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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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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后期,除了新上任的之外,才可以一定范围内带家眷一起赴任。所以这个时候,官员上任带在身边的,一般都是妾,带的孩子也肯定不会是嫡长子。
终于结束了,那位南京礼部的六品官盯着白名鹤,却是没有半点笑意。南京六部再是混吃等死的地方,也在节制江南。白名鹤在京城搞的事情,让许多文官都不喜欢他,所以这位来自南京礼部的官员,自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了。
第067节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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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还是要的,就算是看不惯白名鹤,可白家盛情,白崇远也是同朝为官,而且这些年官声也不错,这位南京礼部的四品官还在留下喝了白名鹤一杯喜酒。
白名鹤拿这位礼部官员没办法,但白崇远有,毕竟曾经都是礼部的官员。
大明,文官比武官势大,同阶不说,就算是低一阶,六品文也比五品武牛的多。
那位千户以及他带来护卫的兵,金杰打着白名鹤的旗号,人物一份礼物,至少也是三两银子,那位千户直接就是一百两现银。由杨信、杜双鱼等人陪着,喝起。
折腾了整整一天,白家的存酒已经空了,没有几个交好的家族帮着,白家为了白名鹤这场婚宴,怕是酒都不能让人喝的尽兴。仅仅这一场宴会,白名鹤就花了近千两银子。要按大明朝的购买力,就是放在关中,也差不多有一千石的粮食。
喝酒。白名鹤前世是久经考验的,当然这还是与身体素质有关。白名鹤也不清楚为什么,来到大明之后,这个身体也能千杯不醉。
房中,孙苑君已经坐在这里等了足足一个下午了。
按礼法,她就是要等。
然后,在孙苑君的想像之中,白名鹤应该是大醉着进来,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记得本家一个姐姐说自己的洞房之时,就是这么讲的。
咚!门响了一声,孙苑君心一下就揪起来了,有无数的期待,无数的紧张。
白名鹤就象没有喝酒一样,很慢的打开了门,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进了屋的白名鹤盯着那一对大红烛看了好半天,然后轻手轻脚的从侧面靠近了孙苑君。听不到屋内的动静,可是把孙苑君等的心焦,正打算偷偷的看一眼。
突然,白名鹤的脸钻到了盖头下面。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吓的白名鹤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苑君却是尴尬的要死,盯着白名鹤看了好几眼,猛的将盖头重新盖上:“夫君去称杆挑盖头。”
“要是那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突然一挑盖头,万一丑的可以吓死人,不知道会不会悔婚呀。”白名鹤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了称杆。
一直到白名鹤挑起了盖头,孙苑君才说道:“君子娶妻娶德,莫不要……”
没等孙苑君说完,白名鹤就打断了他:“净是满嘴胡扯,如果真的君子娶什么德呀,才呀的回家,那些家伙还要行院与花院干什么。教司坊也可以解散了,实在不行干些工匠的活也不错。”
“按夫君的说法,满朝文武,都是些假仁义了?”孙苑君笑着问道。
白名鹤坐在孙苑君身旁:“倒也不是,于谦大人是真货。商辂大人虽然也有妾室,但为人身正。我倒是听说,杨宁有七个妾室。还有那个什么状元彭时,最喜欢在花院过夜了。状元,难道还不是君子中的君子吗?”
孙苑君被白名鹤说乐了。“那夫君是不是君子!”
“我是关中白名鹤,白名鹤就是白名鹤,那里有什么君子小人之说。”白名鹤给了孙苑君一个最让她意外的回答。
孙苑君笑的已经无法在端坐了,靠在白名鹤身上问道:“清荷最想知道的就是,夫君当时是怎么设计的,怎么会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愿望和伤痛?”
“其实,这个是可以分析出来的。清荷幼年的时候,还是有幸福美好的回忆的。她和外婆生活着,一直希望等到父亲回来。可这个希望破灭了,接下来,教司坊是什么地方,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恶梦。”
孙苑君点了点头,认同白名鹤这种说法。
“在恶梦之中,人内心深处就希望有一种寄托,而幼年的时候最美好的回忆就成为她逃避现实的回忆,而这个回忆也会被她无限美化,甚至成为内心世界中最大的一个美梦。我那首歌,有她的家乡,她的回忆,她的外婆,最重要是有她的梦。所以击中了她内心世界最弱的一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教司坊的女子,情感比普通女子更加的强烈。所以受到的刺激也最大。”
大明朝,没有心理学这种教程。
当然,朝堂之上那些大官们斗心眼,其实也属于心理学。可这是他们多年积累下的经验,也没有人把这个总结成一门学问。
“这个,洞房吧!”白名鹤一挑孙苑君的下巴。
孙苑君脸一下就红透了,逃到了桌旁:“夫君,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明天早上再喝!”白名鹤直接就吹灭了蜡烛,正要抱孙苑君上床,却听到窗户外面突然有什么响动,然后就看到无数的火光飞到了屋里,吓的白名鹤赶紧用被子扑打那些火花。
却听到外面有小孩子高喊着:“闹洞房了。”
这个,似乎是朱见深的声音,然后又是两只烟花从窗户的破洞处扔了进来。白名鹤脸一冷,对孙苑君大声说道:“我要是知道,是谁教这小家伙干这种坏事,看我不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门外,怀玉缩着脑袋,双手捂着屁股飞快的逃掉了。
紧接着,又看到一个人影,将一个大大的喜字粘在窗户的破洞上。然后传来了清荷的声音:“少爷,他们跑远了。”
孙苑君试探着问道:“是怀玉?”
“除了她,谁能指挥得了沂王殿下!”白名鹤无奈的说着。
刚才那种激情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白名鹤重新点心蜡烛,扶着孙苑君来到桌旁:“看来,这个交杯酒还是一定要喝的,也顺便吃些点心吧!”
一般来说,洞房前新娘的母亲都会教如何洞房,新郎的父亲也会教的。
孙苑君的母亲死的早,自然也没有人教了。好在读的书多,有一些一知半解的。白崇喜已经醉了,他根本就忘记自己应该教白名鹤干什么了。
不过……。
白名鹤是从现代穿越过来了,三十岁就算没有结婚,也算是事业有成。怎么能没有过经历呢,纵然没有准备结婚的女友,也有一些特殊的红颜朋友。
经验还是有的,而且还有一些小小的手段。
夜深了,孙苑君忍不住发出的特别的声音,怀玉听着却用被子紧紧的包着自己的头,整整一夜都没有睡着。就是清荷,都整整看了一夜的书,听到那样的声音,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清荷实在后悔,当时就不应该住在这个小院里。
或者……,自己应该早些放开矜持,先一步抢了白名鹤的洞房。
有了这个念头,清荷非但没有感觉到不安,反而有一种欢喜的感觉,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期待。
次日,白名鹤精神十足的出了婚房。
原本应该是要去给父母献茶请安的,可孙苑君却是下不了床。反倒变成了婆婆来关心儿媳,顺便狠狠的数落了白名鹤一番,理由就是不知道心疼人。
白名鹤满头的黑线,事实上昨夜疯狂的是孙苑君。
天蝎座的女人呀,很激情的。
白名鹤这个时候,最想要的就是来上一支烟,缓解一下自己的郁闷。
来到正堂,给白崇喜磕了一个头。白崇喜受了白名鹤这一礼后,示意白名鹤坐在自己旁边。然后小声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太容易得到的会让他们不知道珍惜。昨天,几位同宗长辈已经表示,回去选各家最举人之下优秀的一人,然后在湖北白家来了次大考。再选最优秀的一人,去南京国子监,这样将来也不会失了你的名望。”
白名鹤点了点头。
“父亲大人,我认为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而关系却淡如水的白家,反倒比矛盾重重更难团结起来,因为找不到让白家紧密团结的切入点。反倒是所有人都认为,眼下的白家已经是足够团结了,各家之间关系都不错。”
“你说的对!”
认同了白名鹤的话之后,白崇喜象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吃惊的看着白名鹤:“难道你,还想将白家凝聚成一个大族吗?”
“这是将来的事情,眼下先让我们关中白家,有蒙学教育之上,多投入一些吧。实在不想读书的,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或者是支家,年龄过十五岁的,我可以带走几个,让他们去历练一翻!”
听着白名鹤这么说,白崇喜是越来越吃惊。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志向不小呀。
“还有三天时间!”白名鹤突然提到时间,白崇喜也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恩,为父与你大伯商量一下,这三天给你挑些可用的人!”
白名鹤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白崇喜接过看了一眼。
“这是我给万岁上的奏本,讲的冬天可以吃到新鲜菜的一个法子。万岁的圣旨可能会在过一段时间下到各州府,各州府未必支持。我们白家,至少在今年冬天,有五十万斤白菜,一百万斤萝卜,接下的事情,李县令会去办的。”
第068节合浦县
又在家中住了三天,白名鹤离开了眉县,从西安府的渭水码头再次上船。直奔合浦县。
白名鹭那一张荫监的凭引给出去的,白名鹤交给申熊的那张,名义是白名鹤出了五百两银子作为感谢,然后留在关中白家。
然后又留下了八百两银子,作为建祠堂三房的贡献。
白名鹤离开家,带了十三个白家的子弟,都是不好好读书,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类型。
唯一不在计划之中的一个人,就是白英兰。
年仅四岁半的白英兰。如果白名鹤不带白英兰出来,白英兰就不吃饭了。更严重的是,朱见深站在井边,哭的眼泪哗哗,虽然什么也没有说。白名鹤也不敢再拒绝了,这小家伙要有出点什么事,白家也不用存在了。
白名鹤从京城到西安府,只花了十几天的时间,这代表着漕运的发达。
可从西安府到合浦县,先走水路,到了桂林府也不过十多天时间,可从桂林府到合浦县,不足总路的十分之一,却让白名鹤足足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越走,越是荒凉,越走,越是有一种让人绝望的感觉。
似乎,真的象是走到了人迹罕稀之地。
最后两天的路程里,白名鹤看到的村子,只有两个。两个村子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而且村中竟然无一青壮。
再往南走,终于看到了合浦县县城。
整个县城看不到多少生机,反倒是许多年轻人看到白名鹤这边的队伍,都飞也似的逃了。进了县城,街道上但凡是看到白名鹤这一队人马的,无论老少都是一个反应,逃。
那原本就十室九空的县城,留下的几个店铺,也迅速的关门。
站在县衙正门前,望着这空荡荡县衙,伍斌等人的心已经沉到了底,凉透了。
白名鹤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那破败的县衙,很轻声的问了一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有没有来回报的。”
“看到我们进城,至少有几个人应该很快赶过来吧!”申熊在旁边回了一句。
白名鹤没有回答,而是迈步进入了县衙。
县衙上有血迹,一根柱子已经断裂,如果不修理,这正堂肯定会塌。杜双鱼前前后后查看了一翻,回来后说道:“白大人,这县衙至少也空了几个月了,没有打斗的痕迹。正堂上的血迹应该是常年刑讯留下的。没有找到人。”
白名鹤点了点头:“安排几个人,去找一找卷宗。”
“是!”杜双鱼竟然自愿给白名鹤当了下属,亲自带了几个锦衣卫的书吏去了衙内。杨信、杨义两兄弟一抱拳:“白大人,这县城怕是也没有县卫了,我们兄弟去接管城防。之前的军营我们是占还是不占!”
“占了,顺便清点了一下。”
杨信兄弟两人也带着人走了,他手上有二百原京城五城兵马卫的兵,接管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不是问题。
伍斌则带着二百锦卫衣,还有一同过来的工匠,宫女,去城外先找一处空地扎营,好在大队人马还没有进城,现在也不用来回的跑了。
白名鹤就站在县衙之中,看着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
“白大人,有两个探子回来了。”申熊带了两个人进来,在申熊的示意下,其中一人上前报告:“大人,县城已经是十室九空。县里五个大户,都在去年的乱民暴动之下,或死、或者逃。因为县城破败,县城的百姓也逃了有三成!”
“你说,十室九空?”白名鹤追问了一句。
“是!”那位军士一躬身:“因为大人带着兵马前来,其余的人也逃了。”
哈哈哈!白名鹤大笑着:“这是什么混帐事,到底是百姓怕了官兵,还是官兵象匪呢。”
“回大人的话,这次的事情是廉州知府压着,事实上已经是民变了。所以百姓害怕官兵也是正常的。因为民变之时,五个大户有两户人已经死绝。其余三户,能逃出去还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僮人酋长将他们救了出去。”
“绝户?”白名鹤很是意外。
“是。不过就属下所查的情况,这其中有些隐情的。一户原本就是人丁单薄,全家只有六口人,害怕乱民冲击所以事先藏在地窖里,结果全是闷死的。另一户,是钦州知州小妾的娘家,是实实在在被人全家打死的。”
另一人上前补充了一句:“找到仵作查问,女眷无人受辱,死者是被打死的。”
“记下来,让仵作留个档。然后那一家的院子,去征用了。名义上自然是沂王殿下要住下。再安排一下,本官要是多一些这里的消息,无论大小。专门安排一个识字的,给本王记录下来。”
吩咐完,白名鹤这才想到这县衙,又问道:“这县衙之中,还有什么活口没有。”
“回大人的话,没有人。县令逃了,还有一些人要逃,却被乱民在路上围攻,全部打死。县中小吏几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衙门捕头的尸体,我们到的时候还在城外见到了,不知道那一晚,被野兽给叼了去!”
“贴出安民告示。”
“怎么写?”这一次是申熊开口问了。
这下,可是把白名鹤给问住了。是呀,这安民告示怎么写。
“容本官先想一想,这两天先安排着住下。我们的粮食还有多少,先想办法联系周边,看能不能收些粮食上来。”
各人按吩咐下去忙了,各种情报也按照白名鹤的要求开始汇总。
安民告示是白名鹤让清荷写出,然后让几个识字的老工匠给抄写,然后贴在城门处。
三天,整整三天过去了。
整个合浦县城,能看到的在活动的人,依然还只有白名鹤带来的这些人,整个县城可以说就算还有人,也闭门不出。到了下午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有几户出来炊烟。
白名鹤没有住进县衙,而是住在那个全家被乱民杀光的大院之中。
“这算不算霸占民产?”伍斌坐在下首问道。
“算,但这一家死绝了。而且咱们的人也在钦州那里打探过了。知州也逃了,钦州城眼下只有一个九品书吏在坐镇州府,州城之中也没有几个开门的店铺了。”杜双鱼在旁边坐着回应道。
白名鹤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你们先别说,先听白师爷给我们讲讲汇总来的情报!”
白师爷!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清荷,原本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叫清荷,因为是白家的家奴,所以也可以叫白清荷。
一抖手中折扇,清荷将面前的书卷打开。
“先说这合浦之乱,眼下别说是合浦,整个廉州府已经一团乱了。广东布政司下了文,廉州府再降一级,现在管辖的只有一州二县。州就是钦州、县就是合浦与灵山二县。根据从六十里外,廉州府那边锦卫衣所来的消息,府衙大门已经关闭了足足三个月。”
衙门关门三个月,这种事情是什么样的官可以干得出来的。
清荷继续说道:“同样是来自锦衣卫所的消息,百户得到一千两银子的好处,隐瞒了这里暴乱的消息没有上报。廉州卫指挥使收了一万两银子,帮助瞒住了此事。”
说罢,清荷拿出一封信。
“这是廉州卫毛指挥给大人的信,毛指挥是左都督毛胜大人的侄子,在大人来合浦之前,已经收到了于大人与毛都督的信。”
白名鹤倒是有些感激于谦,至少这里还有一个自己人。
打开信,先是几句问好的客气话。然后直入主题,明确的告诉白名鹤,自己收钱的事情京城于大人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收。至于理由,很隐瞒的告诉白名鹤,等看到你的真本事之后,才有资格听到本官的解释。
说是不解释,可还是解释关于这里乱民的事情。
廉州卫不上报,不出兵,也是于谦的意思。一但出兵,百姓的死伤会更多。而且这件事情在于谦眼中,首先是廉州府上下官员们的错,然后也是这里镇守太监的错。
白名鹤放下了信,问道。
“这里的镇守太监是谁?”
回答这个问题的,自然要有专业的人士。金杰开口说道:“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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