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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之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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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做饭了，看也没有再看芙萝拉一眼就离开了。暗玉已死，不再追究。原来主上早就明白了，只是自己还执着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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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黑暗之血
格里洛斯和瑟西雅坐在食堂里，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另一个是全身都包在袍子里的奇怪的人。
“导师您有什么事吗？”瑟西雅见眼前的人只顾着对食物发愣，不得不先开口。
“妳为什么会在这里？妳根本不需要进入学校。”暗之血，大陆各过都开出优渥的条件招揽过她，莫提利昂也曾声明只要她愿意，莫提利昂可以给她将军的地位，不过她全部拒绝了。暗之佣兵团短短的两年内一跃成为A级佣兵团，疾如风，烈如火，足迹遍布整个大陆，它不效忠于任何一个国家，但每一个国家都对它礼遇有加。自三年前开始，暗之佣兵团虽然有在活动，却无人再见暗之血的踪迹，有传言说她已经死了，现在传闻中的主角就坐在自己对面悠然自得的吃午餐。
“那导师您呢？我不可能免费回答您的问题，我没有这个义务，以此为交换，您也回答我这个问题如何？对了，这里的饭菜不和您胃口吗？”瑟西雅晃晃自己手上的叉子，摆出一副谈判时的表情。
“妳的意思是我问妳一个问题，就必须回答妳一个问题？”格里洛斯开始进餐。
没有回答，瑟西雅开始向自己的饭菜进攻。明知道暗蕊一定做了午餐，还是选择和格里洛斯到食堂，她可不是为了听一些废话的。
“我同意。”两边都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让人为难的事…………应该吧……
“是师傅让我来的。”瑟西雅很干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星罗向各国征集教师，今年轮到莫提利昂，派我前来。”低头吃东西，借机想掩饰什么。
“老师……”瑟西雅用黑色的眼睛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算了，您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莫提利昂的大王子在排除异己吧。”
惊讶地抬起头，随即释然，她果然就是暗之血，自己不应该轻看她的。
“还要继续吗，问答游戏？”
“这次妳先问吧。”
“我说，你回答对或不对。那么，一、你效忠的对象是莫提利昂的四王子。二、冰蓝骑士团和雪冰姬被留在谛比那罗保护你效忠的人。三、不久就会有杀手来杀你。”
全中，第二条和第三条还好说，她竟然猜的出第一条！！格里洛斯开始觉得她的存在对莫提利昂是个莫大的威胁，杀意自眼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但怎么逃得过瑟西雅的感觉。
“您可以不答的，老师，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现在我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你要在这里出手可就称了大王子的意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你和你主子隔离开。”危险的笑容浮上脸，周围的空气都可以冻成冰渣。
“妳说的都对，那么我开始问妳。一、妳是否有效忠的国家？二、妳是否还是暗之佣兵团的团长？三、妳来学校是否有别的目的？”动手？五年前我不是妳的对手，现在的确想讨教一下，看看前面的人已经走到怎么样的高度了。
“有，是，没有。回答完了，游戏结束，我要回去了。”瑟西雅将餐具放下，起身欲走。
“等……”反射性地伸出右手，抓上瑟西雅的左肩，才想起她左肩受了伤，但触碰处却一片冰冷寒气逼人。
瑟西雅向后退一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还有事吗？”语气冷硬了许多。
“妳的左肩不是剑伤吗？”为什么会像冰一样冷？
“老师，您管的太多了。”瑟西雅说完就离开了。
遇见冰蓝魅影是在五年前，在遇见血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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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主上，暗风他们没有回来。”大帐篷内暗蕊向瑟西雅报告佣兵团的任务完成情况，末了加上了这么一句。
“暗风他们……再等等吧。”瑟西雅很快将头埋下去，他们现在正在莫提利昂帝国的土地上，她在研究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以及军事力量。
“主上！！！”美丽的女子跑近来，眼中有着恐慌。
“玉，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暗蕊温柔地替她倒了杯水，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有人在杀手工会悬赏暗之血的人头，出价十万金币！！已经向全大陆的杀手发放了通告。”一个金币够中等家庭活一个月还有余，这十万金币不是个小数目。
“主上，这……”暗蕊一听，也有些担心。
“原来我的头只值十万金币啊。”瑟西雅微微一笑。
“主上，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暗蕊知道主上很厉害，但要面对全大陆的杀手也不免有些勉强。
“不要这么紧张，妳们是信不过我，还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瑟西雅依旧在笑，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样，感觉很舒服。有人为自己担心，果然很温暖。
“我们不需要自信，如果自信会让我们失去您的话。”
瑟西雅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眼中有的是捕猎者的光芒：“暗玉，让人去打探是谁发出的悬赏；暗蕊，妳把暗刃叫来，然后去布置一下加强守备。”
“是！”
两人退出去后，瑟西雅对着虚空说：“那么也拜托你们了。”似喃喃自语。
“主上。”暗刃走进来，对着瑟西雅行礼，他也是刚接到悬赏令，脸上有些担心的神色。
“你去把这个任务接下来，有幽影出手，其他杀手大概会收敛点。最好能知道原因或买家，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我也知道杀手的规矩。”暗刃的另一重身份是杀手，在杀手工会的排行里仅次于血冥，可以说是大陆的第二杀手。
“属下明白，主上您小心。”杀手的规矩是不过问理由和买家，但是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是夜，月色无光群星暗淡。瑟西雅一人独坐帐中，光系魔晶充当着光源绽放出柔和的光线。瑟西雅正在看着伊鲁萨斯大陆的地图，旁边是一张详细标明了人口军事特点的莫提利昂的地图。这个样子与其说是佣兵团的团长，到不如说是一个决胜千里的将军，俯览河山的君王。随后她将地图卷好放起来。
前方的营帐突然噪声大起，瑟西雅只是坐在帐内，这代表着她的信任，对于自己旗下的成员的信任。而且，她在等，等一个应该来的人。为此她还收拾干净了桌子，卷起了营帐的帘幕。
凉风吹过她的耳际，风过无痕，但瑟西雅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柄匕首。
“小姑娘，暗之血在哪里？”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充满诱惑力。瑟西雅皱眉，那个人不是才十六岁吗？为什么听起来像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问问题之前不是应该报上名字吗？”瑟西雅没有移动，她知道杀手为了自保会有一个界限，自己若不小心触动了这个界限，只怕就算死了也会被暗蕊她们唠叨死。
“失礼了，我是血冥。”
“你也是来杀暗之血的？”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瑟西雅似乎并没有将脖子上的匕首放在眼里。
血冥没有回话，他在思考这个十岁的小鬼是何方神圣。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哪里的笨蛋竟然造成那么大的骚动打乱了他的计划，暗之佣兵团的人各个不弱，他几乎可以说是狼狈的冲进这个帐篷，却没想到里面的小女孩也不是普通人。
“你很厉害，从外面到这里总共要突破三道防线。”竖起三根手指，“大部分的人在第一道防线就被困住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被困在第二道，而你却过了两道。”瑟西雅不管身边的人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下去，“第一，地理位置，不是所有人知道暗之佣兵团驻扎在哪里的虽然我们没有特意的掩饰。第二，暗之佣兵团的成员可不是好惹的，你在外面已经知道了吧。”
“那么第三道防线是妳吗，小姑娘？”温热的气息抚过耳边，血冥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诱惑。
“呵呵，我只有十岁，你不用费心思勾引我，第三道防线不是我，不过我不会让你见到的。话说回来，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吗，血冥？”在他失神的刹那间身形闪动，脱离了他的制约。
“妳就是暗之血！！”难怪，没有人知道暗之血的身份，这样的小鬼，就怕是站在人前也没有人会认为她就是暗之血。
“不好意思，我的身体见不得血，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安全。我一直在等你呢，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蠢到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左手一挥帐帘立刻垂下，单是这手功夫足以让血冥好好跟她谈谈了。
“等我？”收起匕首，血冥也找个地方随意坐下，但身体还是保持着警戒的姿势，杀手的警戒心都很强，这个姿势他随时都可以出手。
“对，等你，我想和你谈笔生意。”瑟西雅笑着接下他的话。
“说吧，我看看有没有兴趣。”
“三天，你在这里待三天，我会在三天之内让悬赏消失。如果三天之后悬赏仍在，我就让你赚这十万金币。”瑟西雅说出这样的条件，略微沉吟一会，她又加上一条，“如果我成功了，我要你保证以后不与我为敌。”这家伙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何况他是那家的继承人。
“我没有兴趣，要取妳的人头现在就可以，不用等到三天后。”血冥的眼神变成了看着猎物的眼神，杀戮的眼神。
瑟西雅诡笑着摇摇头：“刚刚进来的时候是你唯一的机会，在我离开你的匕首的时候，你就只有与我合作一途了，血冥，你是顶尖的杀手，难到感觉不到你身后的杀气吗？”
她说的不错，血冥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接收到了杀气，就在自己说要去她的人头的时候。现在自己被两面夹击，动弹不得。“妳为什么要在这么有利的形势下提出不利于妳的条件。”收起匕首，血冥完全放弃了进攻，后面绝对不只一人，自己竟然连他们的存在都没有发现。
“我不认为我吃亏，我不能也不想杀你，伊修利忒&；#8226；卡那沁阁下。你的家族一定不知道自己家的继承人在外面做杀手吧，还做的非常成功。”瑟西雅要的是卡那沁家的承诺，不只是血冥的。卡那沁家族面上是富贵商人，私底下却是情报贩子的老祖宗。瑟西雅的情报网如果能联合卡那沁那绝对是极大的助力，但是瑟西雅并没有提出联盟而只是不与自己为敌。
“可以，我同意了，而且，如果妳能在两天之内办成这件事，我们就与妳结盟。”真是可惜，有那样的人做对手人生必定不会寂寞。不过也一样吧，她将来的对手也一定是个厉害的人。
“一言为定！”瑟西雅笑了，充满自信的光芒，顾盼神飞间，血冥似乎看见了一个帝王骄傲的指点江山的样子。
“我还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后面的人出来见一下。”
“可以，西鲁卡多，乌克托姆。”空气中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弗尔朵！！！”惊讶地看着突然现身的两人，黑肤白发，尖尖的耳朵，碧绿的眼。而弗尔朵的意义为“黑暗的妖精”和希拉达“白色的妖精”正好相反。
“你们辛苦了，出去玩玩吧。”
两妖精领命离开，瑟西雅转向血冥：“怎么，反悔了吗？”弗尔朵被称为不详的存在，代表着残忍嗜血和不幸。而他们一族的特点的确适合暗杀这类工作。
“怎么会，我们家是商人，商人最讲究的是信用。到是妳不是说不会让我见到第三道防线的吗？”嘴边有一丝得逞的笑意，和她交锋之后谁也不会将她看成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一开始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呵呵，那真遗憾，在你同意的一刻起，他们就不是第三道防线了，而算是暂时的朋友。那些杀手我才不放在眼里，自始至终，我要对付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还真是看得起我，妳不要太大意了，幽影也不是好惹的。”血冥悻悻地说道，结果自己还是斗不过她，这小鬼也太精了。
瑟西雅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你是在担心我吗？没有关系，幽影不会杀我，他宁愿退出杀手界，也不会杀我的。对吧，刃？”
暗刃掀帘而入，面无表情地瞪着血冥，刚刚乌克托姆说了，他竟然想要主上的人头，真是不可原谅！竟然还让主上小心我，我比你安全多了。“团长，这个悬赏最早出现在科洛尔城，其他一概问不出来。”
科洛尔，莫提利昂边境的城市，还算富饶。
原来如此，幽影根本就是她的属下，当然不会拿她如何，她不会仅仅是佣兵团的团长，她会是谁？如若与她联盟就可以知道了吧。
让帐内的两人先坐着——她知道暗刃不放心她和血冥独处，瑟西雅走到桌边，打开桌边的任务记录，她对每个任务都详细地记录在案，以防不时之须。科洛尔附近的任务，嗯，有了，是二队的人去办的。
“暗刃，把暗蕊叫来。”暗蕊是负责资料以及人事安排的。
“团长，找我有事？”有眉目了吗？知道了瑟西雅和血冥的约定，他们都加倍努力的去查找资料。
“妳去问问这个任务的执行人，问问他详细的过程，注意和科洛尔有关的人和事。还有，暗翼他们到哪里了？”
“暗翼暗羽完成任务正往回赶，夏妮和希尔贝黎还没有消息，应该在冰原一带进行任务，海森温克、佩兰德和利基亚在训练新人。要叫他们回来吗？”不用思考个人的状况就脱口而出，暗蕊不愧是瑟西雅的管家。
“让暗翼暗羽他们不急着回来，顺道去一趟科洛尔，悬赏的人，我大概有眉目了。”
——此时天方破晓。
“团长好快的动作。”血冥由衷的赞叹，她手下的人亦都不是泛泛之辈。
“这都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事情，只能说对手太小看我。”瑟西雅走出大帐，迎着东方初升的红日，闭上眼，不徐不急地说。
“妳真的不怕死亡吗？还是妳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会死？在匕首架上脖子的刹那，妳是真的没有动摇过。”血冥，不，应该是伊修利忒问瑟西雅。
“什么？你这家伙竟然对主上做这样的事！！”跟在后面的暗刃怒瞪伊修利忒，主上是不能流血的。
“没有人……”瑟西雅说，由于声音太低了两个人都没有听清。
“没有人什么？没有人不怕死吗？”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不会死。我的确不害怕死亡，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死亡是恐怖的，到不如说我不愿意爱护我的人伤心。”再说，活着于我，是一件很累的事。
“妳都是这样为别人而活的吗？”伊修利忒突然觉得瑟西雅是个极度奇怪的人，“妳大可以永远地丢下他们跑得远远的。”像他当继承人当的不乐意了就跑出来做杀手。
原以为暗刃又会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混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没想到他只是看着瑟西雅的背影，脸上充满了哀愁与心痛。
“不可能的，我做不到，他们是我的亲人，而且他们的亲人只有我，我做不到的。”
“妳没有想要的东西吗？”权利、地位对于妳应该都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瑟西雅转过身，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双眼直视伊修利忒：“我当然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有一样，即使我的双手永远握不住它，它仍旧是我心底最珍贵的宝藏，我会一直一直将它珍藏在心中，待到年华逝去万事皆休，再来重温昔日的梦想。”那黑色的眼底没有欲望没有野心没有权利没有霸业，有的只是一片温暖如旭日朝阳般的温暖，让人忍不住要靠得更近。
旭日映在她的身后为她添上一圈光晕，面带微笑的瑟西雅像是随太阳初升的女神——安稳祥和，没有人能想到此时的她会是大陆上以手段强硬残酷闻名的暗之血。
“我能理解他们愿意追随妳的原因了……”伊修利忒转身离开，“明天傍晚我会来看结果，妳的部下不是有一部分奇怪的延后了归期吗？去察察冰蓝骑士团也许会有收获。”
“您，从来没有提过……”暗刃犹豫了一阵子才开口。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刃，对于我来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现在的我认为你们最重要，所以你不要多想。听到他的话了吧，他指的八成是暗风他们，你告诉暗蕊叫她找几个人去查冰蓝骑士团的行踪和最近的情况。”
“您呢？”
“科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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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内，瑟西雅就到了科洛尔，因为她曾经来过。她手上拿着的是暗蕊传送过来的资料，一边翻着，一边在酒馆的角落里等着约定的两人。
“果然如此……”瑟西雅全身都罩在袍子里，加上她模糊不清的语调，周围的人都认为她是什么奇怪的人物，不敢靠的太近。
“在这里！”不远处有话语传来，瑟西雅敏锐的捕捉到熟悉的声音，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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