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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贵女-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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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香寒又怎会不知道这些。

    褚秋慧此番明目张胆过来,无非就是想像自己宣誓主权。

    只是她这样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是输了?

    “你觉得她现在能好过吗?”高香寒叹了口气,道:“皇室子弟,三妻四妾实在平常,你家二爷为何一直未能有儿子?”

    “这……”苏子谦不知道高香寒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一时答不上来,只愣神道:“这我也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高香寒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道:“你家的褚主子今日之表现不难看出,她实在不容人,这样不容人,就算你家二爷是种马,只怕也不会有儿子。”

    种马?

    噗,竟然敢说他家二爷是种马,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这话要是让二爷知道了,会不会拧断了他的脖子?

    “我家二爷也不算是……不算是种马吧?”苏子谦忍着笑,道:“虽然我家二爷原来是挺风流的,不过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没有几分真心。”

    苏子谦说的坦荡,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人高香寒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

第二百九十章 冷语

    逢场作戏?

    高香寒微微蹙了眉头,转过脸故意问道:“对我呢?他也是逢场作戏?哼!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男人,果然没个长情的。【全文字阅读】 ”

    苏子谦自知失言,心中后悔,登时干笑了两声,一脸讪讪然道:“你与她们当然不同,我还从未见过二殿下对那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你是第一个。如此用心,难道你感觉不到?”言毕,又眨了眨眼睛,肃着脸道:“二殿下待你这么好,我也希望你能不负了他,若是有一日他真的陷入难处,你别一走了之就行,否则,到时候他会很难过,我也定不会饶了你的。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高香寒心内一动,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他此番话说的似乎大有深意,却又不说清楚。

    陷入难处?什么难处?太子之位的争夺?还是说争夺失败后所面临的难处?

    她轻轻皱起眉头,看着苏子谦的眼睛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我脑袋笨。二爷能陷入什么险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事情?说不定到时真的会一走了之的。”

    苏子谦打了个哈哈,只道:“我只是心中担心,随口说了一句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言毕又嘻嘻笑道:“你还是快回屋里看安安吧!那孩子今天也是吓坏了,吴嬷嬷块头那么大,下手又狠,往后还是躲着些吧!”言毕,自顾自的往门口去。

    高香寒站在卧房门口,细细的揣摩他话中的意思,静默半响,方往房中去。

    …………

    马车上,二爷和褚秋慧端坐两旁,二爷一脸冰冷,脸上的杀气不言而喻,连看都不肯多看褚秋慧一眼,本就寒凉的眸中似乎还沾染着几分恨意。

    褚秋慧半垂着眼睑,手里拿着帕子来回绞弄着,额上早已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虽然二爷不说话,可她分明能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度,让她感到浑身发颤,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敢看二爷的脸,只低低的哽咽着,还未等二爷开口,她便先低低的哭道:“二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来这里找您,更不该带了吴嬷嬷来,若是不带着她,也不会闯下如此祸事,惹您大动肝火,请殿下责罚。”

    二爷听了,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道还能看不出其中的事情来?

    吴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她怎么会有胆子当面打人?二皇子府的规矩难道就这么差?

    笑话,实在是笑话……

    他冷笑一声,眼中藏毒道:“本殿没记错的话,吴嬷嬷好像是你的陪嫁嬷嬷,难道你们褚府的规矩就是这么淡薄?教的奴才全都这么没规矩?还是另有别的原因?”二爷言语淡淡的,却充满了质问的味道,让褚秋慧不由一阵颤抖。

    嫁到二爷府上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尤其是方才打吴嬷嬷那两下,仿佛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十分的害怕,却又嫉妒的要命。

    那刑子不过是那小寡fu的儿子,他竟然都那么看重,若是他们真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她咬碎了银牙,却又不敢发作,只楚楚可怜,流着眼泪道:“此事跟妾身娘家没有关系,妾身娘家自来家教严苛,下人也调|教的十分有规矩,吴嬷嬷此番之所以这么冲动,也全是因为她心疼我,不愿意看我被人作践罢了。”

    作践?二爷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血往上涌。

    他一开始就没给过她承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想伤害她的利益,都这样了,又怎么能叫作践?

    还是说高香寒作践她了?

    高香寒可是连半句话都没说,如何作践她?

    二爷倒抽了一口冷气,抖擞着袖子道:“你且说说,方才如何作践你了?本殿还真是眼拙,没看出来。”

    褚秋慧听了,偷偷的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脸se青黑,方哭着扑在了他怀里,抱了他的tui,委屈道:“妾身贵为皇子妃,就算二殿下您再怎么喜欢方才那女子,也应该先顾及妾身的身份。”一面又道:“她一介布衣,见了妾身难道不该跪吗?妾身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吴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看见了动气,也是难免的。”顿了顿,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方才二殿下出手也太重了,那两下若是打在妾身身上,妾身这脸……只怕早就毁了。”

    她不敢再来硬的,只这样磨着他。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做的,那她就彻彻底底的哭一场,就不怕他能不动容。

    二爷如何肯吃这一套,不管褚秋慧哭的伤心,只呵斥道:“住嘴……你以为本殿是傻子吗?但凡你要是心里坦dang,真的能容人,她吴嬷嬷又如何敢有胆子打人?”

    褚秋慧气的直打哆嗦。

    打人打人,不过就是打了个贱人的儿子罢了,又不是打了贱人了,他急什么。

    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只哭道:“吴嬷嬷打的也不过是那女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小野种罢了,二殿下至于不依不饶,如此动气吗?”

    小野种?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她竟然能如此说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

    啧啧啧,大家闺秀?笑话,真真是笑话,此刻粗鄙的连个无知村fu都不如。

    他脸se又沉了沉,厌恶的瞪了褚秋慧一眼:“看来本殿该好好的了解了解你了,你竟然能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啧啧啧,好一个大家闺秀,本殿算是见识了。”他语带讽刺,冷笑道:“你也是为人母的女人,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口德?若是有一日也有人这样说你的岚姐儿,或是这样打你的岚姐儿,你会如何?”

    岚姐儿?哼!这个时候他倒是还记得岚姐儿。

    褚秋慧冷了眸子,也冷笑道:“妾身以为二殿下不记得岚姐儿了,原来还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女儿。二殿下如此,就不怕将来女儿问起来吗?就不怕无法向岚姐儿交代吗?”

    二爷略一迟疑,冷笑道:“岚姐儿怎么想,你大可不必操心。既然是本殿的女儿,必然会通情达理。”言毕,又疲倦的挥了挥手,道:“既然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就不必再说了。尤其是母妃那边,你也不必再去汇报,有什么罪责,本殿自会去领。”

    褚秋慧听了,登时如遭雷击,面如死灰,满眼的挫败,一面哭着抱了二爷的小tui道:“妾身跟了您这么一场,您就这么厌恶妾身?何况妾身也给您生了岚姐儿,就算您厌恶妾身,那岚姐儿有何过错?”她哭的伤心yu绝,肝肠寸断,道:“妾身一心一意只为殿下您一人,您就当真这么狠心?”

    二爷低叹一口,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道:“若你真是一心一意为我,那你就不该做今天的这些事情。她有何辜?那孩子又有何辜?可是挑衅你了?还是霸占我不让我回来?吴嬷嬷下那么大的狠手,那孩子才两岁多啊……你自己也打自己两耳刮子试试。”言毕,他别过脸去,再不看褚秋慧一眼。

    褚秋慧默默不语,半响方起身木然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妾身想的不够妥当,只是妾身也是女人,如何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面又悲从中来,默默哭了一会子,骨子里透出了几分恨意,道:“既然二殿下如此不待见妾身,为何不废了妾身?难不成是因为妾身的家族对殿下您尚有用处?您才会忍着妾身?”

    二爷眸中尽是yin翳,许久方叹息一声,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本殿还有什么好说的?”言毕,又道:“你大可以去找你父亲说明,若是你认为天下在我皇兄比在我手里要繁荣昌盛,那你便去找你父亲说明吧!”

    褚秋慧心里一凉,浑身似乎有些瘫软无力,仿佛不可置信,一脸的失望,哽咽了半响才道:“二殿下果然还是那样的干脆,连伤人都丝毫不留余地。”她苦笑一声,仰着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妾身知道了您的意思,您放心吧!”她静坐如石,只有眼中的泪水汩汩的流着。

    二爷看到褚秋慧如此,心里也有些伤感。

    褚秋慧再怎么不是,那也曾是他的女人,虽然不能一心一意待她,却也不能不为她的将来做打算,因望着褚秋慧道:“你放心,只要本殿有一日的好日子,就不会让你和岚姐儿受罪。虽然本殿不能全心全意待你,却也能让你生活无虞。”

    褚秋慧不语,只是端然凝视着二爷,这样凝视了许久,方道:“殿下的心思妾身懂了,妾身定会铭记今日之事。”言毕,垂了眼睑,再不说话。

    马车飞驰,这留一声叹息,缓缓消失在压抑的空气当中……rs!。

第二百九十一章(二更)

    高香寒坐在炕沿上,看着安安熟睡的样子,心里仍旧十分的悲伤难过。

    自打二爷从这里和褚秋慧走后,她就始终走不出这样的情绪,仿佛定格在了心里,无力自拔。

    浓浓的中药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安安已经吃了两天中药了,这种味道让她时不时的呕吐不止。

    她知道,所谓的孕吐已经开始了。

    怀着安安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当时并不似现在这般明显。

    现在的她,几乎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而且每次都吐的昏天暗地。

    水仙和秋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二爷也已经有两天没来过了,虽然他交代了苏子谦照看着这里的一切,但是高香寒还是觉得心里极不踏实,空落落的,仿佛一瞬间人就沉寂了下来。

    她想收拾东西回枫山村去,可苏子谦拦着不让回去,说是二爷交代的,让她哪里都不能去。

    就这样等着,她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

    若是有一日,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成了他的一个女人,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苦苦的等着,痴痴的等着,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为他一个人等着?

    念头闪过,她登时一阵心惊。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答案很肯定,觉对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喜欢自由,喜欢和别人相处的快乐,那种欢乐的氛围,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很清楚,她绝不是那种等着男人来爱,等着男人来宠的女人,她需要她的世界,她的事业,她的自有天空。

    想到此,她才惊觉这两日自己竟然都未好好的梳妆。轻轻拿过铜镜,镜中原本圆润娇艳的容颜,果然憔悴了几分,似快要失去水分枯萎的花朵一般,再没有了明媚,没有了向着太阳的自信。头发有些蓬乱,鬓角的碎发落了下来,遮在了脸颊上,显得十分颓然。

    这还是她吗?

    她一脸的迟疑,低声唤道:“水仙。”

    水仙应了一声。立在了一旁。

    “这两日我一直是如此?”高香寒微微苦笑。几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成了这个模样。

    水仙垂手而立,明眸微微动了动,似乎不敢说出口,半响才小声道:“奴婢想伺候您梳妆。可您……可您说不必。”

    果然是如此,这两天过的竟然如此浑浑噩噩。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替我梳妆,顺便拿了我的那件青色秋衫过来。”

    水仙听了很开心,忙去叫秋萍过来帮忙梳洗打扮,自己去拿衣裳。

    不一会,高香寒就打扮停当,镜中又是那个明媚的女子,浅浅的笑着。

    对。这才是她自己。

    若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失去了自我,那她岂不是也和俗人没什么两样?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就释然了,一面欢快的笑着,道:“等一会安安醒来。你们陪我去外面逛逛,来了几日了,还不知道京都是如何个繁华呢!”

    水仙和秋萍明显一脸的惊喜,尤其是水仙,咯咯笑道:“这两日您一直愁眉不展的,可是把奴婢给吓坏了,现在可好了,总算是好了。”

    高香寒淡淡的笑着,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了的,必须让时间去医治。现在的我,总算是活过来了,我喜欢这样的自己。”言毕她由衷的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水仙和秋萍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听不懂。

    高香寒料定她们也听不懂她说的话,她只浅浅的笑着,一面徐徐出了房门,明媚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迎着太阳,她真想唱一首歌。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吗?”软玉的声音冷冷的,回身看她的眸子,如冬日里的太阳下的冰块一般,散发着宝石的光芒。

    既然已经释然,自然对软玉的冷也就不以为然,她只淡淡哼了一声:“嗯!”道:“世上没有不能释然的事情,我又何必要放在心上,一再的介怀,让自己不开心?”

    “哼!你倒是想的开。”软玉冷哼一声语气中夹杂着鄙夷,却又分明透着失望,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语气又渐渐恢复了冷静,道:“此番褚秋慧来找你,不过也是想给你个下马威罢了,只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二殿下心目中的地位罢了!”说到褚秋慧,软玉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屑,褚秋慧怎么着也算是她的半个主子,但是似乎她并不这样认为。

    高香寒十分的不解,她为何对褚秋慧也是如此?

    难懂她有异心?

    或者,她对二爷……

    高香寒有些吃惊,静静的看着软玉,她一张如花容颜,写满了不甘心,眸中似乎还蕴着丝丝怒气。

    “你对二爷……”高香寒几乎是脱口而出。

    软玉却目光一闪,脸上的表情似乎僵在了嘴角,慢慢道:“二爷是我的主子,仅此而已……”

    高香寒越发差异,她并没有说什么,更没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这难道是不打自招?或者是心虚?

    软玉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太刻意,登时冷了眸子,拉长了脸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褚秋慧虽然此番弄巧成拙,让自己失了颜面,还让自己的奴才跟着挨了打,但是依着她的性子和出身,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失败的。往后,你只自求多福吧!尤其是你那儿子……他还太小……”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勾了唇角,露出了个略带深意的笑容。

    高香寒看着这个笑容,猛然觉得后脊梁发凉,就算那日褚秋慧那般的气势逼人,似乎也没有软玉此刻这么让人心头一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香寒矍然耸动,眉宇间满是尽是难言的惊诧,半响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安安怎么了?”

    软玉用手挑了挑自己鬓角的碎发,笑得似是而非:“你那么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

    言毕,勾着唇角再不说话。

    高香寒默然,难道安安还会再有危险?或者褚秋慧会对他下手?

    那她怎么会知道?

    她只觉心境有些苍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安安受到伤害了,他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伤害了。

    软玉又望了一眼暗自发呆的她,这一眼,让高香寒很不在在,仿佛软玉身上长了软刺一般,刺的她浑身发疼。

    她收回了眸子,极不自然的径自往屋里走去。

    …………

    这两日二爷一直在像皇上汇报关于西北、山东一带将士粮饷被克扣一事。皇上对此事大为震惊,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由大皇子负责,。虽然先前也有几个文官上折子禀奏此事,但是皇上都为顾及皇家颜面,给压了下去。

    但是二爷与他们不同,一来二爷是由皇上委派去调查此事的,二来他也是皇子,父子间的对话,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怕家丑会外扬。

    “你大哥果然做了贪赃枉法之事吗?”皇上一脸的颓然,软塌塌的坐在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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