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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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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没死,他不会死的。”
任雪娴嘶声大喊:“他死了,死得连个尸体都被火化了,你还在这里作梦。你就不能醒醒吗?我们母女俩都快被人赶出家门了,你还在这里做这样的梦。”
“他没死!”
任雪娴气得口不择言:“他死了,死了,死了,你爸说得你没错,别人骂得你没错,你就是个执迷不悟的小娼妇,你不要脸。”
飞飞诧异地瞪大眼睛:“妈,你说什么?”
任雪娴吃惊得张着口说不出话来:“我……”
“妈,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飞飞静静地问她。
“我……我有说错你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母女现在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连一个佣人都不如了。若你爸爸真要把我们赶出去,那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心好痛,支离破碎,飞飞终于懂了,原来在妈妈心里,她只是一个筹码,爸爸觉得她丢脸,妈妈觉得她是个负累,全世界都觉得她是个小娼妇。
“妈,我懂了,我不会连累你的,我走。”飞飞美眸中噙着泪光,却坚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飞飞将衣柜里的衣服丢在□□,拿出藤箱子,将衣服收拾进去。
任雪娴吓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飞飞,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妈,你自己保重。”飞飞将箱子盖好,提着箱子就出门去。
下了楼,在院子里遇上了沈震东,他的身后跟着五娘和七哥,正往这边走来,最后面只有一幢楼,这三个人似乎正是来找飞飞的。
飞飞提着箱子往前走,只当没看见这三个人,但偏偏,五娘拦住了飞飞的去路,飞飞也不说话,绕到另一边走,而五娘也跟着移到她的面前,像是故意跟她作对。
“请让开!”飞飞平静地说。
“这四太太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不懂礼貌的吗?”五娘嗤笑,目中有一种轻蔑的情绪。
“五娘,请你让开,可以吗?”飞飞淡淡地说,始终低头看着鞋尖。
“不让开又如何?”五娘挑衅说。
飞飞不说话,自己绕行开,走出去,她高仰起脖子,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外面的空气,一定比这个家的空气好。
“站住!”沈震东从后面大声喊住她,他的语气中有着强而有力的权威性,是不容反抗的,让飞飞本能地站住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半晌,她才转过身去,她望着爸爸,爸从嘴里取出了烟斗,眯起眼睛注视我。
他在研究她吗?
她忍耐着不说话,他沉默了很久,才用十分冷静的声调说:“你去哪里?”
缄默了半晌,飞飞终于开口:“不关你的事。”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没有我会有你吗?我告诉你,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沈震东轻轻地朝飞飞吐出一口气,又将烟放里嘴里衔着。
他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吗?有钱就买到一切了吗?飞飞只觉得心寒极了。
她冷笑几声,说:“我不敢,我很怕,因为你有权有势嘛,你只要动一动小尾指,就可以弄死一个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沈震东气得脸都绿了,说不出话来,举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飞飞掩着火辣辣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狠狠地瞪着沈震东,大声说:“这一巴掌,就当是我还给你的,从今以后,我跟你再无拖欠。”
沈震东大怒:“有本事你就以后都不要回来,不要说你是我沈震东的女儿。”
飞飞挑起眉,冷声说:“我会的,你放心,我会登报跟你脱离父女关系,这样你放心了吗?”
三年后
“你放肆!”沈震东大喝一声。
“我不稀罕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是个杀人凶手,你让我觉得耻辱,我恨你。”说着,飞飞毫不留恋地提着行李离开。
“八妹,八妹……”七哥忍不住在后面叫住她。
沈震东喝住老七说:“让她去,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以后你们都不许管她,她再不是这个家的人。”
任雪娴从楼上奔下来,同样被沈震东喝住了:“谁要是敢理她,就跟这个家脱离关系。”
任雪娴盈泪于睫,望着她唯一的女儿渐行渐远,希望她能回过头来……回过头来……
飞飞的步子坚定,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回头,这个家她已经再无留恋了。
她知道,是沈震东杀害了御谦,就因为他的面子,害死了一个如花的生命,他仍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不是□□,不是法官,她无财无势,她不能将他绳之以法,更没有能力去为御谦报仇,御谦死得冤枉,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
她只有带着满腔的仇恨,忧郁地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地方,开始她另一个人生。
前路全是迷茫,她看不见方向,但她不怕,她相信御谦若有知,也一定会支持她这个决定,他一定会在瞑瞑中看着她,保护她。
……
三年后
漫山遍野的野花,在微风下摇曳生姿,幽香四散,太阳很温柔,洒在那翠绿的叶子上闪闪发亮。
清风吹动飞飞的长发,她在山坡上采了很多各色花,花很娇艳,给人温柔的感觉。
在一棵茂盛的樟树下,飞飞将花放在树头上,沉默了半晌,缓缓扬起一个微笑,她记得御谦说过,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
“御谦,这是你走后的第三个春天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她在想他的容颜,于是眉目含笑,竟温柔成一弯水月。
思念就这样奇特啊,不被岁月隔阂阻挡,不因容颜流失,不受时空限制。
她顿了顿,又说:“每年的这个时候,花开得特别漂亮,你闻到了吗?上海的变化好大,走到街上,随处都可以看到洋人,我不能说这是好事或者不好他们给上海带来了发展,也带来了很多负面的……”
“罗姐说我的歌唱得好,想我在宋老板的生日晚宴上演唱,我没有答应她,做人就应该有原则,我这是跟你学的,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我去的。”
飞飞走过去,靠在树上,轻轻地抚摸着那粗糙的树皮,那树皮被太阳晒得温热,就像他的手一样温暖而厚实。
还记得御谦走的那一年,飞飞独自离开了沈家,她本想回凤凰楼去工作的,可是芬姐并没有收留她,她也没有勉强,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跟沈震东脱离了父女关系,但旁人还是非常顾忌沈震东的。
后来,飞飞去了一间舞厅工作,不知道是为了跟沈震东斗气,还是为了生活,她做了一个舞女。
舞台上,她浓妆艳抹,艳光四射,跟着音乐扭动着妙曼的身躯,带动着现场每个人的情绪,当人看到舞台上的她时,只有尖叫和欢乐,没有悲伤。
舞池里,在笑声中,一双双,一对对,男士打领结穿深色晚礼服,女士着一侧高开叉的长裙,舞动着探戈,华丽的、高雅的、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的,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时而激越奔放,时而如泣如诉,或嫉世愤俗,或感时伤怀。
在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开心、自信、前卫、活泼开朗的如玉,如玉是她的艺名,没有人知道沈飞飞这个名字,她也不愿意顶着这个名字生活。
只有下了舞台,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她的真面目。只有在这个山头,她才可以敞开心扉,跟御谦静静地倾诉心情。
三年来,由开始的不适应,不开心,怨天尤人,后来,慢慢地,她将一切看得淡了,平静了,学会了很多,学会了宽容,学会了不计较,容易满足的人,总是比较容易快乐。
往后的日子,她会很坚强地走下去,她会很努力地去完成御谦未完成的心愿,延续着他的艺术生命。
花又再开,你何时会来?多么想,为你采下最美的一朵,亲手编上你的胸前,好让我为你痴痴而笑。
黄昏时分,夕阳满天,飞飞躺在草地上,对着满天的彩霞说:“御谦,时间过得真快,又到黄昏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飞飞从山坡上走下来,便来到湖边的小屋,风拂着杨柳,湖水清澈,一切都没变。
她轻轻地走近窗子,看见里面的那个人仍是伏在案上写着字,好像和这个世界隔绝了似的。
飞飞呆呆地看着御妈妈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永远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沉醉在自己的故事里,只有在她的笔下,她才有快乐,她才有悲伤。
然后,飞飞做了一碗简单的面,放上桌上盖好,又留了纸条,才离开。
每一次来,她都会做好一碗面放在桌上,等御妈妈饿了有得吃。有时候,她会带些生活用品和好吃的来,就放在那里,让御妈妈自己取。
夕阳西下时,她还是得离开,因为晚上她还要上班。
只是淡淡的愁绪,没有太多的不舍,因为,她很快又会再来。
互相利用
“号外号外,大明星秋凰要来上海拍电影了,号外号外……”
整个上海滩,都被这个特大新闻充斥着,入电影看过电影的,谁没听过秋凰的大名?
一幅巨大的广告上面印着一个衣着楚楚、风度翩翩,占尽风光的男人,他身躯魁梧,笑容潇洒不羁,他扮演的岳飞是硬朗血性,充满英雄味道的。
海报的下面,赫然印着——著名影星:秋凰。
两个女子坐在黄包车上,一个女子痴迷地望着那幅大海报,揪了揪旁边女子的衣袖,兴奋地说:“红姐,你看,是秋凰,秋凰啊!他好英俊啊,他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女子口中所说的那个红姐,便是当红歌剧明星红玫瑰小姐,而她旁边的女子便是她的小师妹爱丽,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爱唱爱跳,深得莫离的喜爱。
莫离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叫秋凰的长得确实不错,但跟三年前的御谦相比,差远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长得比御谦更英俊,歌唱得比御谦更好的人了。
见莫离不哼声,爱丽又连忙说:“怎么样嘛,怎么样嘛?跟你那个御谦有没有得比?人人都说秋凰是最英俊的男人,光看着他的相片,我就流口水了。”
莫离冷冷地用眼光觊了爱丽一眼,泼她一头冷水:“收起你那口水吧,别拿他跟我的御谦比,他还不配。”
爱丽不服,嘟着嘴说:“他再怎么俊怎么好,可还是死了啊,你看看这周围,满街都是男人,总有一个比得上他的吧……”
莫离狠狠地瞪她一眼,爱丽吓得连忙掩住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缄默了一会儿,爱丽又忍不住说话了,她拉着莫离的衣袖轻声问:“红姐,我听那些哥哥姐姐说,当年御谦很红的,每次演唱总是人满为患,一票难求,他走到街上,总会令交通堵塞,他长得比潘安还俊美,那都是不是真的?”
莫离看了她一眼,脑海里想起了御谦,目光便温柔起来,她说:“那时候你还小,你没有见过他是不会懂的,他长得真是……可以令你看到他就无法专心工作,他有多红那就更不用提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比得上他,恐怕以后也很难有人跟他相比。”
爱丽虚心地听着,叹息说:“可惜了,我如果早点来上海,就能看到他了。真是可惜,是天妒英才吧,总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莫离黯然神伤,不再说话,脑海里又浮现起三年前的情景。
当她听说钟情大剧院发生了火灾时,她赶到剧院时,火势已经旺得无法控制了,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曾经多么辉煌的剧院付之一炬。
一切被烧得干干净净,她在那废墟中搜寻,御谦最爱的戏服,最珍视的乐器,都化为了灰烬,他戴身上的那个金猪宝宝被她在从堆中拾了起来,他就那样走了,将她遗落在人间。
那一把火,夺走了她最心爱的人,她站在废墟中大哭,肝肠寸断。
在小冬的帮助下,她逐渐放下了伤痛,逝者如斯,余者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没有钟情歌剧院的工作,莫离也失去了收入,家里都靠着她这一份收入过日子,她手停,全家便是口停,要付房租,要付水电费,还要吃饭,所以她必须工作。
莫离试着找工作,但试了几份,都觉得不合适,要不就是太粗重了,她干不来;要不就是那种低贱出卖色相的,她不愿意做,怎么说,她都是当红的女歌唱家,也曾经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呼风唤雨。
后来,有人找到她,叫她做回她的老本行,唱歌剧,还找了个英俊小生来搭配她,除了御谦,她不想跟任何人再唱歌剧,那是她一生中最伤心的事,但是,那个人开出的条件太吸引了,而且她确实很需要一份工作,迫不得已之下,她还是答应了。
美莱是一个新开的歌剧院,就在钟情歌剧院遗址的正对面,钟情歌剧院已经不存在了,被改成了洋行,那老板听说就是沈震东。
莫离在美莱受到了歌剧演员最好的待遇,老板是希望用她来赚钱,可是,当歌剧院开张的那一天,莫离往台上一站,唱的还是《白蛇传》里的断桥,所用的乐师还是原班人马,一切基本上都与钟情歌剧院时如出一辙,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观众并不接受没有许仙的白娘子,人们认为那是不完美的,御谦在台上的巨星风采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没有了御谦,就没有了歌剧。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跟想象的相差太远了,一阵阵的喝倒彩,人们也不看莫离是否唱得好,他们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歌剧。
尽管如此,但歌剧院的前期投入做了,就算亏本,老板也得继续经营下去,莫离也是别无选择,每次都被观众赶下台来,又咬着牙上去唱,到后来,观众越骂,她唱得越起劲……
再后来,观众的骂声越高,就越多人看,美莱的场也渐渐旺了起来。
一切并不是莫离想象的那么好,老板要她唱那种《后宫妖妃》中的赵合德,《风韵往事》中的潘金莲那种角色,唱词露骨不在话下,而且要衣服穿得少,大抛媚眼,莫离断言拒绝这种伤风败俗的演出,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知名的歌唱家。
可是,老板早就预料到她有这一招,他们是签了合约的,违约得付三倍的违约金,莫离根本是付不起的。
就这样,莫离越唱越红了,人家表面叫她红玫瑰,背后叫她潘金莲,入场看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女人已不兴看歌剧,改看舞厅的唱歌跳舞和到电影院看电影了。
后来,莫离才知道美莱的幕后大老板竟然是沈震东,她虽然恨沈震东,却无法自拔,因为她需要钱,沈震东也需要她来撑台,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沈震东看中的就是莫离曾经是钟情歌剧院女唱家的身份。
奢华的舞
大荣华是全上海最高档的舞厅,上海的娱乐业分为东西两派,东派是沈震东,西派则是人称过江龙的宋世杰,大多人只知道他是个外来人,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在这几年间在上海掘起了。
舞池里灯红酒绿,光彩斑斓。一旁的爵士乐队演奏着欢快的舞曲,男男女女都在忘情地舞动着。
灯光朦胧的舞场,空气中弥漫的雪茄和香水混合的迷乱味道,就在男男女女摇摆身躯,如痴如醉,一片旖旎里的时候,音乐突然停了,跳舞的都停了下来。
聚光灯把台上的司仪照亮,应着鼓声,她深深给了在座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翩然站直后,她笑容迷彩。
那是一个穿着旗袍裙叉高开,很成熟艳丽的一个女人,她说:“各位来宾,今晚的表演时间又到了,相信大家都等了很心急了吧,还是有请我们的如玉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风花雪月》,大家掌声鼓励。”
大臂一挥,聚光灯一移。台下一片欢呼,雀跃声不断。
首先上台的如玉小姐,今晚一身夸张的莲荷服饰,全身上下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她的头发也烫卷了,看上去像是只精美活脱的小猫。
从上而下的金色的灯光突然打在她身上,仿若被镀上金丝亮甲,呈现单薄却撼人的亮彩感。
台下全静了,紧接着,一队艳丽的伴舞从后台走出来,音乐缓缓响起,每个人都把目光锁在了那个娇小的影子上。
“你的美丽让人沉醉,我的目光始终跟随,既然爱了就永不后悔……”
清亮的嗓音在静默中划开,仿若点燃一颗了流星,亮彩溢满,大家应着这个嗓音,屏住呼吸。
在远远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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