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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尘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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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倪落尘恹恹的没有食欲,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痛,在这场毫无实质的婚姻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给他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真正接受他,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接受。
  …
  吃过晚饭,我和他安静地坐在车里,似乎都等待对方开口。
  半晌,我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倪落尘,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比我温柔?比如徐颖,比如乐雨,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女孩……”
  “还有张曼玉,林青霞,还有芙蓉姐姐和凤姐?”他淡淡地撇了撇唇,语气有些嘲讽。良久,我听到他轻声的叹了口气“可是,这些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难道这辈子他宁可委屈求全,也要维持这样的婚姻吗?是因为他心中那个无望的背影,还是因为离婚会影响他的形象和名誉?可是,面对一个无法付出的婚姻,我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去拥有……
  “倪落尘,我想回家住几天,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想清楚……”
  “怎么了?是不是我今天的态度令你失望了?”倪落尘把头从窗外转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慌。突然,他低声说到“乐雪,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任性,也不该倔强,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白色的月光将他的侧脸映得苍白,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无力。
  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他才淡淡地说道“好吧,我不想勉强你,一切都随你的意……”
  一丝冷漠又回到他的脸上,这才是真正的倪落尘吧……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只任月光将车窗外的雪融合成苍白一片……
  …
  来到我曾经最熟悉的小区院里,我将车停在楼下,二的窗户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或许老爸老妈还在看电视吧。
  我把乐雨交给我的药放在倪落尘的怀里,尽量使声音平静“我走了……记得按时吃药,伤口别沾到水,否则会感染……你,好好照顾自己……”
  关上车门,我没有再回头,只觉得身后有道目光死死的纠缠,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了……
  …
  “乐雪?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吵架了?落尘呢?”老妈见我进屋,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不放心地询问。
  “没吵架,我就是想你和爸了……”我抱着老妈,不知怎么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倪落尘那么包容我,怎么可能吵架,我想我是天下最没良心的女子吧,在这个时候,却把他一个人孤单的丢下了……
  “这么大了,还撒娇,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妈,您别忙了,去看电视吧,我又不是客人……”
  和老妈老爸打过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没有开灯,悄悄趴在窗口向楼下望去。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已经关掉了大灯,从昏暗的车窗似乎能看到那张俊逸苍白的侧脸。心忽然揪起一把疼痛,是的,我为这个触目繁华,却依然能独自体味一份寂寞的男子,感到心痛了……
  …
  夜越来越深,我辗转在冰冷的床上终究无法入睡。忽然想念那抹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了,想念在无眠的夜里,那个干净温和的声音。原来彼此相依,相互取暖也是一种幸福。
  我掀起窗帘,楼下的车里依旧泛着昏黄的灯光。他为什么还没走,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习惯了彼此的味道,也认定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全部?我的心里像长了草一般,莫名的慌乱,似乎一刻也坐不住了,急忙穿好衣服,悄悄带上房门,向楼下跑去……
  耳边传来低柔的音乐,隔着一扇车窗,我看到他对着天边的那抹白月光出神,他的脸淡薄宁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或许,他的脆弱只有在夜深无人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吧……
  我轻轻咳了一声,他回过头来,愣了一下,那双淡漠的眼睛即而泛着月光一般纯净的光亮。打开车门,我几乎被他连拥带抱的弄上了车,我们没有任何交谈,车便缓缓启动了……外面的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吱的声响,我渐渐有了睡意,随着一抹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我的身体被他用外衣裹住,上面还有他淡淡的体温。
  …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身侧像有个火炉一样温软的东西,忽然被惊醒了。我急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家里的大床上,身边熟睡的依旧是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他。我打开床头的暗灯,披上睡衣,走到大床的另一侧,见那只受伤的手乖乖地放在被子外面,只是纱布已经不见了,伤口缝合的地方显然是被水泡过了,周围有些红肿。一定他洗澡沾了水使伤口发炎了,我急忙用手去抚他的额头,有些烫手,亏他还睡得香甜。
  我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来家里的急救箱,用雷夫诺尔将纱条浸湿,轻轻给他擦拭。或许是药水有些清凉,或许是我的手重了些,倪落尘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睛,像睡毛了的小孩子一般,有些可爱。
  “你在让伤口沾水,看我揍不揍你。”
  我莫名地有些恼怒,很想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狠狠地揍上一顿。他却笑着看我,也不作声。我将伤口包扎完,拿来退烧和消炎药给他,他却不用手接,而是张开嘴巴看着我,我笑了笑将药放进他嘴里,才想起忘记了拿水。待我把水拿来,他将药咽下后,皱起好看的眉苦笑,我的心忽然抽动了一下,似乎是被某种东西触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苦不苦?吃点甜食解解药味吧……”
  “嗯……”他哼了一声,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滚烫的双唇霸道地压在我的唇上,双手肆意地在我背上揉搓……
  “你的手……”
  我担心他碰到那只伤手,却忘记了这个时候不该说话。他果然得寸进尺;滚烫的舌尖攻进我的唇齿间,像收复失地搬,一寸寸掠夺,我的声音和意识被吞没在汹涌的浪潮中,无法自拔。
  渐渐的,我喜欢上了他口腔干净的味道,还有一缕药的香苦,也渐渐迷恋上了他的柔唇与不失力度的吸吮,这是江潮不曾给予过我的……
  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此刻,我不知道是背叛了自己的心,还是因为想到江潮背叛了我的婚姻,只是一种犯罪感在心里油然升起……
  倪落尘没有再勉强我,怀抱渐渐松开,我坐起身体,背对着他,默默擦着嘴角……
  “生气了?”
  “没……”
  “乐雪,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我一直没办法尽夫妻间的义务,这也是我想逃开这场婚姻最主要的原因,我无法生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倪落尘像是听到了我心里的挣扎,他坐起来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乐雪,其实这么抱一辈子也挺好的,真的,我从来没想要你给我什么,你也不要刻意强迫自己付出……”
  我转身也回抱了他,他身下的肿胀依旧顶着我的身体,不知怎么,我忍不住流泪了……
  倪落尘笑了笑,抬起手臂帮我擦干眼泪,“我只当是为我流的……”
  “才不是呢……”
  忽然一阵窒息,他惩罚性的搂紧了,我不得不点头,承认。
11、何为幸福
  我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天刚蒙蒙亮。我看了看倪落尘正在熟睡,急忙接起电话。
  “周莹,什么事这么急,一大清早的……”我披件衣服想要起身,倪落尘却动了动,将手臂缠在我的腰上。我急忙拉过被子将他盖好,怕惊醒他,便没有再动。
  “乐雪,江潮回来了……”
  “……”
  是这个名字太有震撼力,还是江潮回来得太突然,我被定在那里,木木的不知所措。
  “乐雪,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另外,今天晚上学院要举行欢迎会,你能去吗?”
  “倪落尘正在发烧,我离不开……”我急忙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我想周莹能理解我的心情,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即便不恨,也无法面对那个男人光华璀璨的那一幕。但我知道,那些战友未必会了解,我在他们心里,早就是当今的女陈世美,见利忘情的女人了。
  “乐雪,不想见就别见了,反正学院开学后,江潮也就调到军区去了,以后大家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嗯。”我淡淡地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周莹只知其一,她并不知道江潮将会成为我的妹夫,即使军营里碰不到面,生活中还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是生活跟我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我与我爱的男人成为了家人,而他却不是我的丈夫……
  …
  “乐雪,你怎么了?”倪落尘醒了,用手轻轻擦拭我的脸夹,原来我又流泪。
  因为习惯了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脆弱,我便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这个男人注定是我溺水中救生的浮木,在最狼狈时,他总会向我伸出一只温暖的手,给我安抚和面对生活的勇气。
  我哭许久才告诉他,江潮回来了。是的,我对他不想有丝毫的隐瞒,我想我与他之间最可贵的就是这点依赖和相互信任吧。
  “乐雪,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他温柔的问我,丝毫没有因为我为别的男人哭泣有任何疑义。我摇了摇头,把他抱得更紧,此时,我需要的只是他的一双臂膀和温暖的怀抱。他一直就是我可以随意欺负,又可以随意依赖的男人……
  …
  倪落尘没有去上班,整整一个上午,我们都抱在一起,就如同天涯沦落人一般的相互安抚和怜惜。
  下午,我接到许多战友的电话,才知道江潮已经成为了军区的红人。此次任务归来,他获得了军里二等功的荣誉,从副营破格提拔到副团级,也听说他将要调到军区去工作了。相信,接下来的日子,等待他的是一片光华璀璨与鲜花簇拥吧。
  我想,江潮是努力的,同时也是幸运的。和平年代对军人来说,多少有些寂寞,大多数的军人和我一样,在军营普通的岗位上尽职尽责,默默的奉献。更有一些人,连带兵操练的机会都没有,军校毕业便转成了文职,与训练场和当初的梦想也就越来越遥远了。
  有一些战友在电话里问我,放弃江潮后不后悔,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懂,对于军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荣誉更重要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就算倪落尘再有钱,有才华,他与江潮相比,也永远无法超越英雄的光环。
  可是,他是英雄也好,功臣也好,与我又有何甘,我的人生不是在与倪落尘携手走入礼堂的那一刻,便尘埃落定了吗,也或许是更早一些吧。
  …
  这一天混乱而漫长,晚上倪落尘又因为不小心洗了冷水澡,发起高烧来。我真不明白,他的冷水澡是怎样不小心洗的,可我急得团团转,已无暇去考虑太多。男人有病,真的连小孩子都不如,劝他打针,他却哼哼唧唧的说疼,多少让人有些不忍心,我便没有麻烦乐雨过来。
  晚饭更是一大难题,别的都还好说,只需要订餐,可苦瓜,倪落尘却只吃那一种做法,虽然看着他做饭觉得简单,多少也偷学到了一些,可实践起来才知道,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挑战极限的事情。最终,苦瓜里不是忘记放糖,便是炒得半生不熟,就差拿来生的让他啃了,可他还是把整盘吃光了,他说这是我给他的苦,吃起来也是甜的。没想到,倪落尘还是哄女人的高手,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开心的,尽管我怀疑它的真实性。
  整个晚上,我所有的思虑都放在倪落尘的身上,再无心思去想别的。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才高烧渐退,我趴在他的枕边也疲惫地睡了过去,连个梦都懒得做一个,也就远离了那些所谓的痛楚吧。
  …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了进来,使人有些慵懒惬意。
  我伸了伸手,突然发现倪落尘又不见了,想也知道去了哪里,便气急败坏地起身,奔向浴室……
  “倪落尘,你又不听话,又洗澡……”推开浴室的门,我愣在那里。
  青烟缕缕的的水雾中,倪落尘正站在花洒下,不着寸缕,一片片水液流过他的身体,将肌肤打成水色一般的透明。所谓的活色生香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倪落尘淡淡的瞥我一眼,关掉水伐,拿起一条浴巾围在腰上“看够别忘记把门帮我关上……”
  “哦,”我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关上浴室的门。靠在墙上,我感觉心跳加速,他会不会又生我的气了?
  过了许久,倪落尘才从浴室走出来。我自知理亏地去看他那只伤手,发现他已经用保鲜膜将手包得完好。我一边帮他打开,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其实……我,什么都没看清……”
  “哦?”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你想看我自然从你,你是我妻子,该享有这个福利……”
  “无聊,你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自负的可以……”我甩开他的手,不去管他。
  过了一会,我见他不说话,便问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爷爷,怎么了?”
  “泥…落…尘,总感觉和土啊灰啊有关系,所以你就一天洗两个澡,想超脱凡尘?”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脸上滑过一抹忧伤,良久,他淡淡地说“我爷爷是希望我将来只做个平凡又普通的人,他说,天妒英才,只要平凡才会平安,所以,他总叫我小泥巴。”
  “……”
  这是什么逻辑?本来想调侃小泥巴这个小名,可最终因为气氛有些压抑,作罢了。我感觉倪落尘象个迷,他的家世不未人知,或许也是个忧伤的故事吧。
  …
  吃过午饭,见他又拿起笔作画,我便好奇地走过去“还在画那个女孩?”
  他点头笑了笑“嗯,但从今天起,我不再只面对她的背影了……”
  不面对她的背影了?不知怎么,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果然,没有一会的工夫,画纸上便清晰的出现了那个女孩的正脸,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他见我歪着头似乎在探究,便遮遮掩掩不要我看,我却更加好奇了。
  “为什么不想给我看?”
  “怕你看了也会后悔。”他淡淡地回答。
  直到女孩的身体被画出来,我才明白他话的意思。他把那个女孩画成了裸/体,我便不好意思再看了,心里却有些来气。
  “倪落尘,你太猥琐了,居然在家里画裸女……”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像个吃醋的妻子,而他笑得更得意了。
  …
  或许是为了逃避江潮回来,给我带来的阴影,倪落尘的手刚刚拆线,还不能沾水,便决定带我出去散心。
  海南之行,也被我视为梦幻之旅,此刻,终于已不再是梦。
  飞机迎着晨曦逐渐离开地面,望着机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如棉絮般的白云,还有用光线穿成一串堇色的光环,就如人生中闪亮的碎片,这一刻,我在心里问自己,什么是幸福,这是昨天晚上我与倪落尘讨论过的问题。他说,幸福是很抽象的东西,你觉得有了,那就是有了。是的,我想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记得佛曾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可以把握的幸福。我却有种错觉,觉得一直是幸福在把握我,它牢牢地牵着我的手,惟恐将我失落在不经意间……
  “眼睛痛不痛?别看了,休息一下。”倪落尘将机窗的挡板拉下来,又拍拍自己的肩膀。我笑着靠了过去,闭了闭眼睛觉得是有些酸涩,这才想起自己迎着阳光看得太久了。这时,头顶又传来那道温和的声音“睡一会,起早赶飞机可是件辛苦的事。”他的唇几乎贴在我的头发上,语气近乎宠溺。我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又贴近了他。
12、生日愿望
  海口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落寞而阴霾,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海水潮湿而腥咸的气味。
  原以为南国风情是一派碧空万里的清新和浪漫,可现实又一次提醒我,它与梦想相距甚远。就好象,我已经要走出过去的阴霾,去拥抱未来,可满世界的风雨却偏偏纠缠不清。
  倪落尘大概是看出我有些失望,便掀起我卫衣后面的帽子,恶作剧般地将它扣在我的头上,像逗弄小孩子一般。
  我瞪着他,又将帽子拿了下去。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本来就很不情愿穿上这件粉色的套头卫杉,就算我是他的小学同学,也没必要将我打扮成小学生一般吧。可他却叫我相信他的眼光,说他也和我穿同一款式,只是颜色不同。
  现在我俩一白一粉,站在接机大厅里,尤为显眼。可他穿什么都好看,样子清清爽爽的又不失高贵,惹来不少人的注目,我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站在他的身侧,就像一枚毫不起眼的绿叶。
  过了一会,我见有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她对着倪落尘歉意地笑着,“倪总,您总是这么准时……”
  “是飞机准时。”
  倪落尘的脸色有些淡漠,他一边拒绝那个女人帮他拎行李,一边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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