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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军中绿花的血色浪漫:那一曲军校恋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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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在我前面走,轻快的步子,灵巧的身姿,一会儿就把我甩下了。我在后面追啊追的,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我实在有些累了,索性顾不上雨浇,找了块平坦些的石头坐下了。
小妖突然在前面冲我使劲招手,喊着:“小米,快来!上面有个小亭子。”并且她赶紧回了身,几步跑到我跟前,拉着我就往亭子里跑。
前方,离我们十来米远的地方,一座亭子突兀于群山之中,像是只栖身在山石上的飞鸟。我们笑闹着跑进了亭子。站在亭中远眺,只见大江东去,烟波浩淼,浪淘轰鸣。亭子下,浩荡的江水就仿佛在脚下流过。想来滚滚长江一路曲转流转,奔腾而下,不知穿越了多少山陵沟壑,在大江两岸造就了多少雄奇美景呢。
突然,我的眼神定住了,定在了我们前方的峭壁山石间。在离我们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穿军装的背影。雨雾中,那人立在纷扬的雨中,背对了我们,手交叉放在身后,正极目远眺,听惊涛拍岸。雨水,已经把他的军装彻底打湿了。那穿军装的高大的背影,挺拔的身姿,似曾相识,但又一时判断不出具体是班上的哪一个男生。
小妖也发现了那人,我们两个都没有做声。我久久地望了那男生的背影,内心不由有些撼动。这一刻,他完全像个诗人,感日月之华叹江河之奇,而后落笔成雄奇文章;他又如一位将军,观江山之险察水路之遥,之后指挥千军万马征战四野;他还似一位参透了人生的智者,望过眼云烟睹水过无痕,愈加神闲气定波澜不惊。周遭是愈来愈密集的灰色的云朵,青色的山石,脚下是浪滚滚声滔天的长江水。他就那么默然站立,任由雨水冲刷,仿佛入定了一般。
突然的,天空猛然响了个霹雷,轰隆一声,仿佛天地间一下有了应和。我和小妖不由靠在了一起,但那个背身却依然一动不动,似乎,他等待的,正是这一声与上天的呼应。
雨还在落,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浓烈的双眉,犀利的眼神,厚嘴唇倔强地紧绷着。正是那个在军训的誓师大会上做过演讲的,牢牢吸引住中我的耳朵和眼睛的,豹子一般的男人。眼前,我们虽然还不熟悉,可我早已经记下了了他的名字。那是一个天马行空特立独行的名字。他,叫任天行。
《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一章 6(2)
只一刻,我感觉我跃动了19年的心脏,突然被一种看不见的外力猛然击中了。
神色迷离中,我望见他竟然攀上一处山石,冒着大雨,似一名独行侠客一般,迈开一双长腿,往高处一路跋涉而去了。
满山苍翠,雨声和涛声此起彼伏。风好大,天色灰蒙,天空有勇敢的鸟儿翱翔的身影。那一刻,天地是静寂的,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身边,小妖在拉我。我才恍然把目光收回,雨水飞溅进亭子里,我们上身的军装短袖已经湿了大半了。
军校里还有这样的男生吗?真好!他应该是出现在北大校园未名湖畔的啊。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欢快而热烈地跳动着。
我们踏上归程的时候,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早已经停了,临近黄昏,天空已经恢复了它最初的明艳。车上的放音机卡带了,没有了歌声的衬托,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闷。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吉他声,轻扬飘忽,仿佛一股流泉正从山涧里落下。而后,我听到了一个低沉而宽厚的优美的男声唱道——
“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望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那是你的眼神,
明亮又美丽,
啊,啊,
有情天地,
我满心欢喜。
……”
是那首《你的眼神》。我寻着声音赶紧回头望,是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啊,不是他,不是任天行。我怎么就那么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出来了呢。灰姑娘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太过耀眼闪亮的东西,我还配享受它的光芒吗?
一望而知,这唱歌的男生和任天行是两种类型的。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阳光男孩。天生两道剑眉,眼睛像外国人那样向里凹着,眼波含情。军装穿在他身上,像是凭空的就能穿出一种性感来。而今,他一边拨弄着手里的吉他,一边轻声唱着。迎了我的目光,他微笑着,一双明眸闪亮,和他的歌声一样,令人有如浴春风之感。
我偷偷拿眼睛去找任天行,那个雨中独行侠。找到了,他靠了车窗,眼睛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身上的军装还湿着。
一曲歌罢,车上掌声热烈。有人喊着:“庞尔,再来一首!”这阳光少年叫庞尔吗?也是一个别致的名字,让人一下就记住了。一派静寂中,吉他声再次响起,这次,小溪加快步速奔腾起来了,欢快的旋律过后,庞尔的歌声再次响起——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浪漫的季节,
醉人的诗篇。
唔……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象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唔……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怜,
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举一动左右我的视线,
你是我的诗篇,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
深情款款的美少年庞尔啊,一下成了我们女生的最爱!我们围拢着他,一首歌接一首歌地唱着,只唱到窗外已是苍茫的黄昏景色,车子驶入了已是万家灯火的江城市内。
车子进了军校,我听到身后有个男生叹口气说:“哎,现在女人都喜欢奶油小生了,像庞尔那样的,绝对得,吃香!”另一个淡淡地笑了一声,而后说:“你多虑了吧老兄。是大丈夫,真男儿,何愁没有红颜相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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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一章 6(3)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头一个发感慨的是我的老乡廖凡,绝对得是他。而后一个,听上去怎么像是他的声音呢。
我不由回头望望。就是他,粗黑的双眉,犀利的眼神。这位大丈夫真男儿,正是那个雨中独行侠。是他,任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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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一章 7(1)
有件事每天都在困扰我,就是我经常为找不到自己的宿舍而苦恼。军训期间,我们这一届的学员被临时安排在教学楼的三层统一住下。军校的这座教学楼说起来相当有名堂,据说是当年前国民党的交通部所在。外观看上去一派巍峨古朴,气度不凡。内里则堂皇精致,回字形的结构迷宫重重,去趟盥洗室出来就很可能走到楼道的另一方去了。我人本来就迷糊,这一下更是懵懵懂懂地反应不过来,夜间都不敢去上厕所,生怕误走到男生宿舍那头去。
因为是夏天,男生宿舍的门都大敞着,连个门帘都没有,所以在熄灯前短暂的洗漱时间里一旦走错路,很容易就能一眼撞见男生宿舍的乍泄春光,光着膀子或者穿着军用裤衩的男子汉们。一见有异性出现,他们往往夸张地“噢”上一声,两手捂住要害部位,几下飞奔到你看不到的角落里,或者干脆往床上一扑。对军校的治安之好,我的北京老乡廖凡在班务会上如此慷慨陈辞:“军校的环境绝对得好,就是那八个字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以前对这八个字只是字面意思的理解,这回,绝对得是有切身体验了。”
和廖凡一个组的朱颜把他的发言传达给了我。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学了廖凡的口气说了:“你老乡挺能拽的啊。他跟我说,人家叶小米可是军人世家,绝对得根正苗红。知道人家为什么叫小米不叫大米吗?学问啊。人家小米的哥叫步枪。革命就是小米加步枪。”朱颜吐出一口瓜子皮接着说,“哼,是你告诉他的吧。看把他得意的。我看出来了,绝对得,他对你有好感。”这“绝对得”三个字好象很容易传染嘛。
我满面诚恳,老实回答:“是来军校报到那次,坐夜车聊天时瞎说起来的。他呀,绝对得是在试探你。我和他之间,虽然有共坐了一趟夜车的交情,但绝对得没有电流。你挨他近,接收电流最便利。绝对得有戏啊。”
朱颜和廖凡两个人在队列里的位置挨着,两个人身高接近,身材相仿,朱颜的短发被军帽一口,走队列的时候无论从后面还是前面看,真有几分雌雄难辨。听了我的话,朱颜当即给了我一飞腿。她个子高腿长,喜欢炫耀优美的腿部线条
“黑手”事件之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朱颜和廖凡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样一直到了前不久的那次夜间行军,两个人的关系才开始解冻。
夏夜里的一次军事地形学野外作业,朱颜和廖凡恰好分到了一组。那天考核的是夜间野外行军,学员们四人一组,黄昏时出发,在当夜12点之前完成行军,并且找到指定目标者才算合格。黄昏时分,新生们被大卡车运到了郊外的山野地带,而后就按组行动起来。
朱颜这一组三男一女,行军之初情况还不错,路也摸得顺,该找的目标也都能如期找到。但慢慢的就出了问题,除廖凡外的那两个男生在路线问题上发生了争执,两个人把一只指北针抢来夺去,双方的口气渐渐硬起来,火气明显都不小。
廖凡跟在后头闷头走路,不是他不想发言,而是他早已是一头的雾水。廖凡对哲学问题日夜求索洞若观火,组织个活动也是嘴皮子利索颇具煽动性。但军事素质却明显差着一大截子,很多时候相当影响他的自信。一路上朱颜并没有主动跟廖凡说话,那件事之后,她其实知道自己是错怪人家了,嘴上挺硬,心里多少还是对廖凡带着几分愧意的。眼见着两个男生意见相持不小,跟在后头的朱颜开始一边走一边暗暗用心辨认着方向。
《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一章 7(2)
因为意见无法统一,那两名男生最后用抓阄的方式决定胜负。依照其中一人的意见,四个人向着大山深处走去。等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山里以后,夜色已经很是浓厚,风吹云涌,月亮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一路走下来,四个人终于转了向。那两个男生已顾不上吵架了,只顾赌气般地胡乱向前迈着步子。
廖凡显然慌了神儿,步子开始不断趔趄起来。他水壶里的水早已喝干了,而今口干舌燥的,心头不禁沉甸甸的,不时回头求救似地望朱颜一眼。后来,他像是走不动了,落到后头并排和朱颜走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像个才学步的孩子。我的老乡廖凡像大多城市来的同学一样,没有农家子弟那般吃苦耐劳,体质上也要娇气一些。
朱颜并不说话,两个男生争得凶,又黑灯瞎火的,所以一路上她始终没有发表意见。但眼见着这样下去他们小组考核失败不说,四个人还有可能就此迷失在这野山中,于是她便暗中开始留心起来,有意在走过的路上做了一些标记。见到旁边廖凡那个慌张样子,与平时侃侃而谈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她心里不禁暗笑,一边不时好心地扶上他一把。又见他晃荡着走路张大嘴喘气,实在看不下去他那个狼狈样,朱颜就把自己的军用水壶递给了他。
夜色越来越深了,四个人游荡在山路上。有了朱颜的一路关照,又喝过了水,廖凡的心绪平静了许多。这时,朱颜脑子里色思路已经完全清晰下来,她要来了那个一直被前面两个同学把控的指北针,左观右看了一番,而后只淡淡扔下一句:“你们要相信我,就跟我走吧!”而后便头也不回径直朝大山的更深处走去。连廖凡在内的三个男生或许是被朱颜的这份从容镇住了,不由分说跟了上去。
那天夜里,在12点之前,朱颜他们小组如期到达了指定地点。
廖凡从此对“朱黑手”的那两记耳光既往不咎,并且从此对朱颜刮目相看,几次三番邀请朱颜到操场上散步,共同探讨哲学问题。军校里除了图书馆,就操场上这块地儿敏感。这是块爱情的绿洲,地球人都知道。于是女生们对相约到图书馆和操场这类事都甚为敏感,于是朱颜当即毫不犹豫就给了廖凡一个“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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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二章 8(1)
清晨,一辆军用大卡车缓缓驶出了校门。炊事班的两名战士坐在前面的驾驶室里,我和两名男生坐在后头的敞蓬座上。上车前,见来了个女生,战士们都把我往驾驶室里让,但我却很是客气地谢绝了。我不进驾驶室,坚持要坐在后面。旁人不知道,我对这样的军用大卡车一直充满了深厚的情感。父母在野战部队工作的时候,每到假日,军人和家属们就是坐着这样的大卡车出了军营,去城里采购日常所需。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使我想呆在后头。因为这次同行的男生里,就有一个是他,任天行。另一个是张雪飞,一个颇具明星气质的东北男生。
每周星期一这天,炊事班要到街市上做一次大采购,先买蔬菜和肉蛋,再去一个军用仓库运面粉和大米。因是在军训中,每次采购,我们新生都会被抽调去帮忙。
正是清晨,街道上几乎不见行车。卡车开过一条小街的时候,正遇见前方驶来的一辆军用卡车,两辆卡车同时让行,同时按响了喇叭互致问候。慢慢交错而过之后,我一眼望见,那辆车的后面竟也载满了学员,还是清一色的女学员,大约是哪个军医学校的。这么一早就外出,像是新学员去靶场打靶。张雪飞趴在车尾,拼命向对方挥舞起手中的军帽致意,很快就引来一片女孩子的笑声。女孩子们的笑声远了,张雪飞突然举手向着车外的蓝天,高声朗诵起来:“都来吧,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幸福的金线和青春的璎珞……”
是王蒙的小说《青春万岁》里的诗句,我们这些出生于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一代,对这样的作品是不陌生的。眼见着有人如此流利地背诵,以文学女生自居的我不由笑出声来了。军训的这些日子,野外拉练,紧急集合,日常操练,我的军校生活进行得狼狈不堪,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狼奔豕突疲于奔命。而这一刹那,这个似乎在电影《青春万岁》中出现过的画面,张雪飞的即兴朗诵,骤然间令我感受到了军校生活少有的一丝浪漫。我的笑声或许过于爽朗了,任天行望向了我,张嘴也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的笑容宽厚温暖,似乎,还有几分羞涩和腼腆。
卡车到达一个军用仓库时已经临近中午。办过取货手续后,两名战士和任天行、张雪飞便开始从仓库里往外扛面粉和大米了。我在一边看车。大米和面粉50斤一袋,分量不轻。任天行一把甩掉军装短袖,露出结实的前胸后背。张雪飞则赶紧脱去上衣,一身白细肉毕现。两个人相互打趣着,一边就去扛粮食袋。
任天行是把粮食袋扛到肩上就走,脚步噔噔。他扛着粮食袋一路走来的时候,他那黝黑而结实的前胸后背就完全呈现在了我眼前。乍一下看到这副男人的健壮的上身,我的眼睛赶紧下意识地避开了,像是遇见了什么刺眼的强光一般。但很快的,我又把自己放到远处的目光给找了回来。我四下望望,把军帽的帽檐压低了一些,有了这层遮蔽,以为就可以大着胆子来观察任天行了。趁任天行来往着运粮食,我偷偷拿眼睛去扫他的前胸和后背。这独行侠有着明显的胸肌,后背的线条也极其流畅,那形体有着一种古希腊雕塑一般的力量美。
好容易运完粮食,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到了。炊事班的战士开了车,把大家引到了街上的一家饭馆里。这是家小饭馆,门脸不大,客也不多。两个战士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了,一进门就和老板娘打招呼说笑,直说上几个大菜来吃吃。 。。
《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二章 8(2)
我拣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任天行和张雪飞一人坐在了我的一边。一个战士取了瓶白酒来,让过司机,挨个给大家倒酒。到我跟前时,我把面前的杯子一把捂住了。立刻那战士嚷嚷着不愿意起来。说是大家都是战友了,这个女生可不能看不起人。任天行把我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举到那战士跟前让他斟满了,随意地往我面前一放。对我微微一笑,低声说:“别紧张。只是礼貌一下。”而后,他起身到老板娘那儿取了瓶饮料回来,换了个干净的杯子,给我倒上了杯饮料在面前。
很快的凉菜就上来了,大家举杯之际,两名战士又嚷着让我一道喝酒。任天行急忙拦住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把我那杯酒端在手上,仰头一饮而尽。不久热菜大盆大碗地热气腾腾地铺了满桌,多是些大鱼大肉。席间,大家边吃边聊起来。
那两个战士都是老兵了,年底就要复员回家了。在部队里干了三年的炊事兵,多少就有些牢骚要发,两个人话说得磕磕绊绊,情绪明显有几分不快。我闷头听着,任天行也一直没开口,好在有张雪飞插科打诨,饭桌上的气氛才不是太沉闷。
“两位大哥不必妄自菲薄,是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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