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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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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吃掉再吐出来,人就会发生变异,慢慢变成煞。”
师父点了点头。
我盯着锅里的烟气说:“那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别想嘞,到时候咱要是能找着,就知道是啥啦…”
想到那陈连长说,找到那‘牛三儿’被吃的地方,应该可以发现那东西留下的物质,我想,那可能是那东西在吃人的时候留下的分泌物…我心里面充满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害怕。
聂晨先我们吃饱了,翻看包里的东西,我们三个各怀心事,默默吃喝着。
“这是什么?”
我看过去,只见聂晨手里正拿着那只竹筒,翻过来覆过去的看,“这是…”
“你们当初喊我的魂,用的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聂晨抬眼问我。
我心说,你这聪明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聂晨先是把那筒口放在嘴边,‘呜呜’地吹了吹,然后放在耳朵上听,忽然丢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吓一跳。
“有东西在叫…”
我急忙捡起那竹筒,扣在耳朵上听,就听呜呜的风声中,夹杂着人的哭叫声,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
师父也拿过去听了听,说:“可能这一带有黄泉路,或者鬼门关之类的地方。”
我站起身,惊奇的朝四处望过去,心说,难道我那天下阴间所走的黄泉路,是位于这深山里的?
“都吃饱了吧?”高老头儿问。
我们点点头,老头儿说:“吃饱了收拾收拾,咱走嘞,这地方感觉阴气挺重,待久了有个头疼脑热啥哩,山里头可没药医。”
后面的路程,一直没遇到人,也没遇到什么怪事。将近傍晚时,远远的可以望到那山村了,高老头儿开始局促不安起来,我和聂晨心里也像揣了十七八个小兔子。
夜幕笼罩下的山村,炊烟飘飘荡荡的,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咱先去哪儿嘞?”高老头儿用压的很低的声音征询我们。
聂晨想了想说:“去我们借宿的那一家。”
踩着泥泞的村道,来到当初我们借宿的那一家门口,高老头儿像是做贼一样,伸头缩脑的朝着两边看了看,说:“等下要是情况不对,你俩孩子就跑…”
“行啦大爷,敲门吧。”聂晨咬着嘴唇说。
高老头儿把袖子撸起来,紧张地搓了搓两手,叩响了门环。很快,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我们三个都全身绷紧了,师父端然站在我们后面。
随着大门‘咯呀’一开,我们看到了当初留我们住宿的这家那个中年山民。几乎同时,我,聂晨,高老头儿,三人脸上堆满尴尬的笑容。
那山民好像被我们突如其来的一致表情给吓到了,整个就是一哆嗦,“你们这是…”
“那啥…”高老头儿脸红红的笑着指了指自己问,“大兄弟,你不认识我啦?”
那山民愣愣看着他,“你…”
“我那啥…”高老头儿慌乱的左看右看,“哎?那袋子哩?哦哦,在这儿…”
他把那袋子提起来,就往那山民手里塞。
“这是啥?”那山民拎着袋子,茫然问。
“是那啥…”
突然,那袋子里鸡‘扑棱’一下子,那山民怪叫:“我娘哎!咋还活的!”
两手一撒,往后便跳。
“大叔你别怕…”聂晨戳了我一下,“把鸡拿出来…大叔,是这,我们上次有急事,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就走了,并且把你家鸡也给带走了,我们眼下过来是专门还鸡,并且给你赔不是的。”
那山民‘哦’了一声,盯着我手里的鸡,出神的说:“那…那家里来吧…”
这人也没说别的,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来到屋里,气氛凝重而又尴尬,我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聂晨凑在我耳边说,干脆直截了当吧。
“大叔,是这样,我们过来除了给你还鸡赔不是,还当初的借住费以外,还有点事,想要问一问你们村儿之前死的那个叫牛三儿的家人,可以麻烦你帮我们叫一下吗?”
那山民愣了愣说:“那…你们坐着喝点水,我去叫…”
这家的女人不在,枯坐在屋里,高老头儿说他觉得不大对劲,等一下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让我们当心。
正说着,院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片刻,一个老头儿的声音传进来,“人嘞?”
“走,出去看看。”师父说。
出了屋子,只见一个老头儿撑着把破伞站在那里,“你们找我?”
“是嘞。”高老头儿说:“那啥…”
话还没出口,那老头儿忽然‘扑通’跪在了地上…
第三百零一章 古怪的老头子()
院子里站着的这个撑伞的老头子,从长相以及年龄上来看,应该就是死的那个‘牛三儿’的爹了。他一见到我们,分别把我们看了看,张口就问,你们找我?
我心说,我们上次从‘牛角沟’回来路过这山村,走的那晚刨开牛三儿的坟,并且烧掉了他的尸体。这村里的人包括牛三儿的家人,肯定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是我们干的。如今这牛三儿的爹过来,并且听起来还带了不少人在院子外面,肯定不会与我们罢休。
可令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头儿在问完那句话,高老头儿承认是我们找他以后,他居然‘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我们四个人全部都愣住了。
“你这是…”高老头儿疑惑的看着他。
“恩人…恩人们呐…”
那老头儿说着,把伞往地上一丢,就要朝我们磕头。师父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老哥哥,地上全是水,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咱屋里面说…”
我协助师父把这老头儿扶起来,进到屋里,问他为什么叫我们恩人。老头儿说,要不是我们把他儿子的尸体从坟里面刨出来烧掉,后面肯定会出事儿,不光他们一家,村里所有姓牛的,甚至一整个村的人,都会倒大霉。
我们都听愣了,我,聂晨,高老头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聂晨问。
这老头儿说话嗓子里像是有痰一样,“这个事儿吧,说起来就有点奇了。”
“怎么奇?”我问。
老头儿朝外看了看说:“前两天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到有个神人过我家里来,跟我说了你们刨坟的事儿,说我家牛三儿变异了什么什么的,要不是你们把他挖出来并且烧掉,后面会出大事儿,我们也会倒大霉…那个神人还说,你们后面肯定会过来我们村儿,他让我不要为难你们,并且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把这个梦当回事,可是没想,你们真过来了,那这个梦岂不就应验了么?既然那个神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们说,你们不是我们的大恩人是什么?”
我呆呆的看向聂晨,聂晨皱眉问:“是个什么样的神人?”
“是个…”
我眼前忽然一亮,“那人是不是姓陈?”
那老头儿愣了一下说:“好像…是吧,他也没说自己姓啥…”
“那他长的什么样子?”聂晨问。
“长的…我就是没看清楚,他长的啥样…”
这老头儿的话,我听着感觉云里雾里的。这时候,一个村民迈进大门,伸头伸脑的往屋子里看。
老头儿冲他喊道:“叫他们都进来吧,都进来拜谢咱们恩人。”
一众村民轰轰隆隆地涌进院子,又是作揖又是道谢的。其中不乏满嘴炮火车之徒,冲高老头儿连连伸大拇指,说上次我们过来,他见老头儿下巴留着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有大本事的高人。
高老头儿被捧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连连摆手,嘴上谦来虚去的。我和聂晨则听的面面相觑。
乱乱糟糟一通过后,村民都被那老头儿打发走了。
“恩人们还没吃饭吧?”那老头儿问我们。
高老头儿摸摸肚子说:“没哩。”
那老头儿看向这家那个山民,“你媳妇从娘家还没回来吧?”
“没有。”
“那这样吧,今儿黑让恩人们过我家去吃饭,你反正也在家闲着,过去帮厨,也在我家吃,恩人们就先坐着喝会儿茶…”
两人走后,我挠挠头说:“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怪怪的?”
“咋怪哩?”高老头儿说:“这个老头儿应该没说谎,你看他说哩,都是事实,要不是咱把那牛三儿哩尸体挖出来烧掉,他村上真会出事儿。”
“可他说是一个神人在梦里告诉他的,会是谁呢?”聂晨喃喃的说。
我抠着头皮想了想说:“有可能真是那个陈连长,我们过来的时候,通过那竹筒,不是听到有鬼哭,然后怀疑这一带有鬼门关或者黄泉路吗?”
聂晨点点头。
“可能是那陈连长那晚给我托完梦,踏着黄泉路回阴间的时候,路过这个村子,然后找到了这老头儿…”
聂晨出神的吹着茶水,高老头儿也在发呆。
师父说道:“不管那老头儿说的是真是假,既然没像我们来时想的那样发生冲突,那就好,明天一早让那老头儿找个人,带我们过去牛三儿的尸体当初被发现的那地方。”
这天晚上,我们在那老头儿家吃的饭,虽然那家里很简陋,但饭菜却相当丰富,有鸡有鸭,还有各种腌菜腌肉,虽然做工简单,但都是自家养的,种的,纯天然的东西,滋味丰厚,不是平常在城里能吃到的。
那老头儿叫来好几个人作陪,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高老头儿和师父都喝了不少酒。
从那老头儿家出来,高老头儿一边摇摇晃晃打着酒嗝,一边用葛针剔着牙缝。
“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这老头儿可能没安什么好心,大爷,叔,我们后面还是当心一些。”聂晨道。
“妮儿啊,我看你是精能的过头嘞…”高老头儿微带不屑的说:“别人鸡鸭鱼肉哩款待咱,咱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出来就说人坏话,还怀疑人家,这叫个啥事儿?再说了,咱过来他没因刨棺材哩事儿带村民跟咱打架,也没往酒菜里下毒害咱,还能安啥不好哩心?”
聂晨伸了伸舌头,“好吧,是我以小女子之心度…度老头子之腹了…”
师父一直沉默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那老头儿就过来了,我们纷纷起来收拾东西。
“老哥哥,你打算指派谁带我们过去当初发现你儿子尸体的那地方?”师父问。
“不派谁,就我去。”
“你?”
“咋?”老头儿把腰往上挺了挺,“怕我身子骨不行?别看我岁数不小了,但我常年家生活在这山里,要说起走山路,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如我。”
“那行吧。”师父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了。”
老头儿摆摆手,“不算个啥。”
“大爷,那地方是不是在牛角沟?我听说,你儿子当初是跑去那沟里找牛,然后被个东西给害死了。”聂晨说。
那老头儿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说:“我家牛三儿是不是在那沟里被害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不是在那沟里发现他的。”
“那是在哪个地方?”聂晨问。
“在…”老头儿抬起手往西南方向指了指,“离那个沟好几里地嘞,跟那沟相通的一个小山谷里发现的。”
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就出发了。
眼下晨曦微露,天空昏昏蒙蒙的,不时有零星的雨珠落下来,到处都是湿气和露水,被风一吹,湿冷直往人骨头缝里面钻。
绕过村西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庙,我们踏上那条通往牛角沟的小路。回想我和聂晨当初在那沟里被冲到一个未知的地方,继而发现了隐藏在深山里的国民党秘密军事基地…等等一切经历,有种恍如隔世感。
顺着那小路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没再继续往前了,老头儿带我们折往西去。往西根本就没路,除了荆棘就是枯草,还有灌木丛,走没一会儿,衣服上便花花绿绿的。
这老头儿看起来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哪里有个沟,哪里有个坎,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天色早已大亮,到处都是飘浮的雾气。一路上,无论是师父还是高老头儿,向这老头儿询问以前这里的事,或者关于太上老君镇妖怪的那个传说…他都感觉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的。
“大爷,还有多远?”聂晨问。
“就快到啦…”
又走一段,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登上一处高地,老头儿指着下方的一处小型山谷说:“呐,就是这个谷…”
师父把罗盘取出来,磁针来回跳动,说里有古怪!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担心,这老头儿会不会蒙我们,不知道要带我们到哪里去。眼下见这里磁场异常,我心说,看来这老头儿没蒙我们,莫非,那东西真就是在这谷里吃掉的牛三儿,因此这里的磁场产生了紊乱?
师父和高老头儿对视了一眼,我感觉,他们也打消了对这老头儿的怀疑。
“走,我们下去看看。”
师父端着罗盘和高老头儿两个在前,我护着聂晨在后,趟着灌木荆棘,小心翼翼下到谷中。
“大爷,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大爷?”
聂晨连问两遍没人应,我们都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之下,我们发现那老头儿不见了…我后背蹭地就是一凉,糟了,我们被骗了!
“奶奶个腿儿的,他这是学王二小啊!”
我不得不佩服高老头儿,都这关头了他还能说笑。
“什么王二小?”我问。
高老头儿指了一圈四周的山头说:“他这是把我们引到八路军的包围圈里来啦?”
第三百零二章 可怕的情景()
往这山谷里走的时候,师父和高老头儿在前紧盯着罗盘,我护着聂晨在后留神着到处的荆棘和石头,谁也没注意那老头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看这情形,他根本就没随着我们一起下谷,而是趁我们下谷的时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聂晨本来紧张的脸都白了,但是听到高老头儿说‘他这是学王二小啊,把我们引到八路军的包围圈里来啦’,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大爷…”聂晨轻踩了一下他的脚背,“都这节骨眼儿了,你还说笑!”
高老头儿咧咧嘴,“怕啥哩?”
“怕啥…”聂晨撅撅嘴,嗔道:“昨晚我说让大家当心这个老头子,他可能没安好心,你还怪我是小女子之心…你看现在呢?”
高老头儿先是脸红了红,然后把脖子往上一挺,“就…就算他没安好心,凭他一个老球儿,能把咱怎么着啊?”
“还是别大意。”师父说着,朝上方四处望了望,“走,我们回去。”
“上去么?”我问。
“嗯,上去,上去找找那老头儿,问他怎么回事。”
用手拉了拉后背的包裹,我们往上走,走没几步,忽然,我看到一个人影,从上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闪了出来。
“那里!”
我抬手指去,目光穿过飘荡的雾气依稀分辨,站在那石头后面的人,正是刚才那老头子。
“喂,你咋回事儿嘞?”高老头儿问。
“我不敢下去…”
“为啥不敢?”
“我过去那地方,肯定会想到我家死去的牛三儿,我怕我会受不了…”
我们几个狐疑的面面相觑,那老头儿继续冲我们喊道:“你们顺着那谷往西走,就能到当初发现牛三儿尸体的那个地方,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看向众人,皱眉说:“这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聂晨咬着嘴唇,沉思不语。高老头儿嘟囔说:“凭他一个老球儿,还能反喽天啊?”
师父想了想,冲那老头儿喊道:“好,我们知道了,那辛苦老哥哥你了,回头路过你们村子,我们再答谢你。”
老头儿说不用谢,我们是他们村的恩人,是他要谢我们才对。说完,老头儿冲我们摆摆手,离开那块石头,往上走去,很快不见了。
老头儿走后,我朝西望了望说:“师父,我们到底要不要往西走?”
“当然,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走走看吧,谨慎些就好…”
本身天就阴,这个谷被群山包围的,感觉阴阴森森的。没有风,雾气像是薄纱一样缓缓的漫荡,吸进鼻子里冰凉凉的。这谷里的枯叶有些地方很厚,一脚下去,冲鼻的霉气蹿上来,呛的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这样走着,忽然,我们发现一根粗大的骨头。
“这是什么骨头?”我问。
师父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一下把那根骨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敲断,看了看断口说,是牛的骨头。
再往前走,我们又发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牛骨头,最后看到一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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