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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唱梁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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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闷地摆手,说道:“夜色深了,你还是进去休息吧。”
棱寒彬自然知道这些消息他需要独自消化,没有说什么就行礼离开了。
卫岑很是萧条地缓缓走向了彼方阁,路过膳房时,他取了一壶酒。
他现在是对影成三人,而她呢?
哦,他忘了,有游墨本陪着她呢。
他是个人,身边所有人都几乎是同一种口吻叫他放弃,自己的哥哥直接帮忙娶了两个麻烦人物;然后就是楼叶居然说要是吴歌在乎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写信回来,对啊,这比自己没有目的地地寄信更加可靠;今天就直接说吴歌的身份是假的。
他信吴歌,可是他依旧知道吴歌瞒了他很多事。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他到底爱着的是个什么人?
凉酒穿肠入肚,他试图把满腹疑惑深深地压制,可是他愈来愈想得到个答案。
次日,棱寒彬看见卫岑直接伏在桌案上就睡熟了,有些无奈,但是看已经日上竿头,便出声叫醒了他。
靠近他的时候棱寒彬闻到很重的一股酒味,她显得有些惊愕,卫岑居然会酗酒?
这个傻子为这个女人破了多少例?
卫岑悠悠转醒,为自己这幅有些邋遢的样子感到不好意思,说道:“失礼了。”
棱寒彬摆手道:“你大可不必跟我说失礼。”
卫岑揉揉睡眼,道:“怎么了?府上人最近是否都正常?”
棱寒彬如实禀报:“正常倒是挺正常的,就是何辞琴师告病回来了。”
卫岑眼神一凛,联系起来这些事,于是他按耐不住就在洗漱完后去找何辞,他有权知道全部真相。
而这个何辞应该是个掌握线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急需这份工作才来到府上,不然如果他真的在乎,应该调过琴再来,所以琴怎么会走音?他就是故意要调音给自己看吧。
然后在吴歌离开京城他就抱恙回家,可是他哪来的家?父母不是都葬身火海了吗?
这么多漏洞,卫岑他居然之前没有注意到。
卫岑进入何辞所居的偏阁时,何辞正在品茗,而在客位早已放上了另一杯,显然是等人前来。
卫岑开口道:“我是你等的那个客?”
何辞放下茶盏,说道:“三皇子能到这陋阁之中我自得好好招待,再说来者皆客。”
何辞这话虽然恭敬,但是他并没有起身恭迎卫岑。
卫岑自然也不是一个在乎规矩的人,他在何辞身前坐下,便开门见山:“昨晚那个救下魏禹溪的黑衣人是你吧?”
何辞没有掩饰,就点头承认了。
卫岑不知为何突然心中有些没底,大概是因为害怕答案吧。他启齿道:“你为什么说吴歌不是真的吴歌,那么王妃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为什么会知道?”
何辞声音喑哑笑道:“三皇子一来就问我三个这么刁钻的问题,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吴家大小姐的坟墓;那么关于王妃的身份……”
他欲言又止,还微抿口青茶,说道:“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触怒三皇子还请饶恕我的过失。”
卫岑皱眉,说道:“但说无妨,我不会因为这种事要你性命。”
何辞点点头说道:“王妃她原来是个杀手,和白帢青衫隶属于一个组织。”
卫岑的表情有些僵硬,从别人口里听来的真相是那么的真实残忍,然后他有些颤抖地说:“之后呢?她的任务是什么?”
何辞不动声色地说:“之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嫁给了你,而且三年风平浪静,不过我确定你是她的任务目标。”
他手指轻敲了下碗沿,然后继续说道:“然而至于我,我想以后她会亲自把我介绍给你听的,不过我需要一个契机让她重新认识我。”
卫岑手上控制不住试了个狠力,茶杯璧上出现细细密密的裂痕,有沸茶溢在他手上,但是他都没有做出丝毫动作,直到疼意把他从思绪中拉出来。
他松开手,茶盏便霎时而散,何辞只是看着,心中揣度什么而面不外露。
卫岑起身,说道:“今日打扰了,但是日后我不允许那个契机的存在。”
何辞也站起,与他对视道:“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娶了两个女人进门,我要是她都不愿见到你,你有什么资格不给这个契机?就凭你是三皇子?”他的语气带着讥讽。
卫岑心中一慌,吴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抓住何辞的领口,吼道:“吴歌她怎么了?”
何辞冷眸道:“她流产了。”
卫岑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后无力地松开他的领子,浑身虚软地瘫坐在地上。
他们之间有孩子了,本来应该是件喜悦的事,可是他的孩子还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去了。
自己是有多混蛋,居然在这个时候纳妾,她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卫岑开口问道:“孩子是怎么没的。”
何辞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她和游墨本在一起,我怎么会知道孩子怎么就没了。”其实他就是要把吴歌流产往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上引,这样卫岑就会怀疑她。
吴歌最受不了冤枉和委屈,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的机会。
卫岑很是心慌,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你要相信她,她是你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会和游墨本做出那种事情害死自己的孩子呢?对,她不会那么残忍。
卫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拂袖离去,步履沉重,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般恣意洒脱。
他想现在就骑马离开,可是他知道,他根本就逃不出这个京城。
这个无形的牢笼一直在桎梏着他,他厌烦这个皇子身份,但却无可奈何。
吴歌,收到我的信之后,一定一定也要把你的思念带回来。
吴歌兴许是感受到了吧,她也在不可抑制地想着卫岑。
游墨本推门而入,就看见吴歌很是落寞无助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垂眸伤神,但是她听见声响后立马唇角挤出微笑,说道:“今天有什么好菜啊?”
游墨本心中顿痛,自从那一天她很是崩溃地在自己肩上发泄过一次之后,她就一直是现在这幅故作轻松的样子,反倒更加让人担心。
游墨本自然不会去揭穿,便回答道:“有东坡肉。”
“太好了!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吴歌语气轻快地像个孩童,游墨本甚至以为吴歌可能是刺激受得太大了,所以才会是这幅模样。
游墨本轻叹一声,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在她肩上拍了下,递给她一双筷子。
吴歌点头伸手准备结果筷子,只不过手上无力,筷子就掉了下去,游墨本很是手快地接住,说道:“幸好不然我又得出去帮你拿筷子了。”
吴歌有些羞愧说:“这些天麻烦你了。”
游墨本架起一块肉,说道:“啊,张嘴,我喂你。”
吴歌乖乖张嘴,可是食如嚼蜡,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称赞:“这才果然名不虚传。”
游墨本分明清楚地看见她情绪低落了很多,也没有继续动作,说道:“是不是想他了。”
吴歌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想他,可是想有什么用。
游墨本握住她的手说道:“那么你不妨把我当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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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梅时雨季
游墨本分明清楚地看见她情绪低落了很多,也没有继续动作,说道:“是不是想他了。”
吴歌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想他,可是想有什么用。
游墨本握住她的手说道:“那么你不妨把我当作他。”
吴歌很是认真地看着游墨本伏在自己手上的温暖厚掌,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把自己的手收回,说道:“这始终是不妥的。”
游墨本似是不甘心,继续说道:“我不介意,而只要你接受,有什么不妥的?”
吴歌抬眸,与游墨本对视道:“我是王妃,而且我爱的男人叫做卫岑,每个人在这个世界都是独特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别人的替代品。”她说此话的时候有些哽咽,所有人除了她,连身世都是个骗局,还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游墨本几乎是没有仔细思考就很是笃定地开口:“我心甘情愿。”
吴歌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她何尝又不是心甘情愿呢?
游墨本抬手拂去吴歌脸上还残留的泪滴,这时吴歌屋中的窗子被一阵怪异的风吹开,一个身着蓝衣头戴斗笠遮住整张脸的人跃了进来。
蓝半陌看着游墨本和吴歌“啧啧”了两声,说:“这孩子刚刚没了,看着架势,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喜讯啊。”
吴歌有些难堪,吼道:“如果你是来羞辱我请滚出去,上次我跟主上讲得很清楚了。”
蓝半陌冷哼一声,不屑道:“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啊,要不是主上吩咐我会屈尊才此处吗?”
吴歌听见那个名字忍不住浑身发抖,那片黑暗,那个低沉的声音,和那毫不留情的一脚,她的孩子就这样在她的肚子里剥离。
游墨本看见吴歌竟是这幅模样,便伸出手把她搂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
蓝半陌有些看不下去,说道:“没必要这么柔弱吧,你小时候什么苦没吃过,现在有男人在身边就是知道装女人了啊。”
吴歌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眼神只是怔楞看向一处。
蓝半陌看着吴歌的样子,确实和之前任他欺负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失去孩子的确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失魂落魄吧。
他伸出手,把手上的药包都放在桌上,交待道:“这些都是主上亲自种的草药,他采来已经清洗过而且已经配好每天的量,你自己还是叫身边的人每天泡泡吧。”他顿了顿,还是开口道:“他说,他不知道你腹中已有孩童,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他。”
吴歌听见此话竟然露出笑意,开口说道:“主上对我有养育和再造之恩,我怎么可能记恨主上?”这语气游墨本和蓝半陌都判断不出到底是真的释然还是敷衍而为。
吴歌顺着床榻躺下,说道:“你们两个都走吧,我有些累了。”
她合上眼,不久之后耳边没了声响,她这才缓缓坐起。
吴歌突然很想下地走路,正好游墨本不在,趁机可以到处转悠转悠,他也不会发现。
她在身上披上了件单衣就缓缓下了床,她身上有武术底子,所以走了几步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她刚刚推开门,就听见隔壁好像有说话声传来,吴歌便循声而去。
是游墨本的声音:“怎么样?那个人顺从了?”
然后是个陌生的声音:“是的大人,这下就要看祁连大人怎么选了。”
游墨本好似笑了下,说道:“为一个女人而屈服的男人我宁愿不要。”
吴歌听到这话吓得退后了一步,对啊她差点就沉溺进游墨本的局里了,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怎么可以相信他?
在他的心里恐怕情感就是拿来利用的吧,那么又怎么能指望他对自己会有真情实感,平白无故地把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这不是他的作风。
他要的只是自己的一时心软,然后接受了他,最后得到自己手上的玉玺吧。
吴歌;你不要再傻了。
吴歌隐忍着心中的暗涛汹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片芦苇岸上他说的话都是在扯谎吗?诸溪塔上自己失足落下倒入的那个怀抱也是安排好的对吗?在两人携手从江都邵伯湖上越过那时她就知道,到了岸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所有的所有的就是场戏,看看就过了吧。
可是她依旧好难受,他的善意都不可以相信,在这个地方她到底可以依靠谁?
对,是不是嫁给卫岑之后就变得柔弱了,你习武这么多年就是换自己心安啊,可是仇家越来越多,反而夜夜不能眠。
吴歌胡思乱想了一路,最后实在纠结得难受,就用被子盖住脑袋沉沉睡去。
游墨本之后便推门进来了,直接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悠悠转醒,后面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就伸出手要把吴歌脑袋上的被衾给扯下。
吴歌睡眠本来就很浅,一下子就惊醒了。她睁开眼,正好和游墨本的目光撞上,她盯着游墨本那双褐色眸子,后面是游墨本被吴歌看得有些尴尬,才松开手,缓缓坐下。
吴歌冷声说道:“游墨本,你演戏累吗?”
游墨本乍一下没有听懂吴歌的意思,但是他又是何人,最终还是理解了。
他有些生气,难道她觉得自己照顾她全都是演戏吗?他图什么?那个玉玺又不是完全确认在她手上。
可是他也仅仅只是生闷气而已,但是这个显得有些冗长的沉默在吴歌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他承认了,可是为什么?权位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可以违背自己的内心做这么多事?
游墨本深深地叹息,他到底怎么了,好像真的被这个女人扰乱了心神,现在的生活几乎重心都只有照顾她,其他事情根本就顾不上了。
这不对,这不是游墨本。
幸好她点醒了自己,多年前自己就做过抉择,没有什么东西比得到皇位更重要,只有他是懂得百姓之苦,也只有他可以真正的做个好皇上。
所以儿女情长等等事情能背弃就背弃吧,在还没有难以割舍之前。
他开口说道:“王妃还真不是常人,居然可以保持如斯的清醒。”
吴歌并不想哭,可是听着心里真的好难受,她是相信他只是单纯地对她好,可是只是一场算计吗?
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很是决绝地擦去眼角的泪,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游墨本答不上来,他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可是心底的那个答案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只好绕开这个话题,调笑道:“王妃怎么哭了?这是爱上微臣了吗?”
吴歌很是气愤地坐起,冲他吼道:“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爱情,我本来以为你是我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后面发现我根本是大错特错,我难道不应该伤心吗?游墨本我看不起你!你怎么可以用感情来做局?”
看着吴歌这幅样子,激起了他心中层层涟漪,她的三言两语便让他失去了控制,他坦白道:“我用感情来做局?吴歌你说话能不能摸摸良心?我这些天这么照顾你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你被人掳去,我会跟着难道也是一场戏码?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夫说你的孩子没了我有多难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是一场戏又如何?是我假戏真做,把自己赔了进去,活该我万劫不复。”
吴歌捂住耳朵,她现在很乱,她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口中只是喃喃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游墨本大概是已经疯了,他伸手把吴歌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扯下,一字一顿地道:“吴歌,我喜欢你。”
吴歌看着游墨本很是真诚的褐眸,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杂质,有的只有笃定。
可是她却慌了。
游墨本能看得出吴歌的躲闪,便继续说道:“我今天跟你说出来我就不会后悔,我也没想过得到你,你知道我是个把爱情放在很后位的男人,你完全没必要担心我,你要是觉得和卫岑在一起过得幸福,那么就握住他的手不要放开。”
吴歌无言以对,她给不了承诺,而且她不爱他,不可能会和他有结果的,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突然一下觉得自己好残忍,为了确认别人的善意,却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以后徒受感情的折磨。
幸好他不算是在乎情感的男人,有野心居然在他身上成了件好事。
游墨本厌恶她脸上对自己的羞愧之情,或者说对自己的同情,他不需要。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这件事就让它葬在江南吧,回了京城,我们终为政敌,不要对我留情。”
吴歌手握住被角一直在颤抖,这么和谐的相处方式她真的不忍破坏,可是总要面对的。
吴歌沉重地点点头,说道:“能不能把我扶起来,我想去窗边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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