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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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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桢会偏过头去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又咳嗽了一声,拐了两个弯才跟我的那句话对接上:“那走罢。”
  我跟着陈桢会来到小区停车位,看见他的座驾是一辆黑得铮亮的轿车,整个造型利落稳重不张扬就象他还没得后遗症之前的样子。还好他的后遗症虽然十分严重,但并不包括象上次那样的开车打盹,因此哪怕周末的车流很堵动辄在红绿灯前呆上十来分钟,他也一路将我安全送到了地。
  这是一家风格豪华的高端酒楼,进门最耀眼的就是一间挑高大厅穹窿型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巨大的水晶枝型吊灯,一片华光流溢中几个着软缎刺绣高开叉旗袍的美艳的迎宾小姐踩着闪亮的高跟鞋微笑着迎向我们。
  我突然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所拥有的这具地球人模板的平凡猥琐气息。
  还有身上穿的……那个人为了配合我的社会实践活动而替我置办的绝对屌丝的便宜衣物又狠狠地加深了这种猥琐感有没有!
  再一看陈桢会,他还是一身金光闪闪的,脚上的皮鞋也跟他的轿车一样擦得铮亮,裤管笔直如刀削,连上衣的每一个自然褶皱也都好象最有艺术感的雕刻一样线条流畅交待分明。
  他还象穿正装一样在衬衫领口打了条领带!
  除了领带之外他一伸手不知跟迎宾小姐指点了什么又露出一截精美的法式衬衫的袖口,我又看见那袖口上还缀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黑色菱形袖扣!
  他确定……他这不是在为之前从我那里得到的傻瓜待遇而向我复仇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果然就有人帮他复仇了。
  迎宾小姐一脸笑容而目光敏锐,以史上最快的超超光速将我通身上下扫视批判了一番,然后才领我们去订好的单间。
  我们就坐下来点菜。
  陈桢会把菜单递给我让我来点。
  但他的复仇是如此成功……
  我点不好菜。
  虽说之前某个人也不是没有带我出去吃过饭,他带我去的地方也不见得就不豪华,但那个时候我神经粗呵!
  而且他也没有让我点过菜呵!
  他都是扯过菜单自己点完了拉倒呵!
  当然我也承认我初来乍到的口味全部随他,全部随他,他点的菜那真是全部都是那样好吃呵……
  我把菜单还给陈桢会。
  陈桢会还要再推给我,但是我的手机又及时雨一样地响了。
  “我知道男人要战斗!
  每分每秒要战斗……”
  还是张大元。
  张大元今天好象是犯病了,竟然十分意外地在电话里跟我哼哼唧唧。
  “哼哼哼,”他□□道:“小仙……”
  “哥?”
  “小仙,”张大元忧伤地说:“哥今天在路上看见了好多花……”
  春天来了。
  花儿早就开了。
  南方的花儿尤其开到烂漫,怕是都开到尾声了。
  但是张大元才忽然看见。看见了就觉得伤心。伤心了就给我电话。可是给我电话我也安慰不了他的伤心。
  不来地球之前我哪里知道地球上还有这么多零七碎八的闲情绪。
  有个词叫伤春悲秋。
  又有个词叫多愁善感。
  还有一对儿词叫见花落泪,见月伤怀。
  还有一对儿诗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我今儿倒是没有在意花。但是有另外一样东西扑在我脸上,白茫茫的几点小东西扑在我脸上,再一看又被卷进风里去了,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飞絮落花时候……
  我跟张大元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挂断只见陈桢会不仅点完了菜,而且菜都已经上桌了。
  我就顺理成章地开始吃。
  陈桢会却吃得不多,几乎全程都没有怎么动口,只在我偶尔投过疑问的眼光时,才勉强夹一筷子。
  “其实,”他自嘲道:“还没有你做的好吃。”
  这真不是在变相敦促我请他吃饭么?
  但是我也真不敢再这么想了。
  陈桢会由于不好吃而吃得不多,又由于住院后遗症的缘故,拖泥带水地开始跟我谈话。
  “刚才是你哥电话呵?”他问。
  “亲哥哥?”他又问。
  幸亏我心理建设做得充分!
  他终于没有再问下去了,只用一只手在茶杯口上划来划去的。
  算了,他是土豪我还是不要提醒他这个动作有多么不安全不卫生了。
  我重新找一个话题。
  “好好的怎么病了呢?”我问:“之前有感觉么?”
  “有一点,”他说。
  我看着他。
  他便跟我解释。
  “翻过年就不太对劲,”他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工作量一直也都那样,春节也没有做什么事,可是无端端就会觉得好累。刚碰见你那天我就想是不是得去散散心,结果这一试,简直连马都骑不动了……”
  这听起来可不是小事呵。
  “也没什么,”他说:“可能还是象医生说得那样透支了,那天在你家休息一晚就又好了,后来……也就吊了两瓶水。”
  “要多休息,”我说:“透支是个积累的过程。”
  虽然他的病跟透支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还是点点头表示领了我的情。
  “你呢,”他又问:“你工作还顺利么?”
  我工作那是一向都顺利的呵。
  “你那些客户都好?”他说:“记得你从前跟我说过……”
  我记起一个多月前跟他说过的那个偷窥癖与强迫症。这两个人的进展目前看来都不错,偷窥癖交上来的报告已经有减少的趋势,细节方面也稍显模糊,眼看着他为地球人的性学研究添砖加瓦无私奉献的热忱就算是还没有走下坡路,起码也不再继续升华了;而那个强迫症呢,也已经将魔术批脸术练得炉火纯青大功告成,如今就是万事俱备,只差南风。
  陈桢会对这样的故事是又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忧。
  “万一他一巴掌把工作扇没了怎么办?”
  我当然不会剧透告诉他这一切走向其实都在我的异能掌控之中。
  强迫症青年的一巴掌根本就不会打下去——他盯住女上司光滑白嫩的脸蛋看久了人家就会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而一旦女上司觉得他对她有了其他想法,那她也不好意思再怎么批评他了是罢,而一旦她不再那么严厉地批评他,那他这一巴掌是不是也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呢?
  我没有跟陈桢会剧透,也不敢在他面前自以为高明,更不敢大外星人主义,就只有还是一脸崇敬地盯着他看。
  “不会罢?”我说:“应该不会罢?”
  陈桢会又低下头去划茶杯。
  划了一会他忽然又抬起头来看我。
  “你现在时间上还有空档么?”他问。
  难道是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但是陈桢会伸手划着茶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他这后遗症看起来还真是挺明显的,很有可能已经影响到了他平时的日常工作与生活,所以他是想找我有所咨询?
  我们吃完饭,陈桢会在大堂里买了一包雪茄,一只打火机,走到停车场让我先上了车,自己站在外面抽烟。
  远处的夜色已经浓郁了,而停车场雪亮的灯光下面他一个人站在车外咬着一根粗大雪茄的样子就显得十分突兀,衬着黑白分明的背景,好象游离漂浮在这整个世界之外,与身周环境格格不入地不和谐。
  但这根雪茄明显减轻了他的后遗症。他站在车外一直抽完了大半根,突然咬着一个雪茄尾巴扭过头来隔着窗户冲我笑了一下,这一晚上都没见他笑得这么好看过了。
  “待会去哪儿?”他笑着问。
  本来大家也只是约个饭,吃完了理所当然是将我送回去,但他既然这么问,可见是认为还有别的选择。
  我想了想:“去你家玩行不?”
  他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当我没说过,”我连忙道。
  陈桢会又笑得很好看了。
  他吸了最后几口雪茄,走出去几步将雪茄尾巴在垃圾箱上的烟头坑里摁灭,一转身如一只大猫般灵活敏捷地钻进车来。
  “去罢,”他说:“不过我家不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陈桢会的家其实还是挺好玩的。
  就象某个人在上海的家一样,也象所有土豪们的家一样,陈桢会在北京的家也是一栋座落在富人区里的别墅,只是新房子没有老建筑那种自骨子里带出来的傲娇的沧桑感,而且住的人口少,也显得比较清冷。
  陈桢会的妈妈云姨我见过,现在正在客厅里坐的这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是个亲戚或者管家。她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神情也富态优裕,手上正在拆着一件毛衣,看见我们进来多少有些意外。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手上正在团着的那个毛线团便从她裙兜里滚下来,拖着一根长线一路直滚到我脚边。
  我弯腰拾起这个毛线团,沿着这根线又一路绕回去,将这个团团还给她。她一边接过去一边相当喜气地盯着我看,好象我是个三五年都没有见着的大稀客来着。
  “兰姨,”陈桢会介绍道:“这是张小姐。”
  兰姨便笑嘻嘻地问我:“张小姐喝什么呀?”
  我这具模板只是晚上不能接受茶与咖啡的刺激。
  兰姨便端来两杯我没有见过的浅碧色饮料。
  “姑娘们来得少,”兰姨解释道:“家里寻常也没有什么女孩子爱喝的东西,这是霍山石斛,滋阴补虚清火的,晚上喝也不要紧——姑娘你平时喜欢喝什么呵?我明天就去准备!”
  跟兰姨客气了两句,陈桢会便领我四处在屋子里转动。这座别墅的布局跟上海那座别墅大致也差不多,大约楼下是客厅与厨房与佣人房,楼上就是一些较为私密的空间,沿着楼梯转上去,二楼楼梯口是一间台球室,并列着两张铺着绿丝绒的球桌,台面上十几只彩球整整齐齐地码在三角框内。
  “要打球么?”陈桢会问。
  “再看看罢。”
  于是陈桢会带着我在二楼转一圈,然后又上了三楼。三楼楼梯口也是个公共活动空间,里面一个大屏幕应该是放电影的地方。
  陈桢会又问我:“看电影么?”
  我还想再看看,便在三楼上继续转,陈桢会走在一边替我将沿途房门一间间打开,有阅览室,有工作间,还有喝茶休闲的茶室,还有漂亮的露台,直到最后一间他停下步子准备带我往回走。
  “就这么多了,”他说。
  “你住哪儿?”我问。
  他看着我。
  这个意思是他的卧室不能随便参观么?
  反正他不让我参观我也知道他就住这最后一间了。我准备掉头走,他忽然拉住那间房门的把手,打开了门。
  这是一间埃及风格的卧室。
  整面墙都绘满了古埃及人的生活场景,打水的进食的耕种的……然后直至死亡。等死亡了以后古埃及人就开始折腾这具他们认为并没有失去灵魂的躯体,他们取出这具躯体的脑髓与内脏,清洗干净,填上香料,再缝好,再泡碱水,然后拿出来晒干,再为这具躯体从头至脚缠上细麻布,涂上树胶……
  壁画象个长卷一样一直延展到套间里去,我走到套间里去一直看完了古埃及人整个制作木乃伊的过程。
  “我是想提醒自己人生如寄,”陈桢会道:“譬如朝露。”
  “其实,”我不应该自以为比陈桢会高明,但还是努力想把自己近期对于地球人生的感想表达出来:“朝露也好美。”
  不仅朝露很美,那感动了张大元的盛开的鲜花也美,那扑在我脸上又转眼不见了的飞絮也美。
  如果你愿意欣赏,甚至连雾霾都美。
  那浓重的雾霾于除夕那一天落在我与他之间,在他干燥的嘴唇划伤我之后,在我拖着行李进站之前,在那么一回头的瞬间,在那么短的距离之内,便已模糊虚幻涂抹湮灭掉他本来应该是那么实在的身影……
  那种痛!
  那种割裂洞穿的痛!
  陈桢会默然良久。
  而且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他女朋友会喜欢这样风格的一间房?
  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将女朋友带回家来。
  陈桢会承认了。
  “我跟她之间是有些问题,”他说:“公司里虽然也有心理顾问,但我不方便在他那里咨询。”
  他的意思果然是求助于我。
  我们谈妥了生意出门。我又走过他的大床,只见对面墙上是一幅巨大的托勒密时代的王后像。
  还是埃及文化中永远的侧面像,用色浓烈黑白分明,眉如刀裁,鱼尾处的眼线也是笔直的一条墨线,极冷极硬的线条却偏偏带出浓艳入骨的感觉,在满屋子灵魂不灭的氛围中,仿佛传说中的那条尼罗河之蛇、名扬天下的东方万后之后托勒密王朝的最后一代女王克里奥佩帕拉重到人间。
  出去后带上房门,我们就从古埃及穿越回了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过道上桔色的壁灯散发出的暖色调比埃及人的黑白分明要养眼,就是帝都并不清新的夜晚的空气也比木乃伊给人的观感要好得多了。
  我们走到二楼去打台球。
  我从来没有打过台球,先扯着一根球杆看陈桢会玩。陈桢会简单给我介绍了规则,便拿开三角框开球,先用主球打进一个红色球给我示范,然后示意我来。我还想再多看看,他便接着往下打,又将一个粉色球撞入袋中。
  他打球的样子并不象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斯诺克选手一样心无旁骛,但却绝对是游刃有余的。他每击一球似乎都在不经意间经过了极其精密甚至天衣无缝的计算,以至每击一球后主球的位置都刚刚好可以将下一个目标球轻松落袋。他绕着球桌四周游走,不多大一会儿已经击落了所有的红色球。
  我默默地观察着他。
  他又很轻松地按分值击落了一只黄色球。
  “有人说过你是个外星人么?”我问。
  他微笑着又击一杆:“他们说我来自河外星系。”
  “也许就是的。”
  “可能罢。”
  他又在对付另一只目标球。因为主球落点良好,看他打球简直就不存在什么悬念,是个边看边让人打瞌睡的上选运动。
  “孤单么?”我问他。
  他抬头看我。
  “还好,”他隔了一会说。
  “跟心理医生用不着那么多客套,”我说。
  他又笑得很好看了,然后迅速地回答了我。
  “现在不,”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严格说来,陈桢会才是我在这粒星球上第一个心理学意义上的客户。
  事实说明异能的召唤控制对他不起什么作用,或者说起的都是些反作用。
  由于对我在市中心那张巨幅广告牌上打出的异能广告的抗拒,他自春节后在工作量没有变化的情况下身体变差,三个星期之后骑马就骑不动了,然后遇见我得到异能量的滋补,才在一夜之间好转,之后当他在与我保持每星期一次的联系之时,他的身体基本没什么问题,可是在与我失去联络一个月之后,他就由于对异能的抵制而透支昏迷住院。
  他对异能召唤的最长抵制期为一个月。
  虽说我至今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圣玛斯在春节后就将我的第一个周五下午安排给这个地球人,而这个地球人却能够东拉西扯将这个安排迟迟拖到两个月后的这一天?
  很明显当这样一个人上门应诊,那就意味着我不能采取跟对待其他客户一样的办法,由着异能剑走偏锋,给他们拿出种种看起来匪夷所思实施起来却又很显疗效的治疗套路。
  面对陈桢会,我就只能象地球上最普通的心理医生一样,必须从取得他的信任这最基本的第一步开始,然后才谈得上往后一步一步打开他深藏固结的心锁,最后替他沟通疏浚排忧解难直至疗愈。
  所以地球上许多疗愈的案例都需要长达数年的时间。
  而我在这粒星球上就只剩下不到十二个月了。
  而且陈桢会第一次上门应诊就不象那些普通的客户,他跟我之间也不象是普通的客户与心理医生的关系,事实上,完全就不是那种信赖与被信赖、依靠与被依靠的关系。
  我们之间的关系毋宁是从朋友开始。
  “你认识我么?”他问。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样子,”他说:“就好象我是你很熟的一个人。”
  “就是很熟呵,”我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两次。”
  他摇摇头。
  不管他摇不摇头,反正我也不能告诉他在去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故宫盗宝案与监控器风波中,就是我坑了他一把呵!当然,我同时也作为他坚定的同盟军,还跟他并肩作战过的呵!
  “我俩聊过天的,”我说。
  这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旧身份的暴露虽然不利于我的隐形,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暴露自己一小步,就有可能赢得陈桢会一大步,这个买卖还是划算的。而且,谨慎的陈桢会比之跳脱的卢敏畴,从行为上毕竟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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