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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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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刚刚萌芽的感情,就这样被生生地折断,没有心痛,只有麻木,她不应该相信所谓的缘分和爱情,那都只是戏曲中美丽的幻想,生活中不曾存在过。
生活很现实,没有戏曲那么浪漫,没有爱情就活不了,那都是骗人的。爸爸依然是见一个爱一个,妈妈依然是苦守空闺,等不到浪子回头,沈家深深的宅院,依然是销烟不断,尔虞我诈,争名夺利……
寒风吹在身上,她突然觉得特别冷,“哈啾”一声,双手抱着双肩缩成一团,望向外面,一路上,见不到一个人或者一辆车,觉得特别的孤独,天上没有星月,天色特别黑,风特别大,吹在脸上有刺痛的感觉。
御谦脱下身上大衣,披在她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毛衣在外面,风渗进去,冻入骨子里。
飞飞立刻感到一阵暖意,那大衣上,有他的体温,还有他淡淡的体味,她想,他还是在乎她的。
她突然握住他的双手,注视着他的眼睛,黑夜中,她的眼睛特别大,也特别亮,她说:“御谦,我真的不想去大不列颠,因为那里没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那怕是粗茶淡饭,我也愿意的。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他愣住了,着实被她的话吓着了,有那么一刻,他的心迷乱了,她所说的,对他来说,是一个诱惑,但只是一刻的迷乱,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了。
他缓缓地拿开她的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说:“以后别说这样的傻话了,让人听着会笑你的。”
你就不能闭嘴吗?
飞飞凝重地说:“我是认真的。”
“你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我不小了,我会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御谦,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一双手如水蛇般紧紧缠在他的腰上,贪滥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御谦只觉得一个温暖的、柔软的身子缠住了他的身子,他的心房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手足也颤抖起来。
他一生中从未有这种感觉,他仿佛要晕迷、爆裂……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伦也知道,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这辈子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一生一世地爱着他,永远都不会改变。”
飞飞鼓起勇气表白,她知道真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在乎御谦对她的感觉。
他一动不动,如水般淡淡说:“你又说傻话了,等你长大,你就会发现,你的白马王子,不应该是一个没有脚的小鸟。知道一种没有脚的小鸟吗?它只能一直飞啊,飞啊,飞啊,飞得累了,就在风里睡觉,它的一生只会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去的那次。”
他的冷漠,她的悲哀,晶莹的泪水,情不自禁地自眼泪滚出,随风而逝,她的声音却平静:“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些什么。”
“小鸟只能单飞。”
飞飞静静地凝着他,他的眼神是从一而终的纯、净、冷,她懂了,哪怕她跪在这里乞求,他还是这样,感情又岂能乞求?
她缓缓放开他,自嘲地冷笑两声,泪,风干了。
“御先生,沈府到了。”
御谦下了车,伸手去扶飞飞:“我送你进去吧。”
飞飞却躲开了他的手,下了车后,淡淡地说:“谢谢御先生相送,不敢有劳先生费心了,我们就此告别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进去。
御谦呆立在原地,任寒风吹乱他的头发,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有一种无言的失落,就好像失去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黄包车夫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虽然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车夫,却也知道什么叫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是注定没有结局的。
府里,传出了一个惊呼声:“八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今天早上上了大不列颠的船?”
只是停了一下,接着有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思说:“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最乖的飞飞呀,都说雪娴生了个好女儿,这回可好了……”
“你就不能闭嘴吗?”飞飞极厌烦地大喝一声。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去,我就不信你有丁家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
争吵声停了下来,然后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越走越远,留下一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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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已决
御谦站在高高的护墙外,虽然看不到里面一眼,可他踮着脚,想知道里面的任何一丝动静。
刚刚分离,他就已经想念飞飞,担心她了,也不知道她家里人知道她没走后,会不会责罚她?不过想来,毕竟是亲生的父母,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再过不久,她便会在大不列颠的一片天空下,愉快地生活着,到时候,她便再也不会记得在她的生命里,曾经有一个卑贱的戏子路过。
饶是戏子,看惯了人世情愁,却仍离愁别绪挥不去。
夜很静,风很大,这样的天,连鬼都不出门,御谦长叹了一口气,木然地上了黄包车,远离那个地方,却离不了心中那份哀愁。
……
飞飞才回到家楼下,正在想办法向母亲解释,想着该以何面目去见她,以哪种方式去交待?
可不用想了,因为任雪娴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任雪娴面目森冷地直勾勾地瞪着飞飞,冷冷地说:“给我一个解释。”
“妈……我……我不想去。”她垂下了头,声音好小,小到连她自己都仿佛听不清楚。
“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去?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说着,任雪娴转过身去背对着飞飞,难过要比愤怒更加深。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了,一心望女成凤,没想到女儿一点都不体谅她的苦心,一直以女儿为荣的她,深深受挫了。
“妈,对不起,你原谅女儿吧。”飞飞微微抬头,偷偷地观察母亲的表情,她知道母亲一向疼她,又容易心软,每次母亲生她的气,她多哀求两句,母亲总能原谅她。
“沈飞飞!”一句怒吼声划破了天空的宁静,在夜里听来,更是刺耳,更是冰冷入心入肺。
飞飞回过头去,就见到沈震东怒容满面威风凛凛地站在灯柱下,他们身旁是面带戏谑的五娘。
“爸爸。”这一句都不知怎地叫出口的。
“你还有脸叫我爸爸?我沈震东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刚才英子说的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
他兵戎一生,最恨就是欺骗与背叛,若还是在部队里,若她不是他的女儿,他早就像起枪一枪将她解决了。
飞飞吓得双脚一抖,软软地跪了下地,哀声说:“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雪娴,你和丁先生、丁太太商量一下,摘个吉日,把飞飞和华伦的婚事办了。”
说完,沈震东冷冷地瞪了飞飞一眼,带着怒气离开。
飞飞呆了一下,拔腿冲上去挡在沈震东面前,说道:“爸,不要,我还小,我还不想结婚,以后我再也不闹了,我乖乖的读书。”
“我心意已决。嫁到丁家以后,你就别再那么任性了,否则爸爸妈妈都帮不了你。夜了,去睡吧。”沈震东语重深长地说完,与飞飞擦肩而过,与五娘一同并肩离去。
五娘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看沮丧的飞飞,嘴角噙起一抹得意的笑,看到那平日里嚣张的丫头受的挫,她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怎么哭了……
不过,这真是便宜飞飞了,沈震东居然没有责罚飞飞,只是把飞飞嫁到丁家,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
算了,还是希望老七、老九、老十能争气一点,那她在这个家里就不用再四面受敌了。
今晚老爷因飞飞那个丫头坏了心情,竟然回自己房里去了,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所布置的浪漫房间,全都白费了,真气人!
每次都是任雪娴那对母子坏事,她跟那两母子誓不两立。
飞飞呆立在原地,寒风吹动她的秀发,风动,发动,人未动。
任雪娴拖着疲惫的脚步,进屋,上楼梯,一步一声响。
半晌,飞飞突然冲过去,紧跟在任雪娴身后说:“妈,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我还不想结婚。”
任雪娴不言不语,径直上楼,就像完全没听见飞飞的话。
“妈,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帮我,爸爸真的会把我嫁给华伦的。”
任雪娴还是不为所动,飞飞拉着她的衣袖,声音软软地央求说:“妈妈,我真的不想结婚,我才十五岁,以后还有很多的日子。我还什么都不懂,如果万一有一天,华伦他看上了别的女人,那我怎么生活呀?”
终于上到了二楼,任雪娴推门进房,正要关门时,飞飞却把头伸进去,又说:“妈妈,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不是只有结婚这一条路的。”
任雪娴真的生气了,半天不哼声,终于开口时,却是很冷的一句:“出去,很晚了,我要睡了。”
“我不出,除非你答应我,帮我去求求爸爸。我不要嫁给华伦,你也不想女儿像你一样,一辈子都与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一辈子都在等一个男人……”
“你放肆!”任雪娴恼羞成怒。
“我只是说事实,无意惹你生气。妈,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你不帮我谁帮我,你不是常常说因为少读书吃了亏,你不想你女儿也像你一样吧。”飞飞一手顶着门,据理力争。
“华伦不是那样的男人。”
“我知道华伦不是,可是什么都会变的,谁敢保证华伦以后不会变。当初你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会一辈子对你好?可现在呢,又如何?”
飞飞急起来,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也不看妈妈的脸色,就把心里的话全抖出来。
任雪娴垂下了手,缓缓地进屋去,全身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在灯光下看来,一张保养得颇好的脸,却没有一丝血色。
飞飞自知说错了话,蹲在母亲脚前,握着她冰冷的手,轻声说:“对不起,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任雪娴的玉手颤抖着,慢慢地抚上飞飞的脸,摸着摸着,泪水就流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女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飞飞抹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心也跟着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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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有时候是要认命的
半晌后,任雪娴才缓缓说:“飞飞,做女人呢,有时候是要认命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出国去念书的。念书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妈妈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念书,你也学不会像你大姐那般温婉贤淑。结了婚的人,就应该长大了,到了丁家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的随心所欲,万事都得忍让……”
“妈妈,我不要嫁,我只想陪着妈妈。”飞飞伏在妈妈的大腿上撒娇。
“飞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华伦是个好男人,你以后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吧。”任雪娴怜爱地摸着女儿的头,她也舍不得女儿啊。
“妈妈,你帮我去求求爸爸吧,女儿求你了,你就跟爸爸说我以后会听话的了,我会好好念书,再也不淘气,再也不令你们担心。”飞飞抬起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去伤害她半点。
“你爸爸说出来的话,覆水难收,你也知道,他这辈子最恨别人骗他。”
“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认命吗?”飞飞强忍住眶内泪水,欲掉不掉。
“既然是迟早的事,迟一点,早一点都一样。”
“那我还活着干什么,反正人纵有一死!”飞飞突然站起来,眼里升起一种凄厉的森冷。
任雪娴连忙拉住飞飞的手,脸色蓦然一沉:“飞飞你千万别做傻事。”
“既然爸爸妈妈都不爱我了,所有人都不爱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飞飞!”任雪娴紧紧扶住女儿的脸,女儿眼中的疏离令她从心底生出寒意来。
飞飞却笑了,那笑声听来,似笑,却又似哭,然后又静下来,缓缓说:“妈妈,我吓到你了?你看我像做那种傻事的人吗?”
飞飞的转变之快,令任娴转变不过来,愣愣地望着女儿:“飞飞,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困,晚了,想睡了。妈妈晚安。”飞飞扬起一个美丽的笑容。
就在飞飞出门时,任雪娴突然叫住她:“飞飞,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你今天去哪了?”
“同学家。”
“要不要妈妈陪你睡。”任雪娴还有有点不放心。
“不要啦,免得你又说我老是踢你肚子。真的很困,妈妈,晚安。”飞飞俏皮地向妈妈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然后才离开。
任雪娴望着那关上的门,喃喃说:“但愿真的想通了才好。”
说到底,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她这个女儿长得像她,但性格一点都不像,倒是像她爸爸,脾气爆躁,做事冲动,性格倔强,还孩子气,总是长不大。
太有主见,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前就觉得嘛,没有主见的人太懦弱,但细想,这个家里容不下太有主见的女人,只需要听话的人,才能立足。
关于这一点,恐怕飞飞现在还不懂。以后她要好好地教她怎么为人妻子和媳妇了。
留书走了
天渐渐亮了,因为屋子太暖,窗子玻璃上霜花融了水,一道道无声地淌下,像一个正在流泪的美人儿。
任雪娴拉开窗帘,屋里顿时亮了起来,但玻璃上都是水汽,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外面。
坐在梳妆,心里想着待会儿到丁家去应该怎么跟丁先生和丁太太说婚事的事,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柔顺的头发梳了又散下,再梳再散下……
“四太太,不好了,不好了!”陈妈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冲进来。
闻言,任雪娴微微抬头,手里的梳子不觉掉了下地,她问:“什么事?”
“八小姐留书走了。”陈妈递过一封信给任雪娴。
这孩子果真不让人省心,任雪娴不禁皱起柳眉来,连忙拆开信,上面写道:“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结婚那么早,我会去大不列颠继续把学业完成,你不用担心我。同时,帮我跟爸爸说一声,我走了。”
看着任雪娴的眉头越皱越深,陈妈心里更焦急了,连忙问:“四太太,八小姐说什么?”
“她因为怕我们责怪,所以就留了一封信,自己去了大不列颠,叫我们别担心,她总是这样,先斩后奏,然后把一大堆的问题丢给我。”任雪娴丢下信,脸上愁眉难展。
“四太太,这回你总算能安心了,你一直想八小姐去念书的。”
“是我喜欢读书强加在她身上了,我现在才知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她根本就不是念书的料。算了,她不给我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
看来,她是不用去丁家了,不过,难保老爷不大发脾气,这件事也不知道当不当跟老爷说好?
听天由命,看到就说,没看到就不说吧。反正他也不见得会记得有个女儿。
飞飞提着行李从家里溜了出来,走在十字路口时,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她?一定是妈妈。
昨晚想了一夜,她还是无法接受爸爸妈妈的安排,只好编了个善意的谎言,离家出走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飞飞站在人海中,心里一片茫然,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完全可以任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立足,但她现在却不知从何做起。
现在,至少她得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否则在大街上这样逛,很容易遇上沈家的人。
她想到了朱丽沙,听说她最近被学校劝退学了,正好可以一起玩。
打定主意后,飞飞叫了一辆黄包车,前往朱府。
听说朱爸爸是上海某厅的政客,在上海是少有地位的,家里也少不了华丽,那一幢白色的洋房,前面是花园,西洋式修剪齐整的草坪,碎石小径两旁皆是整齐的行道树,美则美矣,却毫无灵魂。
飞飞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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