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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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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王亚樵虽然心里失望,但他对华克之和孙凤鸣等人积极开展的刺蒋活动十分理解,他说:“克之,没什么。你想,刺蒋能那么轻而易举吗?刺他决不比历史上的荆柯刺秦王。但是,虽然我们几次行刺都没有得手,经验和教训总算积累下来了。至于经费,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先在香港想想办法,解决一些,然后,你再拿着我的信,跑一次广西,去见一次李济深将军。我想,李将军一定会为我们提供一些行动经费的。”
华克之没想到王亚樵非但没责怪他们,反而如此大义,如此豁达和理解他们,他大动感情地说:“谢谢九哥的理解和支持。我们有了您的理解,将来一定会给西南反蒋派的将军们一个满意答复。”
次日,华克之就带着王亚樵写给李济深的亲笔信,从香港秘密前往广西梧州去了。
在华克之去广西酬款的时候,王亚樵在深水湾家里也忧郁重重。他为对蒋的倒戈和行刺接连失败感到痛心和焦灼。他知道华克之晨光社的几次行动都没有成功,所以再向陈铭枢等西南反蒋派将领为晨光社筹划经费已颇有困难,王亚樵那时对华克之、孙凤鸣等人是否能完成对蒋介石的行刺,也一度产生了怀疑。所以,忽然有一天王亚樵命人准备了假发,又化了装,在自己下巴上贴了一绺长长的胡须。然后他乘车来距深水湾不远的照像馆里,拍下一张正面免冠相片。在他作完这一切后,才召来王亚英和余婉君,及身边几个信任部下,如赵士发、戚皖白、郑抱真等人,说出了他的一个大胆想法:“大家都知道,为把老蒋行刺成功,我在去年春天支持华克之成立晨光讯通讯社之前,就已对陈铭枢、陈济棠、李济深这些将军们拍胸发誓了。可是,现在一年的时间快过去了,我们晨光社花了这些将领许多钱。但是,他们对我们晨光社迟迟没有成功也难免有些微词。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他们并不了解刺蒋是何等艰难的事啊!而克之和凤鸣他们已经几次冒生命危险,去寻找行刺的机会了。然而都失败了。现在我不能再坐在香港看他们没有进展了,所以,这次我准备亲自上阵,到南京去刺杀蒋介石这个老卖国贼!”
“九光,你说什么?”王亚英大吃一惊。
“使不得,使不得,九哥,你怎敢自投罗网,亲自去南京呢?”余婉君听了这话,也感到心中恐慌,她急得快要哭了,苦苦劝说:“如你想去南京刺蒋,那就等不到你去刺他,蒋就会马上把你杀掉的。为什么?就因为无论在南京还是上海,你的照片,几乎贴满了街头巷尾,只要你一出面,特务马上就认出了你。九哥,你说一个受到通缉的人,还能去行刺别人吗?真是个笑话。”
王亚英也说:“婉君说得在理,你的目标太大,不能担任行刺的任务。”
王亚樵却将他在照像馆拍下的照片出示给大家看,说:“你们看,我这样一个老头,又长着长胡须,特务们如何能认出我来?”
当王亚樵化妆照片传到赵士发手时,他嘿嘿一笑说:“九爷,您真是太天真了。您想,新闻记者中会有像您这样留着半尺长胡须的老汉吗?特务们只要一看,马上就会发现你定然是个刺客无疑了。”
郑抱真也笑道:“不行,九爷,赵士发说得对,记者不可能有您这样的人。再说,蒋介石如发现一个长胡子老头到他面前,他就会当场惊叫起来的。”
戚皖白也表示反对:“如果九爷一定亲自去,倒不如派我去南京了。”
许志远说:“华克之和孙凤鸣虽然几次都没成功,但决不是说他们没有行刺的胆量。如果九爷信不过他们,那就派我和戚皖白去好了!”
王亚樵这才发现自己化装行刺的作法,确也有些荒唐可笑。但当他想起拖许久的刺蒋计划不能实现时,心里又不禁燃起怒火。说:“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去南京指挥。就不信姓蒋的当真是个刺不死的皇帝!”
就在王亚樵坚持亲自去南京行刺,和身边亲友相争不下的时候,华克之从广西筹款归来了。他见王亚樵为刺蒋情愿亲自上阵,不惜捐躺身死,顿时感动得泪水横流。他紧紧抱住王亚樵说:“九哥,如你继续这样坚持去南京,就是对我们晨光社几个弟兄不相信了。其实我们决不是为一己之私才杀蒋的,我们是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心态,才走上这条路的。特别是孙凤鸣,此人杀蒋之心坚决如铁。他早已将自己的生生死死,都置之度外了。我在广西也得到了李济深将军的再次资助,现在有了经费,就不愁今秋对蒋再次下手不能成功!”
“克之,你千万不要误解,我想亲自去南京,是因我本人应该身先士卒。绝非对你和凤鸣几位朋友不相信。”王亚樵仍不肯罢休,说:“再说,我去了南京,即便不能亲自上阵,也可在幕后为你们出谋划策呀!”
华克之坚决反对说:“此事万万使不得。因为如果九哥去了南京,不但对我们行刺无补,反而会带来麻烦。因你一旦去了南京,马上就会引起军统特务的注意。到那时岂不反而帮了我们晨光社的倒忙?”
赵士发、郑抱真、戚皖白和许志远等人,也都纷纷劝阻,最后王亚樵只好作罢。华克之在香港逗留数日,于九月初搭船返回上海,然后悄悄潜回了南京。
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华克之从香港回南京以后,马上召集孙凤鸣和晨光社其它两位战友贺坡光和张玉华举行紧急会议,在这次会上,华克之不但报告了他去香港和广西筹划经费的情况,同时也把王亚樵想亲来南京行刺的事,告知了三位朋友。孙凤鸣和贺坡光、张玉华听了,心里都十分感动。
“从现在起到年底的三个月时间,我们晨光社四个同仁,即便都牺牲在行刺现场上,也要不惜一切完成刺蒋的任务。如我们再不能成功,就连信任我们的王九光先生,也对我们失去信心了。所以,此次不成功,便要成仁。”华克之说这番话时,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他感到一个沉重的使命已迫在眉睫了。
“我们宣誓!”孙凤鸣第一个站起来,他脸上现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早在第二次上庐山,他就作好了最后准备,现在他听说香港那么多抗日战将都看着他们晨光社的行动时,心里仿佛燃烧起无法熄灭的火苗。
“不成功,便要成仁!”贺光坡和张玉华都郑重面对严峻现实。他们知道即将开始的刺蒋行动,将意味着什么。
从10月上旬开始,晨光社四个人都同时开始寻找刺杀蒋介石的机会。虽然他们和蒋住在同一座城市,甚至距黄浦路官邸和蒋办公的总统府近在咫尺,但是,华克之、孙凤鸣、贺光坡和张玉华都惊愕发现,别说他们前去刺杀蒋介石,即便以新闻记者身份想接近这国民党要人,也是无法得到机会的。自在庐山发生行刺末遂事件后,担心再次遭到不测的蒋介石已到提心吊胆的地步。他平时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华克之和孙凤鸣发现,蒋每天的行动,大多保持着两点一线。即:从黄浦路官邸到总统府这一段只有几公里的路程。而且只要蒋从官邸里出发,就会将这条大街戒严。宪兵和军警几乎到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而且蒋的车队浩浩荡荡而来,又浩荡荡而去,任何人休想接近这个由十几辆坐满武装侍从的汽车组成的长长车队。再说,即便接近车队也无济于事,因你无法知道每天蒋究竟乘坐哪一辆汽车。在这种情况下,华克之和孙凤鸣感到在蒋介石正常的生活规律中,几乎无法进行刺杀。而总统府和黄浦路官邸更是重兵防守,新闻记者决然无法进得去。
“现在,我们只能等候特殊的公开场合进行刺杀了!”在多次寻觅机会不能如愿以后,华克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是在公开举行的国民党重要会议上,二是美国和英国等国家重要首脑前来南京访问,蒋介石在举行盛大酒会或舞会时,他们以新闻名记者的合法身份得到入场卷,然后突如其来地对蒋近距离进行射击。
然而,这样的机会也没得到。
10月下旬,南京《中央日报》上忽然刊载一条重要新闻《国民党中央近期将举行四届六中全会》。当华克之和孙凤鸣等人见到这条新闻时,高兴的程度简直不亚于蓦然狂饮下一杯干醇的美酒!
这条新闻写道:“国民党为共赴国难,精诚团结,决定近期在京举行党中央全会,一致商讨救国大计。蒋主席为举行这次重要的会议,已先后与党内重要人物如汪精卫、胡汉民、冯玉祥、张学良、阎锡山及西南派各路要人进行了洽商,最终各路政治要人一致达成尽快召开中央全会之意向。目前会议正在紧张筹备之中,估计会期将在11月初正式举行。……”
“我们只能搞到一张进入国民党中央全委的采访证。究竟谁前去执行这个任务为好呢?”当国民党中央全会将在11月1日上午在南京中央党部正式举行的消息得到证实,华克之通过种种关糸终于得到了一张入场证以后,一个重要问题摆在大家面前,那就是包括华克之在内,四个晨光社同仁都希望进入会场,去完成行刺蒋介石的重要任务。可是,大家你争我夺,一时难以确定。
最后还是年青记者孙凤鸣将刺蒋的任务抢到了手。他真诚地说:“只有一张好不容易得来的入场证,咱们四人不可能都出现在行刺蒋介石的现场上。既然如此,还是让我去吧。为什么?理由有三。一是我年轻;二是我曾有过两次上庐山刺蒋的经验。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毕竟有经验;三是我在去年冬天,我已经出席过一次国民党的中央全体会议。见识过那种大场面了。现在如你们其它人去,肯定没有我去更为有利。因我已经熟悉了那个会场,下手比你们方便。”
华克之和贺坡光、张玉华见孙凤鸣说得头头是道,情知再争无益。于是大家只好默默接受了他的请战。包括华克之在内所有同仁,都知道孙凤鸣请战成功意味着什么。前往国民党中央全会行刺蒋介石,其后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好吧,既然凤鸣如此坚决,我们索性就一起喝送行酒吧,权当我们晨光社的解散前的最后一次集会。”10月16日午后三点,华克之把孙凤鸣和贺、张两位,都悄悄请到长江岸边一家名叫“同聚堂”的小酒肆里,在这里他们隔窗可见那一泄千里的滔滔长江。那天晚上,虽然酒菜丰盛,但是桌上无人动箸。只有孙凤鸣的酒喝得很多,饮了一杯又一杯。
“凤鸣,还记得荆柯临行时的那首诗吗?”华克之凝望酒肆下那在瑟瑟凉风下的潺潺江流,只见江对岸一片片在秋风里飘荡的落叶,在昏黄的天地间飘浮着。一只只雪白的帆影在迷蒙的暮霭里隐现。他心里不禁升起阵阵酸楚。耳畔似乎又响起那让他感伤的歌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孙凤鸣心情复杂,他知道自己此一去的严重后果是什么,也知道无论对蒋行刺是否成功,只要他在国民党中央全会上开了一枪。那么接着而来的必然就是万枪齐射,他纵然身躯如铁,也要被乱箭般的枪林弹雨击打成一片稀烂。此时坐在他面前华克之、贺坡光和张玉华三位至友,也同时要遭到国民党军警的逮捕或枪杀。这种结局是华克之早就预见到的。在此之前,华克之已将四人的家眷都作了最后安排,从南京迁往远乡僻村或敌特在事后无法追捕的城市去了。华克之特别对孙凤鸣的新婚妻子崔正瑶,作了远避灾祸的特殊安排。将晨光通讯社仅有一些经费,大多都分派给几位即将远行的家眷们作路费盘缠了。华克之对崔正瑶女士的安排是,尽快在孙凤鸣行事前夕乘客轮离开南京,经上海前往香港。到那里以后,有王亚樵的人负责接待。当这一切都得到最后安排后,华克之才决定四人在江边饮酒辞别。现在,他们面对滔滔江水,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离情别绪。
“据我所知,当年这家酒肆,就是王九光行刺陈调元的地方。那时,王九光的行刺生涯才刚刚起步。可是今天,咱们没有想到,竟会又在这里走向了另一个新的起点,”华克之尽管知道他和孙凤鸣等人很快会面临一场天蹋地陷般的政治大劫,心头感到有座大山正无情地向他们压了下来,但他仍希望大家都把杯子里的酒喝尽。
“大家放心吧,我会让你们感到自豪的。”孙凤鸣在与大家作别之前,没有说过多的豪言壮语,只是说:“前几次我去庐山和参加国民党中央全会,都是这次重要行动的预演。经过一年多的记者生涯,我现在已习惯于如何出入在这种冠盖如林的场合中了。所以,你们都不必为我此次前去行刺有丝毫的担忧。一个人如果庸庸碌碌活了一生,纵然可以空活到一百岁,二百岁,可是那又有何益呢?”他说到这里,庄严与众人碰杯说:“此事不管成功与否,从明天起,你们必须都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我在11月1日当真开了枪,他们势必会沿着晨光通讯社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到了那时候,大家千万不要受到牵涉才好。死我一个人,算不了什么!”
华克之忽然将孙凤鸣紧紧拥在怀里,呜呜的哭了。他和孙凤鸣的感情最深。特别是他们与王亚樵结识以来,从此就走上了一条与死神相接的危险之路。也正是从最近几年的相处中,华克之和孙凤鸣结下了生死与共的至诚感情。他眼里流着泪,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贺、张两人也对孙凤鸣即将赴死,从心里充满着无限的痛楚。这次江边小酌,一直喝到入夜时分。大家分别时,华克之又再三叮嘱孙凤鸣说:“正瑶是否已经离京赴沪?你一定要劝她快快离开才好,不然,走晚了会遭特务逮捕的。”
夜已深沉。秋风如吼。
“正瑶,你怎么还在南京?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天下午,你应该到了上海?”当孙凤鸣踏着片片落叶走上回家的路时,忽然,他在通往城区的一条小路上,远远发现一位穿灰色西装的短发女子。她那窕窈的身姿和熟悉的面孔,让孙凤鸣在微暗中一眼便认出,正是他的妻子崔正瑶。他们是从前在江苏的一家学校里读书时结识的,他与崔正瑶都是江苏人,但却是出生在两个县城。出生在仪征县书香门第的崔正瑶,非但生得天生丽质,温柔可爱。而且在他和崔正瑶结识并成婚的四年时间里,他发现这位有着传统美德的女孩子,和他孙凤鸣心灵相碰的共鸣点,就是彼此对国民党和蒋介石的无比痛恨。崔正瑶特别对东三省国土的沦陷痛心疾首,当年她就是和孙凤鸣一起参加爱国学生纪念“九一八”一周年的集会上结识的。那次,孙凤鸣跳上讲坛大声疾呼的英武形象,是日后在姑娘心海深处产生挚爱的感情基础。孙凤鸣也正因为崔正瑶的正义无私,才从内心深深的喜欢上了她。
“不,不急。”不料,崔正瑶却在淡淡暮色里冲他发出浅浅一笑。那是他最熟悉的笑容。当年他与她共渡爱河的时候,姑娘总以这浅浅的笑意和他相处的。今天,即将赴死的孙凤鸣又见到了妻子的微笑,他心里得到的是平静的安慰。她悄悄拉住丈夫的手,然后向暮色昏暗的钟山方向一指,说:“我想,再和你走一走,说几句话。因为……今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呀……”
“你也不必太感伤,也许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当然,即便今生不能再见,那么,我们不是还有来世吗?来世,我还会娶你做我的妻子。”孙凤鸣听了她的话,心头泛起阵阵酸楚和悲凉。但他尽量想在爱妻的面前作出泰然自若的神情,他乐观地笑了笑,然后牵着她的小手,沿着起伏的山坡,向上面走来。不多时就到了一片破碎狼籍的瓦砾堆前,他们知道这里曾是三百多年前的皇家花园旧址。历经数百年的风雨沧桑以后,这里已成一片废墟。孙凤鸣记得从前他和崔正瑶陷入爱河之时,傍晚时分最喜欢来到这片颓败的瓦砾中谈今说古。而今他们竟又鬼使神差地旧地重游,两人的心里都泛起了难言的情愫。
“不会了,”崔正瑶不知为什么忽然将身子背向他,好像在暮色里用帕子悄悄拭泪。她喃喃自语道:“今后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再有了,因为,因为我们都已经在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呀!”
“正瑶,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早对你说过,我们在最后辞别的时候,一定都要眼里含着笑意吗?为什么你要悄悄的哭泣呢?”孙凤鸣理解妻子的话,也知道她为什么将早已商定的去上海后再赴香港的时间,有意地推辞了。他知道妻子不情愿与自己分手。他与她的婚姻毕竟才刚刚开始,彼此都沉浸在甜蜜的新婚岁月中,现在居然又要残忍地分手了。他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情,崔正瑶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这种痛苦绝别的。孙凤鸣安慰她,劝她,最后见她还站在暮色的阴影里抽抽泣泣的哭,心里就再也忍不住了,说:“正瑶,莫非你动摇了吗?当初我们结合的时候,不就对你郑重地说过:我是早就将生生死死都置之度外的人了!那是因为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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