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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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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史思明麾下有个叫刘龙仙的将领。此人自恃骁勇,特别嚣张,常常单人独骑在河阳城外叫骂,把李光弼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而且骂人时还摆出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姿势——把一条腿翘到了马脖子上,另外那条腿还一晃一晃的,一脸欠抽的表情。

刘龙仙的挑衅很快就把唐军将士给惹毛了,可李光弼却不愠不怒,对此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当然,李光弼不生气,不等于他对刘龙仙没有办法。

一连几天,李光弼只是冷冷地站在城头上欣赏刘龙仙的表演。直到身边将士都快忍不住了,李光弼才忽然开口,问左右说:“谁能干掉这小子?”仆固怀恩马上请战。李光弼说:“杀鸡焉用牛刀!这不是大将该干的事。”左右随即推荐了一个叫白孝德的偏将。片刻后,白孝德奉命前来,坚决要求出战。

李光弼问:“你要多少人?”

白孝德答:“在下一人足矣。”

李光弼很赞赏他的勇气,可还是坚持让他带兵出战。白孝德略为沉吟,说:“那我就带五十个骑兵做后援吧;另外,请大军擂鼓呐喊,为我助威。”

李光弼拍拍他的后背,亲自送他出城。

白孝德手提长矛,策马从浅水处涉河而过。他刚走到一半,城楼上的仆固怀恩就对李光弼说:“白孝德赢定了。”李光弼说:“还没交手,你怎么知道?”仆固怀恩说:“看他跨马揽辔时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他已成竹在胸了。”

刘龙仙望见河阳城中慢条斯理地走出一骑,压根没放在眼里。等到白孝德靠近,刘龙仙正准备拍马迎战,却见白孝德向他摇手示意,好像不是要来过招的。刘龙仙满腹狐疑,只好停在原地。白孝德继续走,一直走到离刘龙仙大概十步远的地方,才勒住缰绳,开口跟刘龙仙说话。

刘龙仙耐着性子听了几句,还是没搞明白他想干什么,索性扯开嗓子接着骂。白孝德沉默良久,突然圆睁双目,厉声喝问:“叛贼,你可识得我?”

“你是谁?”

“我,白孝德也。”

“嘿嘿,”刘龙仙冷笑,“白孝德是哪里来的猪狗?”

白孝德大喝一声,手中长矛飞动,身下坐骑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向刘龙仙。见白孝德动手,河阳城上立刻响起震天战鼓,早已等在城门后的五十骑也紧跟着飞驰而出。刘龙仙大惊失色,想射箭也来不及了,只好掉转马头,企图绕过河堤逃跑。

可是,他已经逃不掉了。

白孝德距他只有十步远,拍马一跃就到了他的身后。刘龙仙只听见背后响起噗嗤一声,然后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杆长矛已经从他的胸口穿出……

片刻后,白孝德策马回到了河阳城下。他回来时还是跟出去时一样,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只是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样东西——刘龙仙的首级。

河阳城上的唐军顿时欢声雷动。

而在南岸远远观望的燕军官兵则目瞪口呆,一脸惊骇。

他们亲眼目睹了刘龙仙被白孝德斩杀的全过程。仿佛就在电光石火之间,这个自恃悍勇的“骁将”便已身首异处了。

看来,刘龙仙充其量就是个“嚣将”,而不是骁将。

史思明的诱敌战术被挫败后,很快又想出了一招。

这一招叫心理战术。

由于燕军的战马大多膘肥体壮,所以史思明就命士兵从中挑出了一千多匹,让他们每天牵着这些战马到黄河南岸的沙洲洗澡,以此炫耀燕军铁骑的战斗力。

为了表示自己战马的数量很多,史思明就让士兵们每次只牵几百匹出去,然后一批一批轮流洗。如此从早到晚,循环往复,哪怕每匹马都洗上几十遍、洗脱了皮也在所不惜。此外,为了体现战马的壮硕,史思明还特意交待:一定要挑选公马。

看着对岸那些膘肥体壮的北地良马,河阳城上的唐军官兵都恨得牙痒痒。可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燕军骑兵的优势的确远远胜过唐军。

可是,忽然有一天,史思明的士兵却哭丧着脸回来报告,说今天一大早,所有战马一跳进水里就争先恐后地游向对岸,然后撒着欢儿跑进了河阳城,一匹也没剩下。

史思明勃然大怒,惊问原由。

士兵说,唐军把他们的马也牵出来洗澡了。

史思明百思不解。他们洗他们的,咱们洗咱们的,为什么咱们的马偏偏就要撒着欢儿跑进人家的城里?

士兵接下来的回答让史思明一下子恍然大悟。

士兵说:因为人家牵出来的是母马。

士兵还说:人家的母马还一个劲地叫唤。

史思明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此刻,李光弼正在河阳城里一边拍着那些北地良马的肥膘,一边笑得嘴歪。

唐军牵出去洗澡的那些母马之所以会拼命叫唤,是因为李光弼叮嘱士兵们,一定要挑那些刚刚下过马驹的母马。所以母马们出城后,其实是在呼唤自己的马驹,并不是在跟对岸的公马唱情歌。可那些公马偏偏会错了意,受不了声声呼唤的“诱惑”,因此才会急不可耐地涉水而来,主动“投奔”了唐军。

史思明聪明反被聪明误,顿时恼羞成怒,决定对河阳发起进攻。

不过,在对河阳发起强攻之前,史思明决定先出动水军,烧毁唐军铺设在黄河上的浮桥。

史思明之所以打浮桥的主意,跟河阳城的独特结构有关。

河阳不只有一座城,而是有三座:北城、中潬城、南城;北城位于北岸,中潬城位于黄河中间一块较大的沙洲上,南城位于南岸;三座城以浮桥相连,彼此呼应。历史上称之为“河阳三城”。

自河阳三城渡桥而南,可直逼东京洛阳;渡桥而北,可直趋上党、太原;往东北方向,又可直趋邺城,进入燕、赵。由于河阳具有如此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和城池结构,所以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有学者将河阳称为“中古时代南北交通之第一要津”。

因此,只要烧毁黄河上的浮桥,史思明就能切断河阳三城之间的联络,然后将唐军各部各个击破。

数日后,史思明出动了数百艘战船,从黄河上游顺流而下。在这些战船前面,是一整排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火船”。按照史思明的计划,这些火船一靠上浮桥,便可迅速将浮桥引燃,紧随其后的数百艘战船再一拥而上,就能把中潬城团团包围,从而让河阳三城的唐军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不过,李光弼是不会让史思明得逞的。

他早就料到史思明会打浮桥的主意,所以事先命人准备了数百根长杆,每根的长度都超过百尺,末端固定在浮桥的巨木上,长杆尖端裹上了坚硬的铁叉。

当燕军火船靠近浮桥时,长杆尖端的铁叉立刻叉住火船,令其动弹不得。片刻间,燕军火船立马“玩火自焚”,全都烧成了灰烬。后面的战船一到,照旧被铁叉死死叉住。而唐军早就在浮桥上设置了投石车,一块块巨石砸向燕军战船,要么把燕军士卒砸成肉酱,要么将战船砸出一个个大洞。最后,燕军战船大部被击沉,剩下的几艘慌忙掉头,灰溜溜地逃了回去。

史思明一连出了三招,可每一招都被李光弼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这就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史思明还有没有第四招?

有。经过一番痛定思痛,史思明又出了第四招——断唐军粮道。

当时,河阳的粮草和补给都是从关中运来的,史思明为了截断唐军粮道,出兵扼守了河阳西面的河清(今河南济源市南黄河渡口)。李光弼得到情报,立刻率部进驻野水渡(今河南孟津县北黄河渡口),在北岸安营扎寨,与南岸的燕军遥遥相望、针锋相对。

一听说李光弼亲自出马,史思明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狂笑。

李光弼啊李光弼,没想到你这只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他当即召来麾下猛将李日越,说:“李光弼擅长守城,短于野战,而今突然出现在野外,要活捉他有如探囊取物。你率五百名精锐骑兵,连夜渡过黄河,给我把他抓住,抓不到就别回来见我。”

然而史思明并不知道,就在他自以为得计的时候,李光弼已经布置停当,悄悄返回了河阳。

就在离开野水渡前,李光弼特意交待守将雍希颢:“敌军的李日越、高庭晖都是力敌万人的勇将,史思明必定派他们其中一人前来劫我。我现在就走,你们在此设下埋伏。敌军一来,你们无须与之交战;敌将投降后,就带他一道来见我。”

雍希颢闻言,不禁在心里哑然失笑。

不用跟敌人交战,敌将就会自动投降?李大人啊,您是不是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了,天下哪有你说的这等便宜事?

然而,雍希颢做梦也不会想到——天下居然就有这种便宜事!

次日凌晨,当李日越带着五百骑兵偷偷摸到唐军营寨前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喊叫声和口哨声。李日越知道,中埋伏了。他想起史思明的命令,无奈地向唐军喊话:“司空(李光弼的中央官职)在不在?”

雍希颢笑着说:“昨晚就走了。”

李日越问:“营里有多少人?”

雍希颢答:“一千人。”

李日越又问:“将领是谁?”

雍希颢报上自己的名字。李日越沉吟良久,对部下说:“今天活捉不到李光弼,就算抓到雍希颢回去,我们也死定了,不如归顺。”

看着李日越和他的五百部众放下武器走进唐营的时候,雍希颢不得不承认——一切都被李光弼料中了。

李日越投诚后,李光弼马上将其引为心腹。很快,高庭晖也率部来降。事后有人问李光弼:“为何那么容易就收服了史思明的两员大将?”李光弼说:“人之常情。史思明一直深憾他没有机会跟我野战,听说我在野外,料想定能将我俘虏,所以对部将下了死令;而李日越抓不到我,势必不敢回去,只有投诚一路;至于高庭晖,他的勇气和才干都在李日越之上,听说李日越深受我的信任,自然不愿落于其后,所以只能跟着归降。”

由于李光弼的保荐,降唐后的李日越连跳数级,被朝廷封为右金吾大将军。高庭晖也受封为右武卫大将军,官秩是正三品。而他在史思明帐下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台府果毅,官秩是正六品。

【鏖战河阳】

史思明连连受挫,偷鸡不成反蚀了好几把米,其愤怒可想而知。

十月中旬,史思明终于下令对河阳发起强攻。

他的首攻目标是河阳南城。

当时,南城的唐军守将是郑陈节度使李抱玉。李光弼问他:“将军能不能为我坚守南城两天?”

李抱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两天后怎么办?”

李光弼说:“两天后救兵不到,任你弃城。”

李抱玉当即允诺。原本他还以为李光弼一定会给他下死守的命令,没想到居然只要求守两天。李抱玉顿时如释重负——两天一晃就过了,这任务太容易了!

然而,直到燕军开始攻城,李抱玉才意识到这两天有多么漫长。因为燕军在此前频频受挫,自上而下都憋了一肚子闷气,如今一开打,郁积多日的怒火发泄出来,其战斗力远远超出李抱玉的意料,完全可以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燕军像疯了一样,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完全不给唐军丝毫喘息的机会。从这天清晨到黄昏,燕军的进攻一刻也没有停止。尽管李抱玉一直率众奋力死战,可坚持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唐军的防线还是被撕开了好几个缺口,燕军从缺口处纷纷涌入……

李抱玉万万没想到——原来坚守两天的任务是如此艰巨!

因为他连一天也没守住。

眼看城陷在即,摆在李抱玉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战死,要么投降。

情急之下,李抱玉近乎绝望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发现自己还有第三种选择。

他随即派人去向燕军请降,说:“我军粮草已尽,请允许我们明晨出降。”

史思明闻言大喜,当即下令停止进攻。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唐军既没有竖起降旗,也没有打开城门。史思明在城外等了老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李抱玉忽悠了。

是的,就利用这一个晚上的时间,李抱玉已经在城防的几个缺口处重新修筑了防御工事。安心休息了一夜的唐军官兵也已精神抖擞地进入阵地,在各自的战斗岗位上严阵以待。

史思明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再度进攻的命令。

可这一天,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显著变化。因为燕军经过昨日疯狂的进攻之后,士气已有所衰竭;而唐军官兵都相信只要再坚守一天,援军必到,所以人人斗志昂扬。

观察到燕军士气已经大不如昨时,李抱玉决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他一边率众抵挡燕军的进攻,一边大胆地派出一支精锐骑兵,悄悄绕到了燕军的背后。当这支奇兵对燕军发起突袭的同时,城中守军也随之杀出,迅速对燕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史思明万万没料到,昨天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唐军居然还敢主动出击。他暴跳如雷,匆忙组织反击。可在唐军的前后夹攻之下,燕军的建制一下子被打散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最后被唐军打得大败,只好纷纷溃逃。

史思明拿不下南城,只好命宰相周挚率部转攻中潬城。

此城由李光弼亲自驻守。中潬名义上叫城,事实上并没有像普通城池那么高的城墙。它四周仅有高度及人肩的矮墙,称为“羊马城”。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中潬城不能算城池,充其量只是一座营寨。

仅靠低矮的羊马城,肯定是阻挡不了敌人的进攻的。作为辅助的防御手段,中潬城外四面皆围有一重栅栏,栅栏外还环绕着一条深、广各二丈的壕沟。可即便有壕沟、栅栏和矮墙的三重防守,中潬城在河阳三城中的防御力仍然是最薄弱的(这也就是李光弼亲自驻守中潬的原因)。所以,要想守住中潬城,就必须立足于战,而不能仅仅依靠消极防守。

十月十二日,燕军开始进攻中潬。

李光弼命部将荔非元礼率精锐士卒在羊马城布防,自己则登上中潬城的东北角,在一处瞭望台上纵观整个战场,用一面小红旗进行指挥。

燕军凭借人多势众,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每个方向各有八支纵队,每支纵队前面由士卒铲土填沟。一填平,后面载有攻城器械的车辆就紧跟上来,士卒继而砍伐栅栏,开出一条进军通道。

眼看着燕军从三个方向迅速逼近,而荔非元礼却还按兵不动,瞭望台上的李光弼急了,连忙派人去质问他:“你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填平壕沟、砍开栅栏,为什么动也不动?”

荔非元礼回话:“大人是想守,还是想战?”

李光弼说:“当然想战。”

荔非元礼说:“既然想战,敌人耗费体力替我们填沟开栅,何必阻拦?”

李光弼闻言,忍不住笑了,看来自己也有轻率急躁的时候。荔非元礼显然是想以逸待劳,然后趁燕军疲惫之际发动进攻。他命人给元礼回话,说:“很好,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你伺机而动吧。”

片刻后,各路燕军已相继砍开栅栏,从缺口处源源不断地涌入。荔非元礼抓住战机,率领敢死队迅速出击,一下子把燕军逼退了数百步远。然而,随着后续部队的到来,燕军很快稳住了阵脚,力战不退。荔非元礼不知道后面赶来的燕军到底有多少战斗力,于是也不恋战,马上率众后撤,准备等摸清情况后再行出击。

一见元礼退兵,瞭望台上的李光弼顿时又惊又怒。

中潬城的三重防御工事已经被燕军破坏了两重,剩下那道羊马城几乎只是一道摆设,根本无法有效阻挡燕军的进攻。如果荔非元礼退回城中,那中潬城必定陷落。

李光弼情急之下,立刻遣传令官去召元礼,准备将他军法从事,然后再换人上去打。

荔非元礼听到传令官召他,没好气地说:“战况正急,召我干什么?”说完就不理睬传令官了,自行率众退回了栅栏内,然后密切关注燕军的下一步动作。

燕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被荔非元礼刚才那一番突击,士气已经折损了大半。所以唐军撤回栅栏后,燕军也不敢进攻,而是停滞在栅栏外犹疑观望。

见此情景,荔非元礼心里就有数了。

他重新集合了麾下的所有精锐部众,却不急于出击,而是继续耐心等待。

栅栏外的燕军既不敢攻,也不敢退,胶着在那里,不久就出现了烦躁不安的阵阵骚动。荔非元礼立刻下令擂动战鼓,全军出击。这一次,燕军终于没能挡住唐军凌厉的攻势,被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望着潮水般退去的燕军,李光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也略带惭愧的笑容。

毋庸讳言,李光弼在这一仗中接连犯了两次错误,要不是荔非元礼两度抗命,这一仗的结果就很难设想了。由此可见,两军对弈,拼的绝不仅仅是两个主帅的智谋和战略,而是上至主帅,下至每一个将领,甚至每一个士兵在临敌时的机智、胆识和战斗力。不论是荔非元礼组织的中潬城之战,还是李抱玉负责的南城守卫战,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在中潬城战败后,燕军重新调整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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