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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许你以爱 by 王平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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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出一个笑容,赵枚大大咧咧在我身边坐下:“你脑袋里面长瘤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主刀?家属可以vip你不知道么?怎么乖乖在这里挂普通号?”
  
  “我无聊。”我低下头来摆弄手机。
  
  “是无聊还是怕一个人自己偷偷伤心,惹了人家自己心里不舒服,还非要去点燃炸药包,活该。”。
  
  我苦笑:“小姐,您能留点儿口德么?在你身上我看见了中国广大如花少女步入剩女大军的灰暗前景。”
  
  赵枚说:“损我是吧?你也就能在我身上毒舌一两句乐呵乐呵,正主儿哪怕冷一下脸,你就得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端茶送水摇尾作揖。”
  
  “端茶送水多少杯都没有问题,可是摇尾作揖我绝对不回去做。我是人,不是狗,不会贱到那个地步。”
  
  赵枚脸上没了笑,担忧的问:“你们俩不会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引发什么大事儿吧?”
  
  “所以说你是乌鸦嘴啊,好的不灵坏的灵,现在真应了你那句话,满地都是雷,一踩一个死。这不,爆了一个,我正身受重伤呢。”
  
  “那你非要等它爆,你不知道排雷吗?”
  
  “我又不是特种兵。”我茫然,“你能做的,能给他的都给了,但是他没有办法百分之一百地相信我,我说得再发自肺腑,做得再多,姿态放得再低都没有用。以前的事我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难道真的就因为年轻的时候浑过一段儿从此就永远背上了花心大萝卜Yin荡好色的名声?更何况,我放着迟成不管,我良心上过不去,苏如春何尝就能够安心?他有他的考量,可是他不愿意说,情况那么紧急,我能怎么办,我毕竟不能钻到他肚子里。”
  
  赵枚说:“我一直觉得苏老师是一个可以为别人做很多的人,我刚来的时候急诊的几个病人他怕我被家属审问,从来都不用我去拔管。遇上难缠的病人也是他第一个去对付,儿女不来探望的几个老头老太太,他天天都去看几趟,陪老人说说话。难度大的手术,从来不推脱。发表什么论文,主任就什么都没干,就想要当第一著作人,他也不计较。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为了什么奖项啊荣誉啊去跟人争个头破血流,遇上医闹了,摆事实讲道理,从来都不会因此影响工作。他想要的太少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期望的东西特别少。对于这样一个人,一个天字号的大馅饼砸下来,他反倒会不知所措。”
  
  我想起苏如春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一样东西太美太好了,你就会害怕,害怕它是假的,害怕你拥有它的时间有限,害怕它被偷走,害怕它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幻影,因为太不真实。
  
  他缺乏安全感,可是究竟是为什么让他这样一个坚强冷静的人骨子里透出这样的谨小慎微呢?
  
  幼时失去了母亲,还是父亲的不理解?
  
  我想了半天,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知道哪个医生刚下了手术,患者的病床推出去,几个护士落在背后。
  
  虽然她们压低了声音,但是事实证明越是压低的声音越容易传入人的耳朵。
  
  “方医生盯着显微镜一边找神经一边进微针顺便还和病人交流股票行情实在是太帅了。”
  
  “小姐,还是别花痴了。方医生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叫我说啊,方医生再怎么帅都不如苏医生帅,苏医生的眼睛简直就是偶像剧明星的一样。”
  
  “我说苏医生最有魅力的还是身材,你看看他宽肩窄腰翘臀的,还有他那个身高,拥抱的时候正好能躺在怀里,接吻的时候他一低头我一抬头就可以了,还有他的声音,不知道说情话的时候会多好听。”
  
  “做什么白日梦呢你,不过护士配医生不是万年不变的铁律吗?也许苏医生最后就花落我们几个中的一个家里去了。”
  
  几个小护士笑成一团,我嘴角抽搐恨不得堵住她们的嘴。
  
  苏如春的腰有多劲瘦,苏如春的皮肤有多光滑,苏如春的声音有多好听,苏如春热情的时候眼神有多吸引人关她们这群叽叽喳喳的人什么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尤其是害羞的时候情动的时候,耳朵会红成透明,身体会热到烫人,推进来的灼热会失控,吻我的时候常常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
  
  赵枚推了我一把,“行啦,你不会跟几个小姑娘吃起干醋了吧?该你了呢。”
  
  苏如春看见我的时候,略带诧异,又有些无可奈何,“你怎么没走?相见我的话直接过来不就好了么?怎么想起来要挂号?”
  
  我闷声哼:“我要是不留下来,还不知道你要被外面那群演制服诱惑的小丫头意yin成什么样子了呢。”
  
  他无声笑了笑,眉宇间的阴霾也因为这忍俊不禁的笑减轻了几分,颇有云开雾散的味道,“她们那是每天困在医院里,消遣太少,才会拿我开玩笑。”
  
  “可是她们说医生配护士是万年铁律。”
  
  我抽掉他手里的笔,拿起他的手凑到鼻尖闻一闻,果然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忍不住咬了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一口。
  
  他的脸红了,果然是蔷薇色的诱惑,斥责道:“胡闹,你不知道医院要比别的地方多很多细菌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叹道:“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我说:“我要是狗,你不就是肉骨头了?还是苏氏独一家的,专利品牌,我的最爱。”
  
  “油嘴滑舌。”他哼出一句。
  
  “你忘了,我出门前刷过牙,最一点儿不油,至于舌头滑不滑——”我凑上去吻他。
  
  我的顾忌是他冷淡的态度,隔阂的内心,可是我没有办法悬着一颗心回家去收拾行囊去青海。
  
  我又不是小女人,非要他跪在地上表白心迹,亦或是撒娇耍赖掉几滴眼泪。
  
  办公桌后的苏如春怔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吻我,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箍住我的头,舌头在我不由自主顺着他的手势前倾的时候长驱直入。
  
  我的身体严重的前倾,小腹卡在桌子边缘,箍住脖子的手下滑到肩膀,强有力的小臂直接把我的上半身圈在怀里。
  
  腹部有几分闷痛,唇上却承受着带着浓烈的独占欲的吻,这样的姿势,主动权丝毫都无法抢夺。
  
  侵略的吻,禁锢的却不失温柔的力道,忘情的索取,无助的占有。
  
  我觉得膝盖都要发软……
  
  ……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分开,意识到时间过长,我告诉他:“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要跟导师去青海做项目,可能要两个多月。” 
他沉默地舔了舔嘴,无意识的动作,却带着不为人知的性感。
  
  我无声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身体又开始热起来。
  
  他笑了笑,“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的飞机。”
  
  “那今天晚上回去帮你收拾行李?”
  
  我喜滋滋一笑,“好。”
  
  临开门,我手都我在门把上了,忍不住回头看看他。
  
  夕阳里,他的头发上是蒙着温暖色泽的金黄,脸上的表情逆着光看不很清楚,眼睛里依稀有安抚的笑意,全天下最让我心动的一道身影。
  
  有雷吗?
  
  我不怕,来日方长。
  
  

26、思念如潮 
 
  email
  
  如春:
  
  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后3个小时,终于到达西宁。
  
  你知道我这样连升降梯上下都要眩晕的人,飞机起飞攀爬的20分钟对我来说有多痛苦。靠窗口的位置,可以看到机尾的火花闪烁,在黑夜中触目惊心。
  
  然后开始遭遇气流,剧烈颠簸。
  
  喝下肚子的椰汁开始让我觉得不舒服,反胃的感觉格外严重,脑袋也因为疲惫而开始觉得缺氧。
  
  额头上好像渗出了冷汗,我小心翼翼倚在窗边,不想要影响旁边闭目养神的母女。
  
  恍惚之间忽然生出一种近似于可怕的想法,若是飞机因为强烈的气流而出现意外,我竟然都没有办法再见你一面。
  
  或许是该庆幸,在你爱着我的时候,我若离去,你再也不会忘记我。
  
  我很自私,是不是?
  
  人不舒服的时候想法容易悲观,情绪容易低迷,但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却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地确信,飞机航行的安全性。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市区,入夜之后,西北的天空格外深邃,街道格外冷清。
  
  晚上11:45:43秒,机场上的数字时钟上的红色数字,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干涩。
  
  明明穿了你让我带上的厚羽绒服,仍觉得冷风吹入脖颈,一阵无法抵抗的冷。
  
  我现在在西宁市中心的一家高级会馆里,在酒店打听了很久才知道这里有好的网络速度,依旧点了你叫苦不迭的expresso,对面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在钢琴前面弹我不知道的音乐,声调和缓动听。我这样的要听一会儿才能分出巴赫的小夜曲和土耳其进行曲的区别的人,听不出旋律的好坏,但是我确信,如果坐在钢琴前的人是你,那我大概会像旁边一桌的两个小女孩一样,看到痴迷。
  
  本来是要动身去格尔木的盐湖周围的几个工厂实地拜访调研,然导师大人今日会旧友,留下一大堆资料让我整理。
  
  我捧着厚厚一摞纸坐在这里,温暖舒适的环境里,竟然无法专心投入哪怕一丝一毫。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空旷的可以直接望到土地尽头的城市,挣脱了高楼和汽车的束缚,人的精神也更加自由。
  
  你如果在我身边,会很高兴吧,看天和地一起延伸,直到最终在视觉上紧密相拥。你向来喜欢广袤大气的美丽。
  
  然而因为此时此刻你不在,我才会多了如此多的思念。
  
  不知道这封邮件你是否会看到,不知道你是否会知道,有那么一刻,我是如此专注地思念着你。
  
  另:行程规划改变,大概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不知道北京这几日是否天气和暖,工作勿过于劳累。
  
  韩若
  2004年3月4日。
  ……
  
  给如春写完邮件,我要了杯柠檬水,冲下嘴里咖啡的酸苦,埋首一大堆的资料。
  
  下午听从导师的建议,报了一个一日游的旅行团,去西宁最著名的景点塔尔寺。当日气温偏低,阴沉中飘着些许雾气似的小雨,我挤在一个六座的面包车上,浓重的汽油味让我很想要吐。没有跟随旅行团拿着大喇叭的导游,我的目光落在赞颂释迦牟尼八大功德的佛塔上,白塔经历风雨上有黑色的印痕,善逝八塔,祭奠从佛陀出生的步步生莲到最终的圆寂涅槃,而我们这样微末的人类,承受着诸多上天厚待的我,想到我最牵念的那个人时,几分伤感,如同寺庙的篆文,在心里漂浮。
  
  寺里有很多经筒,穿红色袈裟的喇嘛对我说,摇一遍经筒,就是诵了一本经书。
  
  第一下为了王微微女士,为你诵一本经,只为你后半生安逸欢欣。
  
  再一下为了外公外婆,为你们诵一本经,希望你们长命百岁。
  
  最后一下为苏如春,为你诵一本经,希望你一生一世,无儿无女,无妻无妾。
  
  等到了酥油花馆,看着精致的雕像,想起自己刚才的许愿,忽然觉得漫天的神佛也不会理会我这个看起来如此恶毒的许愿。
  
  隔日早晨,我和导师两个人从西宁出发去格尔木。
  
  西宁火车站客流量很多,很多黑红皮肤的西北高原上的人,举止行动之中几分爽朗粗犷,我好不容易护住娇小的导师,登上火车。
  
  一夜的火车颠簸,导师的朋友在火车站接我们,他开一辆最优质的皮卡,看起来破败不堪。
  
  在格尔木,一辆20万的皮卡也只能够坚持开两年,第三年就直接变成报废的破车。
  
  逐渐驶离市中心,驾驶技术很好的司机也无法改震颤的事实,我想起小时候做过的蹦蹦车。路上绿色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泛白的盐碱地。
  
  到了盐湖,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更加没有地方上网。
  
  水格外稀少,洗澡成为奢侈。
  
  等再次回到西宁已经是几日后,头发里都是在沙漠时沾染上的沙子,抖动的时候全部都纷纷扬扬的,黄黄的一片。
  
  再次接触网络的时候,已经距离发出邮件两个星期。
  
  打开收件箱,如春名字的黑体字静静的在白色的背景中,我觉得既温暖又窝心。
  
  邮件的正文却是一大堆抄送的名字,最后是两个字——已阅。
  
  不知道心里该是失望还是什么滋味儿。
  
  手机充好电后,几个来电提醒的短信蹦出来。有王微微女士的,杜丽雅小姐的,甚至是外公外婆的,一个疑似父亲的电话号码,唯独没有苏如春的。
  
  王微微女士给我打了八个电话,我打过去,“宝娃,你总算回电话了,妈妈都要急死了,你的电话一直不通,给你那个姓林的同学打电话,结果号码成了空号,你们宿舍电话也没人接,幸好最后找到了苏医生的电话打过去,我才放心。”
  
  “喂,老妈,你真的把我当小婴儿?不是都告诉你了要到青海呆很多天吗?林立安去英国留学了,你打他电话不通也是正常。”
  
  王微微说:“浑小子,没听过儿行千里母担忧么?”
  
  我笑出声。
  
  王微微女士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韩琦找你了?”
  
  “嗯。”
  
  “他打电话找我了。”
  
  我说:“能想象出来,他一直认定的不就是你心软吗?”
  
  母亲接着说:“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
  
  我说:“我知道。”
  
  母亲终归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他人不可替代的位置,你无从选择,无法背弃。即使是做好了决定要把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放到过去,我也不得不承认,母亲继续在人生路上前行,这人却是一道永恒的疤痕。
  
  同样,我还不能坦然地面对他。在他在我的生命里缺席这么多给了我那么多失望之后。
  
  放下电话一会儿,给杜丽雅打回去,她这个人见到我时热情到不行,不见我的时候没事儿也不会主动联系我。这么多未接来电,看来她是有急事儿。
  
  “姐,是我。”
  
  “呜呜,宝娃娃,你总算搭理我了。”
  
  我抚额,“姐,你叫宝娃就叫了,我也习惯了,可是你能不能不用那么大的嗓门喊我宝娃娃?”
  
  “宝娃娃,我要结婚了。”
  
  我登时觉得2012提前到来了,杜丽雅叫我宝娃娃也没什么了,她这样一百年不来一次桃色新闻的冰山美人竟然上演出一个闪婚。
  
  “阿姨知道了?怎么我妈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我还没敢和我妈说。”
  
  “怎么,你也有不敢的事情?”据我所知,阿姨对杜丽雅择偶的标准已经降到很低很低,只要她能高高兴兴把自己嫁出去。
  
  “那个人,年纪比我大了点。”
  
  “不大能镇住你吗?”这种强悍的女人,不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比她多得多的阅历,她恐怕也不会心折。
  
  “他比我大了二十岁。”
  
  我安慰她,“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这个正好开到最好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老。”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他老了?他那样的男人,即使是老了,也依然可以让我就想要看着他一个人。”她大声说了句,尾音却少有的带上了小女人的甜蜜,随即恢复低落:“他有个儿子。”
  
  我说,“没事儿,正好你不想要生孩子。”
  
  她叹了口气,“问题是他儿子我们家人都认识了。”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他儿子是苏如春。”
  
  我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敢情杜丽雅想当我的丈母娘?
  
  我艰难地酝酿了一下语言:“姐,你跟他说了吗?”
  
  “谁?”
  
  “废话,苏如春他老爹。搞什么,整出这么一出,你存心的是不是?”
  
  杜丽雅吼回来:“没错,我就是存心的。我就是存心的喜欢上一个老男人,我就是存心的被一个老男人吃的死死的,我就是存心的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有个那么大的儿子然后他儿子还和我从小最疼爱的表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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