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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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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爸呢?”聂晨颤抖着说。
“应该也在,走…”
知道这谷里并不是没人,我和聂晨立马变得十二分谨慎,又走了一段,突然间,我感觉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猛然贴在了我背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地下的工事()
后背传来的那种凉,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就是一个凉凉的东西,一下子贴在了我背上。
聂晨见我停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侧头朝我看,我急忙冲她打了个手势。
那‘东西’还贴在我背上,我不敢贸然回头看,吞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晨晨,瞄一瞄我后面。看有什么,瞄一眼就好…”
聂晨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她咬住下唇,右手滑到胸前,握住拳头,美目流转,往我身后瞄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怎么样?”我问。
“什么也没看到…”
我眉头皱了皱,细去感觉。忽然感觉了出来,那种凉,是从我身后的背包里面传出来的…我急忙用手摸向那包,感觉摸到一个凉凉的圆物,是装夏星的那个香炉!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晨晨,是夏星!”
“夏星?”
我慌忙就要把包从后背取下来,聂晨把我拉住,望了一圈说:“这里不是地方,过这边来…”
往东来到一处有树木遮挡的地方,我取下背包,把香炉从里面拿出来。那炉里面就像装着一块冰,眨眼的工夫,就有水珠在炉壁上形成。
聂晨碰了碰香炉。缩回手,惊问:“怎么会这样?”
我想到玄女娘娘的话,心说。难道夏星能量用尽,这是要魂飞魄散了?
“冷雨,要不要把夏星放出来看看?”聂晨问。
我心乱如麻,虽然很担心夏星低受不住阳气,但也没办法了。聂晨连连宽慰我,我定了定神,看看表,掐指推算死门此时的落宫,落巽宫东南。
“晨晨,走,往东南…”
我们很警惕的往东南走,穿过山谷正中的那处操场,来到一座木屋前。
往四周围看了看,我说:“就这里吧。”
“我就不进去了。”聂晨说。
“怎么了?”我问。
“我…我在外面等着…”
“那好吧。”
我把高老头儿那根烟袋给了聂晨。让她拿着,走进了屋里。把门关紧,我两手心里全是汗,在衣服上擦了擦,我把香炉拿出来,犹豫着,正要揭开符纸,屋门突然开了一道缝,聂晨像一只灵猫一样,从那门缝里闪进来,随即带住门。
“嘘,嘘…”聂晨冲我连打手势。
“怎么了?”
聂晨指指外面说:“有人。”
我心里一惊,“在哪儿?”
“来…”
我走过去,和聂晨两个凑在屋门的缝隙上往外看,没看到哪里有人。
“哪有了?”我问。
“我明明看到了的,不知跑哪儿去了,等等看…”
等没一会儿,就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两个人走来,其中一个手上提着一只桶,看起来,那是两个年轻人,边走边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那两人的面目。走着走着,忽然,那两个人不见了…
把门关紧,聂晨说:“冷雨,我们发现了高大爷的烟袋,离找到他就只差一步了。找到高大爷,就可以拿到那块沉香木。只要让夏星回到那块沉香木里,我想,她应该就不会有事。”
“嗯,那就不放夏星出来看了…”我捏了捏拳头说:“我们过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去看看。”
我把香炉拿起来,低头亲了亲炉壁,聂晨忙扭转身…
“晨晨,走了。”
“好…”
从屋里出来,我揽着聂晨的肩膀,两个人弓着腰,极小心的,来到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张大耳朵听,没听到任何动静,望了一大圈,也没望到哪里有人…那两个人跑哪儿去了?
“看那里…”聂晨说。
我看过去,只见那地上隐约有水珠滴落形成的水迹,隔不远,又是一处。我们沿着水迹,来到一座屋子前。
这座屋子很普通,看起来跟其它木屋没什么分别,但是往周围望了一圈,我发现了不一般的地方,在这座屋子的外围四个方向,分别有四座木屋,每一座木屋,都是背朝向这间屋子。如果把这座木屋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外围的那四座屋子就是它的四个护卫…
这间屋子里有古怪…
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动静,聂晨把那根烟袋递给我,两个退开,我抬起左臂护着聂晨,右手持着烟袋,用烟袋柄去戳那门,连戳了几下,我用力一顶,把门给顶开,朝屋里面看,没看到有人。
这屋里的格局跟其它屋子没有分别,也是铺着一张草席子,靠墙摆着水壶还有各种生活用品。然而仔细看会发现,那草席子被人给动过。
我和聂晨联手把草席子掀开,我们看到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那木板的表面与地面平齐,木板的一边钉有合页,另一边则是一个嵌进板里的铜环。
把那铜环拉出来,用力往上提,木板‘咯咯呀呀’的被提起来,现出一个洞。这个洞,比前面那间石屋里的那个洞要大的多,往下也有台阶,延绵进黑暗里,望不到尽头…
我和聂晨对视一眼,先是趴在洞口听了听,然后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越走越黑,我们两个都特别紧张,不敢大声喘息,也不敢用打火机照明。聂晨心细,一级一级的数着台阶,足有三十级之多,下了最后一级台阶,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甬道里。用手试探,这甬道的宽度足以供四五个人并行,往上摸不到顶。
初时,这甬道是夯实的土壁,走了一段,变成了石壁,应该是进到山腹里了。这里面阴冷阴冷的,并不憋闷,应该是哪里有通风口,不知哪个地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了亮光,像是野兽的眼睛一样,一闪一闪的。聂晨害怕,往我怀里缩了缩。小心走上前,只见甬道来到了尽头,一扇巨大的门出现在我们眼前,那门是钢铁铸造的,开着一道缝,可供一个人侧身而过,门两边的石壁上,各有一个人工挖凿的壁瓮,里面分别燃着一盏煤油灯…
“看那里!”聂晨说。
借着煤油灯的光,我抬头往上看,只见这门上方的高处,雕着一个巨大的国民党党徽,那党徽的下面,是八个油漆剥落的大字‘军事重地,擅入者死’,那个‘死’字阴森而又醒目,看的人心里发凉…一般我们在电视上见到的军事重地,都是写着‘闲人免进’,可是,这里却写着‘擅入者死’。我和聂晨对视一眼,这里这么隐蔽,而且又这么特别,不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穿过门缝,也是一个甬洞,每隔一段,洞壁上便有一个壁瓮,里面燃着油灯。甬道两边,各有两道相距不到一米的槽沟,应该是运输东西用的轨道。
走了一段,左边的洞壁上出现一扇铁门,上着插,那门有人动过的迹象,不知道高老头儿有没被关在里面。滑开门插,用力把门推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试探着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
“再走走看吧。”聂晨说。
我点点头,我们顺着甬道继续走,走着走着,突然有光柱晃了一下…有人过来了!
聂晨反应极快,“去那间屋子里!”
眼下,只有那间屋子可供藏身躲避。我们躲进屋子,把门关的只剩一条缝,透过缝隙往外看,过了一会儿,就听有脚步声,我和聂晨两个的手用力握在一起,终于,一个人出现在视野里,定睛一看,是农家乐那个姓胡的服务生,打着把手电…果然是这帮混蛋在这里!
那服务生过去以后,聂晨说,这人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里,还会不会有人过来,等会儿再出去。
把门关紧,我摸了摸那香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下的阳气没那么盛,对夏星的影响小,那香炉没那么冰了,我心里稍稍宽了一些。
打燃打火机照向这间屋子,这好像是一间档案室,靠墙一个柜子。打开那柜子,里面是一排厚厚的档案袋。我随手抓住一个袋子便往外抽,这一抽之下,把旁边一个袋子给带的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其中有不少照片…
我随手捡起一张,这是那种民国老相机拍的老照片,颜色已经发黄了,看向照片里的影像,我愣住了…这是一座层层叠叠的山寨子,那门,那墙…分明便是我和夏星所到过的,被大火焚毁的那座山寨!
“冷雨,快看这一张!”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诡异的照片()
聂晨把一张照片递给我,打火机有些烫手了,我熄灭吹了一阵,重又打燃,借着火光,看向这张照片。
从这张照片里的背景来看。好像是在一个花园里面照的,园地正中一棵腊梅树,树前的圆凳子上,坐着一个衣着臃肿,绾着头发的中年女人,脸上挂着那个年代女人所特有的矜持表情。显得有些僵板呆滞,女人的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孩子…看起来,这就是一张母子的合影照,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聂晨一直在发呆,我问:“晨晨,你要我看什么?”
“这个…”聂晨指着女人怀里左边那个,年纪看着比右边的要大一些的小孩儿说:“这个人…好像是我爷爷!”
我愣了愣,“你没认错?”
聂晨摇摇头。
我仔细分辨。那小孩儿的眼睛,鼻子,嘴巴,确实有点像聂天国…
“那这个就是二爷爷喽?”我指着右边那小孩儿说,又指指那女人,“这个女的,是你太奶奶?”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我爷爷家见过我太奶奶的照片,不是这个人…”
这张照片的右上角有日期,1936年正月初四…
我和聂晨两个看向其它照片,连续几张,都是这母子三人的合影,有在街道上拍的,有在景区拍的…忽然。我们看到一张军官的照片,这是一张黑色背景的全身照,照片里的这个人打着绑腿。穿着筒靴,挎着腰刀…
我和聂晨对视一眼,一张张的接着看,忽然,那个军官又出现了,这一张是在一个大院子里拍的,那个军官没穿军装,而是穿的一身粗布衣服,旁边站着一个尖嘴猴腮,裹着兽皮,歪着脑袋的人…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是那个刘歪脖子!看向两人身后,一个圆圆的大磨盘…这是在那个山寨山顶的大院子里拍的!
“我明白了,这些照片。肯定是当年剿匪的那支中央军部队,从那山寨里缴获来的,晨晨…”我指着那张军官照说:“这个肯定就是那个什么陈连长,你太爷爷…”
“可是,我见过我太爷爷的照片,不是这个人…”聂晨出神的说。
我想到孙庙村乱坟地里的那座孤坟,难道说,那里面埋的真的是这个陈连长,聂晨的太爷爷?
“还有几张照片没看,我们先看看再说。”
“嗯…”聂晨说。
剩下的这几张照片,两张是出游的合影照,其中一张是那个军官和那两个小孩儿拍的,另一张是军官和那个女人…
我们看向最后一张,这一张拍的是几个拄着步枪的士兵,枪管上上着刺刀。这几个兵高矮胖瘦不等,似乎刚打完仗,脸上脏兮兮,军服破破烂烂的…看起来,这就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兵,怎么他们的照片混在这里面?而且,这照片是在哪里拍的?…看向这照片的背景,这几个士兵的身后,好像是一座倒塌的破庙,应该是打仗被炸塌的,看不出是座什么庙…
“冷雨,看这几个人的表情!”聂晨忽然说。
我把打火机凑近去照,不知道是因为当时的摄影技术不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照片里的这几个人的表情看着怪怪的,脸都往下拉着,眼睛直勾勾…有一种,什么感觉呢?像是几个人合起来拍的遗照,或者说,这几个人都已经死了,是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扶立起来,摆靠在一起,拍的照片…
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我和聂晨都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照片只有这些,我把那只档案袋倒过来磕了几磕,没再有了。
我们把所有照片捡起来装入袋子里,连同袋子一起装进背包。看向另一只档案袋,里面装的是些工程图纸之类,翻了翻,没发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我摸了摸那香炉,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说:“晨晨,我们先不管这些东西了,出去看看,先把高大爷找到再说。”
“好。”聂晨说。
我正要把那只装资料的档案袋放入柜子,聂晨忽然说:“冷雨!”
我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好像还有一张照片!”
“在哪里?”我问。
“这里…”
我蹲下身用打火机照向那档案柜的底下,果然看到一张照片躺在那里,应该是先前那只档案袋摔开在地上时,飘进去的。
把那张照片拨出来一看,这一张照片里,照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一片,冷不丁一看像是烟雾,然而仔细看却又不是,而是像有人往照相机的镜头上喷了什么东西…一片模糊之中,隐约立着一个黑黑的物体。这样看,也看不出那是一个什么。
我和聂晨凑近些再看,还是看不出那是个什么,像是一个被拉长的扭曲的人影…突然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眼前晃过去,继而,照片里那个黑物猛然间变大了,似乎想要从里面扑出来…
我和聂晨同时尖叫了一声,我把打火机都给甩飞了。
“你也看到了?”
“嗯…”
摸到打火机,我打燃捡起那张照片照了照,里面那东西还是本来的样子。不敢再凑近看了,到时候再研究吧,我把那张照片也装进了包里的档案袋。
把铁门拉开一道缝隙,没见有人,我们走了出去。
离开那间档案室,我们顺着甬道继续走,来到一个岔路口。
聂晨问我,“往哪边走?”
我朝两边看了看说:“这边…”
走着走着,我隐约闻到食物的香气,继续往前,我们看到几个用木板钉做的大箱子,立靠着甬道一边的石壁。
再往前,是一间开着门的石室,有光亮从里面透出,香味儿也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我和聂晨躲在木箱的后面,探头朝那石室看,隐约听到有人声,但听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香味儿越来越浓,好像是炖的什么肉。我和聂晨啃了好几餐方便面了,被那香味儿勾的肚子‘咕咕’的叫。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我急忙搂住聂晨,身子往下伏低,小心看过去,认了出来,是农家乐那个姓王的服务生。
这混蛋的衬衣胡乱扎进裤子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左手提着一盏马灯,右手拎着一个带提手的小砂锅。
“要不要给他吃点儿?”那姓王的背朝着我们,冲屋里问。
隐约的,就听屋里一个人说:“不用,老板说再饿两天,死不了…”
“给我留点儿酒啊…”
屋里那人‘嗯’了一声,把门给关住了。姓王的骂骂咧咧顺着甬道走去,走没多远,拐进了一条岔道。
我贴在聂晨耳边说:“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姓王的那人拐进的那条岔道里面,两边没有灯,只有姓王的手里提的那盏马灯,黑暗中像是一星鬼火,飘飘晃晃的。
由于怕弄出声响被发觉,我们把鞋子脱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拐了个弯,聂晨脚下忽然一个趔趄,我急忙把她拉住了,并且捂住了她的嘴。
那盏马灯停了下来,姓王的听到动静了…我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捏紧拳头,心说,大不了就跟这混蛋拼了。
那姓王的并没有走过来,停顿片刻,继续往前走。我用手去摸,刚才聂晨差点掉下去的,是一条挺宽的阴沟,大约半米宽,沟底是干涸的。
那姓王的走着走着,忽然消失了。
我们跟过去一看,那又是一个岔道,姓王的就停在距离那岔道口不远的地方,马灯照射着一扇小小的铁门。
“喂…”姓王的‘啪’‘啪’拍了两下手,‘咣’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老东西,老东西?…别你妈的装死!”
姓王的骂着,把马灯和那砂锅放在地上,掀开锅盖,一股浓香飘过来。
“啧啧,哎呀…”姓王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呀,想吃吗老东西?”
这个时候,就听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屋里面传出来‘唔…’,是高老头儿的声音!
我一下捏紧了拳头,聂晨用力按了按我的胳膊。
姓王的‘嘻嘻’一笑,“喊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吃…”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怜的老头儿()
听这个姓王的混蛋侮辱高老头儿,我气的发抖,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恨不得立马就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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