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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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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谏风波”过去后,谏官们不约而同地噤声了。原因倒不是小皇帝改掉了嗜睡赖床、上班迟到的毛病,而是大伙寒了心。

既然刘栖楚以死相争都没效果,那大伙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皇帝的种种荒唐行径很快就成了朝野上下尽人皆知的事实。对这种事,老百姓大多也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发发牢骚、苦笑几声而已,不会动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长安城中有个人却动了心思,而且还是特别大的心思。

他想——既然皇帝不好好干,为何不将他取而代之呢?

假如此人是独揽大权的宰相,或者是手握禁军的宦官,动这个心思还算靠谱,可问题是,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只是个平头百姓。

此人叫苏玄明,是个算命先生。平常估计就是在街边支个摊,旁边插一根“苏铁嘴”或“苏半仙”的旗子,信口忽悠一些无知群众,随便混口饭吃,日子肯定是过得乏味至极。可自从动了这个“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后,苏半仙就变得精神抖擞了,成天眼睛放光,在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里面拼命搜寻,希望找到那个可以取代李湛的真命天子,然后辅佐他君临天下。

苏玄明有个朋友叫张韶,是宫中染坊的杂役,有出入皇宫的便利。有一天,张韶来他家串门,苏半仙心中顿时一亮,赶紧问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后煞有介事地算了一卦。

卦象出来后,苏半仙忽然瞪大眼睛不说话了。

张韶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苏半仙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然后用一种深沉的口吻说:“卦象显示,你将会坐在天子的御榻上,与我一同进餐。”

张韶一听就乐了,差点没把大牙笑掉。可当他看见苏玄明异常严肃的表情时,才意识到这家伙并没有发烧。紧接着,他又听见苏玄明说:“现在皇上每天都在打猎和玩球,经常不在宫中,依我看,大事可图!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接下来,不知道苏半仙是不是跟张韶宣扬了许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革命道理,反正张韶歪着脑袋回味了半天,最后终于大腿一拍,说了一个字:“干!”

于是,唐朝历史上一场绝无仅有的宫廷暴动,就从这两颗朴素的脑袋中诞生了。

两个人说干就干,很快就忽悠了一百多人,都是张韶在宫廷染坊的工友。苏半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他们忽悠得晕头转向、热血沸腾,于是暴动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四月十七日这天,行动开始了。他们把兵器藏在几辆运染料的车中,准备从大明宫东面的银台门运入宫中,于当天夜里起事。不料,他们刚走到银台门,禁卫人员就察觉车载太重,将他们拦下盘问。苏、张二人眼见事情即将败露,当即提前行动,抽出武器杀了盘查人员,然后和徒众们挥起武器,大声嘶喊着冲进皇宫。

此时,小皇帝正在清思殿和宦官们打马球,忽然听见外面杀声震天,顿时大惊失色。宦官们慌忙关上宫门,可暴民很快便砸烂宫门,一拥而入。魂不附体的小皇帝在宦官的簇拥下仓皇逃往左神策军营。左神策中尉马存亮一听皇上驾到,赶紧跪地迎驾,并亲自把小皇帝背进军营,随即命大将康艺全率领骑兵入宫讨贼。

苏、张二人带着手下径直冲上了清思殿。张韶一屁股坐在天子御榻上,一边招呼苏玄明吃东西,一边兴高采烈地说:“你卜的卦可真准!”

苏半仙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敢情张韶这小子拎着脑袋造反,就为了坐在龙椅上吃一回点心啊?苏玄明恶狠狠地盯着张韶,气急败坏地说:“我们起事难道就为了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了禁军的喊杀声。

张韶终于回过神来,慌忙跳起来夺路而逃。

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此刻的清思殿,已经被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团团包围。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悬念。禁军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很快就把苏、张和他们的暴动团伙彻底收拾了。次日,个别漏网之鱼也被悉数抓获,等待他们的无疑将是杀头诛族的命运。

这场突如其来的平民暴动,从头到尾都显得相当无厘头,在本朝两百年历史上似乎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即便是把它当成小说情节来看,也显得有些匪夷所思,可它却被白纸黑字地记载在史册上。

现在比较流行“气场”一说,意思是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性格,自然会感应什么样的事情。按佛教的说法,叫做“业力感召”。

也许我们只能说,正因为敬宗李湛本人就是个无厘头,才会感召如此无厘头的事情。

事后,有关方面追究责任,认为有三十五名宦官难辞其咎,按律当斩,因为他们看守的各道宫门都被暴民轻而易举地攻破了,明显是玩忽职守。可小皇帝却下诏赦免了他们的死罪,只处以杖刑,同时保留他们的所有职务。

对于小皇帝来讲,这场暴动只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发现,除了宫门被砸烂几扇、御座上沾了几点染料和污渍之外,自己并没什么损失,所以没过几天,小皇帝就把一切不愉快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几年来,李逢吉在朝堂上俨然已是“教父”级的人物,不仅大多数朝臣唯其马首是瞻,就连宰相班子的人选也几乎都是他举荐的,如中书侍郎牛僧孺、吏部侍郎兼同平章事李程、户部侍郎兼同平章事窦易直等。然而,到了宝历元年(公元825年),李逢吉却发现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力金字塔开始有点松动了。

原因就出在他举荐的人身上。

首先是中书侍郎牛僧孺。他于长庆三年入相,已经在宰辅的位子上坐了两年。可这两年当中,朝中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是李逢吉一个人说了算,牛僧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摆设。这种徒有虚名、无所作为的宰相生涯让牛僧孺苦恼不已。

眼见皇帝荒淫、佞幸当权,牛僧孺很想进谏,却又怕因言获罪,继续保持沉默吧,又不甘尸位素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朝廷,以求内心的解脱。

随后,牛僧孺屡屡上表请求外调。敬宗李湛看他去意甚坚,也就不再挽留,于这一年二月命他出任武昌节度使,但仍让他遥领“同平章事”的荣誉衔。

牛僧孺的断然离去让李逢吉很不爽。

因为这是一种无言的抗议,是在间接表达对他的不满,让李逢吉感到很没面子。

不过,最让李逢吉不爽的还不是牛僧孺,而是比他稍晚入相的李程。李程可不像牛僧孺什么事都窝在心里,他于长庆四年五月入相,刚一上台就表现出了刚直敢言的作风。当时,小皇帝刚即位不久,打算修建豪华宫殿,李程一看就说:先帝宾天未久,陛下便如此大兴土木,岂是人子尽孝之道?

小皇帝闻言,也有些尴尬。李程当即建议,把已经准备好的那些建材拿去扩建穆宗陵寝,以示新君的孝心。李湛无奈,只好听从。

李逢吉听说这件事后,就隐隐觉得李程这个人不简单,可能不太好掌控。

不久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果然证实了李逢吉的判断。

王庭凑当初围攻深州,刺史牛元翼只身突围,家属落在了王庭凑手里。事后,牛元翼派人给王庭凑送了好几次钱,请求赎回家人,可王庭凑对他此前的拼死抵抗余恨未消,所以把他送去的钱全都留下了,人却一个不放。

牛元翼悲愤莫名,不久后便抑郁而终。一听到牛元翼的死讯,王庭凑知道手上的人质没用了,就残忍地将牛元翼的一家老小全部杀死。

消息传到朝廷,敬宗李湛很受震动,连连哀叹“宰辅非才,使凶贼纵暴”。翰林学士韦处厚趁机劝谏,说被放逐的三朝元老裴度“勋高中夏,声播外夷”,如果让他回到宰辅的位子上,一定能从根本上解决河北藩镇的问题。

敬宗动了心,就打听裴度的近况。韦处厚说,裴度两年前遭李逢吉排挤,出任山南西道节度使,连“同平章事”的荣誉衔都没有挂。敬宗不禁愕然。过后,敬宗又就此事询问新任宰相李程。

关键时刻,李程再次体现出了自己的正直。他力赞裴度贤能,请敬宗对裴度施以恩遇,以备大用。几天后,敬宗就下诏恢复了裴度的同平章事之衔,显然有召他回朝复相的意思。

众所周知,裴度是李逢吉的头号政敌。可现在,被李逢吉一手提拔上来的李程居然胳膊肘朝外拐,帮着裴度说话,这无疑极大地触犯了李逢吉的利益。

对李程这种“恩将仇报”的做法,李逢吉的恼怒可想而知。

一旦有机会,他必将毫不犹豫地除掉李程。

宝历元年九月,朝中发生了一起要案,李逢吉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事情起于一个叫武昭的人。此人本是裴度手下,在平定淮西时立下战功,深受裴度赏识,几经提拔,后来官至刺史。可几年后,裴度垮台,武昭也跟着遭殃,被贬到了一个闲散的位子上。武昭愤愤不平,自然对李逢吉极为恼恨。

武昭有个朋友叫李仍叔,时任水部郎中,是李程的族人。因为李程和李逢吉不和,所以李仍叔就想帮李程做点事情。当他发现武昭对李逢吉满腹怨言时,顿时生出了借刀杀人的想法。有一次,李仍叔若无其事地对武昭说,本来李程是想起用他的,不料李逢吉极力反对,只好作罢。武昭闻言,更是对李逢吉恨之入骨。

此后,郁郁不得志的武昭时常借酒消愁,每次喝高了便破口大骂李逢吉。九月的一天,武昭又叫了三五个朋友一块喝酒,照例喝得酩酊大醉,对李逢吉当然也是照骂不误。几个朋友都听惯了,也不以为意。可没想到,武昭骂得兴起,最后居然爆出惊人之语,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刺杀李逢吉的计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席间有人一听就把这事记下了,随后立刻把消息透露给了李逢吉的死党张权舆。张权舆马上向李逢吉汇报。李逢吉闻言,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

几天后,李逢吉就暗中派人告发了武昭。

敬宗觉得此事非同小可,随即逮捕武昭,命三法司会审,同时把那天跟他一块喝酒的几个朋友也都抓了起来。被抓的人中,有一个人叫茅汇,时任左金吾兵曹,平时与李逢吉的私交不错。李逢吉马上授意侄子李仲言去探监,并且给茅汇带去了一句话。

李仲言对茅汇说:“只要一口咬定武昭是受李程指使,你就性命无忧,否则,你必死无疑!”

李逢吉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裴度和李程都扯进来,将他们污为此案的主谋。一旦这个目的达到,不仅李程要被逐出朝廷,裴度回朝的希望自然也就破灭了。

然而,李逢吉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不但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而且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因为茅汇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是根硬骨头。他对李仲言说:“即便蒙冤而死,我也心甘情愿!要我诬陷别人以求活命,不是我的为人。”

最后,茅汇如实向三法司陈述了事情经过,并将李仲言要他作伪证的事也说了。

案情就此水落石出。

这一年十月末,三法司宣布判决结果:武昭因蓄谋刺杀宰相,被判杖刑,乱棍打死;李仍叔无中生有,挑拨是非,被贬道州(今湖南道县);李仲言唆使证人作伪证,妨害司法公正,流放象州(今广西象县);茅汇知情不报,有包庇嫌疑,流放崖州(今海南琼山市)。

宝历元年末,朝中要求裴度回朝的呼声日益高涨,敬宗李湛也频频派人前往兴元(山南西道治所,今陕西汉中市)慰问裴度,并暗示很快将召他回朝。

面对这一切,李逢吉感到了莫大的恐惧。

最信任的侄子李仲言因武昭一案被流放,让李逢吉强烈意识到——自己在天子李湛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

一旦裴度回朝,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必将不保。

所以,李逢吉必须堵死裴度回朝复相的道路。

为此,他将不择手段。

【把娱乐进行到死】

宝历二年(公元826年)正月,裴度终于在朝野的共同盼望中回到了长安。差不多与此同时,一则奇怪的民谣忽然间不胫而走,没几天便传遍了长安坊间。

民谣唱道:绯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

谁都看得出,这是冲着裴度来的。

“绯衣”等同“非衣”,合起来是一个“裴”字;“坦其腹”的“腹”字可以指代“肚”(度),所以这前半句指的就是裴度;而后半句的“天上有口”合起来,则是一个“吴”字。整句民谣的意思,就是暗指当年裴度平灭淮西吴元济之事。

如果单纯看这则民谣,很可能以为这是在赞颂裴度的讨平藩镇之功。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与民谣配套出笼的,还有一则流言。

和上面那个民谣比起来,这则流言的杀伤力可要强得多了。

流言说,长安城里由东到西横亘着六条高坡,很像《易经》中“乾卦”的“六爻”卦象。六爻之象,由下往上分别名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而裴度的宅邸,恰好位于第五道高坡上。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裴度之宅乃是“九五贵位”。

中国人都知道,古代皇帝有一个代称叫“九五之尊”,可见“九五”是真龙天子的专用名词,任何人不得擅用,一旦有侵权嫌疑,他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把这则流言跟上面那个民谣结合起来看,某些人企图向天下人表露的信息就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裴度既有平藩之功,又有“九五之命”,这样的人想当天子,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吗?

正当这则居心叵测的流言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之际,有个人又趁热打铁地入宫觐见天子了。他急不可耐地对敬宗说:“裴度名应图谶,宅占冈原,不召而来,其旨可见。”(《资治通鉴》卷二四三)

这个人就是李逢吉的死党张权舆。

看见张权舆如此热心地为流言作注解,敬宗心里不免犯了嘀咕:说裴度“宅占冈原”倒有几分靠谱,可说他“不召而来”就纯属臆测了。他明明是奉了朕的密诏才回京的嘛,怎么可能有什么企图呢?倒是你张权舆的问题很大。你如此热心地为流言作解,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呢?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张权舆安的什么心,明眼人其实都能看明白。翰林学士韦处厚便直言不讳地告诉敬宗:指不定这个张权舆就是流言的始作俑者。

换言之,韦处厚是在暗示敬宗——李逢吉八成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敬宗虽然是个玩乐天子,但他并不傻,所以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在敬宗看来,假如这事真是李逢吉搞的,那这招也太损了,足以证明李逢吉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如果让这种人继续把持朝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相反,李逢吉如此不遗余力地陷害裴度,反而从客观上证明了裴度对朝廷的价值,也表明裴度的贤能并非浪得虚名。

于是,短短一个月后,敬宗就做出了命裴度复相的决定。

宝历二年二月,李逢吉一党企图陷害裴度的计划彻底落空,裴度被召回朝中,复任司空、同平章事。

李逢吉知道,自己完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搞这么多事,不但最终促成了裴度的复相,而且加速了自己宰相生涯的终结。

十一月,把持朝政达四年之久的李逢吉被逐出朝廷,外放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虽然敬宗没把事情做绝,仍然让他挂着“同平章事”的荣誉衔,可李逢吉明白,一旦离开政治中枢,这个虚衔与其说是陪伴他走过余生的一种荣誉,还不如说是供他回首往事的一种凭吊。

在贯穿穆、敬两朝的这场政治较量中,权谋高手李逢吉尽管一度赢得钵满盆满,但最终还是被淘汰出局了。

然而,小人的出局并不意味着君子的胜利,重回相位的裴度也没有多少欣喜之情。

因为,业已成年的天子李湛对娱乐事业的热衷不仅丝毫未减,且有变本加厉之势。此外,他对宦官的宠幸也是一如既往。从某种程度上说,大唐帝国的命脉仍然掌握在王守澄等人的手中。

这些年来,朝中政局日非,四方藩镇跋扈依旧,当初与宪宗一起奋力打拼出的那个“元和中兴”早已成为凋谢的黄花。即便裴度仍然怀有老骥伏枥的报国之志,但是面对千疮百孔、积重难返的帝国,他也难免有力不从心之感。未来的日子,裴度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对阉宦集团进行制衡而已。

李湛登基的第一年,虽然讨厌上朝,可还是不敢不上,顶多就是迟到而已。可从第二年起,他就开始跳票了,连朝也不上,整天跟宦官们厮混在一起,寻欢作乐,毫无节制,一个月上朝最多不过两三次,满朝文武连他的面都很少见到。

宝历二年,李湛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可他却玩得比以前还疯,声色犬马样样喜好,无不精通,其中尤以“打马球”和“掰手腕”最为擅长。

据说,天子在这两个项目上的竞技水平已跻身当时超一流选手的行列。为此,禁军和天下诸道纷纷向天子进献大力士,以供天子训练和比赛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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