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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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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挂,”他说:“我还想再聊一会儿。”
我诉苦道:“我手举酸了。”
“你把耳机插上,”他教导着。
我摸摸索索着将耳机插上,塞在耳朵眼里。
“好了么?”他又问。
“好了,”我问:“你明天不加班了么?”
“明天加最后一天,”他说:“之后就结束了。”
“恭喜,”我打个呵欠。
“困了?”
“有点儿。”
“那你睡罢,”他说:“你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耳机不要取下来。”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说:“就是我放心点,你睡罢,就这样别挂断了。”
我对他的担心真是很不以为然。
“其实……”
其实我是一个外星人,再危险的地球人他也不能够威胁到我的!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跟他说,好在市区电话费反正也不贵,就是贵他也是土豪,我就把手机在枕头边放好,耳朵里塞着两只耳机,就这样准备睡了。
“晚安,”我说:“你也早点睡。”
“晚安,”他轻声跟我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两个耳朵眼儿堵得慌,伸手才扯掉一个,那头立刻就有了声音。
“醒了?”陈桢会问。
敢情他还在那头听着呢?
“嗯,”他道:“醒了没事早点回家罢。”
我收拾回家,到家的时候陈桢会已经又加班去了。
我揣着与圣玛斯沟通良好的心情冲了个澡,走过陈桢会房间时发现昨天叠好的衣服还放在他床上没有收起来。定睛再一看,没错,我走之前放在他床上预备他昨晚换洗的衣服还在那里,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
他昨天没换衣服么?
不,是这张床他昨天竟没使用过么?
我狐疑着嗅到一股浓烈的雪茄烟味。走去阳台就发现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地挤了一缸的雪茄烟头,象是行为艺术家做出来的雪茄丛林。
我把这片雪茄丛林清理掉,打电话给陈桢会。
“你昨晚没睡?”我问。
“不是呵,”他说:“我在阳台上打了个盹的。”
我一时就无话可说无以言表了。
“我知道你没事,”他解释道:“就是不放心。”
我还是无话可说不能言表。
“还有事么?”他问。
我终于挤出来一句:“那你晚上早点回来休息。”
“好的,”他说:“不过今晚回不去——项目做完了大家聚餐,到时候是要喝酒的,我恐怕不能自己开车,就只能直接回公司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挂掉电话,觉得他一夜没睡还要加班晚上还要喝酒这情况看起来好象很不妙哇,到了晚上八点钟就又打个电话给他。
他果然已经醉了。
“喂?”就这样一个单音节都被他发出粘腻松软九曲回肠的效果来。
“还在喝呵?”
“快了,”他腻软松弛地笑说:“你呢?”
我还是再鞭策鞭策他罢。
我突然就加大了音量。
“少喝点儿,”我大吼一声:“早点休息!”
那一头顿时就啥声音都没有了……
必定是被我震晕过去了罢……
我武维扬呵!
我挂上电话走到阳台上去透风。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稍许一动就冒汗。阳台上是个乘凉的好去处,美中不足就是到处还残留着陈桢会抽过的雪茄味儿,都晾了一天的风了,到现在还丝丝缕缕地缭绕在鼻端心上。
在阳台上乘了一会儿凉,屋子里忽然门铃响。
叮咚——叮咚——
按理说这都一大晚上了并没有什么来敲一个单身姑娘家的门的道理,但我是我武维扬的外星人我怕什么!
我一把拉开了门。
就看见两个陌生的人架着一个熟悉的陈桢会站在门边。
陈桢会见我开了门就摇摇晃晃地跨进门来,一只手撑住门框,一只手就势将我作为支撑,跟那两个人再见。
而那两个人一边跟他再见,一边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房门右上方钉在墙上的那面黑体字招牌:
张大夫心理门诊!
陈桢会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居然把公司里的同事都带到我这里来了!
这要让人家知道他在做心理治疗这会在公司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做的决策都还有没有价值了!
他在董事会里还有没有权威了!
而恒远的股票是不是又要往下跌到停板了!
我心里哀叫一声,转头去看陈桢会,他已经醉得撑不住头颅,一张方正的脸庞渐渐低沉下来,跟我的高度差不多就要达成平行一致。
我略一仰头便直奔他的嘴唇而去。
他喝过酒的嘴唇有一点点干渴,但胜在丰厚,亲起来还是很有口感的。我一边热情澎湃地跟他亲吻,一边摇着手跟那两个人再见,一边伸手去拉门,一边又用眼角的余光扫瞄到那两个人似乎有点尴尬地转身下楼去了。
我砰地带上门。
然后我就准备将嘴唇从战场上撤下来,但是陈桢会忽然在这个要紧关头反应过来了!
他突然敌退我进主动出击紧咬着我的嘴唇不放!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往前进了两步,原先那只搭在我肩上当作支撑的手臂现在突然变得有力起来,一把将我摁在玄关的墙上。
他将我抵在墙上亲吻。
我感觉他就象一大块固体酒精被点着了一样开始燃烧。
而且越燃烧还越势头迅猛。
我想提醒他要冷静、冷静,但是两片嘴唇都被他堵上了没法出声,只能举起双手来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脸颊以表达同样的意思。
要冷静,冷静!
但是我的手被他的另一只手很快地又都俘虏住了。
“别动,”他低低地说。
他的声音带着酒醉后的喑哑,以及打破一切界限的毫无阻隔的亲密感,在这个混乱的场合仿佛是有某种奇异的魅惑力感染力,我也就听话没有再动了。
事实是根本也再动不了。
我被他抵在墙上继续亲。
他继续熊熊燃烧。
从头到脚我能够感受到的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灼热逼人。他摁在我肩头的手掌象一块烙铁就要透过我的衣衫在我肩头打下烙印。他捉住我双手的大手似乎要将我的纤纤十指焚尽成灰。他紧贴着我的唇舌胸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六昧真火现在就要化了我这只擅闯地球的妖魔鬼怪!
他将我抱到床上继续炼化我。
用他滚烫的双手剥掉我的衣服。
熔掉我的反抗。
烧毁我脑子里与此情此景不相宜不贴切不投入的所有一切。
但是在他带着压抑了三十多年的如此强烈的欲望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跳戏了一回。
我忽然想到他那间奇怪的卧室。
他卧室里正对着他床头的那幅巨大的埃及托勒密王朝的王后象。
是不是此时此刻的我在他眼里其实并不是我?
我其实已经由一个A罩杯的平板身材油然幻化为那条艳冶入骨风骚性感连续征服罗马两大统帅的尼罗河之蛇?
我就是万后之后克里奥佩帕拉!
我应该为此而感到无上光荣!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第二天陈桢会难得沉睡,直到我星期一的客户已经上门了都还没有醒来。
出于保密的行规,我将客户带到我的那间卧室里扣上门做治疗,等一个小时之后访谈完毕送客户出门,陈桢会已经上班去了。
早饭在厨房里原是准备好的,他似乎没有吃。我于是挂一个电话给他,老半天那头才接了。
“喂?”他声音低低的,但是已经完全没有昨晚的那种软饧粘腻了。
“你早饭没有吃呵,”我说。
他轻轻“嗯”了一声。
“抽空找点什么垫垫,”我说:“没有的话叫莉莉去买。”
他又轻轻地说:“好。”
我敏锐地意识到他对我的态度比之前显然有更多的谨慎与小心了。
“Take it easy,”我忙说:“昨晚的事没有什么的,不要放在心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来也就从善如流了。
“我在忙,”他的声音终于从那种令人担忧的轻柔变回原来的坚定:“你还有什么事?”
我欣然挂上电话,继续接诊下一位客户。
整一天的门诊都一如即往的顺利,所有的客户都在好转,有些人简直就是焕然一新。就说那个已经练成魔术批脸术的强迫症,他朝美女主管白嫩水灵的脸上多看了几眼,美女主管看他的眼色就不知觉柔和多了,就在上个周五,她居然拿出一个小型项目让他负责,说是要锻炼锻炼他。
他于是就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项目负责人了!
他的职业生涯从这一刻起,是不是就要走出盘整多年的底部,从此蒸蒸日上步步高升!
还有那个偷窥癖,他的报告也做得越来越没有细节,甚至简直就是马虎了事了。
“就这样么,”我抖着那张薄薄的纸片质问他:“他们躲在树林里亲热,半个小时以后,他们走了出来——就这样么?这种东西你也好意思提交给我么?这还能叫是《野外性行为调查报告》么?”
“谢谢你,”很有身家的这位客户十分诚挚地盯着我看:“非常感谢。”
“不客气,”我说:“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转变。”
所有一切都这样令人满意,有些客户已经治愈并带着我满满的祝福离开,有些客户好转明显精神奋发。
事实上就只有陈桢会的状态还不明朗,或者说并不由我控制——这个掌控着恒远集团这艘商业航母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假使失去这种控制他可能会从内心深处感觉不安。
我决定尽量去适应他的节奏。
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比起其他客户来,私下里的接触却要多得多了。
这天我做好晚饭等他下班,但是他迟迟没有出现。
“堵车呵?”我给他挂个电话。
“加班,”他简单地解释道:“今天不回去吃饭了。”
但是不回来吃饭难道不应该先通知我一声么?
“怎么又加班了,”我问:“项目不是刚刚结束么?”
“一个新项目,”他说。
这真是项目复项目,项目何其多。
而且我直觉得这并不是一种做牛做马工作狂的表现,而是他又在与我的诊疗关系中开始某种新的对抗展开某种新的节奏,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对抗与节奏意味着什么,而她又将通向什么地方。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直觉,这天晚上陈桢会甚至没有回来过夜。
他一连四天都没有回来过夜。
到星期五中午我照例打电话给他。
“记得下午过来就诊,”我说。
“下午不来了,”他说:“忙。”
但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由着他。我们已经有一周没有见面,如果今天下午他不来应诊,则由圣玛斯安排作用在他身上的异能必定又将反噬。
“不行,”我说:“工作永远都没有个完,你必须留点时间给你自己。”
他完全不为所动:“真是没有空。”
“晚上呢?”
“晚上也要加班。”
“还住公司里?”
他“唔”了一声。
“我今天必须见到你,”我不想再跟他废话了:“如果你不来,我就只能过去找你——这对你跟你们公司影响都不好,你自己想想清楚。”
他叮地摁掉了电话。
这是说连鞭策大法现在也都不管用了?
我一时间有些头晕。
但我今天确实是必须见到他。如果不是明面儿拜访,那至少也得是隐身前去……但隐身前去的话他就会认为我前面说的那段话纯属放屁,这显然会在今后的治疗中更加影响我在他面前本来就很缺乏的权威。
哪怕是为了我已经很脆弱的优秀治疗师的形象我也不能在这个问题再做退步。到下午两点钟过一刻还没见到他,我便打上的直奔恒远集团。
这次熟门熟路走到A楼,前台小姐照例是问有没有预约。我拿出电话来打但总也打不通,估计是陈桢会已经不接我的电话了。
前台又拿给我一张预约单,但这张单子比从前见卢敏畴那次还要难填——我到底应该在“预约事由”这一栏上填什么呢?
心理问题肯定是不能填。
约见朋友?我已经在他同事们面前跟他做过戏,就算是约见朋友也该是见男朋友是罢?但见男朋友还要预约,这个在情理上逻辑上……
我拿着预约单踌躇又踌躇。
好在圣玛斯庇佑下的人们就是有这样的运气,很快地,在A楼的门口居然又出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一个身穿浅蓝衬衫的青年人微笑着向我走过来。我认出这就是那天晚上架着陈桢会出现在我家门口的两张陌生面孔之一。
“张小姐呵,”他微笑走过来说:“你可总算是来了!”
这话可是好生蹊跷……
“跟陈总吵架啦?”他领着我走过去等电梯,在电梯里问我。
这个嘛……
“妖气太浓,”他于是对我伸出一巴掌五个指头,叹道:“这个星期我们送上去五个方案,就被驳下来五个,昨天下午还发了一场邪火把我们全体批一个狗血淋头——你这可行行好,赶紧上去把他给收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
我就被他欣欣然地领上去收妖怪。
陈桢会的总裁办公室座落在顶楼,空间开阔,外间用一张实木镂花屏风隔出一个会客厅,屏风后面是一张身量硕大的老板桌。这位姓张的技术总监走过去打开侧门,原来里面又是一处空间,一样也有客厅,客厅里有沙发有茶几但是多了很专业的私人影院,看起来就是陈桢会曾经说过的那个生活套间了。
“他在开会,”张总监说:“你稍微等等。”
我在这个私密空间里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外间终于有了人语响。一阵橐橐的脚步声,陈桢会挂着一张脸从屏风那边走过来,经过我这边门口的时候,无意中朝里面扫了一眼,顿时一愣。
我朝他点点头。
他也朝我点点头,但是点得明显有些僵硬。
他走过去了,听得一声椅子响,大约是坐到了老板台后。然后就是后面跟着的一串人陆续走上来跟他汇报工作或者找他签字或者听取指示什么的。我也没有多在意,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偶尔一扭头,只见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张总监也拿着一撂文件走过来。
又过了一会,张总监又拿着文件出去,走过我门口的时候微微扭头朝我窃笑,一只手还竖在肚腹上向我比出一个胜利的V字,看情况这应该是他的第六种方案终于通过了……
可能是决策层本来就忙,又可能是时逢月末,某些工作需要做一个阶段性总结,陈桢会自打进了门就在老板台后没挪窝儿,一直忙到下班,只中间有助理给他换了两杯茶。
我对他的工作强度很表同情。
但这也不构成他缺诊的理由。
有控制能力的人如果真想做出改变,理当是可以做到不被外界裹挟,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的。
他终于离开他的工作走进来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绽开迎接的笑容。
他没有回应我的笑容而是直接走去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才正式走到我面前。
“等急了罢?”他问。
“还好,”我说。
“出去吃饭,”他说着便往外走。
我就放下杂志站起来跟着。
两个多小时之前还感觉满当当的这座十五层建筑在周末下班后人去楼空,空荡荡地没有一点儿人迹。
“周末晚上没人加班呵,”我努力找话。
他没有吱声。
“你晚上还得加班?”我又问。
他还是不吱声。
我们坐着电梯一路下行,到车库里取了车出门吃饭。
他还是象上次请我吃饭时一样吃得不多,每样菜只夹了三数口,也没有吃主食,只喝了一小碗汤。
我一直看着他,他终于解释了一句。
“没有胃口,”他说。
“是看见我就没有胃口了罢,”我说。
他看起来并不准备与我正面冲突。
“这一阵都这样的,”他说:“太忙了。”
当然我知道那个真正的原因。我仔细打量他,跟上个星期我最后看见他的模样相比,他突然间就清瘦了好多,连眼眶都微微凹陷了下来,显得眼睛都比原来要大些了。
“对不起,”我深感抱歉:“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本来以为、本来以为……”
他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男人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我抱歉道:“但你是第一次,呃,第一次、第一次肯定……”
“闭嘴!”他低喝道。
我讶异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他薄怒道:“你笑什么?”
“你在转变,”我欣喜地道:“你在转变,你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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