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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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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武媚四十岁。

此时的武媚,就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一样,在经历千难万险之后,终于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和耸壑凌霄的姿态,展翅翱翔在大唐帝国的权力巅峰之上。

【封禅:皇后的盛典】

麟德元年的废后风波如同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在短暂的喧哗与骚动之后,一切很快就都回复了原样。

李治和武媚这对冤家看上去闹得挺凶,可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过几天就又相敬如宾了,唯独害苦了一大帮忠于天子的朝臣——上官仪丢了脑袋,刘祥道罢了相职,其他人或贬黜或流放,什么都没捞着,却赔上了辛苦大半生赚来的功名富贵。

这样的教训真是太深刻了!

为了汲取教训,满朝文武从此都当起了聋子和哑巴——不管你们天子夫妻是打是和,都是你们自己家的事,犯不着我们当臣子的冒着杀身流放的危险去瞎搅和!

所以,自从“二圣临朝”之后,天下好像忽然间就太平无事了,朝臣们也一个个都学会了沉默是金,把高宗李治搞得既纳闷又郁闷。

麟德二年(公元665年)二月,李治终于忍不住对宰相们发了牢骚:“炀帝拒谏而亡,朕常以为戒,虚心求谏;而竟无谏者,何也?”

宰相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保持沉默。只有司空李勣回答了天子的提问,他说:“陛下所为尽善,群臣无得而谏。”(《资治通鉴》卷二○一)

李治顿时语塞。

什么意思?这么漂亮的话,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你是在讽刺朕,还是在跟朕打官腔?

李治知道这根本不是李勣心中的真实想法。可是,在发生了那么多不尽如人意的事情之后,他还能指望李勣给他什么答案呢?

这一刻,高宗李治不禁在心里苦笑——世事真他妈就像一场无可奈何的轮回!想当初他屡屡跟长孙无忌提出类似问题时,老家伙就一再跟他打官腔,没想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了这么些年,一心想在君臣之间营造一派忠直进谏、从谏如流的良性互动局面,可到头来朝堂上还是一片鸦雀无声,连他最信任的老臣李勣也在跟他打这种政治上绝对正确的哈哈,这太让人郁闷了!

虽然郁闷,可李治也没有办法。大唐君臣就在这种了无生气的沉默中又挨过了两年,高宗李治再一次忍无可忍,又接连几次在朝会上责怪大臣们没有尽到“进贤才”的责任。

宰相们闻言,照例一言不发,最后是司列少常伯(吏部侍郎)李安期于心不忍,才跟天子说了几句真话:“天下未尝没有贤才,也不是群臣敢遮蔽贤才。只因近来公卿一有推荐,被荐者未获任用而推荐者先已获罪,所以人人三缄其口。陛下若真能推诚以待贤才,谁不愿举其所知呢?此关键在于陛下,不在群臣。”

李治再一次语塞。

官腔不好听,可真话就好听了吗?

很明显,真话更难听。

所以,李治死心了。

从此以后,不管群臣进不进谏、进不进贤,反正高宗自己是保持沉默了。

麟德二年冬天,高宗朝廷酝酿数年的封禅大典终于要举行了。

所谓封禅,是帝王祭祀天地的一种盛大仪式,据说早在三皇五帝的时期便已有之。古人认为泰山是天下最高的山,所以封禅大典通常都在泰山举行——于泰山设圆坛以祭天,称为封,于泰山旁边的小山设方坛祭地,称为禅。在古代中国,封禅泰山既是太平盛世的象征,也是帝王功业鼎盛的标志。

然而,并不是所有帝王都有资格获此殊荣。在唐朝之前,只有秦始皇、汉武帝,还有东汉的光武帝等少数几个自认为建立了丰功伟业的帝王,才敢举行封禅大典。

贞观年间,太宗君臣也曾多次有过封禅泰山的动议,但一来因为太宗皇帝顾惜民力,二来由于当时战事不断、周边形势较为紧张,所以始终未能成行。高宗一朝首次提出封禅是在龙朔元年,当时益州等地都上报了见龙的祥瑞,所以朝廷在改元龙朔的同时,宣布于龙朔三年正月举行封禅,但是随后便因对高丽和百济用兵而中止。

麟德元年七月,由于此前唐军在白江口大破日本海军,成功平定百济,朝廷受此胜利的鼓舞,遂再次宣布于三年正月封禅泰山,并命各地都督、刺史必须在二年十月齐集泰山脚下,命诸王集合于东都,筹备封禅的相关事宜。

对于此次盛典,武后当然也是一直持赞同态度。因为这不仅是对她参与朝政以来所获政绩的一种高度肯定,而且可以极大地提升她的政治地位和个人威望。

封禅大典主要由两部分典礼构成,一是祭祀昊天上帝(祭天)的封礼,二是祭皇地祇(祭地)的禅礼。按照古代惯例,两种祭礼皆由天子行初献礼,再由公卿行亚献礼和终献礼。换句话说,自古以来,封禅都是男人的事,女人根本没资格参与,就算贵为皇后,也只能在一边待着看热闹。

对此,武后自然是深感不满。于是就在麟德二年十月,武后毅然上表,对“封禅旧仪”提出了批评。她认为,既然典礼规定以皇后配享祭地之礼,而又令公卿代行,实在是“礼有未安”,因此她郑重其事地向高宗要求——“至日,妾请帅内外命妇奠献。”(《资治通鉴》卷二○一)

对于武后的要求,高宗当然不敢不答应。他当天就颁下一道诏书,宣布在社首山举行的祭地典礼部分,由皇后行亚献礼,由越国太妃燕氏(越王李贞的生母,是太宗的嫔妃群中唯一在世的一位)行终献礼。

由女性参与并主持帝国最高级别的祭祀大典,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纵观中国数千年的历史,武后此举不仅空前,而且绝后!

如此创举所折射出来的政治意义,当然也是不言而喻的。它标志着武后在大唐帝国的政治地位已经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麟德二年十月二十八日,高宗李治与皇后武媚携文武百官和六宫妃嫔,浩浩荡荡地从东都洛阳出发,前往泰山。整个仪仗队前后绵延达数百里,旌旗招展,鼓乐齐鸣,列营置幕,弥亘原野。此外,东自高丽,西至波斯,包括突厥、于阗、天竺、日本、新罗、百济等各国的元首、酋长和使节,也各率部属随同出发,穹庐帐幕、驼马牛羊充塞道路。如此阵容,诚可谓盛况空前、古来未有!

麟德三年正月初一,庄严隆重的封禅大典在泰山正式举行,典礼一共进行了五天。初五,高宗在朝觐坛接受文武百官和四夷君长的朝贺,当日下诏大赦天下,改元乾封。同日,宣布文武百官凡三品以上者赐爵一等,四品以下者晋级一阶。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所有官员的进阶均须通过政绩考核,升至五品和三品时,更须由天子亲自裁决。可是,这次泰山封禅却开启了“泛阶”的先河,从此冗官日多,以至到高宗晚年,穿四品绯色朝服的官员已经多如牛毛、极度泛滥了。

乾封元年(公元666年)正月的这场封禅大典,无疑是武后一生中最辉煌的记忆之一。

站在社首山高高矗立的降禅方坛上,武后时而仰望清澈澄明的天穹,时而俯瞰辽阔苍茫的大地,一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豪情顿时在她的胸中奔涌激荡。

那一刻,武后仿佛在冥冥之中听见了上天的一声召唤,她并不能真切了解这声召唤所蕴含的全部意义,可她却依稀看见一个属于她的世界已经在不远的未来等待着她,那里有别样的天地乾坤,也有别样的山河日月,令她心驰神往、激动莫名。

就是这次封禅,让武后对权力、地位、尊严、威望等诸如此类的事物,有了更为淋漓尽致的体验,同时也有了更加强烈而炽热的渴望!

大典进行的过程中,许多大臣不约而同地发现,皇后武媚的眼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在灼灼燃烧,而她脸上也分明闪耀着一种奇异而瑰丽的红色光芒。

在这种红光的映衬之下,天子李治的脸色越发憔悴和苍白。

人们不禁在心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谁的盛典?

是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主角,还是那个满面红光的女一号?

此次封禅,武后除了享受到无上权威所带来的巨大快感之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额外收获。那就是——借机除掉了她的小外甥兼小情敌贺兰氏。

许多年前,武后曾经把几个不识好歹的兄长和堂兄弟贬出了朝廷,外放为远地刺史,其中,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元庆、武元爽先后死于贬所,而堂兄弟武惟良、武怀运则尚在人世。此次封禅,朝廷要求各地刺史都必须参加,时任始州刺史的武惟良与淄州刺史武怀运也都赶到泰山参与了盛典。大典结束后,他们又随銮驾返回京师。大唐百官都有在一些重大庆典之后向皇帝和后妃献食的习惯,于是武氏兄弟也按照惯例进行献食。

武氏兄弟绝不会料到,就是这次普通的献食,让武后发现了下手的良机。于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迅速在她的脑中成形。

当献给魏国夫人的那份佳肴送进宫中后,武后便暗中指使手下在贺兰氏的食物中下毒。毫无防备的贺兰氏当天就中毒身亡。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怜这个年轻貌美的贺兰氏,连一个正式的嫔妃名分都还没有,就这样香消玉殒、命丧黄泉了。

贺兰氏一死,武惟良和武怀运当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由于他们曾经与武后发生过太多不愉快,所以人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武氏兄弟原本是想毒死皇后,结果却错杀了魏国夫人。

贺兰氏之死让天子李治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在无法查出凶手的情况下,他只能把满腔悲愤都发泄到武氏兄弟身上。数日后,高宗未经审讯就颁下敕令,将武惟良和武怀运斩首,妻女没入掖庭。

武后略施小计,就一举拔掉了几颗眼中钉,这对于刚刚从封禅大典尽兴而归的武后来说,不啻有一种锦上添花之喜。

杀了武氏兄弟,武后还觉得不够过瘾,就把他们的姓改为蝮。

她希望他们变成两条肮脏丑陋的毒蛇,从此在暗无天日的墓穴中卑贱地爬行,永世不得超生!

高宗李治即位的十几年来,虽然帝国的政治高层风云变幻,始终没有停止过权力斗争,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国计民生。由于高宗治下的唐王朝继承了贞观时代的强大国力,所以这些年来,大唐帝国在总体上依然保持着安定、繁荣和强盛的局面。

尤其令人振奋的是,唐朝的军事力量和国家威望也在这个时期达到了顶峰,甚至超过了太宗时期。截至咸亨元年(公元670年),高宗统治下的帝国疆域已达至极盛,比前后的各个时期都更为广阔,唐朝的影响力也进而扩大到中亚和东亚的大部分地区。

那么,这一页辉煌的历史又是如何铸就的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把目光拉回到永徽初年,让我们跟随英勇的大唐将士,一起去跃马横刀、驰骋沙场,一起去开疆拓土、鹰扬国威,去谱写辉煌的英雄史诗,去缔造不朽的战争传奇……

第八章 帝国的扩张

【名将之路:苏定方西征】

永徽二年(公元651年)春天,登基不久的高宗李治正踌躇满志地打理着太宗皇帝留下的这个广土众民的帝国,就在这个时候,西域传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消息是庭州(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刺史骆弘义派快马递到京师的。他在奏章中称,原西突厥降将,时任左骁卫大将军兼瑶池(今新疆阜康市)都督的阿史那贺鲁,一直在暗中召集旧部,势力日渐膨胀,很可能是想利用太宗驾崩、新君刚刚即位的时机发动叛乱,袭取西州(今新疆吐鲁番市东)和庭州。

这个消息立刻引起了高宗的高度警觉,他马上派遣通事舍人桥宝明前往瑶池,对阿史那贺鲁进行慰抚,实际上就是对他发出警告。

天子特使的到来令阿史那贺鲁大为惊愕,他没想到自己的行动这么快就被朝廷察觉了。

特使桥宝明还带来了天子旨意,命阿史那贺鲁的长子阿史那咥运入朝充当人质。由于叛乱的准备还不充分,阿史那贺鲁只好硬着头皮服从了朝廷的安排。

在此,年轻的高宗显然走了一步好棋。因为如此一来,投鼠忌器的阿史那贺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如果高宗长期把阿史那咥运扣为人质,那么阿史那贺鲁绝不可能跟唐朝反目,也不可能在后来的几年里闹出那么大动静。

可惜,也许是因为高宗还年轻,缺乏政治经验,所以没过多久就把阿史那咥运放回去了。他或许以为这样小小地震慑一下,就足以让阿史那贺鲁放弃叛乱的念头。可他错了,阿史那贺鲁的野心要比他想象得大得多。

阿史那咥运返回瑶池之后,阿史那贺鲁立刻率领部队向西而去,叛离了唐朝。

阿史那贺鲁这一走,有如猛虎归山,唐朝的西域边陲立刻罩上了一层浓密的战争阴云。

此时,西突厥的在位可汗是乙毗射匮,此人才能平庸,西突厥各部早已不服其统辖,所以当阿史那贺鲁的兵锋突然直逼他的王庭时,乙毗射匮马上乱了阵脚。他仓促集结部众抵御阿史那贺鲁,结果一战即溃,其部众全被阿史那贺鲁吞并。

阿史那贺鲁一战平定了西突厥可汗,其野心大为膨胀,随即在双河与千泉(今吉尔吉斯斯坦北部)一带建立了王庭,自立为沙钵罗可汗。原乙毗射匮可汗辖下的十个直属部落一齐归附,数月之间,阿史那贺鲁摇身一变就成了西突厥的头号人物,麾下拥有精兵数十万众。稍后,处月(今新疆新源县境)、处密(今新疆塔城市境)两大部落以及西域诸国,又相继投靠了阿史那贺鲁。

唐朝在西北边境的一大劲敌就这样悍然崛起了。

永徽二年七月,志得意满的阿史那贺鲁亲自率部入侵庭州,很快就攻陷了庭州境内的战略要地金岭城(今新疆鄯善县西北)和蒲类县(今新疆奇台县东南),杀死并俘虏了数千唐军。

高宗李治勃然大怒,同时也为自己当初的掉以轻心追悔不已。此后的几年里,高宗先后派遣梁建方、程知节等人进行了两次西征,虽然占据了一些土地,也歼灭了西突厥的一些有生力量,但却始终没有达成最主要的战略目的——平定阿史那贺鲁。

对此,高宗李治自然是极不甘心。

显庆二年(公元657年)闰正月,也就是二次西征刚刚结束的两个月后,高宗就宣布对西突厥发动第三次远征。

此次远征军的主帅,就是曾在第二次西征立下战功的苏定方。

苏定方,冀州人,出道很早,但是命途多蹇,一生的道路颇为曲折。大业末年,天下板荡,盗贼蜂起,苏定方的父亲苏邕率领本郡的数千乡勇征讨盗贼,当时年仅十余岁的苏定方就随父从军,每战必冲锋在前,“骁悍多力,胆气绝伦”(《旧唐书·苏定方传》)。后来苏邕战死,郡守便让苏定方接管其父的军队,负责讨伐郡南的盗贼张金称。苏定方不负众望,大破贼众,并且手刃了匪首张金称;不久,郡西又有杨公卿聚众起事,苏定方又迅速将其击溃,杀获甚众,一时间享誉郡县,深受当地人的尊敬和拥戴。

此后,群雄逐鹿的烽火渐成燎原之势,苏定方知道隋朝天下已经名存实亡,随即投奔窦建德。窦建德的部将高雅贤对他极为赏识,便收他为养子。可惜没过多久,窦建德就兵败身死,苏定方只好跟高雅贤一起追随刘黑闼,其后又在刘黑闼麾下屡立战功,没想到刘黑闼最终还是成不了气候,很快又被唐军平定,苏定方只好解甲归田,隐居乡里。

绕了一大圈,苏定方又变成了默默无闻的一介布衣。直到贞观初年,已过不惑之年的苏定方才再次从戎,重新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在李靖平定东突厥的战役中,苏定方担任前锋,于碛口突袭颉利可汗,成功击破颉利的牙帐,收降了颉利的大量部众,为唐军的最终胜利铺平了道路,再次崭露了他的过人胆识。

尽管立过这样的战功,可在灿若星辰的初唐名将中,贞观时期的苏定方还是显得很不起眼。参加二次西征的那一年,苏定方已经年过六旬,年龄与程知节相仿,可他的职务还只是区区的中郎将,基本上还是个小人物。

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就是这个垂垂老矣、默默无闻的苏定方,很快就将威震西域、名动朝野。

或许连苏定方自己都不会料到,就是在西域的这片大漠黄沙中,一条大器晚成的名将之路已经在他的脚下悄然开启。

为了确保第三次远征的胜利,唐军兵分两路,征讨与安抚并重:一路由苏定方(此时已被擢升为右屯卫将军)担任总管,以燕然都护任雅相、副都护萧嗣业为副总管,征调回纥骑兵,从北线直接进攻西突厥;另一路由西突厥降将——右卫大将军阿史那弥射、左屯卫大将军阿史那步真为安抚大使,从南线西进,负责招抚他们在西突厥的旧部。

这一年春天,唐朝的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北方向挺进。苏定方率领主力沿着金山(今新疆阿尔泰山)山脉,直逼驻扎在北麓的处木昆部落。这个部落在去年的咽城大战中曾遭唐军重创,此时元气远未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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