下来的?”他仍迷惑。
“没错,以后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不必再住在电影棚那个鬼地方了,那里太潮湿,对身体不好。”
御谦拉起莫离的手,将锁匙还回她手里,说:“我在电影棚住得好好的,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吗?这真是我买下来的。”
“我得回去了。”御谦快步奔出门去。
莫离飞奔出去追上他,快步跟在他后面大步地跟着,大声问:“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你以前借我的钱,我还没有机会还给你,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那些都是你应得的。”
莫离加快脚步一个蹿步御谦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急切地说:“那就当我借给你,你将来还给我,好吗?”
有这样的朋友,是何其庆幸?
御谦犹豫了一下,莫离连忙又说:“朋友不是应该互相帮忙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
“可是……”
“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吗?你不相信能重新回到戏台上了吗?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像过去一样,你能重新站在属于你自己的戏台和我一起唱。”
尽管这是自欺欺人的,但御谦还是愿意去相信,因为那愿望实在太美好了,站在台上,登高一呼百应,一直是他的心愿。
……
黑色长西服、墨镜、墨色帽子压得低低,沈斌站在电影棚外面好一会儿,仍不见御谦,他甚至怀疑自己脑袋有问题了,才会相信飞飞的醉话。
“沈斌,你这个傻瓜。”他暗好笑骂了自己一句,正准备离开时,却看见远处有一对男女正迎面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御谦和莫离。
沈斌连忙把墨镜戴好,把帽子拉得更低了,御谦和莫离有说有笑地从他身旁经过,幸好没认出他来。
两人在影棚门口又说了一些话,然后御谦叫了黄包车,目送莫离离开。
御谦转身走时,沈斌上前喊住了他:“御谦。”
他呆了一下,终于缓缓回过头去,沈斌摘下墨镜,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就此胶着。
在咖啡馆,御谦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杯里冒着白烟,散发着咖啡的香甜味。
“你……好吗?”沈斌抬头看了他一下,连忙又低下头去。
御谦笑了笑说:“挺好的,你呢?”
“我还不是老样子。”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气氛有些沉闷,沈斌扯开一个微笑:“这咖啡原来没有的,今年才建起来,比起茶馆的热闹,这里清静高雅多了。”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但看见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是啊,上海变了。”
喝了一口咖啡后,沈斌终于问:“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御谦淡淡地笑笑,轻描淡写地说:“在香港混了几年,然后就回了上海,就这样咯。”
“当年戏院是怎么着火的?”
御谦心痛了一下,淡淡说:“不知道。”
沈斌皱着眉说:“是我爸爸做的,是不是?”
他摇摇头:“不知道。”
“你不必帮他隐瞒了,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迟早会有报应的。”沈斌恨恨地丢下手里的小匙,咖啡晃荡了几下,从杯中溅出小许,沾湿了白色的餐巾纸。
“我不是替谁隐瞒些什么,是我真的不知道,因为起火时我不在现场。”
沈斌抬起头,直直地望着御谦久久,才说:“你见过飞飞了?”
御谦虚抬起头来说:“她都告诉你了?”
“我问你,为什么那样对她?她一直深爱着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也不想再提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她很残忍,她等了你三年,这三年来她身边不是没有好男人,可她的心里只有你。”
御谦沉着脸,重重一拍桌,乘势站了起来,大喊:“沈斌,别说了。”
“我偏要说,你们当初的山盟海誓呢,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御谦撩拔开额前的头发,大喝道:“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一无所有,自己生活都成问题,我还怎么给她幸福?”
沈斌先是一惊,深吸了一口气说:“她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作为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爱的女人幸福,我拿什么去爱她?”
确实,身为男人,确实不能只跟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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