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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知 作者:舍念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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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正被皇上当胸一脚再不敢吱声,只将自己身姿稳住方发现皇上神色凝重看着契丹那方,他不明所以也顺着皇上目光看过去,却是只看见契丹兵撤进小树林里转眼就剩了队尾,狼旗隐约能看见,主帅萧达凛已经隐在暗里。
凉州太阳一落天黑的奇快,转瞬之间天是完全黑下来了,契丹收兵时候,回鹘早已经径自散去。回鹘本来是依附于六谷藩部,这时候藩部大首领叫契丹一箭射下来还绑走了,回鹘那些哪里再能待住,早早散去回部落再谋出路,皇帝也没管回鹘的那些个,遂不多时这方就只剩下朝廷军。原本两万人最后收拾收拾也还剩万九千余人,这万九千余人还围着中间那马车站着军容未变多少,只是周边的死尸与断肢残躯还有染红的地皮丢弃的盔甲刀剑提示这里方才有了一场激战。
皇帝站着看人的当口,方才战死的朝廷军已经被利索收了尸,该埋的埋,该给家里捎信物的捎信物,干净整理好,所有人就等着皇上指示了。
天是彻底黑了下来,一抬头竟然能看见冬日的天空现了一点星子,方才数万人一齐聚在这里的热气不见了,剩下的骑兵安静站好没有声音,转瞬这里就能听见路边的猛禽嚎叫声,皇帝犹自像个石雕一样站在最前方,沈宗正不得不开口,“皇上,战场容易吸引虎狼来。”
“走。”皇帝挥手,众人开始移动,他这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抬头朝马车里看去,马车的窗帘没有撩开,门帘也没有撩开,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
皇帝打马往马车旁走了几步,挨近马车察觉里面有两个声息,他叫了沈宗正一声,沈宗正在前方没有听见,马车里面能听见声音,然窗帘纹丝不动。
他脸色一沉,拍了马屁股一记跑前面去了。
万九千余骑兵走起来也能排出二里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惨淡的月亮都上来了,皇帝才下令扎营休息。
穆清一直坐在马车里,眼前老是野夫胸口插着巨大的铁箭一脸惨白被皇帝扔地上的样子,即便听见皇帝在马车外说话,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遂就一直安静坐着。野夫被射了个对穿,大约是活不成了,穆清咬牙忍住眼里的眼泪生怕叫同行的嬷嬷看见,别过脸将自己窝在角落里,脑里吱嗡乱响。他总是异常沉默,话不多,可每回她说什么他就一定能做好,他两刚从宫里出来时候她对于吃饭穿衣之类一窍不通,他那么个顶天立地的样,却总是一言不发同老嬷子学那些个淘米洗菜洒扫屋子洗衣服的事情,两年里,她以为他已经是比血亲还要亲的亲人了,三天前她还望着能早点离开他,三天后却是要永远离开再不能相见了,穆清忍了半天,还是在黑里无声掉眼泪,她生怕皇帝中途长马车来,却是走了一路他再没靠近马车说话也没进马车。
等察觉队伍停下来,在马车里坐了半天,穆清终还是将马车帘子撩起来,外面火光窜天,士兵们已经将火升了起来。
天寒地冻,四周荒凉,夜里不适合赶路,士兵们将火升的格外大照的四周亮成一片,穆清将帘子撩了个半撩将脸稍微往暗里藏了藏,她怕皇帝看见她的脸不高兴,遂就一直没从马车上下来。
和她一起的嬷嬷早就被严五儿叫下车去张罗就寝的事,她一个人坐在马车边儿上,四处寻找皇帝的身影,找了半天好容易才找见,他正和一堆士兵坐在火堆旁也不知在说什么,穆清看他半天,他一直没有抬眼。
周围士兵自觉与她保持距离,马车上的嬷嬷也不在,严五儿因为皇上就寝的事忙前忙后,穆清垂下眼往马车里面坐了坐,正要将帘子放下,却是那嬷嬷来了。
“娘娘,热水已经烧好了,你下来擦洗擦洗罢。”
穆清探出身来从马车上下来,不远处皇上就寝的帐子已经搭好,她跟着那嬷嬷走了几步才看见皇帝朝这方看了一眼复又那么坐着同士兵说话,穆清抿嘴进了帐篷。
严五儿不亏是严大总管,半夜里在野外也给皇帝弄了顶华丽的阔气的帐子竖着,穆清一进去竟然看见当帐子中间放了一只大木桶,不时还有出出进进的士兵往里倒热水。
总算是收拾出了个能住的地方,严五儿看着帐子心满意足,今天冷不丁就遭遇了一场大战,他自己伏在马肚子下面愣是没敢抬头,盘着马背的手脚险些被人砍掉,死里逃生之后只盼着皇上能将那些蛮子给打回去,遂很是尽心尽力的张罗了一番,这会儿那木桶里的热水眼看要满上,严五儿忙不迭的跑去叫皇上。
“皇上,洗澡水烧好了。”严五儿道一句。
“让静妃先洗。”皇帝手里捏着一根枯草道一句,严五儿听着觉着皇上心情仿佛是不那么美丽,心下想了想,皇上定然是因为傍晚的那一场大乱而不痛快,严五儿忖度半天,洗个热水澡大约皇上心情能痛快了,遂道“皇上,只有一桶热水,要不你和静妃一起……”他话没说完,皇帝捡了个烧了半截的木棍照头扔过来,“滚去伺候她洗澡。”
严五儿闻着自己头上燎出来的糊味抱着脑袋再没言语一阵风似的跑回皇帝帐子里,心里将皇帝骂了个翻天站在帐子背面将头脸收拾齐整才进去叫静妃先洗,即便皇上混账,他是皇上的头脸不是,当然不能叫旁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严五儿扒掉头上的焦头发挺直腰指挥倒水的兵士往出走。
那嬷嬷伺候穆清洗了一番,不多时外间就端进来吃食,穆清一点胃口都没有,勉强喝了点羊奶子发还没干就上床躺下。
外面人声渐渐小了下来,穆清面朝里躺在床上,不多时毛毡门帘就被掀开,牛油灯一闪,进来的人就已经上床来贴着穆清躺下。
穆清躺的直直没动弹,察觉身后人一嘴的酒气,默了好长时间终于翻过身,皇帝闭眼侧躺着,也不知一动不动。
“吃东西了么。”穆清开口,已经到了半夜,账外起了大风,她的声音险些要听不见。
皇帝躺着没动弹,穆清灰心想要转过去重新闭眼,她将将失了一个比血亲还要亲的人,这世上本没有几个一腔子真心对旁人的人,她将将失去了那么一个,无关乎其它,从人之根本上来说都是叫人悲伤的,怕他多想本就强忍了没有落泪,这会儿他却是一心的是个置气的模样,大约他也是从根儿上不理解这样的感情,穆清开口说话时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理由,然后开口,开口他不回话,便也不愿意再问,就要转过身去,临动作了,心下终究不忍落,再跟自己说一声,他不理解不知道那样的情感,然后伸手去触一下皇帝,“大半天没吃,要是光喝酒了就下去吃点再睡。”她低声说一句近乎说了悄悄话,语调低沉发磁语气温柔,指尖扣了扣皇帝胸膛,皇帝没穿上衣,心下被扣的几激灵。
“吃了。”皇帝回一句,乍然将眼睛睁开,穆清猝不及防还是两眼大睁半仰头看他的姿势,发红的眼眶就叫皇帝全看了去。
第87章 谁哭
一时之间也做不出要将头脸再转回去的举动,只能望着帐里灯熄皇帝看不见,遂就僵着脸垂下眼皮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帐外四周有兵士立着火把把守,不远处值夜的士兵旁火堆映天,遂帐子里只是昏暗,还未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地步,皇帝一睁眼,入眼便是肿成两泡的眼睛。她长了一双大眼,稍微有点泪意就鼻头眼眶都发红,合着那双眼睛仿佛整个脸泰半都发了红症,今日下午他想要去马车那里看看她有没有受惊,走近了只听见她哽的气要喘不上来,遂拍马就走,这会儿那双眼睛依旧发红,显见着是哭了好一阵子。
皇帝原本激灵的心重新装回腔子里,他总是困惑于为什么他总觉着天底下他就只能是她,她却是心下装了那许多人,父母兄弟,叔伯姊妹,甚至还有那许多不相干的人,哪怕是倦勤殿的一个老嬷子,她仿佛都能装进心里去。
因为这,皇帝觉得不公平,也觉得严五儿常说他不像个正常人是错的,应该是她不像正常人才对,你看吧,我周围从来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她不是个正常人。
皇帝心下这样道一句,重新将眼睛闭上,也没有再说话的欲望,只是将嘴角抿紧。他下午还经历了一场大战,怎的她总是为别人担心别人哭,皇帝愤愤,终究是长了四五年,再不能像以往在昭阳殿里那样有什么想说的就同她嚷嚷将她气的浑身发抖他才觉得好。眼下他做不出气的她浑身发抖的举动,大约她也再不会因为什么事而生大气,念及此,皇帝因为这点也开始愤愤,因为穆清再不会同他大发脾气摔碟子扔著气急了还要啐他骂他而再度不想说话。
他闭眼躺着半天没动静,穆清原本以为他看见她哭过以后该是要说点什么的,结果没有,悄悄将眼皮抬起,借着帐外的光看他脸。他双眼隐在深深的眼窝里只露着两排睫毛,喝了酒的缘故额上脸上发红,两眉张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嘴角抿出一条线仿佛个小孩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强装大人状若无事,只自己跟自己较劲心下郁闷。
穆清叫一声“皇上。”
皇帝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依旧那么躺着,穆清心下叹息,“缉熙啊,你怎么了?”她低语,将自己往皇帝跟前靠靠。他一身铠甲昂首坐在战马上,白铠黑马红缨子,两只眼睛黑亮黑亮男儿气井喷,意气风发睥睨天下仿佛谁都看不进眼里,来谁杀谁,铁水浇筑的人一样,这会儿却是这个样,只进了个帐子仿佛变了个人,只在她跟前这样,穆清稍微有些心悸,然也多少因为他的不通人理而有些头疼恼恨,尤其在今天野夫走了之后。
“没怎么,睡吧。”皇帝闭着眼睛瓮瓮说几个字。
“你在生气。”穆清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
“我没有。”皇帝道一句。
马车里颠簸了大半日,中间经历了一场血战后又伤神伤心,穆清已经累极,皇帝不愿意说,于是她也闭眼翻过身去索性想要睡觉,那会脑里全是野夫中箭样子,这会儿因为这人那副样野夫的影子冲淡许多,然也才短短几天里母亲也走了,野夫也走了,穆清终究是睡不着,脑里乱糟糟一团,野夫出了好歹她受的冲击仿佛是比母亲走了还要大,毕竟野夫也像是一脚踩地一脚顶天的人,怎么能轻易就这么没了呢。
穆清翻身躺着没说话,帐里转瞬间安静下来,偶尔能听见帐外大风顺了士兵言语声过来,趁的帐里愈发沉寂。
就那么躺半天,穆清竟是迷迷糊糊睡过去,然睡过去之后脑里噩梦纷纷,仿佛魑魅魍魉全找她来了,一团黑雾里最后冒出来的便是野夫当胸一支儿臂粗细黑铁箭从马车顶上翻下来与她打了照面张嘴唤了她的名。
“野夫,你还活着……野夫……”穆清呓语,最后惊叫一声猛的睁眼,她一只手伸在半空是个抓人的姿势,一时半会从梦里出不来,穆清怔怔看着自己手,却是猛地帐外响了一股风声,凉州的北风能吹起席大的石头,那股子风声瞬间将她惊醒,将自己手将将要放回被里,却是冷不丁被床脚的黑影子吓得大叫。
“是我。”她张嘴尖叫,那坐在床脚的黑影子沉沉说两个字,穆清这才看见他两只眼睛在暗里发亮,眼里清明不见一丝睡意,也不知他在那里坐了多长时间。
“怎么不睡。”喉咙干涩,心下还是一通乱跳,穆清问皇帝一句,也半坐起身。
她将将坐起身,原本坐在床脚的人却是猛地一把将她搡在床上躺下,穆清被摔得一阵头晕,真是忍不住要发脾气了,但听他瓮瓮又喝几个字“躺着别乱动。”
穆清这时候无比怀念她在宫里装疯卖傻横行的样子,简直想立刻同这人干上一架照着那嘴脸最好能来上几巴掌,她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又补几个字“外面冷。”
于是那快要勃发的怒气便成个无处着落不能发的样,穆清憋得一阵胸疼,闭上眼一把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头脸上,皇帝一打岔之后,她噩梦里快要跳出来的心开始放缓。
她作了噩梦,梦见野夫濒死的样子,睁眼又遇上皇帝阴阳怪气,因为她知道他的脾气,他的阴阳怪气仿佛是不能责怪了,可不骂出来自己着实被搡的生气,遂借着这股子怒气将头脸全蒙住,也望着蒙住自己方才脱口叫了野夫的名字,希望他不要听见,也不要掀被子,最好能出去,穆清暗自心道。
皇帝在床脚眼看着这女人将头脸用被子蒙住,一时之间真是要气死,伸手去掀被子,一掀没掀开,皇帝简直要咬牙切齿起来。
“别以为你蒙着被子我就没听见你叫了那野种的名字。”皇帝开口,察觉手底下的被子一松然后又是一紧,真是想要一把将被子掀开照着那脑袋来上一下。
“我听见了,你蒙着被子也没用。”皇帝愤愤又道一句,声音大了起来,帐外的士兵几个移步也不知是想要进来看看情况还是想要避开。
被子底下依旧没有声息,皇帝恼恨,又推被下的人一把,看她蒙着被子装死一动也不动,气极反笑,今夜看来是睡不成了,皇帝恶狠狠发誓。
穆清屏气已经将自己憋出了一层的汗,她原本借着生气将头脸盖住还真是想要借着生气掩住她在睡梦里叫了野夫名字的事,望着他不要发现,却是他不光听见她叫了野夫的名,竟然连她没有被摔生气只是想要将叫了野夫名字的事混过去都发现了。
原本就不知如何面对,他说出来之后心下一惊只将被子扥的更紧,扥着被子半天,觉出自己这样子有些好笑,又因为自己这个样子伤心生气,我小心翼翼掩着自己只是怕你生气,你却是一通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照着你自己的世界活,仿佛我叫了野夫的名就失了妇德一样,也叫我自己要觉得自己失了妇德,你怎么也不顾及我,穆清蓦地就生出了这样的委屈,加之野夫的事,一时间也再不忍着自己,只径自眼眶发红。
皇帝一个人在床脚坐了好长时间,什么都没等来只等来她在睡梦里叫了别个男人的名字,一时之间就是咬牙切齿,被子底下的人犹自蒙头不出来,他再是忍不住,一把将被子掀开,却是掀开之后一愣,躺着的人两眼发红眼泪成道的流。
“我没哭你哭什么?!”皇帝拧眉喝一声。
“你小点声。”穆清抽抽噎噎也喝皇帝一声。
她眼眶鼻头嘴唇都发红,帐里昏暗,然借着外面的火光皇帝还是看她两鬓都要给哭湿了,真是,真是,真是莫名其妙,想倒打一耙还是怎么着。
帐外的士兵这回是彻底往远处避开了,他们方才仿佛是听见静妃骂了皇上。
“别哭了。”皇帝低低又喝一声,原本是坐在床脚,可躺着的这女人就那么睁着眼睛流眼泪,一会又将眼睛闭上只眼泪四流,仿佛是委屈的不成样子,也不见说话,就那么哭,皇帝在床脚坐不住了,躬身往前爬了两步,凑在仰脸啜泣的人跟前那么说一句。
“我都没哭,你哭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因为旁的男人哭了一晚上,睡梦里还在叫别的男人名字,你不知道你是谁的?你还委屈上了?”他絮絮叨叨说这么几句,嘴里的酒气一个劲的往外,穆清别过脸想要翻身,眼泪一流出来仿佛是抑制不住,傍晚时分看见野夫那个样子她也顾及了皇帝脸面和静妃脸面,这会儿终于不用压着自己,那眼泪便就一个劲的往出冒,她自己拦都拦不住。
皇帝一把将要翻身的人压住,“不准哭。”他说,间或夹杂了对野夫一通野种要碎尸万段之类的谩骂,穆犹自掉眼泪,泪眼模糊看他骂人,连气带伤心,眼泪哪里能止住。
皇帝终于是安静下来,半天了他伸手将穆清抱起,穆清一通的板他也将人困在怀里,摁着她板着不让他抱的手脚包进被里,皇帝说“他没死,死不了。”
皇帝对野夫一通的谩骂,穆清眼下一丁点都不愿意挨着他,却是乍闻他这样说,不由抬头看他。
“他死不了,别哭了。”皇帝硬声说,看他出声怀里人果然停止了抽噎气的胸口发疼。
“真的?”
“……嗯。”
“我想哭便哭了,你想哭也哭啊,做什么非要说该哭的人是你。”穆清抽抽搭搭的说一声,说一句之后垂头装死。
“……刘穆清!萧穆清……不要得寸进尺!”皇帝梗着嗓子挤出一句。
第88章 回京
虽则方才大着胆子说了那么一句,然察觉他胸膛起伏犹自还是个生气的不得了的样子,穆清悄悄将泪水敛了。她本不是个愿意掉眼泪的人,那时候先帝还在的时候她是静妃,人前头发丝都不会乱一点哪里还会哭,出宫两年里即便用了蟾织喝了易容散将身体弄的险些从内里溃烂她也鲜少哭,战战兢兢跟人交易四处躲藏也没觉出多少难来,只自从城墙上掉下去之后就仿佛是要将过去没哭过的岁月都给补回来,她总忍不住要掉眼泪。
掉了眼泪仿佛就是将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示人了,她近半年来老是这样,细细想来,竟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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