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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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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摩结束之后,回学校的路上,又要过这三道关卡。也是这些军统特务们不长眼睛,明明知道这是陆军大学的学员,偏生就要停车检查,还要所有的人跟来的时候一样,一个个地走过去,一个个的搜索一番。
雷霆与齐飞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讽刺着,说着笑话。只听雷霆问着齐飞道“老齐呀,你听说过蜣螂打劫的故事吗?”
“没有,你讲讲吧!”齐飞道。
雷霆笑了笑,道:“一群蜣螂在大路上打劫,这时来了一个人,蜣螂说:‘站住!打劫!’这个人怕了,忙说:‘蜣螂大哥,我什么也没有,你放我过去吧!’蜣螂说:‘不行,你必须要给我留下一样东西才能过去。’这个人想了下,说:‘那好吧,我给你们留下黄金万两,这些东西你们肯定喜欢。’于是他就留下了黄金万两,这群蜣螂马上扑了上去,一个个都抱着一块,抱不动的就滚着,这样就把路让开了。”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齐飞故意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个人身上什么也没有吗?怎么会有黄金万两呢?”
不等雷霆答话,后面的于长乐笑道:“那个黄金万两呀,就是那个人拉了一泡屎。”
那个正在搜身的特务忍不住问道:“蜣螂是什么东西?”
“你们这些特务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雷霆问着。
于长乐又在后面笑道:“蜣螂呀,就是那种喜欢滚粪球的虫子,俗名呀就叫做屎壳郎!”
一听到这话,这个特务马上恼怒了起来,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一骂,正中了雷霆的下怀,一拳打去,便将这个特务的鼻子打出了血来。后面的特务们见了,拥上来想要抓住雷霆,大家哪里同意,也一拥而上,两伙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到底是学员们人多,而且又都个个孔武有力,是从战场上冲杀过来的人,这些特务哪里是对手,不一会儿,便被在大家按在了地上,打了一个头破血流。虽然张贤也恨这些特务没事找事,此时却怕打出人命来,到时不好交待,连忙过来劝阻大家。那几个特务刚刚脱身,见势不好,撒腿便跑。众人还不解气,一齐动手,把这个检查站三下五除二的便拆了个干净。
第五十章 会审(一)
虽然打了军统特务,拆了他们的检查站,大家都得到了一时的痛快,可是后果却没有顾及到。第二天,军统的一个高级头目,带着那个被打的特务来到学校里抓人,那个特务一眼就认出了雷霆,这个大特务一声令下,那些特务们的一拥而上,便把雷霆抓了起来,这一回他们带着枪,没人敢乱动。
张贤见势不好,急忙跑到校长室,去把代理校长陈仪请了来。这个陈校长也不含糊,对于军统敢到自己的学校来抓人,还没有经过自己,怒火冲天。他本来就是一个军中元老,便是蒋委座也要让他三分,哪把戴局长放在眼里,命令自己的学生也拿起枪来,再一次把这些闯入者围在了当中。
既然有校长撑腰,这些学员们就如同奉到了圣旨,齐齐动手,很快就解除了这些特务的武装,又是一顿暴揍,将这些人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而去。
陈校长还不依不饶,又跑到蒋委员长那里,先告了戴笠一状。委员长此时只能做个和事佬,把戴局长训斥了一番,又责怪陆大的学员做事过火,这样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但是,从此,陆大与军统之间,已经成了对头,虽然两个单位的驻地离得很近,陆大的学员经常与军统的特务在附近的街市上相遇,打架也就成了常事。
※※※
陈长官忽然派副官来到了陆军大学,要张贤到陈公馆见他。这让雷霆与齐飞等土木系的学员们吃惊不已,便是他们这些自称是陈系的军官们,也少有人能够见到陈老总,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何系的人会得到陈诚的邀请。
再一次见到陈诚之时,张贤觉得他又瘦了许多,远没有鄂西会战时精神了,人也萎靡了不少。
一见到张贤,陈长官便埋怨着:“小张呀,你是怎么回事?到重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见我?要不是孙长官提起,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考上了陆大呢!”
张贤有些尴尬,连忙解释着:“老总,我一到重庆就来过了,只是您那时不在。后来因为忙于考试,考试过后又忙于上课,所以没有再来。是我的不对,我向您认错。”
“呵呵!免了免了!”陈长官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看到你们这些年青人,就觉得十分高兴。你们呀,比那些坐在军委会里,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的人强多了,你们才是国家将来的希望呀!”
张贤也笑了,忙答着:“您过奖了,其实要是没有您的提携,我也不过是一个兵而已。”
陈长官却摆了摆手,道:“小张,你的脑子很好用,能够考上陆大,就说明你还是有本事的。呵呵,今天我也没有别的事,只是想找你过来坐一坐,咱们聊聊天,吃顿饭!”
张贤只觉得自己是受宠若惊了,他想都没有想过,陈长官会闲着没有事来找他过来吃饭。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聪明人,看陈长官如今的样子,好象很失意。张贤已经听说了蒋委员长在去年离开重庆往开罗之前,撤换了远征军的司令长官,把陈长官调回了重庆,而将一直坐冷板凳的卫立煌将军调去代理远征军司令长官。陈长官回到重庆,美其名曰是为了养病,只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是被委座削了权。至于委员长为什么会突然夺了陈长官的兵权,陈长官又因为什么而被委员长不信任,这却不是他这个小人物所能知道了。
这顿饭虽说不上豪华,但也算是丰盛了,上了四道菜,都是肉食,这在张贤的学校里,肯定是吃不到的。只是饭桌前,张贤一直拘束得很,虽然很想大口大口地来吃个饱,但碍于长官就在面前,也只能细嚼慢咽,装些斯文。
陈长官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道:“别不好意思,今天这座上只有你我两个人,又没有别人。我知道你很能吃的,在第六战区的时候,孙长官和郭参谋长他们两个人吃的都赶不上你一个人吃的。”
张贤有些羞涩起来,自嘲的道:“我也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是一个饭桶。”
陈长官笑了起来,却道:“吃饭多没关系,只要到时打仗的时候,别当饭桶就行了。”
“嗯!”张贤点着头,便不再客气,放开了肚子,大吃特吃起来,不一会儿,已经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陈长官还准备再上几道菜,张贤连忙摆手,打了一个饱嗝,道:“不用了,我真得是吃饱了。”
“你们陆大的伙食怎么样?”陈长官问道。
“饭还是管够的,不过要自己买。饭比外面的便宜一些,就是菜少了一点,也比外面的贵。”张贤告诉他。
陈长官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你们前些天与军统的人干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张贤便把那日的情景告诉了他。
听完张贤的叙述,陈长官想了一下,对张贤道:“你们陆大里的学员,是不是也在分帮论派?”
张贤怔了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老实地告诉他:“是,大部分人从哪个部队来的就觉得自己是哪一个派的。呵呵,如今在陆大里,就算土木系的学员最多。”
陈长官却摇了摇头,道:“这样不好,当军人就要以服从为天职,以保卫国家为己任,分帮结派,朋党之争,只能是自我消耗自己。”
“是!”张贤连忙附和。
“你又是哪个派的?”陈长官又问。
张贤笑了笑,道:“我是从十八军十一师里出来的,当然是正宗的土木系。呵呵,不过,因为是从七十四军考上来的,所以,同学们都以为我是军政系的人。土木系的学友经常聚会,好象在讨论什么事,却总是把我排斥在外。”
“哎!这帮年青人!”陈长官叹了口气,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听说你们陆大里有人在秘密结社,有一个清君侧的计划,你可知道吗?”
张贤愣了愣,摇了摇头,才实地道:“老总,我是刚刚进入陆大,只知道埋头学习,没有参加过他们的聚会,不知道有这种事。”
陈长官皱了下眉头,没有再问下去。
“什么是清君侧?”张贤不明白地问道。
陈长官没有回答,只是告诫着道:“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既然上了陆军大学,就要好好的努力,以学习为主,其它事情不要去搅和,尤其是政治。”
“是!”张贤点了点头。
陈长官又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很想认识一下你们陆大的精英,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把你最要好的同学叫上几个,我请大家吃顿饭。”
张贤睁大眼睛,他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好,我一定安排!”
按照道理来说,陈长官如何也算是战区的司令,相当于就是封疆大吏,怎么会想着结交这些还没有一点权力和势力的学员?唯一的一个理由,只能是他在为他的派系务色储备的人材。想通了这一点,张贤马上释然了,这个陈长官明里说着反对拉帮结派,实际上却是这么做的。
在走出陈公馆的时候,陈长官的副官开车把张贤送回了学校。这个副官姓项,与张贤在鄂西会战时认识的,也算是老相识了。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项副官,我看陈长官精神不是太好,真是大病了一场吗?”张贤有些奇怪地问着。
项副官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告诉他道:“其实长官这是老毛病,他的胃一直不好。只是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被委座从远征军那里调回来,有些郁闷。”
“委座为什么要调回他来呢?”张贤又问。
项副官没有马上回答,叹了口气道:“这种事,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可以过问的。我想这一次不是何应钦搞得鬼,就应该是戴笠和胡宗南搞的鬼吧。”
“其实伴君真是如伴虎。”张贤禁不住道:“不过,我想委座总不会让陈长官就一直只在军委会里挂个名,做个高参吧?后面肯定还会起用的。”
项副官点了点头,同时道:“长官这些日子里,一直在闭门思过,外人一概不见,呵呵,今天他的精神不错,这才专门让我接你过来,他就是喜欢和年青人呆在一起。”
张贤也点着头,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在这一刻,便有了一种知恩必报的思想,他并没有想到,正是这种想法,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一直成了他人生中难以丢弃的包袱。
在分手的时候,项副官又叮嘱了张贤一些话,尤其是让他当心军统的暗查。这让张贤莫名其妙,想要多问些什么,项副官却什么也没有说,告辞而去。
※※※
当张贤回到陆军大学,许多人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便仿佛是在看一头怪物。
刚一回到宿舍,雷霆与齐飞便将他围了起来,还不等张贤说话,这两个人便连珠炮一样接连着问着:“陈长官叫你去做什么了?”“你怎么认识得陈长官呀?”“你不是七十四军来的人吗?怎么和陈长官也认识呀?”……,问得张贤嘴都张不开,只觉得耳边就仿佛是两只苍蝇在嗡嗡作响。
好容易,这两个人才安静了下来,张贤白了他们一眼,可以看出来,陈长官在他们的眼里,不仅是他们的长官,还是他们的偶像。
“你们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呢?”他问着面前的两个人。
雷霆道:“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是怎么认识陈长官的?”
张贤笑了笑,告诉他们:“我在去七十四军之前,是第六战区长官部的作战副官,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怔怔得不敢相信。虽然说他们两个也是第六战区过来的,但是当时以他们的职位,不过连级或者营级,又哪有资格能去长官部,就算是去军部、集团军司令部的机会也不多,除非师长一级对长官部有所了解,又哪有谁知道这个作战副官呢?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齐飞埋怨着张贤,大有相逢恨晚之意。
“这也值得炫耀吗?”张贤却是在自嘲。
雷霆又问道:“张贤,你的过去还有哪些瞒着我们了,快快说出来,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别睡觉了。”
“我必须要说吗?”
“是!”雷霆肯定地道。
张贤笑了笑,告诉他:“我在去长官部之前,是第十八军第十一师独立营的营长。”
这两个人听着呆了呆,十八军十一师,那是正派的土木部队,他们还自诩为土木系的人,哪知道身边这个被他们认作是何系的家伙比他们还要正。
半天,两人才反应了过来,却又有一点失落,齐飞问道:“陈长官今天叫你去,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请我吃了餐饭。”张贤老实地告诉他们。
“不会吧?”雷霆不相信道:“你就会吹牛皮,陈长官这么大的官,怎么会请你这么个小学员吃饭呢?”
张贤却道:“你们可以不信,不过陈长官还跟我说,他很想认识一下陆大的精英,要我找几个最要好的同学一起去他那里作客,他还要请大家吃饭。”
“你又在吹牛了。”雷霆有些不屑地道。
齐飞却问道:“张贤,你说我们两个关系好不好?”
张贤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道:“就算是好吧!”
齐飞笑了起来,接着问道:“那你可不可以带着我去陈长官那里作客呢?”
张贤也笑了,点了点头。
“我也要去!”在宿舍门口一直没相会围上来插嘴的于长乐大声叫着。
“你去?”雷霆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墙头草还是省省吧!”他说着,却又对张贤笑了起来,央求着道:“张贤老弟,刚才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你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呢?”
“是呀!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们。”张贤答着。
雷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也问着:“你看,我们两个关系也不错,是不是也带着我去呀?”
张贤大笑了起来。
第五十章 会审(二)
张贤还没有来得及为陈长官务色陆大的精英,军法执行总监部的传票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正如孙长官当初所预料的一样,军法部在准备了三个多月以后,终于要开庭审理五十七师师长罗达弃兵脱逃一案,而张贤也成了最重要的证人。
军法部在重庆组庭,审判长是政治部的部长、军中赫赫有名的张治中上将,陪审的还有军委会调查统计局的郑青山少将,以及军委会委员、参谋次长、参议院委员等几个部门的高官,可想而知,委员长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而这个案子,又被无数的人所关注,尤其是国军里的军官们。
军事审判不同于民事审判,是不允许旁听的,所以尽管很多人都在观注着这次会审,但是真正能进入审判庭的人却廖廖无几,而可以到达现场的,都是与这个案子有联系的相关人员。张贤有幸作为证人,出现在第一审中,而同时出现的还有五十七师的苏正涛团长和七十四军军长王辉,孙仲上将作为第六战区司令长官,本来也要列席这次初审,但因为脱不开身,便委派了郭万参谋代表第六战区来陪审。
※※※
张贤早早地到了现场,苏正涛已经坐在了这个肃穆的审判厅右手的证人席中,比他来得还要早。他正想与苏团长打声招呼,毕竟两个人已经有些时日不见,刚刚开口互相问候了一声,张治中将军已经带着审判员走进了大厅,分别落座。审判厅里马上一片寂然,许多的话,张贤和苏正涛也只能憋在了心里。张贤也在证人席上落坐,与苏正涛等人相邻。他转头向旁边的陪审团看去,正与郭万双目对视,郭参座向他点了点头,他也向这个老上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再一转头,又与王辉军长相对,两个人同样颔首而过。
看看所有的人都已经就位,审判长张治中将军宣布开庭,然后是带犯人罗达。
再一次见到罗达的时候,张贤只觉得仿佛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罗师长是被军警押上来的,满面憔悴,身体已经瘦了许多,那件原来非常合体的黄呢子少将军服,此时穿在身上已经显得宽大了许多,随着他的走动飘摆不停;他衣服上的领章与胸章已经被摘掉,那些象征他身份的东西,此时已经没有了用处。他肯定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理发了,头发显得很长,而且凌乱,脸上的胡子也没有修刮,唇上与下巴连成了一片,这样更显得脸形的瘦削。他的面色腊黄,这三四个月以来,无论是软禁也好,是坐牢也好,他肯定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的手上和脚上并没有带镣铐,只是由身后两个全负武装的士兵押着,从囚车中走下来,穿过长长的通道,走进了审判大厅中。通道两边有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其实整个审判厅的内外,都是由这些士兵们把守着,便是不带刑具,犯人也肯定跑不了。
罗师长缓缓地走过证人席,那沉重的步子就仿佛是踩在了张贤心上一样,让他痛心不已。当罗达转过头,与他的双目相对,两个人无法以语言来交留,但是可以用眼睛来向对方表达问候。张贤的眼睛通红,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了起来。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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