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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比较夸张的，比如家里有好几个儿子的，可能就用轮换制，老人们在每个儿子家里住一个月，然后下个月就搬去另外一个儿子家里。

因为家里儿子太多，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没有那么亲密，也有一碗分端不平的意思在里面，最后可能导致在老人的抚养问题上扯皮。

所以这个计划生育并不是没有好处，因为子女少，也间接促进了父母子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家长经济负担没有那么重，子女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生长环境。

其实如果对老人的社会保障更全面，老人们每月都有一定的收入来源，也就没有那么多关于抚养的道德问题了。

摇了摇头，等回过神来，车已经到了车站，而另外一辆小车也到了，这是政府里陈书记的座驾，今天刚好送陈书记回县城，在方文得知后临时征用了，也算是方便车，因为这小车本来就要回镇里去，开车的司机是镇上人。

他一辆车显然坐不下家人，肯定还有不少行李。节日期间交通查得严，被抓到超载就不美了。

等他一到车站，发现司机小谢已经在车站门口等着了，迎上来就道：“方站长。陈书记让我代他向你您的父母问好……”

方文不由感叹一句，当初为了打狗的事情搞得陈书记丢了大面子，没想到，现在却是这番光景，当然因为小事记仇，这在政治上就不成熟了。

当即也不没多想，快步迎上去出声道：“感谢陈书记的关心，小谢你等久了吧。”

“没。我也是刚好。”小谢乐呵呵的回道，他是前年转业回来的，因为在部队上拿了驾照，走了点关系。这才给陈书记当上了司机，以后说不定也会跟着陈书记走的，但他是龙洞镇本地人，对于眼前的正值大势的方文，早就想攀上关系了。是以上午把陈书记送回家后，他已经在车站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恩，我父母也快到了，还要麻烦你一起帮忙拿下行李。”方文散上烟说道。

小谢连忙给他先点上烟。出声道：“有啥麻烦的，帮领导办事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领导……”

“方站长您要是还不算领导，那镇上就没几个人敢说自己是领导了……”小谢奉承道。

两人一边聊着。就往车站后面的下客处走去，方文对眼前这个还有军人影子的小谢也有些感叹，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大浪淘沙啊，一入体制这人就得跟着变化了，不然就会变得举步为艰！

省城到县里的客车要一个小时一趟，方文见到挂着牌子的客车一到就迎了上去，父母肯定是在这辆车上。

果然车门一大开，陆续下大部分乘客，终于见到母亲抱着一个小孩从车上下来了。

方文见此，情绪也到了临界点，脱口而出叫道：“妈！”虽只是一个字，却包含了他对亲人所有的思念……

母亲闻声，马上就欢喜的叫道：“文文！”

“妈，坐车累了吧。”方文一下迎上了车门，也有些失态，眼眶里已经有了泪花，这对于他来说已经多年没有这种情绪了。

“看你，都多大了人，还跟小孩子一样粘人。”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示意小声点，怀里的小宝儿正在熟睡呢。

方文一看，小家伙两岁了，长得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最关键是一个，家庭地位现在自然很高，方文都奔三的年纪了，当然不可能争宠吃醋，乐呵呵的轻轻摸了摸小宝儿的脸蛋，惹着小鼻子抽了抽。

“来了啊，快上车帮着拿行李。”却是父亲的声音传来了。

方文点了点头，随后就上了车，对于父亲的语气到是毫不在意，相比起爷爷对父亲的语气，父亲对他算是好的了，不是不疼爱他这个儿子，只是老辈子已经习惯了独特的情绪表达。

此时车上的乘客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到也空旷，司机小谢跟着一起上了车。

一上车就见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弟弟和弟妹，还有二娘，却是大家坐的最后一排，行李都放在后面的台子上。

“哥！”“大哥！”弟弟和弟妹一见他上来就欢喜的叫喊道，弟弟方武比他要高一些，身板却和名字相反，随了母亲的相貌长得很清秀，对他这个大哥也一向很尊敬，读大学时认识的弟妹，一毕业就结婚了，到是一段佳话，弟妹是城里人，不过性格温婉，对这边父母也很孝顺，不然父母也不可能跟过去一起生活。

“恩，小武，小琳，累了吧，让哥来拿行李。”方文说着就到了近前，帮着拿大件的行李，小谢也抢着拿大包裹。

“麻烦大哥了！”弟妹出声道，语气很亲切，方文之前虽然只见过一次，但现在感觉却一点都不生分，很有一家人的感觉。

老父这时候忽然出声道：“文文，这位小伙子是？”却是见到一个陌生小伙子帮着拿行李，打量了一会儿，实在没认出是那家的亲戚，当即出声问道。

还没等方文开口解释，小谢就赶紧出声道：“叔叔好，我是镇政府的司机，您叫我小谢就行了。”

这话一出。即便是二娘也有些意外，父亲和弟弟、弟妹也是一脸的惊讶，显然对这个答案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今年三月份方文还在城里打工跑业务。四月份这才回村里去过日子，老父虽然知道他在畜牧站上班，但是更加清楚镇上畜牧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让镇政府的司机来帮忙接人。

方文见此连忙出声道：“小谢刚好送陈书记回县城里，正好过来帮忙拉下行李。”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老父不确定的问道：“是哪个陈书记？”书记这个字汇是个通用称呼，真实职位还真不好判断。说不准村里某个老农的诨号就是某某书记。

小谢又出声道：“是镇政府的陈书记嘱咐我过来帮方站长接您，陈书记还托我给您问好，说四号还要带家人一起来打扰您……”

方文一听，虽然意外四号陈书记居然要来。不过后天薛镇长就会到家里来小住，多几个人也就无所谓了，关键是别在来女人了啊，跟着出声道：“爸，您看我们还是下车在聊吧。”

老父回过神来。说道：“恩，那就下车在聊。”心理却是疑惑无比，怎么听口气，儿子和镇上的书记大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呢。难不成儿子还是个当官的材料，一进畜牧站就混得风生水起不成？

一家人拿着行李饶到车站前面。方文就出声道：“把行李都放到两辆车的后备箱吧，应该能放下了。”

老父见识还是有的。一下就分辨出了旁边这辆黑色车应该是政府用车，但另外一辆银色的小车又是谁的，看牌子至少要十万以上，不过此时也只能压下心理的疑惑。

等行李一放好，方文就出声问道：“爸，你们吃中午饭了吗？”

“在飞机上出过了，现在都还没饿，直接回家吧。”老父接话道。

方文一听就招呼众人上车，但在上车的时候，老父忽然提议要坐小谢的车，心理却是在想，怕老婆儿子不懂事怠慢了书记大人的司机，到时候影响到大儿子的前途就不好了，天下父母心啊。

如此，母亲就和父亲一起都上了小谢的车，母亲带着小宝儿坐后面也宽松一些；这边二娘和弟弟、弟妹上了他的车，很快车就行驶上路了，小谢能给领导开车，这技术自然没得说，方文也没什么好担心，自顾专心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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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了县城，坐在副驾的老父就忍不住出声道：“小谢，真是麻烦你了，等到了留下来一起吃饭。”

“改天来，改天和陈书记一起过来，今天就不打扰您和方站长团聚了，在说我也准备啥礼物。”小谢一边开着车一边回道。

老父这时又散上烟，小谢一接过烟，没想又说道：“谢谢叔了，后面小孩在，我回头在抽。”说着就把烟郑重的放在上衣包里，但这烟只价值几毛钱而已，小谢给陈书记开车，这好烟自然是不缺的。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老父从来没进过体制，也看出了点苗头，怎么貌似这个小谢对他们这家子人太客气了，让他都生出了一种是领导家属的错觉来。

实在没忍住，又问道：“方文那孩子和陈书记是？”

小谢这时也听出了点苗头，怕是眼前的叔叔阿姨们都还不清楚方站长现在的情况，要说作为领导司机，最重要的职业操守就是嘴巴要严实，多做事少说话，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别人是父子关系，他这边说好话自然情况就不一样了。

而到小镇还早呢，索性就开口道：“叔，您是不是还不知道方站长在咱们镇上的情况？”

老父疑惑的问道：“什么情况？我知道他在畜牧站上班，是副站长！”

母亲这时候也在后面出声道：“是啊，方文去畜牧站上班也没几个月吧。”

小谢现在基本确定了刚才的猜测，当即就出声道：“叔叔阿姨，我跟你们说啊，方站长现在可不得了，连陈书记也要卖方站长的面子……”当即就从一次次的八卦说起，从客运、医院、学校、蔬菜店、酒厂、楼盘、冷冻厂、养猪场、幼儿园、鸭子……详细的说了个彻底，他虽然作为司机口风要严实，可也因为是作为司机，对方文的事情比镇上的居民们清楚太多了，光是听陈书记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现在总结性的一说，话语就停不下来，等发觉口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车都已经到镇上了。

老父的一边听着，表情变换了数次，最后看见现在镇上的红火色的风貌，还有这些事是从领导司机口说出来的，也由不得他不相信，忽然又想到前几天和老爷子电话，难怪老爷子会说现在村里有幼儿园了，还要留小宝儿在村里长住，没想到这幼儿园居然是大儿子办的……

心理震惊之余，也是狂喜，没想到大儿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貌似已经成了大伙口中的小镇首富了，做到了他大半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母亲在后座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等车一过小镇，小谢又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我听陈书记说，等方站长这个月考上了公务员，就会先下放到村里去当支书，年底之前就可能提拔成副镇长！”

“什么，还有这事，这，这也太。”老父极度震惊的叫道。

小谢回道：“我是听陈书记这么说的，不过这事情应该是真的，是薛镇长提议方站长考公务员的。”

“方文还和镇长有关系？”老父追问道。

小谢此时也颇有一种八卦过后的满足感，也忽然体会到难怪政府里的八卦队伍那么强大，原来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情啊，可惜他作为领导司机，八卦的机会实在不多，见到的听到的事情都只能烂在肚子里，本来还想说点方站长的桃色新闻，不过现在显然不合适，却是可惜了，颇有点意尤未尽的情绪滋生而出。

薛镇长的八卦小谢当然更不敢多说了，回道：“恩，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方站长本人应该是知道这事的，叔你到时候可以详细问一下。”

老父点了点头，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疑惑，打定主意一下车就找大儿子问个清楚，而后面的母亲此时的心情也差不多，不过更多的还是一股自豪的情绪生出，果然我生的儿子都是有本事的……


第243章　和家团圆（中）

方文这边到是没和弟弟多聊他的事情，反到是聊起了弟弟在外面的生活，得到情况到是不错，弟弟两口子月收入近两万，虽然每月也有房贷，不过生活上仍然很轻松，弟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也有一个两岁的小孩，那边父母自然顾不上带小宝儿，方文的父母过去那边的亲家也是相当支持，毕竟这年头说难听点，请个专职保姆也不便宜啊。

另外说起来，还是弟弟挺有本事，轻松拿下了大城市出生的弟妹，不仅处理了同亲家的关系，这边婆媳关键也是相当的好，当然小宝儿估计在其中也占了一定的加分成分。

一想到这感情问题，方文又开始头疼起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辆车就一起到了鱼庄，好家伙，一大群人一起迎了出来帮着拿行李，等方文送走了司机小谢后，一进鱼庄就有点傻眼的感觉。

素芬、叶娟、露露、艳华，家里忽然多出了四个陌生女子，此时父母的目光已经充满了疑惑。

方文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素芬，安排开饭吧。”

“恩，马上就好。”说着就往厨房而去，露露三女也急忙跟了进去，妹妹和二娘也进去帮忙了，今儿李大厨和小伙子们都各自回家团圆去了，之所以选在鱼庄置办家宴，也是因为这里食材齐全，场地上也宽阔一些。

本来满脸严肃的父亲一回到家马上就失去了话语权，好在爷爷奶奶这会正忙着逗弄已经醒来小宝儿。到是无暇顾及父亲的忐忑心情。

方文正要招呼大家先入座休息一会儿，没想此时艳华和妹妹端着洗脸水出来了，“叔叔阿姨，过来洗把热水脸。饭菜马上就好了。”虽然李大厨没在，不过以前提前准备好了不少席面，到是不用担心伙食问题，另外素芬和二娘的厨艺也不错，家宴还是不成问题。

父母和弟妹此时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艳华，只好客气的接着过崭新的帕子开始洗脸，方文这边也有些闪躲的开始泡起茶水来，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现在仍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心理还在组织着语言。

好在这会，小家伙开始闹腾了，母亲和弟妹又忙活冲奶粉。父亲和弟弟也围着小宝儿转了起来，爷爷奶奶也差不多，看神情就知道宝贝得紧，方文不由一乐，这就是少生孩子现状啊。谁家的孩子都是宝贝。

没多时，这边刚洗完脸饭菜就陆续上桌了，相当丰盛，不仅有席面还是不少家常菜。而且还特意准备一些清单的菜色，主要是弟妹会吃不习惯。既然是中秋将至，上桌吃饭也有讲究。一般村里都讲究不能分桌吃饭，在过年的时候也是如此。

总共十三个人，索性拼了两张桌子一起，等大家都入座的时候，本要要喝奶的小宝儿又嚷嚷着要吃饭了啊，母亲和奶奶带着喂了起来，爷爷的目光也大半放在小孙子身上。两个长辈都没功夫注意方文这边情况都是让他松了口气，不过这也是暂时的。

这时候都吃饭了，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爸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艳华，露露，叶娟，素芬，都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一起在做生意，露露她们三个都在外面城里忙蔬菜饮食店，素芬在村里帮我打理这边的业务。艳华是上面发展村的人，是我的高中同学，素芬的家在清风寨上面，国庆放假就一起到咱们家里来过，另外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谈。”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这么介绍了。

好了父亲刚才在车上听小谢说了不少他的八卦消息，惟独没有桃色八卦，一听是好朋友加生意伙伴，到是上心了，出声道：“欢迎欢迎，都下筷子，来了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都不要客气。”

母亲也出声道：“方文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大大咧咧的，你们一起做生意还请多包涵包涵……”

妹妹插话道：“就是，哥还很小气了，大妈你和大爸回来了就好，到时候就可以找你们告状了。”妹妹称呼父亲被大妈，母亲为大妈，就如方文称呼其母亲为二娘一样，村里人称呼没那么讲究，各家喊各家的，显得更亲切一些。

露露四女都很乖巧的坐在一起，到是显得很局促，方文心想这样可不行，过节嘛，虽然他头疼，可也得让大家开开心心的，就嚷嚷道：“都开吃了，要不饭菜都凉了，早点吃饭晚上还有一顿呢。”这会才半下午，晚上自然还要吃一餐饭才行。

“对对，你们都赶紧吃，我来带小宝儿。”奶奶乐呵呵的出声道，忽然又冒出一句：“文文啊，你看小宝儿都这么大了，你是老大，也得抓紧了。”说着目光就往素芬四女看去。

母亲仿佛一下也反应过来，在一看几女，这目光就不一样，心理思索着，未来的媳妇是不是就是其中一位，恩，四个女孩都挺漂亮的，说简单的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是看上眼，老大也不小了，等会得找个时间单独问问。

父亲虽然没有那么八卦，可也忍不住想到大儿子的终身大事来，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多问，要问也让孩子他妈去问比较合适。

可这饭吃着吃着，气氛就慢慢变得不一样了，先是坐在角落里方文想去夹放在中间的水煮肉片来吃，可筷子伸不到，旁边的素芬一下就身起帮他夹了一块在碗里，这完全是出于平时的习惯，可现在这个场面却是……

紧接着方文还没反应过来，艳华又往他碗里夹菜了，好吧，也是知道叶娟怎么想的，也跟着帮他夹菜，然后露露也如此，他碗里的菜一下就冒尖了，今天这顿总算能吃好了，可有了口福，但这个场面就不好说了啊。

母亲忽然见爷爷奶奶一点惊讶的声音都没有，还有本份老实的二弟和二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神情，可这个情况一点都不对劲啊，四个女孩先后都给大儿子夹了菜，这是？

弟弟方武也有些诧异，不过到是没有多看，可弟妹就不同了，出于女人的本能，她个人觉得大哥和这个几个女孩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吧，不然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