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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消息回来了。一个空降师下去了，高爆炸弹和毒气炸弹也带上了，并且顺利的爆炸开。目标成功地被诱惑攻击，空降师和两个丛林作战营也完全的被消灭，十三个目标消灭了十二个，按照计划上来说，似乎没有完成的，只是百分之一。

可是，偏偏最主要的目标没有消灭，反而不但白白的损失了数万人，而且还丢下了十几艘运输舰，耗费了无数的能量和武器，只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对方在地面上无法战胜。怎能不让决策者无奈？怎能不让决策者感觉毛骨悚然？

或者更加严格的表达，应该是赵立在大气层当中无敌。一个能飞的高手，绝对是超越了九级的。一想到自己以后会面临这样的一个对手随时随地的袭击，最高领袖就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答应了要对付赵立的父母。

现在目标没有实现，却给自己结下了死仇，不死不休。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条路走到黑，彻底的和联邦，和赵疯子翻脸。哪怕现在自己赔礼道歉，也不可能挽回赵立父母被攻击的事实，更加不能把赵立身边十二个女护卫死亡的事实抹煞。

谁都知道，赵立是有名的年轻气盛的好色之徒，不用问，身边的美女护卫，全部都是他的禁脔。当着赵立的面杀了他的十二个情妇，如果换成是康洪元，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面对的是赵立，除了想办法增加自己的防护之外，不要异想天开会有什么好事出现。

上校替赵立带来的赤裸裸的威胁的话语，也让最高领袖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个已经软禁的家伙还在不在？”

“长官，他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过。”身边立刻有秘书回答。

“把他带来，我要和他谈谈。”最高领袖淡淡的指示了一句，随后，挥挥手让众人散去，然后直接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久，领袖办公室的通讯就连通了另外的一个地方，最高领袖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人之后，也忍不住惊呼一声站起身来。

“亚瑟统帅？”屏幕上出现的人，正是已经被证实在几个月之前已经身死的亚瑟统帅，而且还是经过尸体严格的DNA比对的，此刻却突然活生生的站在屏幕前，由不得最高统帅不惊讶。

最高领袖伸出的手指都忘记了放下来，指着屏幕中的人影，突然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又从地狱回来了！”亚瑟统帅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笑容，但看在现在最高领袖的眼中，却不啻于狰狞：“不过，你得罪了赵疯子，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在他的手下留下性命。”

……

赵立丝毫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只要知道，从他让那个上校带话回去之后，那个最高领袖从此将寝食难安，这一点就足够了。杀死一个人，并不是最解恨的方法。

原本的内伤在赵立的疗伤真气和活化水的双重功能之下，众人的伤势都在飞速的复原。短短的半天，大家都已经完全的恢复。

“班姐，你带着大家四处看看有什么发现。”出乎意料的是，赵立居然直接将所有的人都全部支开。正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赵立却又对科尔琴那说了一句：“那那，你留下来。”

班韵婵看了看赵立，又看了看科尔琴那，随后眉头稍微皱了皱，目光转回了赵立这边。赵立给了她一个微笑，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妨。班韵婵心中明白，对周围的护卫打了个手势，随后飞快的带着大家离开了这边。

“那那。”等到众人走远，赵立估计她们已经离开至少有三公里，赵立才开口：“或者，我应该正式的称呼你科尔琴那小姐，你清醒了吗？”

科尔琴那脸色依然还是那样的冷漠，但眼睛当中却光芒一闪，看着赵立一动不动。赵立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科尔琴那，轻轻地摇了摇头：“那那，我知道你醒了。”

也许是赵立温柔的呼唤起了作用，也许是那那两个字起了作用，科尔琴那的脸色终于开始慢慢的变了，变得自然。

“你受苦了。”赵立又是一声，科尔琴那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双腿一软，慢慢地坐到在地，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夺眶而出。

开始只是无声的流泪，但是，慢慢的，有了些呜咽，最后变成了小声的饮泣。她这一哭，就好像再也停不下来。

赵立在一边，慢慢的靠近她，但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现在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还是做什么，都不可能有什么效果，唯一能够让科尔琴那冷静下来的，只有她自己。

看科尔琴那的模样，不但是清醒过来，而且应该是清晰地记忆起她曾经干过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她丧失了神智之后干的那些事情。这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的确是残忍了一些。

无论是谁，在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之后，也一定会崩溃的。现在科尔琴那还能保持现状，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当然，也和她早已面对过一次这样的惨案有关。

加上上一次的崩溃，这已经是科尔琴那第二次真实的面对自己杀父杀母杀了一大群亲人的事实。比上一次好很多，至少她除了哭泣之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崩溃。

“擦擦眼泪吧！”赵立的声音再次轻柔的响起，却没有如科尔琴那想象中的那种递上一块手绢之类的温柔的动作。不过，赵立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却好像包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科尔琴那仿佛习惯一般，立刻伸手开始擦拭眼泪。

“本来，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恢复，而且我很犹豫，不知道是该让你继续保持原样的好，还是让你清醒的接受煎熬好。”赵立蹲在科尔琴那的对面，看着科尔琴那，慢慢地开口：“没想到，这次他们的攻击帮了忙，你清醒过来了。”

“我宁愿还在梦中。”科尔琴那终于开口，却好像习惯一般的，带着一股冰冷的味道。

“我了解你的心情。”赵立点点头：“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你也知道，这次我在这个时候扔下整个军区跑到这里是为什么。”

这一点，科尔琴那很清楚。她的神志已经恢复，连带的在她崩溃的这段时间内的所做的一切和看到听到的一切，她也记的清清楚楚的。赵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救他的父母，可以说，在这一点上，说不定真的如赵立所说，如果他面临科尔琴那那样的情形，的确是不如科尔琴那。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我无法替代你。”赵立面对科尔琴那，说的很是认真：“所以，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的话，我可以让你恢复之前的那种状态，永远也不用面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你愿意！”

不是赵立在吹牛，是赵立的确有这样的自信。从受伤后检查科尔琴那的经脉已经身体内部器官的时候，赵立就已经发现她脑部的变化。尽管救人他可能没有把握，但是，把之前的那种状态重现，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切，只看科尔琴那的选择。

“你和我从他们那里看到的资料中描述的不一样。”科尔琴那双腿慢慢的屈起，双手抱着膝盖，摆出一个十分可爱的姿势，坐在地上，背后靠着一棵大树。脑袋放在膝盖上面，直直地看着赵立，仿佛一个邻家少女和大哥哥谈心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赵立笑着问科尔琴那，自己也十分随意的坐在她的对面：“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像他们那种机构，如果真的搜集敌人的资料的话，不应该是那种片面的消息，更加应该客观才对，否则会让决策人员失误的。”

“记录当中，你是一个年轻气盛，鲁莽冲动的人，而且很好色。”科尔琴那看着赵立，转述着那个神秘组织当中对赵立的评价：“当然，那是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的，现在肯定是改了很多。”

“倒也没什么错误。”赵立忽然笑了起来：“年轻气盛，鲁莽冲动，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说，一个不冲动的军区司令，会在这个时候扔下一个军区不管然后只带着几个人来这里吗？至于说好色，你也知道的，我身边的女人并不止一个。”

当赵立说起女人的时候，科尔琴那的脸上也是一红。很多时候，在科尔琴那丧失神智的那段时间里，赵立不管和李梦蝶还是克芮丝汀亦或是班韵婵亲人，科尔琴那都是在门口守护的那个人。在那种情况下，科尔琴那能十分清晰的听到赵立房间里的动静。想起这些情景，由不得科尔琴那不羞涩。

“所有人都以为你冲动，但你在大事上从来不冲动。”科尔琴那幽幽的回答，似乎还微微的叹了口气：“至于说好色，倒是不假，不过，和你上床的女人，都是和你有感情的。其他人，好像你守着一堆如花似玉的美女，也从来没有随便动过。”

见赵立还想要分辨什么，科尔琴那一摆手阻止了赵立：“你不用解释什么，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武功，只要勾勾手指头，多的是美女想要和你上床。我知道，你是用这个做你的掩护。那种情况下，如果你真的是好色之徒，绝不会放过我的。”最后这句，却是十分的自信，却又十分的羞涩。

两个人，一个拼命地想要贬低自己，另一个却拼命的要为他解释，很是有趣的样子。似乎两人也都发现了这种有趣的情形，突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刚刚科尔琴那哭泣的阴云，似乎也在这一笑之间烟消云散。

“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还应该活在这世上吗？”笑过之后，气氛好了点，不过科尔琴那很快就又有些沮丧，问了这一局，眼圈却立时又红了。

“那不是你的错。”赵立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和你无关，你当时身不由己，我亲眼看到的。你看这里。”说着，指着自己的额头中央，那里有一块淡淡的疤痕，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正是那次科尔琴那一枪留下的痕迹：“这是证据，不管别人会说什么，你自己怎么想，你那天的表现是我亲眼看到的，谁也无法否认。”

“可是，是我亲手开枪的。”科尔琴那依旧无法释怀，只是抓住这一点不放。

“我知道，可是，不是你让自己开枪的。”赵立点点头，但却马上为科尔琴那解释了一句。

“我无法接受。”科尔琴那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我理解，所以，我给你选择。”赵立柔声的一边点着头一边回答：“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接受，我可以让你从此再也不用想这些事情。”

“那些人会怎么样？”科尔琴那沉默了好一会，然后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得好死。”赵立冲着科尔琴那十分郑重地回答着，宛如发誓一般：“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你亲手送他们最后一程。”尽管赵立没有摸着心口如同发誓那样的做派，但是，赵立却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科尔琴那的眼泪再次的流了出来，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流了下去。

“也许，清醒的复仇，能让你感觉痛快一些。”赵立盯着科尔琴那的眼泪，低沉的回答。

第428章　峰回路转

“复仇吗？”科尔琴那的眼光亮了一下，又迅速的熄灭：“我找他们报仇，我的父母又会找谁报仇？”

“我明白了。”赵立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科尔琴那似乎很是有些诧异，她终究还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但是却不知道世事艰辛的小姑娘，过了好一会不见赵立说话，终于自己忍不住，开始问赵立：“长官，你不打算劝我打消念头吗？”

“我尊重你的选择。”赵立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涩。

“那长官你为什么还不动手？”科尔琴那的好奇也在这里，她虽然和赵立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她却有和赵立一直相处的记忆。记忆中，赵立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没什么，只是在等她们回来之前，让你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赵立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老实说，你的决定很可惜，我很遗憾。”

“我的手上，有我父母家人的鲜血。”科尔琴那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眼泪再次的流了出来：“我不想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到我父母死在我的手上。”

“你曾经让他们骄傲过吗？”赵立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好像是最后的争取一下。

“当然！”科尔琴那放下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回忆的神色，旋即又露出了些笑容：“我从小到大，在我的学校里面，一直是名列前茅。任何东西，任何学科都是如此。我的父母，不止一次的为我骄傲过。”

“你可以最后一次再让他们骄傲。”赵立很认真地看着科尔琴那：“你的学识，你的教养，都比我要好上一万倍。”

“我知道长官你的意思。”科尔琴那惨然的一笑：“可是，我的记忆力却很好，我无法忘记那些事情，我无法面对。”

“记忆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的，伤痕也是。”赵立依然还在努力。科尔琴那如此的一个花季的少女，如果真的变成以前的那种模样，遗憾的绝不止赵立一个人。

“我不会。”科尔琴那摇摇头，看着赵立笑了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吗？长官。你和我一起看过的那些格斗的资料，我全部都记得。”

她的话，让赵立一阵惊愕。赵立能记下那些资料，是因为他自己不怕超级坦白剂的副作用，所以才大量的使用哪种X…3型超级坦白剂进行记忆固化。科尔琴那却能完全清楚地记得而不靠任何的药物和其他的外部作用，怎么能不让赵立惊讶。

看到赵立惊讶的神色，科尔琴那似乎很得意：“长官，这也是我的父母骄傲的其中一个方面。我从小就是过目不忘，汉斯教授在得知我这样的特点之后，特意在记忆力方面对我进行了强化。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记住我看到听到的任何一个细节，哪怕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忘记。”

“如果我能让你忘记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呢？”赵立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一脸柔弱的坐在自己面前，真的让他下手让她变成那种机器人，赵立除了觉得焚琴煮鹤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如果我清醒的话，我并不想忘记这些。”科尔琴那的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涌出：“我不想逃避。”

“你现在选择的，就是逃避。”赵立毫不留情的揭破了科尔琴那的自欺欺人的想法：“你以为，做一个机器人，就不会想起来吗？”

赵立的话，很明显的击中了科尔琴那的某些软肋。科尔琴那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赵立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

“你说得没错，长官。”科尔琴那很久之后，才又一次开口：“就算是在那种状态，我也会想起那种情形。我也做过噩梦。”科尔琴那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既然无法逃避，那么，面对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赵立看着科尔琴那的意思似乎有点松动，急忙的抓紧机会，开始劝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长官！”科尔琴那终究是一个小姑娘，面对这样的残酷的事实，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最终，她还是向赵立发出了这种求救。

“你是虔诚的教徒，或者，到教堂里忏悔一下会让你好过一点。”赵立很快想起了科尔琴那的宗教信仰，这个时候，那种寄托精神的信仰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主会原谅我这个罪人吗？”科尔琴那的目光彻底的亮了起来，在她的心中，仁慈的主才是她最后的寄托。

“也许会，也许不会。”赵立摇摇头：“我不信仰上帝，所以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上帝的话，我会原谅你，而让另一批人下地狱。”

“你不信仰仁慈的主，你才是最该下地狱的。”科尔琴那好像在一瞬间有了精神寄托，整个人完全的不同，也开始开玩笑。

“如果我让你变回原来的模样，我才是真正的该下地狱。”赵立接口道：“这样不是挺好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仁慈的主不让你变成原来的样子，你打算做什么？”之所以这么说，还是打算一点一点的让科尔琴那打消那种愚蠢的念头，免得自己逼迫太过，适得其反。

“我不知道。”科尔琴那摇了摇头：“长官，如果，如果我还想跟着你，你会答应吗？”

“当然！”赵立毫不犹豫地答应着：“你泡的咖啡味道可比其他人要好的很多，而且你学过宫廷礼仪，比我这个大老粗高雅了一百倍。说不定我去什么正规的场合，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得向你请教。”

“那我还是先负责给长官你泡咖啡？”科尔琴那也笑了笑，抹了抹眼泪。

“让一个九级高手专门负责泡咖啡，好像是奢侈了一点。”赵立苦笑着摇摇头：“我可不想让人戳脊梁骨，我们还是照旧吧。”

“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科尔琴那好像很在意自己在赵立心目中的定位，一点不放松地追问着：“护卫吗？”

“护卫？”赵立摇摇头：“我的护卫虽然都是美女，但是还没有到参加我任何军事机密讨论的程度。”想了想，赵立给了科尔琴那一个十分准确的定位：“你以后做我的生活秘书吧！我的饮食衣物，生活日程安排，全部你负责。”

“是，长官！”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