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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秘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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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说起来,我爱吃脑子的怪毛病,就是打那时候来的,那是…”老头儿哆嗦着吸了口烟,“八十年代那时候,那天一大早,我在护林站睡的正香,被聂天国开车过去给叫醒了。他跟我说,有个叫南山林场的地方出事了,让我跟着他过去处理…我只记得,那天天阴的厉害,还下着雨。一路坐在车里,我总有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到了那里的一个伐木厂子,门是开着的,进去以后,我被吓傻了…”

    “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全是死人,跟个屠宰场一样,缺胳膊的,少腿的,还有脑袋开瓢的…聂天国胆子大,他说他进屋里面看看,让我等在外头,我就站在院子里等,等着等着,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就回过头…”老头儿的眼睛一下变得直勾勾的,“结果我看到,死在偏屋门口的那年轻女的,不知怎么活了,她就那样在地上一挺一挺的,想要朝我过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诡异的午夜电话() 
听这老头儿讲的这么吓人,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女的活了?”

    “嗯…”这老头儿夹烟的手哆嗦的厉害,他把烟放到嘴边,‘嗞嗞’的吸了一大口。

    “然后呢?你当时什么反应?”我问。

    “我能有啥反应?我被吓傻了呗,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直接瘫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那女的朝我爬了过来。她爬到我跟前,俩眼直勾勾瞪着我,嘴巴一动一动的,跟我说话。我当时就跟做梦一样,她说的些啥,我一句也听不清楚…直到聂天国从屋里出来,把我给拽了一下,我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那女的,挖吃她的脑浆子…”

    这老头儿讲到这里,眼睛直勾勾的放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股胃酸涌上来,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硬憋了回去,憋的眼睛都红了。

    “从那以后,我就爱吃脑浆子了,尤其是人脑子,不是猪脑羊脑可比的,你是没吃过,你要是吃过一次…”

    “行了行了!”我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从你说的来看,那女的到底是活了,还是你的幻觉,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

    “嗯,是这样。”

    “那聂天国把你拽醒,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嘟囔,怎么少了一个,怎么少一个…当时看他那样子,虽然我很好奇,但也不敢问他,到底是什么少了一个。过了好一阵,他才定下神。他指着地上那女的说,这人原本没死绝,刚才醒了过来,却被我用石头给砸死了,还吃了她的脑浆子,这件事如果抖出去,那我肯定会被枪毙…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我也不懂法律,当时听着很害怕,就问他怎么办…”

    “他怎么说?”

    “他说:我帮你担一个干系,你也帮我守住秘密,关于伐木厂里发生的事,我们谁都不要告诉给外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后面,我们私下里把这些尸体给处理掉,至于上面,我自然有办法应付…我能怎样?当然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当时就要处理那些尸体,他跟我说先不急,我们先把一个‘尾巴’给斩掉,就没有任何的后患了。我问他什么‘尾巴’,他就说,你跟我来。”

    “我跟着他出了那座伐木厂子,一直走,来到一片草窝,我看到有一个人被绑在那里,一动一动的。聂天国跟我说,就是这个人,一个进山采药材的,就是他,最先发现的那伐木厂里出事,我们把他除掉,就没有任何后患了。聂天国说着,递给我一把砍柴的刀说,你来动手,杀了他…”

    “你动手没?”

    “我当时特别害怕,虽然我胆子足够大,但也没亲手杀过人,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啊,活生生的。当时那人的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掉眼泪,他发抖,我也跟着发抖,怎么也下不去手。聂天国就跟我说,你要是不杀他,到时候挨枪子的就是你。我眼睛一红,咬着牙砍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砍了那人多少刀,后面聂天国拉住我的时候,那人的脖子都快被我给砍下来了…”

    听到这里,我心说,原来,我和夏星当初在山里面撞到的那只恶鬼,那个采药人,是被这个老混蛋当年用柴刀给砍死的。

    “砍死那人以后,我哆嗦着蹲在地上,吸了好一会儿的烟。聂天国往那尸体上也不知做了些什么手脚,他起身跟我说,走吧,我们把这人的尸体埋到一个地方,后面,他的冤魂就不会报复我们。我就跟他抬了尸体一直往东走,来到山里的一片长满草的洼地,聂天国告诉我说,就是这里,是个什么阴间埋鬼的地方,我也听不懂。反正,那里的土往下挖,颜色有些发黑,跟正常的土不大一样。”

    “聂天国指挥着我挖了一个坑,把那个人的尸体头朝下,埋进了坑里。埋好以后,我问他,伐木厂里的那些死尸,是不是也要埋到这里来。他摇摇头对我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外人了,告诉你也不妨,当年炼钢造铁那时候,那座伐木厂里也曾出过事,死的是一些伐木工人,以及几个被送过去劳动改造的国民党俘虏。那些人死后,军车在往山外运尸的途中,因为某种原因,把尸体全部埋在了一个叫孙庙村的,村南的乱坟地里。眼下,这些人的情况跟那些人相仿,所以,我们也埋过那里去…”

    “我们整整处理了两天,才把那伐木厂里的所有痕迹给处理干净,把那些尸体弄进一个沟里,聂天国浇上汽油,点火烧掉了。烧完把骨渣扒出来,包了一大包,我们连夜赶去孙庙村,没竖坟包,就刨了一个坑,把那包骨渣放进去,用土填平了。”

    “然后呢?”

    “然后聂天国走到一座荒坟前,拜了几拜,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我们才离开。”

    “他没跟你说什么吗?”我问。

    “没有。”

    “好,你接着说。”

    “第二天,聂天国对我说,那伐木厂里还少了一个人,是那对年轻夫妇所生的孩子,他居然没死在里面,而是不知去了哪里,很是奇怪。聂天国说,我在护林站的工作暂时由别人来接替,他让我利用本地人的身份,找一些本地的地痞流氓,暗中寻查那孩子的下落,费用由他来出。整整找了一年多,也没有找到,就拉倒了…”

    这老头儿只是聂天国的一颗棋子,他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他对我说,之所以聂天国被调走的时候,他让他把自己安排进医院里守太平间,就是为了满足吃人脑子的怪癖。这些年以来,他不知偷偷摸摸的吃了多少人脑子…

    眼见外面天就要黑了,我怕聂晨醒来到处找我,于是便起身告辞。走的时候,老头儿叮嘱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给别人。我说可以,但你要保证,一旦再想起来什么,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点了点头,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给了他。

    从那座破宅里面出来,我直奔花市,可是赶到的时候,花市已经关门了。我只得在附近的精品商店里,买了一只小小的布娃娃给聂晨。

    当我打了晚饭回到招待所时,天已经全黑了,聂晨正站在院子里等我,冷风吹动藤蔓,也吹动她的发丝,摇摇摆摆的。她先是嘟着嘴埋怨我只顾自己出去玩儿不叫她,见到我给她买的娃娃,又高兴了起来。

    吃过晚饭,外面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夜凄凉,深沉,屋里却暖融融的。我抱着聂晨躺在床上,感觉特别的宁静,安逸。

    “冷雨,你喜不喜欢小孩子?”聂晨趴在我胸口问。

    “嗯。”我点下头。

    “那我到时候给你生一个。”

    “这个…嗯,好…”

    “嗯好…那么勉强的…”聂晨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感觉我活不久了,根本就没有到时候…”

    “当然不是,别瞎说。”

    “呵呵,那就是有喽,你愿意喽?”

    “你这家伙,好吧,我认输…”

    聂晨抚着我胸口说:“这才乖嘛,那你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

    “这个…你起吧,让我起,肯定不是阿猫就是阿狗…”

    “啊…”聂晨拍我一下,“你才生小猫小狗呢!”

    “嘿嘿…”

    “冷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前后桌那时候,我动不动就踢你的凳子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一看到你跟你那女同桌说话,我就莫名其妙的生气,看到你跟别的女同学说话,我也生气。你跟她们有说有笑,对我却爱答不理,所以我就老踢你的凳子…”

    听聂晨这么说,我被一种暖融融的氛围包裹了起来,窗外的雨声仿佛化为了动听的音乐,眼眶一热,心也跟着潮湿了。

    “喂…”聂晨忽然往上蠕动了一下,对着我的脸说:“良宵难得,要不,我们现在就制造小宝宝,好不好?”

    “你不是说真的吧…”

    聂晨‘咯咯’一笑,拍了拍我的脸,“看把你给吓的,放心吧,本小姐会很轻的…”

    就在这时,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哎呀好讨厌…”聂晨扭动几下,“谁啊大半夜的。”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个座机号,好像是公话。

    “喂?”

    手机信号似乎不大好,‘噼啦噼啦’的,很多杂音。

    “喂…”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你谁啊?”我坐起来问。

    “是我…”

    这回我听出来了,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可能是信号原因,听着感觉怪怪的。

    “是你啊大爷…”我松了口气,“有事吗?”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我问。

    “聂天国…从坟地离开以后…他到过…”

    我开始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到过庙里…”

    “庙?”我的心‘咯噔’一下,“什么庙?他去庙里做什么?”

    “他…”

    电话里‘嗤啦’‘嗤啦’响,老头儿说的什么,我又听不清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大爷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幸福街…”

    “幸福街?好,你等着…”

    我一边说,一边抓衣服,就在此时,电话里忽然传来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呜噜呜噜’的,像是有人在吼叫着什么,好几个人。

    我正呆着,突然间,那个老头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催我走了…”

    ‘嘟嘟嘟’,掉线了。

    “谁打来的电话?”聂晨问。

    “是那个变态老头子…”我喃喃的说:“晨晨,我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

    我打着伞搂着聂晨,来到外面,拦了一辆午夜出租。

    “师傅,到幸福街…”

    车‘沙沙’行驶在路上,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刚从车上下来,我们就看到一个电话超市,但并没有见到那个老头子。

    “别急着走,问一下再说。”聂晨说。

    “哎你好…”我把手机递给营业员,“请问这个号码是你们这里的吗?”

    营业员看了看说,“是我们这里的。”

    “是哪一台机?”

    “那一台。”营业员用手指了指。

    “刚才有个大爷在这儿打过电话吗?”我问。

    “什么大爷?没有啊,那台机一晚上都没人动过…”

    一阵恶寒从我后背爬起来。阴风吹过,卷着路面的垃圾翻滚。

    “晨晨,那个大爷肯定出事了,走,过他家去看看…”

第二百四十二章 梦中的婚礼() 
绵绵的阴雨落个不住,打在雨伞上,‘噼啦’‘噼啦’的响。我和聂晨躲在伞底狭小的空间里,往那个老头子家里赶。

    “冷雨,难道那老头儿死了?”聂晨小声问我。

    “十有八九…”

    聂晨往我怀里面缩了缩,“照这么说,那个电话,是他死后给你打的?”

    我没回答,心里面凉冰冰的,人死后还可以打电话吗?我想到电话里那几个‘呜噜噜’的声音,以及那老头儿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们催我走了…

    终于来到那老头儿的家,大门是关着的。

    “别怕…”

    我把师父给我的那块‘五行印’掏出来,握在手中,把聂晨护在身后,推开门,往里面走去。

    趟着草来到屋前,只见屋门敞开着,屋子里黑咕隆咚。我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正要往里走,聂晨把我一拽。

    “差点忘了,出门的时候,我有带手电,先往里照照,别急着进去…”

    聂晨递给我一把小手电,我把伞给她,打开手电往屋里只一照,我就看到了那个老头子,头朝着桌子,脸朝下趴在地上。

    “大爷!”

    我一步跨进了屋里,把那老头儿翻过来,聂晨尖叫了一声,把伞扔在了地上。

    这个老头子的确已经死了,死状很恐怖。手电光下,他的脸孔极度扭曲,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然后被活生生给吓死了,屎尿都被吓了出来,拉在了裤子里,散发着一阵阵的臭味儿。

    靠门口处,我和这老头儿白天坐过的那两只小凳子还在那里,其中一只凳子上放着只方便袋,里面是餐盒子,打开看了看,是一份炒面,纹丝未动,应该是这老头儿从外面买来做晚餐的,还没来得及吃,他就死了…

    聂晨靠着我,两人蹲在地上。

    “应该是这样…”我说道:“这大爷买了份炒面回来,把大门关住来到屋里,正打算吃的时候,他不知听到了什么动静,于是就随手把方便袋往这凳子上一放,转身去看,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当场就吓死了…”

    “看到了什么…”

    我和聂晨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张桌子,这老头儿的头朝着那张桌子,难道说,吓死他的那‘东西’,当时在那桌子上?想想够可怕的,好比你是这老头儿,大半夜的,一个东西坐在你家屋里的桌子上,等着你回来,你回来以后…

    忽然,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明明记得,白天的时候,这老头儿一回到家就把他爹的灵牌放在了那张桌子上,可是,灵牌哪去了?

    起身用手电一照,只见灵牌正在桌子上倒着,不是往后倒,而是往前倒。我看了看那灵牌,再看看地上的老头儿,心说,他和这灵牌两个对着倒,这是个什么意思?

    忽然间,我想到当初聂家老宅里,灵牌倾倒的情形,高老头儿说,灵牌之所以往前倒,是因为那宅子里有‘阴神’。眼下,这老头儿老爹的灵牌也这样倒,莫非也是有‘阴神’过来,吓死这老头儿的是个阴神?

    这老头儿应该是死后,阴差押着他亡魂走的过程中,路过‘幸福街’的那个公话超市时,给我打的电话。电话里‘呜噜噜’吼叫的,肯定就是阴差了。这老头儿之所以给我打电话,是因为他想起来,聂天国当初离开坟地,到过庙里…所谓的坟地,肯定指的是孙庙村村南的那片乱坟地,那么那庙,应该就是那座山神庙了,因为那一带只有那一座庙…

    接下来,这老头儿应该是要告诉我,聂天国为什么要去那座庙里,可是,还没说完,就被阴差给催走了…难道说,这个老头子,知道关于那座庙的秘密?知道里面供的是个什么?

    我又想到洛阳老城区收废品的那个老头儿,那老头儿也是被吓死的,他的死,也是因为牵涉到那座庙…我感觉,这两个老头儿的死,可能都跟座庙里面供的东西有关,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凡是知情的,牵涉到它的人,都被它给弄死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聂晨问我,我和那老头儿下午在他家里聊了些什么。以聂晨目前的状况,我生怕刺激到她,所以,没敢跟她说关于聂天国的事,只说聊了一些以前的,那老头儿所知的,有关孙庙村的事。

    “孙庙村的什么…阿嚏…什么事…”

    一阵风钻进伞里,吹的伞往上一鼓,聂晨打了个喷嚏,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又有点烫了,心里面一紧。

    我把手收回来说:“走,回去我慢慢讲给你。”

    “好…”

    我把聂晨往怀里一搂,正打算加快脚步,突然后背像是被个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汗毛陡然炸立起来,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聂晨问我。

    我回头往后看,我们的影子被路灯投在地上,长长的,此外,便是风雨中摇摆的树…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嘴上却道,没事,走。

    继续往前,我暗暗警惕起来,把聂晨护的正紧了。来到一个街口,走着走着,聂晨踩到一个下水道的井盖,那井盖往上一翘,她一惊之下,扭到了脚,疼的脸都青了。

    “我的脚…好像错位了,扭不过来了,你看…”聂晨哼哼着说。

    我低头一看,只见聂晨的脚歪着。

    这街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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