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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红颜解谜案:云开月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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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柳芸儿有些意外,但想来唐家的人脉眼线她却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
“可有查到什么?”唐慕瀚问道。
唐六点点头:“当家的,果然严路与韩先生是认识的,我已经查过,严路每月放假在京城内所会之人便是韩先生。”
“哦?”这次连唐慕瀚都感到有些意外,“看来此事需要详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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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柳姑娘已经交代我查过了。”唐六继续说道,“我走前柳姑娘塞与我一个字条,上面吩咐我调查严家村屠村一事。”
众人都有些意外,唯有柳芸儿但笑不语。
“当家的,我们已经查过,请各位看看这个。”唐六说着拿出一份卷宗模样的纸张来,递到唐慕瀚面前,又看了看柳芸儿,这才解说道,“我们彻查了严家村当年的屠村案,确实发现了惊人之事。正如我们所听闻的茶棚掌柜所言,严家村十五年前确被一伙强盗屠村,只有严路一人幸存,但奇怪的是,这一段官府公文中却寥寥几语,不过,公文里夹有当年盗匪头目的画像,且这人,我们都见过。”
唐慕瀚从其中抽出一张画像,几人端详着,不由得皆露出惊诧之色。
“这不是罗老爹吗?”皓月惊声道。
“你们看当日查办此案的仵作名字。”柳芸儿指着卷宗上的名字,“是韩瑞。”
“而严路正是当日唯一的幸存者,当年查办此案的郑大人在卸官归家之后不久便抱病故去,如今只剩下严路和韩瑞是知情者,难道会是罗老爹发现了这一点,怕被认出,因此杀人灭口?”皓月喃喃道。
“不会。”柳芸儿答道,“罗老爹住在严家村也不是一两日,如要杀人灭口,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如此案子岂不又不清不楚起来?”皓月道。
“不,有一个人我倒觉得很可疑,但他的目的我还没能想清楚。”柳芸儿缓缓说道,众人闻言皆侧目望着她。
“芸儿你所指何人?”
“要说起这人——”柳芸儿环视众人,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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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月色似乎并不澄明,隐隐躲藏于云层之后。不大的院子里静谧一片,柳芸儿辗转难以入睡,她索性拿出秦子轩送与的令牌,借着依稀的光亮端详起来。不论这秦子轩是何人,他如此行事定不会毫无缘由,但用意何在,她却未能明白。
唐慕瀚的话语回响在柳芸儿的耳边,“你要不要考虑搬去我那里”,“那不妨从现在开始考虑下,我等你的答案”。其实对于她来说,在京城何处安顿自然并无差异,住在侍郎府这么久,司空曜对她不薄,唐慕瀚亦同样对她照顾有加,可说不上为何,她更宁愿留在司空府里,希望这一切都不要改变,即便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脑中纷乱一片,柳芸儿看了看一旁熟睡的皓月,干脆披衣起身,轻轻走到外屋,却意外地发现凌霜并未在。柳芸儿看看一丝不乱的床铺,看似根本没有人睡过,看来这样的深夜,难以成眠的还不止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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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信步向屋外走去,严家村一共就方寸之地,很快便看到了凌霜。这样的夜晚已算得夜深人静,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都不再出门,凌霜一人却跪坐在一口废弃的井旁,面前一个火盆,正向里面放着纸点燃。柳芸儿悄然又走近了一些,火光映红了凌霜的脸,衬出她神色中的一抹哀戚。
“对不起,看你们来晚了。”凌霜喃喃地说着,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柳芸儿不禁有些怔仲,她如若是在祭拜自己的丈夫严路,为何会说你们而不是你?但凌霜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依旧沉默地烧着纸,只有火星的劈啪声入耳。柳芸儿想了想,走上前去。
“谁?”凌霜回头问道。
“是我。”看到是柳芸儿,凌霜不但没有安心,反而看上去有一丝慌乱。她微微闪身,像是要遮掩住自己方才的举动,但又无法完全挡起来,因此只好作罢。柳芸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却像什么都不曾察觉一般笑道:“来给你丈夫烧纸祭拜?”
凌霜闻言一怔,但很快便笑着答道:“是啊。”
柳芸儿在凌霜身边也蹲了下来,并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她顿了顿,忽然感慨般说道:“这村子真安静呢。”
“这里人家不多,大家的作息又都很规律,这时候自然是更安静了。”
“我不是指的这个。”柳芸儿摇了摇头,“我是说,这里环境清幽,人心质朴,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人杰地灵有时也是一种灾难。”凌霜轻声不回答,之后便若有所思地垂下头。
“听闻之前这村子曾被屠村,村中人尽数被杀害,除了你家相公严路一人。”
凌霜神色微变,但只在片刻便恢复如初,她摇摇头:“我也是与相公成亲前不久才来到村子里,以前之事皆不清楚。”
“你相公从未和你说起过?”
凌霜依旧摇头,随即站起身道:“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柳姑娘也早些回去。”凌霜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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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爹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手执柳条专心编着竹篓。他面色沉重,似有无限心事,显得手中的动作都略有些迟疑。罗琼花端了一碗水走上前,轻放在罗老爹身旁,关切地询问道:“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这几日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
罗老爹慈爱地看看罗琼花,放下手里的活计,接过水碗喝了几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您若是有事不妨和女儿说说。”罗琼花在罗老爹身边蹲下身来,乖巧地望着罗老爹。虽然罗老爹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家乡闹灾荒,罗老爹从路旁救起差点饿死的她,然后带她来了严家村住下来,但罗老爹一向待她不错,如果没有罗老爹,自己怕是早就暴尸街头了。因此她对于罗老爹,还是尊敬而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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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爹轻拍罗琼花的头:“琼花,若是有朝一日爹不在你身边,你一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爹您是要出门么?”罗琼花不解地问。
“是啊,算是出远门吧。”罗老爹轻轻一叹,“做错了事,总是要偿还,我早知会有这一天的,这都是因果报应啊。”
“爹,我听不懂您说什么,但不论做错了什么,您总都是我爹。”
“怪只怪当年一念之差——”
罗老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凌霜手提着竹篮出现在院门口。她缓步走了进来,向罗老爹和罗琼花微笑着打招呼,然后将手中的竹篮放置在罗老爹身旁的矮桌上,掀开上面的盖布,从里面拿出一只白净的瓷盘。
“罗老爹,我腌制了一点小菜,还有一盅从家中拿来的好酒,您也知道,现在我家相公也不在了,这酒留着也没有人喝,不如给您拿来。”凌霜说着,神色中带了几分黯然,“您先尝尝合不合口。”
“这——”罗老爹略作犹豫,“谢谢小霜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正在做事,不便饮酒,不如你先放在这里,晚些时候我再试试看。”
凌霜眼眸低垂,有些泫然:“罗老爹可是嫌弃这酒曾是亡夫的?若是这样我可以拿走倒掉去。”说着作势就要取走。
“不——”
比罗老爹声音更快的,是罗琼花的手,她伸手拦下凌霜,笑着对罗老爹道:“爹,您也该休息一下了,就喝两杯也没什么大碍吧。”
罗老爹看了看女儿,这才拿起桌案上的酒盅,浅酌了一口。凌霜这才露出欣慰的神色,缓缓道:“罗老爹,我想找琼花到河岸边一起去走走,不知可否?”
“当然没问题。”罗老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最近多事之秋,要注意安全才是。”
罗琼花应了一声,开心的和凌霜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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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和罗琼花走后不多时,院子里便陷入一片安静。一道身影小心地闪进院中,确定里面空无一人,才侧身溜到门口,向屋里张望去。屋内光线并不明亮,依稀可以看到罗老爹似乎是编竹篓到疲累,仰面躺在床榻上闭目睡的正熟。
那人影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对着罗老爹端详了一会儿,见他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只见来人略作停顿,抽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只见一把闪亮的匕首明晃晃映入眼帘。
就在那人手起刀落,狠狠向罗老爹刺下去的一瞬,“铛”一声清脆的响动,一道寒光随之闪过,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来人手中的匕首已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方才还躺在床榻上熟睡的罗老爹也坐起身,和里屋相隔的布帘被掀开,走出的正是司空曜、柳芸儿、唐慕瀚等几人。
“果然是你,凌霜。”司空曜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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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凌霜并没有太多的恐慌,而是怒目仍看着眼前的罗老爹,但此刻她手中已没有任何凶器,再做挣扎也只是徒劳。凌霜只是沉默地站着,不做辩驳亦不说些其余的话语。
“是你离开家之前,芸儿就已经把你下了药的吃的和酒换掉了。”司空曜解释道。
“凌霜,你把琼花带到哪里去了?”罗老爹忍不住焦急问道。
凌霜唇角缓缓牵起一抹冰冷刺骨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若是拿你的性命来换,我就保罗琼花的平安。”
罗老爹闭了闭眼,仿佛充满疲惫:“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提心吊胆过了十年,我也受够了,是该赎罪的时候了。”
“罪?”凌霜冷哼,“十年前你们在严家村所犯下的恶行,岂是你一条命所能抵清的?村子里数十条人命,你们在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怜悯?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那莫须有的所谓财宝。”
“凌霜你果然是严家村的人,那晚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其实并不是在祭拜严路,而是以前严家村死去的村民。”柳芸儿说道。
“祭拜严路?他还不配,当年若不是他收了山贼的钱财,山贼又承诺他若找到宝藏分他一分,他见财失义,将山贼领进村子来,严家村就不会惨遭屠村。”
“你既是严家村人,当时为何逃脱,不是当年幸存者只有严路一人么?”司空曜问道。
凌霜的双目因惨痛过往的回忆而泛红,她咬着唇颤声道:“当年我只有十几岁,就是在那日我祭拜的井旁,母亲将我放入木桶里藏入井中,我却只能亲眼看着父母被杀死在井旁,他们鲜红的血顺着井壁流了下来,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来,等山贼走后,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拉着绳子爬上来,但触目所及的却只有遍地的尸体。”
“所以你才要杀了严路?但他是你丈夫。”柳芸儿问道。
“丈夫?我在村外这些年,唯一支持我活下来的就是要查明真相,我改了名字接近严路,并且嫁给他,就是为了找机会寻得真相,没想到他前不久在一次酒醉后说了出来,并且还说了当年负责查办此案的官员和仵作,是怎样收了好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匆匆就结了案的。”凌霜说到此,微微停了下来,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胸口略做几个剧烈的起伏后,才咬牙继续说道,“因此,我要用我的手,报当年的冤仇。”
“你是趁严路回家的时候,下了药,使他再回去的路上昏迷,然后杀了他对吧?”柳芸儿道,“其实我在一开始,就怀疑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不然的话,只需直接砍杀严路,又何须用药还跟踪这么麻烦?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凶手的力道不足以敌国严路。”
“你说的没错,那之后我赶回村子,将沾了血的衣物烧掉,然后开始计划如何杀了姓罗的,之前我曾几次见严路来罗家,他们神秘地交谈,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了姓罗的你手腕上的一处印记,立即就认出了你便是当年的山贼头目。”凌霜说到这里,愤恨地直指着罗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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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爹坐立难安,他动了动嘴,终于发出干涩的声音:“十年前,我们误信传言,说严家村藏有宝藏,一念之差,将严家村整个洗劫,却什么收获都没有,后来因为此事,我们内部也开始不和,争执日渐加深,没多久便解散了,我思前想后,觉得这里虽然最危险,但也最安全,就决定隐姓埋名在这里住下来,并在来这里的路上捡回了琼花。”
“你却没想到,当年幸存者除了严路,还有别人。”凌霜面笼寒霜,咄咄地看着罗老爹,“韩瑞死的那夜,我本已经提着东西来找你,想杀了你,但没想到韩瑞却自动送上门来。我见你们出门,便悄悄跟在后面,隐身于树丛中,听到你们悉数的谈话,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当日收受贿赂的仵作,于是决定趁这机会先杀了他,毕竟你就住在这里跑不掉,因此在你走后,我拦住韩瑞,说自己是严路的妻子,想祭拜下自己的丈夫。韩瑞听了说自己认识严路,我便拿出早准备好的酒端给他,他喝后沉睡过去,我拿出本来准备给你的铁钉,用河畔的石头敲入他头颅,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拖下水,自己跑回家中换了严路的靴子,在湿地上才出鞋印,为的是让他们怀疑姓罗的你。”
“那日我见河边鞋印,中间重两段轻,足见此人鞋并不合脚,或者说,是故意穿着不合脚的鞋,因此就更确认了我心中的假设,知道那晚在井边见到你,我才能肯定,你便是真凶。”柳芸儿缓缓说道,“但你的最后一个目标还是罗老爹,因此我们才拜托罗老爹演了这场戏。”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是我了。”凌霜凄楚一笑。
“罗老爹他们固然有罪,但却不该是你一己之力来责罚,官府自有定夺。”司空曜沉声道。
“官府?”凌霜冷然道,“管这个字,岂是一语黑暗能道的清?我一介弱女子无依亦无靠,他们又怎会为我做主?”
柳芸儿闻言不禁沉默,其实她心中又何尝不是赞同凌霜的话?扪心自问,此事若是换做自己,她是否会做出和凌霜同样的选择?她心中也没有答案。这让柳芸儿又念及自己父亲之事,似乎亦像无止境的道路,看不到尽头。
“是我的错,只要你能让琼花平安回来,我愿将这条命交予你,以平你心头之恨。”罗老爹开口,语带沉重。
“你一条命,能抵过严家村几十条人命?”凌霜怒目瞪着罗老爹,眼中一簇火焰炽热燃烧,她咬牙道,“我唯一的憾事,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你!”
柳芸儿望向凌霜的神色一凛,忽而像意识到什么,惊声道:“不好,快拉住她!”
司空要闻言栖身上前,比他动作更快的是凌霜面前的罗老爹,但罗老爹也只是抓住了凌霜衣袖的一角,随着那衣角的缓缓抽离,凌霜在大家都来不及阻止的景况下,用尽全力向一旁的墙撞去,定格在所有人眼中的,只有唇角那一抹冷冷的笑意。。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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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只身坐在房内,凝神静思。回到侍郎府已经三日有余,但当日凌霜死在众人面前的情形却依旧历历在目,让人即使想遗忘也不能。凌霜虽然犯罪,但又是无奈之选,一介弱女子到底能怎样?这问题柳芸儿更像是在问自己。凌霜的遭遇让她感同身受,凌霜的无奈亦是她的苦衷。就像一叶小舟,随波逐流漂落到这里,又还能指望遨游谁与共?
忽而间耳边又仿佛响起唐慕瀚如丝的声音,“那不妨从现在就开始考虑”。回来几日,唐慕瀚并没有急于再追问答案,但说实话,若是他问起,柳芸儿也不知要怎样回答他,就像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不愿离开这侍郎府。许是人都是有惰性的,在一处适应了便不愿再换地方,柳芸儿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为何每次见到芸儿,你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芸儿听到这声音,并不感到诧异,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仍是静坐在床榻边淡然道:“我记得告诉过子轩你,下次要从正门走。”
“下不为例,我答应你下次一定从正门堂堂正正走进来,我保证。”秦子轩从窗边走上前,侧目看着柳芸儿问道,“此番去办案可顺利?为何看你有些不愉快?”
“没什么。”柳芸儿向来不愿多言及自己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个只见过几面,不明来路的人。
秦子轩仿佛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我交予你的东西,可有收好?”
经他一提,柳芸儿瞬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秦子轩曾交给她的令牌,伸手递给秦子轩:“你的东西拿回去,上次没来得及交还给你。”
秦子轩却没有接过:“我既已交给你的东西,又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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