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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之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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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远处有话语传来，瑟西雅敏锐的捕捉到熟悉的声音，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主，啊！”看见瑟西雅在瞪他们，他们立刻改口，“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嗯，有目标了。前阵子我接了一个剿灭魔售的任务，在魔兽的老巢边上发现一座走私水晶矿的矿山，他们也没有想就和科洛尔的城主联系了。我不认为这样是错的，我们那时就是要和官方搞好关系。但这却激怒了矿山的主人，这里的首富巴吉那，所以……”
“明白了，我们要做的是？”
“我自己会动手，你们准备一下他的罪证就行了。”杀手工会的悬赏是不可能撤销的，让悬赏失效的方法只有一种——悬赏的人不在了，赏金也就没有了，悬赏自然也就没有意义了。你惹我在前，就不要怪我狠……
入夜，巴吉那对着自己的金币恨恨地说：“都是暗之佣兵团，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哼哼哼，他们也应该快有消息了，就算是通天的人物也对付不了全大陆的杀手！！”
“那还真遗憾，你可能等不到你想要的消息了。”清脆的声音从窗边传来，瑟西雅倚在墙上，带着冷酷的笑容对他说道。
巴吉那先是一惊，在看到对方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后就放心下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大叫一声：“来人啊！！”
“不用叫了，叫他们也是没有用的，沉浸在梦中的人是听不见你的呼唤的。”瑟西雅怕麻烦就在进来的时候将周围的人全部击昏了。
“妳、妳是谁，想要干什么？”他突然意识到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惊恐地问。
“真是好啊，你竟然是独身一人，我还在烦恼你要是有妻子儿女是不是应该一起杀掉呢？这样省了不少麻烦。”瑟西雅没有理他，仍是自说自话。然后轻蔑地撇了一眼正不断缩成一团的人。“不用拼命挤，再怎么挤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肥胖身材挤得比地缝还细。对了，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就是你要悬赏的对象。”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好象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之类的话题，身上却散发着摄人的寒意。
“妳、妳、妳就是暗之血！！我错了！！妳放过我吧！！求求妳！！求求妳！！我把钱全给妳！！”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放弃了对金钱的执着，他颤栗着，像一条狗一样对瑟西雅摇尾乞怜。
“放过你？”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瑟西雅开始大笑起来，笑声在这个空间回荡，显得恐怖。“你不会不知道杀手工会的规矩吧，放过你，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所以——”声音轻柔的像是对情人的细语，“你去死吧。”风刃划出亮丽的轨迹，随后是飞洒的鲜血和滚落的头颅。
瑟西雅摸摸脸上的血，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可以这样面不改色的杀人了呢？为什么明明是刚刚喷出的鲜血却感觉不到温度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在意这些了呢？刚才跟他废话并不是要让他体会死亡临近的恐惧，只是要让他死得明白，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了呢？她不得不死，所以自己杀了他，以前不也有很多么？所以他们才又崇敬又恐惧的唤我为——暗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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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血冥加盟
“动作好快。”瑟西雅回到佣兵团驻扎的时候，伊修利忒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他看着瑟西雅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吗？”摒退左右后瑟西雅问他。
“在日出时温柔微笑的妳和在日落后无情杀人的妳哪个才是真正的妳？变化之大让我这个杀手都觉得心寒。”今天天明就有人将巴吉那的人头扔在杀手工会，除了她，谁有这么快的动作。
“我明白你为什么能排在幽影之上了，不过，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我就是我，这一点从来不曾改变，这也是支持着我活下去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是人类，最难懂的是人心，即使是十分熟悉的人也只能看到对方众多侧面中的一二，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联盟可以不必，只要遵守一开始的约定就好了。”瑟西雅摆出送客的姿态和公式化的笑脸，想要在生死之间求寸，这位大少爷还欠缺磨练。
“我们会和妳联盟，那么妳效忠的是哪个国家呢，为什么我们查不到妳的来历？现在可以说了吧。”伊修利忒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如果放弃与她的同盟，今后，她就更不可能将不同的侧面展现出来了。
瑟西雅转过身：“你好好考虑一下，没有诚意的同盟比互不侵犯更加难以控制。考虑好了就去找暗蕊，她会告诉你你可以知道的东西。”刚刚已经得到资料，暗风他们竟然被冰蓝骑士团抓了，自己又要跑一趟了。
“主上，我们去吧。”暗翼叫住准备离开的瑟西雅，“您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做的，让我和暗羽去吧。”
瑟西雅牵来自己的马，抚摸着它黑的发亮的毛皮，对暗翼说：“冰蓝魅影加上雪冰姬，我是衡量过实力才决定自己去的，你们还是在这里等。”说完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暗翼和暗羽目送那黑色的背影越来越小，在心中默默祝福。
伊修利忒思考了一会儿，他找到暗蕊：“虽然我不是能完全接受她的变化，我还是认为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我希望与你们结盟。”
“变化？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要有回报就要先付出，要得到力量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她告诫我们的话。我们效忠的圣帝伦，她全名叫瑟西雅&；#8226；安德瑞克，是安德瑞克家族的四小姐。现在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暗蕊虽然在笑，伊修利忒却没有放过她眼中的伤痛，除了我们，谁又会知道她付出了何其沉重的代价，不仅仅是梦想这么简单。
“妳们不怕吗？她的无数个侧面。”伊修利忒对瑟西雅这个人开始产生好奇。
暗蕊看着他良久，笑着说：“她的眼光还真是从来没有出过错呢。‘伊修利忒不适合当杀手’她是这么说的。当时我们都不相信，说排行第一的杀手不适合当杀手，这样的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她还是说了，对我们说的，因为对于她来说，我们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伙伴。”
“伙伴吗？她说你们是亲人呢。”伊修利忒突然想起瑟西雅说过的话——他们是我的亲人，他们的亲人也只有我。
“呵呵，谢谢你了，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对我们说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冷酷而又温柔的人，比任何人都脆弱，却同时比任何人都坚强。你不会后悔和我们联盟的，哪怕平静从此不在，你也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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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们说他们是佣兵，接了保护村庄的任务的。”
冰蓝魅影挥手让他们下去，二十几个人来保护村庄，说他们是来抢劫村庄的还差不多。只是要如何处理他们呢？他决定去看看那些“抢匪”。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佣兵团的？”格里洛斯问暗风。
暗风不理他，开玩笑，说出名字和佣兵团，那暗之佣兵团的名声都要丢光了。要不是主上交代不要和军队起冲突，自己才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呢！！
“连佣兵团的名字都不肯说出来，你们还说自己不是骗人的？”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大嘛，一脸的桀骜不驯，应该是个火爆脾气，激激他看。
瞟给他一个轻视的眼神，暗风觉得好笑，被主上和依瑞基亚这两只狐狸训练了这么久，他们要是再中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就真的要被扔回炼影去重修练了，自己虽然不聪明也绝对不做傻瓜。
“你们会有同伙吧？”冰封的容颜上突然漾出一抹笑意，没有温度的笑容让周围环境迅速冷却，“他们说不定会来救你们的。”虽然这样说，他自己也没有信心对方一定会来，到是暗风白了一张脸。
惨了惨了，这下还是惹事了，主上又会生气的，生气了身体有会不好的，她的身体本来就很柔弱了。“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去？”暗风第一次主动开口。
“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叫暗风，是暗之佣兵团的，我们的确接到了一个保护村庄的任务，但任务书不在我们手上，因为我们到的时候就被你们的人抓起来了，而拿着任务书的人应该在回去的路上，回去通知团长。”
“暗之佣兵团？”那个暗之佣兵团？
仿佛看穿了格里洛斯心底的疑问，暗风不高兴的撇撇嘴：“佣兵界还有第二个暗之佣兵团吗？”
“证据呢？你们随便说说就可以了吗？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了？”清丽的女声传来，一身蓝衣的美丽女子走过来。
“就让我亲自证明吧。”瑟西雅带着些许的怒意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昏黄的火光映着她漆黑的双眼以及眼中的愠怒。
“主……团长！！！”暗风及时收了口，知道瑟西雅眼中的愤怒对着的是自己，脸色刷的变成了白色。
“妳是怎么进来的？”雪冰姬瞪着她，这里虽然只有格里洛斯阁下和自己，但外面可是有好几百骑士啊。冰蓝魅影在一边沉默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来人。
“跟着你们进来的，我们的确接了保护村庄的任务，任务书在这里，你们若是怀疑可以到佣兵工会去核实，至于你们抓了我的部下一事，那是因为他们太笨自食恶果，怨不得人。但是，请您将他们还给我，骑士团团长大人。”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也给足了对方面子，可是瑟西雅似乎没有选对地方。
“妳擅自闯进牢房，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雪冰姬开始催动魔力聚集冰晶。
“我家团长亲来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暗风！！你闭嘴！！竟然沦落到要团长亲自来救，回去后你等着接受处罚吧！！！”暗蕊紧跟在瑟西雅身后，“对不起，我们来的时候做了结界所以外面的没有觉察到。虽然这话可能会有点不中听，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潜入这里实在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格里洛斯刚才就一直按在剑上的右手微微抓紧了剑柄。
“看来要打一场呢，蕊，什么时候了？”瑟西雅很少亲自出手，这次的敌人不简单还要速战速决，看来她必须拿出些真本事才能过关。
“在过不久就是午餐时间了，还请您速战速决。”说完一个闪身到雪冰姬的身边，“您就和我一起见证这场决斗吧，只要乖乖看着就好。”那个笑容分明就是在威胁她：妳不乖乖站着话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被近了身的魔法师除非是自己刻意的，否则就像是被拔牙剔爪的老虎动弹不得。
战斗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结束，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这个十岁女孩的强大。
“你输了，我要把人带走。”
“慢着，你们就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格里洛斯看着她，眼中有很大的挫伤，自己败了，败的没有丝毫不甘，她的强可以和神魔媲美。
“对呀。”瑟西雅回头，袍子上的帽子早在战斗的时候被打掉了，露出一头如瀑黑发，笑得张狂而自信，“我就是要这样走出去，暗蕊，开门。”
看见雪冰姬还想要拦住她们，格里洛斯制止了她，这让雪冰姬很不理解。
“她根本没有尽全力，在打斗中她有很多机会让我认输，却都放过了，就像是……！！”格里洛斯冲出去，发现骑士团的成员们大都陷入了梦乡。
“……被耍了……”沉默过后是突然爆发的大笑，笑声响彻天地贯穿云霄，雪冰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位团长从来没有输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是不是受到太大打击了？
远处的暗蕊也问了瑟西雅这个问题。
“没问题的，”瑟西雅笑了笑，“他会变强的。人生中有很多次的输，就看你是输得一无所有还是为了赢而铺垫的输。他的眼睛里，有胜利的光辉，那是强者的眼神。”
至于事情的真相，也就是骑士团的人为什么会入梦，瑟西雅告诉暗风后他的脸色比见到瑟西雅事的脸色还要白……
潜入骑士团驻地的一共是三个人，瑟西雅和暗蕊负责盯住冰蓝魅影和雪冰姬，第三个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药，让其他人无法阻止他们逃跑。至于下药的人……有暗之佣兵团的人传说此后的两个月里，每天都能听到依瑞基亚的帐内传出怒吼和惨叫声，而原本对依瑞基亚惟恐避之不及的暗风几人却被他呼来唤去……
对于此，我们伟大的佣兵团长暗之血瑟西雅大人只扔了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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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回来了。”暗蕊迎上眼前的人，帮她换上更容易疗伤的衣物，“依瑞基亚先生来了，让他帮您看看吧。”知道瑟西雅必定是吃过了，暗蕊没有提起午饭的事。
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瑟西雅说：“中午和冰蓝魅影讲清楚了，他不会动我们。”
就连依瑞基亚也惊讶于眼前之人的变化，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她那么多吗？漠然的眼神，冰冷的声音，还有封闭的灵魂……医者医身难医心，何况他并不是医者，又怎么才能医好她？
果然，还是那样治的，他的手贴上瑟西雅被冰封的左肩，伤的太严重了，血根本无法止住，只能用冰封住。美丽的少年低叹一声：“还是用药吧，不然会伤的更严重。”
“主上，我出去看看。”觉察到在门口徘徊的人，暗蕊起身出去察看。
“妳好。”兰瑟对暗蕊打招呼。
“你好，有事吗？”暗蕊对眼前的人没什么好感，她还记得这个人是站在那个伤了主上的魔法师旁边的那个人，看上去就和那人很熟的样子。
“我想进去看看……”
“对不起，我家小姐在疗伤，你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说完就想离开可惜被拦住了。
“我这里有些从学校的药师那里拿来的草药，也许对学妹有帮助。”
“暗蕊，小姐说让他进去。”西罗尔准备离开了，他本来就是影的医师，现在依瑞基亚来了，他也应该回去影了。
“跟我来。”
由于血不停的流着，瑟西雅的脸色一片苍白，但她还是一声不吭的任依瑞基亚上药摆弄。兰瑟进来的时候就是见着这么一幕。
“不行，止不住，您这次伤的太严重了！”依瑞基亚说着美丽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太过分了，她跟本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受这样的伤！！“您又心软了吧。”
“这里是学校，不管是闹出人命还是见血都不好。”瑟西雅只是淡淡带过摆明不想再谈。
果然，他就知道，自家主上就是太心软，即使是经过了那样的经历也改不掉她的习惯。“您认识伤您的人吗？”她对不认识的人不会好到这种地步。
“直觉告诉我不要伤人。”
“学妹，妳好一点了吗？”兰瑟也觉得自己问得实在是有够蠢，眼前这个鲜血横流的样子哪点像是好了。
瑟西雅没有开口，到是依瑞基亚十分不客气的说：“你带了药进来，快点拿出来我看看。”
“依瑞基亚，算了，就用这个方法，冻上吧，要不然我会失血而死的。”淡淡声音没有情感，却含着深深的倦怠。
“您认为这个方法很好吗？疼痛感加上冰冻的麻木，您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这里没有更好的药吗？”最后一句是问兰瑟的，如果没有，也只能用主上的方法。
“没有了，药师说这是最好的。”兰瑟看着瑟西雅的情况，“她的身体……”
“那不是你应该管的事！”充满魄力的眼神，警告兰瑟不要太过深入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右手泛起蓝光，贴上瑟西雅的左肩，再一次冰封住流血的伤口，这个伤大概到下一次发作才会好，真是讽刺，撒拉塔烈竟然成了瑟西雅的疗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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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西雅！！”艾菲丽儿叫住要去上课的瑟西雅，“上、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对、对不起，请妳原谅我吧。”
今天是药理的第一节课，瑟西雅可不想迟到，却偏偏遇见了自己的扫把星。“原谅妳？那好，妳告诉我兰瑟他们和安丝拉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兰瑟学长好象是安丝拉学姐的部下。希洛卡帝学长是和兰瑟学长一起来的，伊诺和雷德那是在报名的路上遇见的。”
“是吗？谢谢妳了。”真是单纯的可爱，瑟西雅心想，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兰瑟应该是假名，是安特里瓦的重臣的亲属，希洛卡帝应该是属于不为人知的那一类的所以才放心的用本名，哼，太看不起人了。
“那、那个……”呜~~兰瑟学长干嘛一定要我来道歉，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
“不要想太多了，妳不是也没有跳成舞吗？”她不像那种会主动来道歉的人，那么是兰瑟看到了依瑞基亚眼中的杀意咯，也好，让他们不要再来惹我！！
…………依瑞基亚那个家伙……不会真的去吧…………
依瑞基亚就比自己大三岁，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自己刚刚与“法则”订下契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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