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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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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白名鹤继续讲下去,可白名鹤似乎讲到这里,就算讲完了。

扯,这是在背书。于谦虽然知道白名鹤可以说抓住了这一题的重点,放在科举之中,至少不会落榜。

但一个不会落榜的人,是整不出这种救民的大事来的。

所以于谦再问:“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

“这个要讲起来太长了,没有几万字的文章怕是说不清。这其中有四大论,分别是道德论、尊严论、民生保障论、民权民责论。然后在这之下,又可以再细分,道德论之下要分出,法制、理制、德制三论。这法制论之下,亦分为,国法、家法两论。国法论之下又要分为,法制教育普及论、以法维权论、百姓诉讼及自辩论,还有综合的部分,国法、家法为尊论,以及国法、家法冲突论。”

白名鹤只是信口在讲着。他就是打算用自己现代的见识,搏一个好感。

当白名鹤讲到一个段落之后,于谦说道:“道德论此言,有理。如果再加上理制、德制与法制的冲突与相辅论。还有,理制与法制层次论,德育而无法论、擅德而无法制论,却是一篇名作!”

啊!

白名鹤真的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自己现代的知识见解,可以让这位大人物吃一惊。可谁想到,这位大人物竟然还有补充。

当然,儒家教育之下,品德教育达到极致之时,自然就不需要法制再约束百姓。这是一个理想化的念头,却也是大明朝法制的主流思想。

“关中白名鹤,乡试倒数第二名中举。却是没有想到在策论一项,却是有独到的见解。甚好,甚好!”于谦道出了白名鹤的底细。

于谦知道,科举排名次,用的是八股文,绝对不会用策论。所以也没有太小看白名鹤。

“老夫,于谦!”于谦自报家门。

白名鹤惊呆了。

他不太懂历史,不可能知道大明朝这个时代有什么名臣,有什么出名的历史事件。对于这个时代的了解,多出自后世的电视剧,还有一些小说,以及报纸网络上的东西。

可于谦例外。于谦在后世被称为杭州三杰,又称为明代岳武穆。

白名鹤听过这个名字,他对历史人物的了解,其实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秦之白起,另一个就是宋之岳飞。于谦因为被称为明代的岳武穆,所以白名鹤也了解过一些。

此时,这样的一位历史名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白名鹤如何不惊。

于谦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他作为正二品官,亲自来拜访一个举人,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人震惊吗?

看着白名鹤发呆的神情,于谦很是和气:“白名鹤,你能作成这件历任知县都无法作成的事情,确实是有些才能的。”

白名鹤下意识就回答了一句:“人人都能干,只是没人干!”

“何解?”于谦立即来了兴趣:“什么叫人人都能干,只是没人干。此话何解?”

白名鹤已经回过神来,如果别人问他肯定不会回答,但于谦问,无论于谦是路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到这里,只要是于谦开口,白名鹤就不可能不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一个投入产出比的问题!”

什么是投入产出比,白名鹤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

然后就是当下的情况解释道:

“这八里三十二村,上田只有一百零三亩,中田不到一千亩,下田却足有四万亩之后。而且靠山,乱山堆的荒杂田零散加起来,也有两万多亩。晚辈读过县志,这些田,高的一百亩收五石田赋,少的一百亩收一石都不到,那些荒杂田两万多亩,加起来才收不到十石田赋,所以八里三十二村的田,一年才收一百多石,加上耗,也不过二百石。”

于谦点了点头,就算他没有看过县志,也知道这个数据相差不大。

“二百石粮食值多少银子,整这件事情要花多少银子。”

白名鹤这么一说,于谦也认同。

你投入的,几十年的田赋都收不回成本,这样的投入,轻易没有人敢投。

“还有,动用这八里三十二村的人力,物力。等于是让百姓们出钱、出力。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官位,还能座吗?”

白名鹤又是一句反问,于谦笑了,这一个关节他能想通,而且想的比白名鹤更清楚。

少作不错,这是许多官员的为官之道。

“最后一条,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听到白名鹤讲到这里,于谦多了几分认真。却见白名鹤头一抬:“想我关中白名鹤,饱读诗书,忠肝义胆,为人最讲究一个‘博’字。杂书读得多,所以我比他们聪明,我可以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情。”

于谦爽朗的大笑起来,好狂的年轻人。

狂归狂,可不作伪,倒也是可造之才,于谦对白名鹤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

包着面纱的孙苑君远远的听着,昨天白名鹤还说,为人处事讲穿一个‘信’字,今天就改成‘博’了,不知道明天会改成什么。

自己这个夫君呀!

这时,白名鹤已经注意到了孙苑君,打着眼色叫立即过来。

孙苑君轻轻的摇了摇头,可在白名鹤坚持下,无奈之下只好捧着托盘靠近了白名鹤。

第013节拉了于谦当壮丁

孙苑君托盘里是什么,白名鹤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当着于谦的面拿出一只小盒子,这是硬草纸盒,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其中一侧有黑红色的印记。

旁边放着两张小画,一个是人物画,另一张是花纹,然后有古篆体字。

于谦才是真正的饱读诗书,虽然是古篆体却也可以一眼认出,那写的是武安二字。

“晚辈斗胆,于公鉴定一下此画,此字如何?”白名鹤才是真正的脸皮厚的,换个人保证不敢在当朝正二品尚书面前说这种句。

两副画,明显是女子手笔。特别画中之人,这等英武之人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画出其神韵。白名鹤这个年轻人动了什么心思,于谦心中了解。

却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笔墨伺候!”

这里能找到最好的笔,最好的墨摆在桌上。于谦静止而立,思考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突然起笔,飞快的在纸上画出一个人物来,然后在旁边提字:武安君白起!末了,落款,留印。

不愧是打了京师保卫战的于谦,于少保。

画中的白起不怒自威,手中铜剑,剑指天下,剑锋所指,无人敢敌!

白名鹤双手捧着,小心的折了起来交给了孙苑君:“拿好了,不要在乎花多少钱,找最后的刻版师傅,然后开始往小盒上印。配料的细节,你也要注意些。”

白名鹤说配料,是指人员的安全问题。

毕竟白名鹤所作的配料,一来是有毒,二来容易起火。

可孙苑君却不是这样想,她认为的注意显然另有其事,当下回答:“最关键的配料,是族中几位族老亲自闭门配制。在粗料的时候,打下工的族人,也是在祠堂之中留过血手印的,绝对是可靠的。”

白名鹤知道孙苑君肯定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也没有再多问,打发孙苑君赶走。

于谦不好问,这毕竟人家族里自己的事情。

白名鹤这时拿起那个小盒,轻轻的抽开,然后拿出一根松木条。就在那盒上轻轻一划,松木条立即燃烧了起来。

白名鹤制作的是什么,就是火柴。

前文提过,白名鹤前世在现代,不应该问他干过什么,应该问他没干过什么。假冒山寨之类的小工厂,白名鹤就前前后后弄过七八个。成功一个,挣上一笔钱,就将工厂整体卖掉,再挣一笔。

火柴厂在后世的现代很容易,在大明有些材料麻烦一些,但还是可以配出来的。

比如红磷。就用骨粉、细砂、焦炭粉可以炒出白磷来,然后在密封的容器之中,加热到二百五十度以上,就可以成为红磷。

(科学帝抬手,这只是小说,大概没错就行了,不写具体的过程了)

白名鹤制作的火柴比后世的普通火柴大了差不多一倍,主要是木条不好削,而且太细了也卖不上价,大了盒子上可以制作出一些花样来。

比如,画上秦朝时的战神白起,这就是品牌。

战神牌火柴!

于谦一看这东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要知道大明的时候,每个队正都必须要配的引火之物,是火镰、火石、火绒、火草等装了一小袋子,差不多就要两斤多重。

白名鹤手上这小小的一个盒子,不过几钱重。就解决了取火的问题,这当大赏。

不过,这是白名鹤的秘密,于谦也不好讨要,以于谦的为人,绝对不会抢别人的东西。

不抢是不抢,但好奇心还是有的。

“名鹤,此物名何?是何典籍之中有的记载。”

“史书有记载,南北朝时期,北周一宫人用硫磺粘在木条之上,借助火刀引火。将阴火变成阳火。之后,陈宣帝九年,齐后妃贫苦,至以卖烛为生。说的也是这个东西。再后来,北宋时期已经有许多人制作。在南宋之时,已经有出售发烛、粹儿的小贩,也就是这种东西。我只是再改进了一步,可以更方便的取火罢了。”

白名鹤娓娓道来,于谦在不住的点头。

白名鹤所说的部分,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书中有过记载。只是这不是正史,也不是什么工学,怕只是杂记,或者杂学之类的书籍了。

于谦忍不住上下打量了白名鹤,心说这白名鹤读书果真是广博。

白名鹤看于谦发呆,将桌上的纸摊开:“于公,晚辈右手受了伤,请于公再代笔一次。”

于谦冷冷一笑:“白名鹤,你说你饱读诗书,可却动这种小心思,你直说,想借本官之笔作什么?这一次,你说的好,本官可助你。说得不好,本官门下打你四十大板。”

“刚才提到,这修水之事花费巨大。没银子办不成事,所以晚辈打算出租码头,还有一些店铺的地皮。售卖也是可以的,所得之银两,全部用于修水之事。我白名鹤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银两我粘一分一厘,就打断我的双手!”

白名鹤挺直腰板说了这些话,心中却是紧张。

紧张于谦会有何反应。毕竟这是一位正二品大员呀。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凝重。

“罢了,本官也是累了,找一处安静之地,本官有些话于你讲!”于谦并没有因为白名鹤想要利用自己而生气。也没有再提这种小事,本就不值当一提的小事。

对于白名鹤,于谦只是感觉,年轻人,作事还没有太多的规矩,但只要慢慢**一定会成长起来的。

现在,差不多到谈正事的时候了。

回到村了,一听说是京城正二品尚书,又是指挥了京城保卫战的于尚书,于少保。白名鹤这小破院中,光是来一批批排着队来磕头的就折腾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让几个族中的青壮把人挡开,守在了门外。

正事很容易,关于白名鹤的计划书,问几个细节性,以及重点注意事项等问题。然后就是圣旨,赐赏。最后就是地契、金锭。

末了,于谦说道:“万岁还有言,这涞水县的事情你解决好了,你生母可封八品安人,你妻可封为九品孺人!”

白名鹤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高兴,一个封号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就怕这其中有什么自己想像不到的事情。

于谦又拿出一个信封来:“当朝礼部尚书给你的信。本官虽然不知道信中内容,可也能猜出几分来,给你唯一的建议就是看完烧掉。而后,这次京试关系到你之后的仕途之路,你好自为之!”

白名鹤更虚了,于谦为人正直,至少历史上是这么说的。

连于谦都能说出这种不左不右的话来,白名鹤如何不虚。

末了于谦对白名鹤说道:“本官念你也是一心为善,再帮你一次。军中订购你所制火柴些许,价格给你宽松些。一盒十文钱如何?”

“啊!”白名鹤被十文钱说的吓了一跳。

“不够吗?”于谦反问。

“一文就很贵了,此物是为百姓提供方便,些许小利就行。”白名鹤不是不贪财,而是这火柴的成本真的很低,而且是可以量产的,只是需要增加一个专门用于切削木条的机器就行了。

于谦赞许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去了。

临走,于谦又留下了一句话,告戒白名鹤断了与太监们之间的来往,身为士,不与宦官结交。这是大明官场文官集团的铁律。

特别是在新皇清除了原先的宦官乱政的势力之后,文臣与宦官,本就就有一道天堑!

于谦离开了,身为大明朝正二品尚书,他要去那里还没有人敢挡。下泉村老少在村口跪了一大片,这天下尽知大大的好官,大英雄亲自来关心涞水县缺水的问题,怎么不让朴实的村民感动。

白名鹤坐在正屋的桌旁发呆,在反复的思考着于谦给自己说过的话。

不懂历史,不代表不懂人。

白名鹤有一种感觉,于谦是英雄,而且是大英雄。可这位于谦绝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似乎古代的大英雄都有一个特点,脑袋里只有一根筋。

孙苑君进屋,看到白名鹤在发呆,倒了一杯水过来:“夫君!”

“帮我看看信,然后用不识字的人能够理解的话讲给我听。”白名鹤不是完全看不懂古文,只是有些怕,怕那封信。

孙苑君先是去关上门,然后才过来将信打开。

反复读了至少有五遍,这才对白名鹤说道:

“夫君,信是当朝礼部杨尚书写的。让你在京试的时候,在策论的考试之中,题目就写,储君稳,天下稳。还有就是有指责的意思,认为夫君那份策论,应该直接递到司农寺,自然有相应的官员受理,万不应该直接递入宫中。”

“不懂!”白名鹤是真不懂,这个储君稳,天下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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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节山谷蓄水

白名鹤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懂。孙苑君多少有一些怀疑,可她还是在思考这信之后,开口对白名鹤解释道:

“夫君,应该就是,咱大明太子稳定,天下就稳定的意思吧。只是,我一个女儿家不懂军国大事,这是京试的考题吗?或者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孙苑君纵然读书多,可见识却不一定多。

白名鹤心中思考了好一会,反倒是认为这个京试策论的问题,这可能是于谦的意思。

那礼部尚书只是一个出头的人。

可具体一点,这个代表什么意思呢?

白名鹤真得不懂了,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去找个人问呀,于谦让自己看完就烧掉,这事情怕是非常的机密了。

“题好答,但人不好作!”白名鹤思考之后,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孙苑君对白名鹤的话似懂非懂,虽然聪明,读书的数量可以超过几个白名鹤,但可不代表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就能看懂世态,看懂官场。

突然,白名鹤的目光扫到了孙苑君的脸上。

这脸似乎……,怎么讲呢?白名鹤第一反应是,这胎记的形状似乎与昨天,多少有一些区别,特别是眼角那一块,明显比昨天少了一些。

再看孙苑君那件衣服,这衣服是新衣,为过年准备的新衣。右边的衣服似乎比左边的衣服颜色深了那么一点点。

有诈!白名鹤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回忆着自己后世学过的所有知识。特别是心理学这一块,一个女子脸上有这么难看的印记,从某种意义上比少了一条手臂还惨。那么,这样的人多少在心理上都有一些自卑。

可孙苑君身上那里有半点的自卑,反倒骨子里象一只骄傲的天鹅!

有诈呀!

自己来到大明这才几天时间,就卷入了这么多麻烦事情当中。这会连自己的女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是扮丑诈自己,再加上于谦的到访,朝堂之中那看不见的暗战。

白名鹤感觉到了轻微的头痛。

轻轻的按了按额头,白名鹤的视线集中到了孙苑君的那一双手上。

孙苑君不同于普通的农家女,她不用作农活,女先生的称呼也不是白叫的,她的那份田地自然是由村里同族在负责耕种着,她的任务就是一个蒙学的启蒙老师,教里的孩子们学习千字文之类的初级学问。

可纵然是这样。但这双手,白洁,纤细,看起来如玉雕一般。

这也不合常理呀,那有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呀。

“这个,为夫有些头痛。”白名鹤想到那如玉雕一样的漂亮小手给自己按按头,还真的是非常不错的。

可孙苑君却根本没听懂白名鹤的意思:“夫君头痛,那我去找郎中。”

“算了。”白名鹤没好气的顶了一句,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孙苑君这时说道:“想让我帮你按头,你就明说。绕这种圈子,真是无趣。”

“那娘子帮为夫按头?”白名鹤心中一喜欢。却听孙苑君干巴巴一笑:“今天你绕这些口舌,我偏是不按,明天你再来让我帮你按吧。”

白名鹤心中那个失望呀,眼睛一闭靠在椅子上。

很快,按头这种小事就在扔在一旁了,满脑子都在想着,于谦来这里干什么。当朝二品呀。这可是多大的官,凭空就跑到这么一个小山村来。

越想感觉这不是一件小事。

正在皱眉思考的时候,一双纤纤玉手按在白名鹤的额头两侧。白名鹤正要睁眼坐起来,却听孙苑君说道:“别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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