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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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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的力量是如此深刻地改变了一切……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么?当一只蝴蝶在大西洋岸边扇动翅膀……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永恒地沉默在我的面前。
  也许一个职业操守和魄力都不够的治疗师会欢迎这种软绵绵的没有原则也没有痛苦的自然疗法顺势疗法拖延疗法。
  但是我却宁愿刮骨疗毒!
  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阴森恐怖的夜……
  陈桢会照例发给我一条短信。
  “睡了么?”他象以往一样特别空洞地问。
  没有!我睡不着!好象有一个鬼爪子正在我的门上挠!我听见有一个鬼爪子在我门上挠的声音!
  他马上把电话打了过来。
  “喝酒了?”他又问。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无寸铁的弱不禁风的单身姑娘家干脆不喝酒就连害怕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成?
  再说这是一个多么不安全的小区呵!
  小偷他能钻进来……
  变态杀人狂他能钻进来……
  陈桢会……也能钻进来。
  陈桢会敢钻进来我就不准备再把他放走了。
  而且我的肚子里也都已经打好了一大篇腹稿。
  “公司住着怎么样呵?”我说:“不方便罢?”
  “方便的,”他说:“公司里我有一个套间,生活上的东西一应俱全,我们从小受过严格教育,你做过墨琛的家政你也应该知道的,我们都能很好地打理自己,你不要担心。”
  我才不是担心他。
  “要不然考虑下合租?”我凝视着他:“你在公司住久了人家会觉得奇怪的。而且,你又是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公司里的单身未婚女性可能都在盯着你。要是碰上一个特别大胆的半夜去敲你的门,你给不给人家开门呵?不给人家开门罢,人家老羞成怒以后就不帮你好好干活了,说不定还会故意捣乱给公司造成损失,要是你给人家开呢……”
  他看着我。
  “说不定就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说:“你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到现在还是处男人家知道么?人家要是不知道,就会笑话你技术不好;人家要是知道了,就会明白你心理有问题……”
  所以结论就是公司乃是非之地,真真的不可久留。而如果是跟我合租的话,就不会有上述这些危险!还能一举两得给我看个门神马的……
  考虑考虑罢?
  不对,这根本就不存在考虑的余地!
  这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不讲理难道你还是第一回见?
  换洗内衣毛巾都在此,跪安罢……
  他跪安了。
  然后一整晚我都似乎听见他在隔壁辗转翻腾睡不稳当。
  我自己也睡得很激动。
  哼,本宫一个正宗外星人凌虚御风超光速而来,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你这个冒牌的河外星系的妖蛾子!
  但是!
  我……错了……
  比之从前,这个冒牌妖蛾子除了跟我多吃一顿大家都知道的仓仓促促的早餐,然后将晚上的书面短信改成口头“晚安”当面说给我听之外,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甚至还倒退了。
  在接下来的这个周五下午,他居然就不来应诊了!
  这是因为反正天天都能见到我,也都能聊上那么一两句闲天,所以这每个周五的聊天见面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是么?
  我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呵?
  我必须要再跟他好好地谈谈。
  我很严肃地给他打电话。
  “今天周五,”我说。
  “呵,”他说:“我忘记了。”
  可是我早晨还明明提醒过他。
  “现在很忙,”他又说。
  “你是准备继续忙到晚上十一点么?”
  他可能听出我口气不善,开始着手补救。
  “我尽量……”
  “下午的访谈挪后,”我斩截地说:“你下班后尽早回来,访谈结束我们再吃晚饭。”
  所以说人是需要鞭策的。
  马跟骡子鞭策了之后就会跑快一点,人也是一样。
  我没有开始鞭策的时候,陈桢会晚上十一点到家;在我鞭策之后,他还没有下班就跑回来了,而且还带的有礼物。
  “莉莉今天带过来的,”陈桢会道:“放在这里也应该不错。”
  那是一组六只拇指大小的袖珍盆景,每只拇指盆里种着一头造型奇特色彩鲜艳的肥肥的萌萌的多肉植物。
  但是我哪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卖萌耍宝的小可爱。
  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陈桢会在茶几上摆好盆景后看看我的表情,就很自觉地坐回沙发里去了。
  我必须要在今天扳回一城。
  我必须重塑我身为一名优秀治疗师在客户面前的权威感。
  我必须疗愈由圣玛斯安排给我的他。
  我一出口就很尖锐了。
  “躲着我的感觉……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其实躲着我也未尝不可。
  反正他是土豪他有闲钱他也耗得起这个时间。
  地球上确实也有一些客户经历了漫长的治疗过程,数年甚至十数年如一日的从心理治疗师那里汲取能量。
  但是,亲,我可不能数年十数年的呆在这里呵。
  “我在加班,”陈桢会解释道。
  “我不能陪着你永远加班,”我尽量平静地道:“我年内就会转行。”
  他看着我。
  “你知道的,”我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我没有执业证书,此外,还有一些……个人原因。”
  陈桢会立刻表示理解了。
  “我知道做一个治疗师很难,”他说:“你要面对太多的阴暗面,太多的扭曲,太多的负能量,有时候一个人的不良情绪就足以将人压垮,你们却必须承受我们所有人……”
  我凝视着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
  “所以你就不准备把你的负面情绪也释放出来压垮我了,”我说:“是这个意思么?”
  他没有回答。
  “你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别人,”我向他指出:“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明明已经很不舒服,对此你一个字也不提;现在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承受并化解客户的负面情绪而令你们变得更好那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又害怕你的负面情绪传染我影响我——你总是习惯于将别人放在第一位,那么你自己呢?我想问一下你自己的位置是在哪里?你清楚你自己的内心感受么?”
  “当然,”他固执地说:“我很清楚我是个男人,我就不能允许我拿自己的那些破事儿去影响你。”
  “那你又在我身上花钱。”
  “因为你确实在替我治疗,”他说:“你知道有些治疗师仅凭人格魅力就可以影响病人,只因为你在这里,只因为我每天都可以见到你、接触你、跟你说话,我就已经变得更好。”
  于是问题兜兜转转就又回到了原点。
  “我说过我不能永远都在这里,”我重申道。
  “我无所谓你转不转行,”他说:“只要你在这里,在这个城市,在这个地球上,甚至我只要想到你,想到你这种明媚轻快又有力的可爱的态度,好象全世界在你面前那都不是个事儿……”
  但是我有他所说的那种态度么?
  甚至在仅仅半年之前,我自己也都还是个麻烦缠身的由于重度幸福厌倦症而对这个世界甚少感知的人。
  也许还是地球上某位心理治疗师的经验之谈说得不错——
  “不管有多少问题,你需要的只是一场恋爱。”
  我跟……那个人的恋爱是这样深刻地拯救了我。
  而对陈桢会这种长期单身的男子,他所需要的也仅仅是一场恋爱而不是由我在这里苦苦地追究,宛如这粒星球上伟大的现代心理学先驱弗洛伊德教授现身,在这里紧紧地向他逼问那种变态性幻想的来历,是源于一段单思失恋,又或是出于被他压抑在潜意识深处的某个童年创伤。
  我向他妥协了。
  但其实我很想他找回某段时间的状态。记得之前有一段时间他还不象现在这样隐忍压抑,他还会听从他内心的指引,还会偶尔爆发,还会跟我发脾气,然后在整整一个月之内都没有理我,也不回我的手机短信。
  “那不是发脾气,”陈桢会解释道:“你是那样可爱,而我却突然想起我是一个有问题的人……我只能克制住自己。但那个月我过得很糟糕,最后还住院了,因此我想最好还是跟你保持联络——所以你看,我并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内心,也并不是放弃了自己的内心感受,哪怕我曾经……”
  哪怕他曾经确实是对自己的内心漠然置之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我也攻不破他金城汤池般的坚固防御。
  “晚上吃什么?”他忽然道:“我来做!”
  陈桢会就我冰箱里现有的材料做了一个蘑菇青菜,一个番茄炒蛋,还红烧了一条鱼。他十分麻利地在鱼肚子里塞进作料,在鱼身上划着花刀,然后淋上调好的作料,小火慢煎只煎得一屋子都是甜丝丝的鱼香。
  其实都是这间厨房老式抽油烟机的问题!
  十分油烟既然只抽得出去六七分,剩下那三四分就只能任由它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自然缭绕了。
  我走过去关上厨房推拉门,由得陈桢会留在那个更狭更小的空间里烟熏火燎,要是他就此带着他那一肚子密不透风还带着木乃伊气味的阴暗幻想闷死在里面,那我也就从圣玛斯的安排下解脱了不是!
  但是陈桢会绝不闷死!
  非但不闷死,他还笑容可掬地装盘了三个菜出来,又盛了两碗饭,还拿了两双筷子并将其中一双塞进我手里。
  “我们都是全能运动员,”他笑道:“从小爷爷辈就一直念叨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维护世界和平这都要靠我们这一代了。”
  我懒得理他。
  他索性夹了一块鱼肚子送到我的饭头:“尝尝看。”
  味道是还不错。
  吃人的只能嘴软。
  但我还是觉得不高兴。
  陈桢会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吃掉他盛给我的饭,又喝掉他倒给我的水,还是不高兴。
  之后他就一条龙服务洗碗去了。
  而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看了两眼电视,就觉得脑仁子钝钝的疼,在地球上呆了这么长时间脑仁子会疼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刚变身就被张大元撞在墙上撞得疼,没想到现在是连生气也能气得疼!
  我决定出门走走,去化解下这位阻抗过大的客户带给我的挫败无力、灰心丧气还有其他种种的不良情绪。
  但是这位阻抗过大的客户还不肯放过我,我刚下楼梯就接到他的电话。
  “你到哪儿去?”
  “不到哪儿,”我说:“随便走走。”
  “我马上到,”他说:“等我一下。”
  他飞速下来了,然后跟着我一起走动。我往哪,他便也跟着往哪;我不说话,他也就一句话没有。
  这样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我的脑仁子越来越疼,不得已只有开口了。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我乞求道:“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他立刻离开我好几步远。
  “你回家不行么?”我说:“或者随便你出门干什么。”
  “不行,”他明确答道:“你知道这段时间不太安全,晚上不能一个人走。”
  于是他就象个盯梢的一样牢牢尾随着我,而我也终于知道做一个心理治疗师的不易——
  传说中是有多少治疗师被客户对抗到无语、落泪、崩溃、精神错乱到自己也不得不需要治疗甚至直接住进精神病院……
  而我是不是很快也将成为其中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第二天周末陈桢会继续加班,而我也觉得需要再次向圣玛斯求援以汲取她无所不在的能量了。
  我又背起背包出门去郊外的山野间露营。
  初夏是郊游的最后时光。再往后日头就会越来越毒,人们也要汗流浃背行迹狼狈,因此此时郊野间游人还不算少,除了我支起的帐篷外,远远近近的山坡上凡是适合撑帐篷的阴凉处都冒出了帐篷的圆顶,远看着一朵一朵的,象山野间绽开了色彩各异的体型硕大的鲜花。
  到了下午这些鲜花就象朝开暮谢的牵牛花一样陆续收拢,人们一群一群地渐次离场,到最后就剩下我独拥清静,在山顶上看着雾霭一样的淡淡的暮色悄然四合。
  太阳沉下去。而其他遥远的星球便在夜幕里显现出来,可能是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能见度特别高,我数一数,居然也能看见一二十颗亮点,非常勉强可以找回当初在故乡仰望夜空那种繁星点点的感觉。
  “气要静,”上师说:“心境尤不可摇曳。”
  一整个闲适的白天过去,我的气已经静下来了,心境也象那些高挂夜空如如不动的星子一样,渐渐地清透平和下来。
  还是职业病的原因罢。
  我应该是习惯了在与客户的交往中牢牢地占据住主宰与控制的地位,却没有想到会在陈桢会这里折戟沉沙——在我跟他之间,他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罢?
  他牢牢地守住他的内心,只透露出他想要我知道的一些极其肤浅的皮毛。
  他想要我知道他有那么一些问题。
  想要我知道他的内心已被唤醒。
  想要我知道他对现状也已经不再忍耐。
  还想要我知道他也正在发生改变。
  除此之外,我是不是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某一天,等待着他将改变后的结果最后传达于我?
  而在这样的基本流程中,到底是陈桢会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理想中的转变,还是我打心眼里很难接受自己由占据主导地位的智者角色褪化为一个只能袖手旁观无所作为的庸人?
  我看着天上的星辰,手机在一边响了。
  “我知道男人、男人要战斗,
  每分每秒要战斗……”
  “喂?”
  “你在哪儿?”陈桢会问。
  他这是加完班回家了么?我也已经心平气和了。
  “我在郊外露营,”我说:“晚上不回去了,你不要等我。”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
  “郊外哪里?”陈桢会小心翼翼地问:“跟朋友在一起么?”
  “我经常出来露营的,”我答非所问:“看看外面的星空,心情就很敞亮。”
  陈桢会又沉默了一会。
  “你那里好静,”他后来说。
  “听得到虫子的叫声么?”我笑道:“我身边有好多虫子。”
  “就你一个人?”
  “一个人才安逸呵,”我说:“这样好舒服。”
  陈桢会便又不说话了。
  “挂了呵,”我说:“你早点休息。”
  “生我气了是么?”他忽然道。
  “生气了又怎么样呵,”我的心真的是已经彻底静了下来,居然会这样慢条斯理地跟他说话:“你又不肯让我一让。”
  陈桢会的口气分外柔和了:“天上的星多么?”
  “多呵,”我说:“你到阳台上看一下。”
  陈桢会便去阳台上看了:“是挺多,不过还是没有我们小时候多,小时候夏天我们整晚都躺在院子里看满天的星星,看中间一条白花花的银河淌过去,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就想听听你小时候的故事,”我说。
  “小时候呵,”陈桢会沉吟着:“小时候我们就是被各种训练,爷爷辈救国救民惯了,也要把我们变成超人——其实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看来他又要准备跟我透露些什么,也都随得他了。
  “你们怎么被训练?”我问。
  “就是各种训练,”他说:“学校里教的那些都不提了,象一些基础的生活技能,烧饭洗衣服;还有体能,子弟们人人都得学拳,这些你都知道了。其他的就是一些人际交往呵,荒野求生呵,经常一到寒暑假我们就都被赶出门去,那时候野外露营也是常事,不过我们都没有帐篷,需要自己一点一点地拣树枝当垫子,要是怕野兽骚扰,就得把窝做到树上去,还要找到可以驱蚊的草药,要不然整晚都得喂蚊子了。”
  我不禁被他的描述吓到了。
  “那不是很惨?”我道:“你们吃了不少苦罢?”
  “还好罢,”他说:“年轻力壮的吃点苦也不算什么,再说皮肉受苦,那也不算是什么苦。”
  “谁说的,”我对这种话绝对不能苟同:“我就不能皮肉受苦。”
  他在那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妹妹也一样,”他说:“她就养得娇气——也没有人让女孩子们出去徒手生存,她们也不打拳,顶多跳个舞健个身什么的。”
  “那你是不是觉得做男人好惨?”
  他又轻轻地笑。
  “你那顶帐篷不好,”他说:“赶明儿我们买个好的。”
  “你送我呵?”我说:“那我没有意见呵。”
  他只是笑了一声。
  “也不早了,”我瞧瞧时间:“挂了罢?”
  “你别挂,”他说:“我还想再聊一会儿。”
  我诉苦道:“我手举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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