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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到世界尽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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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可要是打开门的话,他完全可以分辨出不同乐器组的演奏。
  他锁上门。准备泡个澡。
  他边往浴缸里放水,边把电视机打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拨玛丽的手机号码,又不知已经是第几百次地试着给玛丽的亲戚打了。
  他在套房里到处走了走。脚陷在东方风格的地毯里,地毯下面的地板发出轻轻的咯吱声。要在以前的话,他也许都听不到这声音。然而这几天来,他的耳朵备受这种不自然的寂静的折磨,哪怕一丁点儿轻微的响声都能让他立刻转过身来。
  室内小吧台上,一瓶香槟正等人喝呢。虽然看起来有点儿不合适,但他还是端着一杯香槟躺在了浴缸里。他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浴液和精油的味道飘了出来。在他身子周边,泡沫扑哧扑哧地响。
  早晨,他发现自己的鞋上下重叠在一起。而且鞋面还互相对着,这叫他想起以前他和玛丽常常把手机重叠着放在一起:就像是在拥抱一样。只不过没有胳膊而已。
  他没把鞋重叠着放,这一点他相当肯定。
  他检查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他后悔头天晚上没有从旅馆厨房的冷库里拿点面包或小面包出来。他找到几个猕猴桃,就站在水果架前用勺子挖着吃了。
  音响发出的声音还一直在整座楼房里响着。他缩着头快步跑到接待台边。他匆匆忙忙地在一张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还留了话,让凡是看到这张条子的人无论如何给他打个电话。他把这张纸条牢牢贴在接待窗口旁边。在离开旅馆前,他拿了些纸和胶条备用。 。 想看书来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二)(4)
萨尔茨堡,马里奥特,7月7日,他在一张明信片上写,然后走到外面把明信片投进信箱。
  中午十二点时他开车穿过了空寂无人的菲拉赫,十二点半他已经在克拉根福的怪龙石雕前摁喇叭了。在这两个地方他都写了明信片,在这两个地方他都留下了写有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去搜查房间了。
  好几次,他在空旷的广场中间停下,在那里可以放心下车而不用害怕有危险,可以不用寻找掩护而走上几步。他叫喊。他聆听。他盯着地面看。
  汽车的马力强劲,又不必操心对面来车,于是他没花几分钟就越过了边境上的洛伊布尔关口。边境站空无一人,拦道木开着。
  他搜查边防检查站小屋。拨那些储存在电话里的号码。没人接。在这里他同样也留下了话。在几百米开外的斯洛文尼亚边境站他也照样来了一遍。他加了油,储备了矿泉水和干香肠,吞下一片阿司匹林。
  去往卢布尔雅那还有将近八十公里路,他不到半小时就开到了。城是空的。就像多姆扎莱、采列、斯洛文尼亚比斯特里察、马里博尔 '1'这些城市一样。
  他到处都用英语和德语留了话。他把贴着斯洛文尼亚邮票的明信片投进邮箱。在加油站,他拨打储存在电话里的号码,在高速公路摄像监视站,他鼓捣内部通讯设施。他弄响警报。等待几分钟。留下自己的名片,因为他在马里奥特旅馆拿的纸条用光了。
  在离斯洛文尼亚和匈牙利边境不远的地方,他从一辆翻倒的货车旁驶过。他踩刹车踩得太猛,险些让车子失控。货车的驾驶室侧翻在地。得费点儿劲爬上去才能从上面把驾驶室的门打开。驾驶座是空的。
  他在周围检查了一遍。可以看见刹车印。路边的护栏损坏了一块,一些车上装载的货物——就是原料——散落在公路的排水沟里。
  '1' 这些都是斯洛文尼亚的城市,卢布尔雅那是斯洛文尼亚首都。一切都表明只不过是一桩普通的交通事故。
  同样,在匈牙利他也是连人影子都没碰到一个。
  他一直开到了佐洛埃格塞格。从那里他开上了通往奥地利的高速公路。在海利根克罗依茨,他越过边境。他有种又回到家了的荒谬感觉。
  4
  头天晚上他把一个火柴盒放在门前,就像在电影里看到过的那样。早晨他去门口检查的时候,火柴盒还在那儿放着。纹丝不差地就在同一个位置。
  只是现在是有老鹰的那一面朝上,而不是有旗帜的那一面。
  门是锁着的。门锁是保险锁,没有备用钥匙的话没人能够闯进来。而且火柴盒是紧贴着门放着的。没人到这儿来过。没人。这不可能。
  可火柴盒的事儿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调咖啡,牛奶结了块。他甩手就把杯子朝墙上扔去。杯子摔得粉碎,棕色咖啡汁溅得满墙纸都是。
  他犹豫地把牛奶瓶拿到鼻子底下。他猛地仰起头,做个鬼脸。他把瓶子塞进垃圾桶。重新冲了一杯咖啡。
  在过道里他差点把衣帽架带倒。他端着咖啡冲下楼,差不多洒了得有半杯。他把杯子放在超市门口肮脏的人行道上。用脚踹了几下自动玻璃门。看看没踹得动,他抓起一辆自行车朝玻璃门扔去。门上只多了几道划痕。
  他开着斯派德车朝门冲过去。咔一声响,玻璃下雨一样落下。往里面开时他撞倒了成排的货架。他在瓶瓶罐罐的小山里停下来,端起咖啡走到牛奶架那儿。 。 想看书来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二)(5)
他拧开一瓶牛奶,闻了闻。他拿不准坏没坏。他把这瓶牛奶扔到一边。打开第二瓶,像第一瓶那样扔掉。第三瓶闻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味道。他倒出来一些。没结块。
  他靠在嗡嗡作响的冷冻货架上。小口小口地呷着咖啡,尽情享受。
  他脑子里在想,像这样的咖啡还能喝上几回。不是加奶粉或可长期保存的牛奶,而是加几天之前刚从奶牛身上挤出来的鲜奶的咖啡。
  还有多长时间能吃上鲜肉?还有多长时间能喝上鲜榨的橙汁?
  他带着牛奶瓶上了楼。汽车则任由其原地待在那儿。
  在喝完第三杯咖啡之后,他又试着给玛丽打电话。只能听到那种英国式的铃声。他重重地把话筒按在音叉上。
  他又跑下楼去检查信箱。空的。
  他往浴缸里放水。
  他把脏兮兮的纱布条从手指上揪掉。伤口看上去还可以。顶多也就是留下一条红道。他弯了弯指头。不疼。
  他泡澡,玩自己从泡沫里伸出的脚趾头,刮胡子,剪指甲。有几次,他从浴缸里倏地一下蹿起来冲出去,因为他觉得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木地板上留下了好些湿脚印。
  中午时分,他开着满身划痕的斯派德车到市中心去了一趟。人还是一个都没有遇到。在每个十字路口他都摁喇叭,不过这更多是出于潜意识中的义务感。
  他觉得在普通的建材市场里可能弄不到铁棍,不过这念头并没有阻挡他用斯派德车撞坏几家建材市场的玻璃门。他在找铁棍时也没下车。在建材市场的过道里开着汽车穿来穿去,感觉很奇特,往常那里都是些不声不响的男人,用宽大的手掌推着购物车,要看价签上的字时就得戴上老花镜。
  我得有件结实的家伙,他转完第四圈,看着斯派德的前车身,心里想。
  人民剧院附近有家五金工具店,里面摆设陈旧,还散发出霉味,他在店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当他和玛丽相遇时,她就住在这附近。他一边回忆,一边把铁棍装进汽车。在把副驾驶座旁边的车门甩上时,他听到身后一声响。听起来像是一块木头打在另一块木头上的声音。
  他僵立在那里。愣是转不过身去。
  他感觉到那里有个人,同时又知道那里没有人。两者都是对的,这种想法真让他觉得受不了。
  绷紧肩膀,他等待着。
  他转过身。那里没人。
  他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武器商店,不过那家位于雀田大道的武器店还真是不会令人失望。靠墙摆着一排各式各样不同规格的枪支。玻璃柜里陈列着手枪,其中还有左轮手枪。有飞刀,甚至还有星形飞镖,柜台上是供女士们放在手袋里的催泪瓦斯喷雾器,在后面远处的柜子里挂着弓和弩。还有各种防护服、战斗服和伪装服,防毒面具,通信工具和其他工具。
  武器他是很熟悉的。在军队里他曾有机会选择,是服普通兵役还是直接去当十五个月的义务兵。如果选择当义务兵的话,在基本训练结束后,他可以自己挑选去哪个部队。他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他可不乐意整天行军,只要能不当步兵,干什么都行。于是他先当了驾驶兵,后来又当消防兵。有两个月则是在蒂罗尔山区炸那些可能崩塌的雪。
  他在武器店里走来走去。从本质上说,他受不了枪啊弹啊什么的。不论什么噪音他都很讨厌。这些年的除夕夜他都是和玛丽、维尔纳以及维尔纳的女友西蒙娜在山里的小屋度过的。不过在有些情况下,有支枪还是很有好处的。但是也不能随便弄一支就算。世界上最好的枪,至少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是泵动式步枪'1'。谁若是听过这种枪装上子弹发射的声音,绝不会忘记那响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二)(6)
一道没安拦车桩的侧门提供了开进普拉特公园 '2'的机会。开上去的头一条路把他带到一个卖煎香肠的小吃亭。他拧开煎盘下面的煤气开关,在盘面上刷上油。等温度合适了,就放一排香肠上去。
  香肠慢慢煎熟,香味飘进鼻孔,他一边等一边打量那停着不动的摩天轮,摩天轮就在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他常坐摩天轮。第一次坐时
  '1' 原文为pumpgun,步枪的一种,靠来回推拉枪管下面的护手完成供弹和退壳,可以连发。
  '2' Prater,拉丁文中沼泽绿地之意,位于多瑙河与多瑙运河之间。1560年成为皇家狩猎场,1766年约瑟夫二世将其还给维也纳人民,是维也纳第二大自然公园。他还是个小男孩,和父亲一起坐的,他父亲在那不习惯的高处也许跟儿子一样有些害怕,结果说不上来到底是谁紧紧攥着谁的手。后来他也总是和别人一起坐。和女朋友们。和同事们。多半是在公司组织的郊游快结束的时候,在那种已经很热烈的气氛当中。
  他翻转煎盘上的香肠。香肠滋滋地响,油烟升起来。他揪掉一个啤酒罐上的拉环。仰起头来,眼睛看着摩天轮,喝着啤酒。
  在玛丽受聘于奥地利航空公司当空姐的那天,约纳斯下定决心要作出牺牲。他为两人租了三个小时的游艇。他从不习惯做出种种浪漫姿态,一向厌恶虚情假意,但他知道这样可以讨得玛丽的欢心。
  铺好桌布的桌子在等待着他们。冰酒桶里竖着一瓶香槟。一枝长茎玫瑰插在水晶花瓶里。他俩坐下来,餐前小吃端上了桌,服务生一鞠躬退了下去。轻轻一震,摩天轮转动起来。
  转动一圈要二十分钟。在最高点上,他们尽情欣赏市景,信号灯、路灯和探照灯照亮了夜空。他俩互相指点着那些著名的景点,都是向来很熟悉的,但是因为视角不同,所以看上去又有了新意。约纳斯往杯子里添了些酒。等转到下面,撤下盘子换上第二道菜时,玛丽的双颊已经泛红了。
  一年后,玛丽有一次在谈话间含讥带讽地提到他的浪漫禀赋。惊诧之下他追问此话从何说起。玛丽让他想一想那个摩天轮之夜。于是他这才知道,高耸于维也纳之上的烛光晚餐玛丽同样并不喜欢。是为了让他高兴,玛丽才对这份优雅情调大加赞美,而事实上,玛丽渴望的是到一个小酒馆里去,坐在吧凳上喝啤酒。
  他咬了一口小香肠。味道有点淡。于是便去找番茄酱和芥末。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让周围游艺点上的机器运转起来居然并不困难。
  他用枪托打碎售票小屋的玻璃。拿了一些筹码,坐进一辆卡丁车。他踩下油门,车子没有反应。他往投币口里塞进一个筹码。这回车子发动起来了。步枪支在大腿上,腾出来的手扶住方向盘,他沿着车道一通飞驰。他转了好几圈,而且都是一直踩着油门,竭力把住车子,不让车在弯道上蹭上行车道的边。
  在老轨道高架车那里,他弄开售票亭进去之后,只需在一个按钮上一摁,木制轨道车就很快滑行到了上车桥前。约纳斯在第一排坐下。一圈开完,平淡无奇。他就好像是平常日子里的一个普通游客。
  他掷飞镖,扎气球,投圈套小人,弯弓搭箭射标靶。在老虎机上摆弄几下,不过赢钱这事对他没什么吸引力。
  他打量着飞毯上一排排的空座位,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把衬衣脱下来,把衣服牢牢拴在这巨型秋千的一个座位上。在售票亭里,他找到了操纵发动机的调节键。调到自动控制。飞毯吼叫着飞了起来。和平时不同的是听不到女孩子们的尖叫声,除了约纳斯自己,没人往上面看。
  衬衣在第一排座位上翩翩飞舞。他伸开巴掌遮在脑门前,眯起眼睛追踪衣裳的去向。三分钟后飞毯停下,防护圈咔地一声自动弹开。
  他把衬衣解下来。心里想,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个景观吗,倘若根本就无人观赏的话?再说了,一件衬衣就够得上说是构成了景观吗?
  又拿了罐啤酒,他走进探险屋。这地方完全是按着孩子们的需要设计的。背上背着步枪,钻沙袋和走过来回晃荡的木桥可真够费劲的。他蹬上在尖利刺耳的怪声中往下陷的楼梯,穿越倾斜地带,摸索着走过漆黑的过道。只要没有恰好触发某个机关,四周就是一片寂静。只是偶尔地,有块木板会被他压得嘎吱作响。
  上到四楼,他站在装有栏杆的阳台边,从这里可以看到屋前的空地,一览无余。
  下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喝着啤酒。
  顺着一张像盘旋梯一样的绳网,他摇来荡去地摸索着爬下来。
  在射击游艺点,他没能经受住搁在台上的气枪的诱惑。他不慌不忙地瞄准。扣动扳机,再装上子弹。瞄准,扣扳机,又一次装上子弹。枪声响了六次,六次击发时,响亮的爆发声几乎都是紧随着子弹击中靶子而同时响起。他检查靶纸。结果还蛮不错。
  他挂上一张新的靶纸。瞄准。慢慢地勾起手指。
  以前他就总有过这样的想像,那就是人可能会由于缓慢而死去。也就是说,如果人不论做什么日常动作都把它在时间上延长——延长到“无穷”或者说恰恰是延长到穷尽的话:因为人就在这种延长和延伸中离开这个世界。挥手、迈步、转头、做姿势:如果人把这些动作不断地放慢再放慢,一切的一切就会在某种程度上自动走向终结。
  他的手指勾住扳机。他颇感惊讶地清楚意识到,他应该早已达到了触发点然而却并未达到。
  他从背上取下步枪,装上子弹,射击。只听轰地一声很令人满意的低沉爆响。同时感到肩上挨了重重的一击。
  靶纸上张开一个大洞,大到足够伸过一个拳头。大洞旁边,阳光从另外那些小一点的洞里一闪一闪地透过来。
  他开着小火车在普拉特公园里绕行了一圈,小火车的柴油机车很容易操作。马达轰隆隆响。周围弥漫着森林的气息。在树阴底下比在游乐场游艺点那边凉爽多了。他把衬衣穿上,这衬衣自从在飞毯上旅行了一趟之后,就一直系在腰上。
  在霍伊施塔德瓦塞尔水道边,一些小船停靠在那里,他摇摇晃晃登上其中一条。他把缆绳抛上跳板,撑船离岸。他用力划桨。等到已经看不见租船的小屋时,他便提起桨来放在船上。
  

一个人到世界尽头(三)(1)
他仰面躺下。顺水飘荡。在他头顶上面,阳光在树枝的缝隙里闪烁。
  他从噩梦中惊起。
  他在黑暗中眨着眼。渐渐地辨认出了家具的轮廓。他明白过来,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他用袖子在汗湿的脸上擦着。他把夏天盖的亚麻布薄被掀到一边,走进浴室。他鼻子不通气,嗓子沙哑。他喝了杯水。
  坐在浴缸边上,他一点一点地回想刚才的梦。
  他梦见自己的家人。奇怪的是,所有人年龄都和他一样大。他和外婆说了话,外婆在他出生时就已经七十岁了,八十八岁时去世。可在梦里,外婆却是三十五岁。他从没见过外婆这个样子,但他知道这就是外婆。他对外婆光滑的脸和一头黑发感觉很是惊奇。
  还有他爷爷也在,也是三十五岁。他母亲、父亲、舅舅、姑妈、姨妈,全都和他同一个年龄。
  达维德,斯特芬妮表姐的儿子,2月里刚过完十一岁生日,变成了上唇一撮大胡子,蓝眼睛冷冰冰的一个人。
  十七岁的保拉,一个表哥的女儿,他最近一次看见她是在过新年的时候,在玛利亚希尔夫街偶然碰上,保拉回头望着他说:“怎么着?”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年纪变大了,有点憔悴,当然了,保拉也是三十五岁。保拉身边站着她去年秋天刚出生的孩子,是一个眼神冷漠、戴着棕色手套的成年男人。
  此外还有点什么别的东西。某种令人不安的、约纳斯无法进入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在向他劝说着什么,用一种他只能听懂个别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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