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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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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雨…”聂晨气息急促的说:“抱着我,抱紧我…你还记不记得…在朱常发家那天晚上…”

    “怎么?”

    “我们在火炉旁边烤火…那时候,我就好想让你抱我…”

    我的心突地一跳,使劲晃了晃头。“晨晨…别说了…”

    聂晨的神智好像已经迷乱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还有…还有我们后面一起坐出租车。在车里,我也好想让你抱我…抱紧我……冷雨我一直喜欢你。虽然我没有过,但是我懂,我想跟你……那个………”

    聂晨的身体越来越烫,声音透着一种令人心驰魄荡的魔力。她的双臂环箍着我,仿佛有电流从我脚底一股股的升上来,顺着后背钻进我大脑,每被那种电流冲击,我的身体便一阵颤栗…

    突然,夏星的声音又在我耳旁响起,“冷雨,我要做你的妻子,永远的…”

    “星…”

    我低呼一声,用尽全力一推,聂晨从我怀里脱离。撞上桌子,头磕在桌角上,昏厥了过去。

    “晨晨…”

    我上前拉聂晨。碰到她火热的身体,我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使劲晃了晃头,我的目光落在隔间的那个小门洞上,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隔间里黑暗而又潮湿,我胡乱摸索,感觉摸到了水管,顺着水管往墙上摸,我摸到一个阀子,用力一拧,水‘刷’一下从水管喷出,喷了我一脸,那种冰凉感令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用水冲了好一阵子,我全身都湿透了,那种燥热终于消退,我的身体凉了下来。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微光,只见这个隔间的地面是倾斜的。靠墙一道窄窄的阴沟,水流进沟,顺着沟流入墙角的一个黑乎乎的小圆洞里,也不知那洞是通到哪里的…

    水管旁边放着一个塑料盆子,里面有毛巾。

    我接了一盆水端出去,把泡过水的毛巾拧了拧,折叠,敷在聂晨额头上。毛巾被煨热以后,我重新泡水,再敷。这样五六次过后,聂晨的脸没那么红了,终于,她幽幽的醒了过来。

    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还是热,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砰砰’乱跳,不敢跟她水汪汪的眼睛对视。

    我咬牙把聂晨扶起来,扶进那个隔间,命她擦洗一下身子,然后走了出来。

    听着隔间里窸窸萃萃脱衣服的声音,我身上又开始燥热。我尽量不去幻想隔间里的情形,目光东张西看,落在木桌上盘子里的剩菜上,我忽然间明白了,我和聂晨之所以意乱情迷,差点发生男女关系,肯定是高凉在菜里面做了手脚,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里面盘算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土室两米多高,土室顶部那个洞,往上还有四五米的高度。除非有人用绳子拉我们上去,否则是别想上去的…

    现在不知是什么时间了,也不知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还在那孙庙村没有,怎么样了…

    回想之前的一系列经历,我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我一直以为聂晨和她爸是被山神给抓了,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失踪居然是和高凉有关…

    一段时间没见,高凉的变化居然会这么大,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我心里面胡思乱想,感觉高凉之所以变这样,应该是跟他唤出自己记事以前的记忆有关。那么,到底是些什么样的记忆,使他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我想到高老头儿所讲的,当年高凉的父母以及伐木厂那些人的死…

    我认为,高凉可能是被某种心魔给控制了,不然一个人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而控制高凉的那种心魔,就一直潜在他记忆的深处,随着记忆的闸门打开,那种心魔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在心魔的控制下,高凉的性格以及人格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为了得到钱,他想到当初我们过来的时候,路过并住宿的那个为非作歹的农家乐。他想用自己所会的方术,协助他们一起为非作歹,从而获得巨利,于是便找到他们…继而,他同农家乐的幕后老板两个联合起来,算计并关住了返程回山东的聂晨和她父亲…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寻找聂晨和她父亲,来到那个名叫孙庙村的村子。晚上寻找吓死老孙头的那东西,我遇到了高凉,结果也被他给算计,和聂晨关在了一起,那么,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呢?高凉从我口中得知他们在那个老孙头家,他们在明,高凉在暗…我后背冒冷汗了,因为我直觉得,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我各种幻想着,聂晨从那个小隔间里面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了?”我问。

    聂晨把头一低:“好多了。”

    “那就好。”

    “冷雨…”

    “嗯?”

    “我怎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嘴巴一干,“你还记得?”

    聂晨幽幽的‘嗯’了一声,“冷雨,我怎么会…那个样子?你会不会讨厌我,觉得我恶心,以后不再理我了?”

    “怎么会呢?当然不会,那不怪你,是高凉算计了我们,他在菜里面做了手脚…”

    聂晨咬住嘴唇,局促的揉着垂下来的头发。

    突然,她把头抬起来,把脚一跺。

    “怎么了?”

    聂晨咬着牙,捏着粉拳,恨恨的说:“该死的高凉,先是算计我跟我爸,把我关在这里,这又让我在你面前出那么大丑,我聂晨只要活着,早晚一定算计死他!”

    “好,先坐着休息会儿…”

    我把聂晨扶到靠墙的床铺上坐下,两个人琢磨脱身的办法,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来。

    说着说着,聂晨的情绪渐渐好转,言辞间流露出,跟我待在这地室里似乎也不错的意思…

    我脸有点烫,想到夏星,悄悄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哎呦…”聂晨摸了摸后脑勺。

    “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磕疼了?”

    “嗯…”

    聂晨嘟了下嘴,双臂抱住膝盖,抬起左手的小指,指着地上说:“你可真够狠的,你看,墙皮都磕下这么大一块来…”

    那块墙皮是聂晨撞到桌子上,桌子退撞到墙上,磕下来的。

    我忽然有点奇怪,这个地室看起来应该挖凿了有些年了。我摸过墙壁,硬邦邦的,很结实,怎么被桌子一撞,掉这么大一块墙皮下来?

    我看向墙壁,墙皮脱落那位置,一处凹陷在那里。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细一打量,我发现这里的这块墙皮,似乎是人为糊上去的,面积大概一个篮球大小,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聂晨的眼睛忽然一亮,“冷雨…”

    “怎么了?”

    “手拿开。”

    我拿开手,聂晨把拳头握起来,叩了叩那块墙皮,就听‘嗵嗵’的回音,听起来,里面居然是空的!

    我用脚去踢,没踢几下,那墙皮‘轰隆’一下塌陷,现出一个黑乎乎的洞。

    两个人面面相觑。

    灯光照不进去,不知道洞里面有什么。我要往里伸手,聂晨说,等等。她朝左右看了看,拿起一根我们吃饭用的筷子,试探着,小心翼翼的伸进洞里。

    感觉戳到了东西,聂晨用筷子顶了几下,把筷子抽出来,朝我看了一眼。

    我咽了口唾沫,示意聂晨站到一旁,撸了撸袖子,把手伸进洞里,感觉摸到一个冷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驳壳枪!

    就和电视里见的,土匪用的那种驳壳枪没多大区别,只是已经生锈了,弹匣和抢身锈在了一起。

    我和聂晨两个惊奇的看着。

    “来,你拿着。”

    把抢递给聂晨,我往洞的深处摸,这次摸出一个小盒子,沉甸甸的。

    打开来,只见盒子里装的是几根黄澄澄的长条物,是金条!

    “底下还有东西!”聂晨说。

    把金条取出,我们看到盒子的底部躺着一个牛皮小本子。

    打开来,只见里面的纸张已经发黄了,上面一行一行的繁体字,看起来是些日记,其中有这么一则。

    “今日赴北平,于东直门鸿庆楼与梅畹华会面,探讨京剧艺术及国粹文化…”

    “梅畹华是谁…”

    “冷雨,是梅兰芳!”聂晨说。

    “你确定?”

    “确定!我爷爷跟我说过,畹华是他的字!”

    我心里越发惊奇,又往后翻,我们看到这样一行文字:

    “仙儿:日寇犯我中华,占我山东,我必顽抗之,上报国家,下答百姓,战至一兵一卒,流尽最后一滴血…向方…”

第一百三十六章 韩复榘的遗物() 
我整个人像被涂抹了石膏,僵住了,眼睛越瞪越大,惊奇的看着本子上的这段文字。

    “你怎么了?”聂晨用手碰了碰我。

    “嗯?”我回过神,“这…这个…”

    聂晨看向那本子,眼睛亮了亮。说:“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署名‘向方’的人谁?”

    “嗯嗯!”我急忙点头。

    “是谁?”聂晨问。

    “是那个…以前民国那时候驻守我们山东,后来被蒋介石毙掉的那个叫韩复榘的!”

    “韩复榘?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啊…那么,这个记事本就是他的喽?我先前还挺奇怪的,梅兰芳那么大个名人,这人在日记里居然用‘会见’,到底个什么大人物?原来是韩复榘…那这把枪也是他的?”

    聂晨掂了掂那把驳壳枪,眉头微微一皱,“哎呦好重…真是奇怪,怎么这里会有韩复榘的东西?”

    我也很奇怪,再次看向这地室,心说,这地室上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聂晨又往后翻了几页。没再有文字了,空白的纸张。

    想到韩复榘。我不禁想到他的那个姓陈的警卫连连长,然后又想到那座鬼寨。以及我在鬼寨里所见的,刻有‘陈天国’、‘陈天义’名字的那两张小木床…由‘陈天国’,我想到失踪好久的,聂晨的爷爷聂天国,继而看向聂晨…

    聂晨正在翻动纸张,发觉我在看她,停住手问:“怎么了?”

    “嗯?”

    “冷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跟我说?”聂晨扑扇着长睫毛问。

    我先是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把关于那座鬼寨的等等一切,给聂晨讲述了一遍。

    我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好,讲的颠三倒四的,聂晨居然听懂了,呆了好一阵子。

    “你是说。我爷爷跟我二爷爷的名字,刻在那座寨子里的两张小木床上?”聂晨问。

    “嗯,姓氏不同。那上面刻的是姓‘陈’…”

    聂晨盯着墙角落出神。

    “晨晨…”

    “哎?”

    “你有见过你太爷爷吗?”我问。

    “没有,我出生的时候他早就死了…”

    我想了想,问聂晨她太爷爷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聂晨说,她太爷爷名叫聂东升,以前的时候当过兵,具体当的什么兵,聂晨就不清楚了。

    聂晨又把本子往前翻,翻到先前那一页,出神的说:“难道我太爷爷当的是国民党的兵,他以前并不是姓聂,而是姓陈,他是韩复榘手下的警卫连连长?…”

    我又去墙壁上那个洞里面摸索,没再摸到有什么东西了。

    聂晨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高大爷和张叔两个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嘟囔着,看向上方那洞,“晨晨,你说我们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会有办法的。”

    “哦?”

    “先前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害怕,现在有你在,我不害怕了,我们两个人协力,到时候见机行事,肯定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别急…”聂晨说:“对了冷雨,你是怎么进到那鬼寨子里的?”

    “是…高大爷施法,使我进去的…”

    “你一个人进去的?”

    “嗯,对…”

    关于夏星,当初把她养在沉香木里那时候,高老头儿就嘱咐我了,不让我告诉别人,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玄女娘娘怪罪。现在除了高老头儿以外,就只有我张叔,没其他人知道我和夏星的事了…哦,还有夏玲两口子…

    聂晨冲我看过来,她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我脸有点烫,不敢跟她对视。

    她也没继续询问,转而又去研究那本子了。

    “这个‘向方’的这段话,是写给这个叫‘仙儿’的,冷雨,你说这个‘仙儿’是谁?”

    我心说,女孩儿就是女孩儿,总对鸡毛蒜皮的东西感兴趣,这有什么可研究的?随口道:“是…一个女人…”

    聂晨嘟了嘟嘴,“废话,难道还是男人?怪不得高大爷总叫你木脑瓜子…”‘噗嗤’一笑,转而皱眉说:“好想高大爷,高凉这个混蛋玩意儿要是把高大爷怎么样了,我就咬死他!哼…”

    低头又看那段文字,说:“这个‘仙儿’肯定是韩复榘的姨太,据说韩复榘驻守山东的时候,有好几个姨太的…”

    “这样吗?”

    “嗯…”聂晨撇了撇嘴,“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雨你听着,要是以后我们结了婚,你敢找些什么二姨太三姨太回家,我就…我就咬死你,哼!哎呦…”聂晨回过神,用手一拍额头:“我说什么呢我,呸呸,谁要跟你结婚?…”

    脸一下子红了,聂晨又急又羞的用手一扯,把头发扯下来遮住脸,坐着不动了。

    沉默了好一阵,聂晨轻声说:“冷雨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当初离开高大爷家,我跟我爸在路上吵了一架。”

    “为什么?”我问。

    聂晨撅了撅嘴,“谁让他说你脾气冲动,说你这不好那不好,让我少跟你接触的。他吵不过我,后面妥协了…”

    “哦…”

    “哦哦,哦你个头!真被你这个木脑瓜子给气死了!”

    “怎么了?”

    聂晨瞪我一眼,恨恨的出了一口气,看向上方,幽幽的说:“也不知道我爸现在在哪里,人怎么样了,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吵架了…”

    我跟聂晨认识这么些年,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个魔女,思维跳跃的极快,眼下这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一会儿嗔,一会儿痴,这又忧伤…我都看呆了,很想哄一哄她,想到夏星,硬生生忍住了。

    过了一阵,聂晨说:“冷雨,我还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你爸?”

    “不只我爸,还有我…”

    “你什么?”

    聂晨把头一低,揉着头发说:”你真的不会因为我之前的放浪行为而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我说了的。”

    “那你…”聂晨胸口起伏了几下,也不看我,咬了咬嘴唇,盯着那本子说:“那你喜,喜不喜…”

    “喜什么?”

    “哎呀,真是木脑瓜子!”

    又一撩头发,聂晨‘哗啦啦’的翻那本子。

    我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聂晨想要表达什么,只是装不知道罢了。亲口听一个女孩儿对我表白,还是个从初中到高中都是校花,学习成绩一流,被众多人视为梦中情人的女孩儿…一种莫名的感觉从我心底升了起来,但是想到夏星,我硬生生把那种感觉压了下去…

    翻着翻着,聂晨突然‘咦’了一声,“冷雨快看…”

    我看过去,只见纸张的另一面隐隐写的有字。聂晨把本子翻过来,从后面翻开,只见这一面居然记的也有日记!

    字迹很潦草,也是繁体字,内容很口语话,一眼就能看出,跟前面那些日记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我们仔细辨别内容,虽然写日记的这人没有署名,但仍能够知道,这是那个姓陈的连长记的。

    与其说这是日记,不如说是杀人纪录,密密麻麻的。这个陈连长说,韩复榘是他一生的知己,他最崇敬的上司,韩复榘死后,他的遗物只有这个记事本在他手上。

    他说血账要用血来偿,他要报复,把国民党欠韩复榘的债,一笔一笔的讨回来。所以,他每杀一个官员,或者跟中央政府有交集的人,便记在这个本子上,打算到时候烧给韩复榘…

    致韩主席向方兄:今天杀了某某,如何如何杀的…全是这样的内容,看着这些详细的杀人记录,我脊梁骨直冒凉气,聂晨更是脸色发白,偎靠着我…

    原来,这个本子虽然是韩复榘的,但他死后被陈连长所有了,这把驳壳枪以及金条,看来,也是陈连长的。那么,它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地下的土室里?…

    翻到后面的一页,不再是杀人记录了,而是真正的日记,其中有这么一则,唯一带年份的一则,内容是这样的: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月×;日…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我错了,大错特错,我认为王道仁能够制伏那东西,于是便把它从箱子里放了出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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