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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7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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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训戒就能够说服得了的。

一九五三年开始,国家开始实行第一个五年计划,刘兴华负责的这项工作自然是要在全省的安全工作得到一定的保证情况之下,尽快的在全省恢复生产和经济活动。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实际上在这之前,刘兴华刚刚调任到省委里来的时候,他就在全省的工作会议中,强烈地要求把工作的重点从镇压反革命运动和三反五反运动等阶级斗争中转移到恢复生产、恢复国民经济的活动中来,用他的一句大白话来说:“总不能让老百姓光着屁股来干革命吧?”。他看多了老少边穷地区的贫困与落后,看多了即使是解放了,人民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场景,这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种呼声,他是希望老百姓能够真正的享受到解放的好处,真正的体验得到当家作主的快乐,说到底,他就是想要改变这里几近凋零的民生状况。但是,刘兴华的美好愿望还是过于急迫了,他的强烈建议反而被某些当权派所抨击,认为他提出来的不搞阶级斗争,就是一种右倾思想,就是忘本反动,这种评价令刘兴华有口难辩,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孤掌难鸣,浑身的劲到此时却一点儿也使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当初刘兴华在湖北抗日时期的老领导从中南局被调到了中央分管财政工作,在一次全国的会议上,这位老领导专门询问过刘兴华,愿不愿意回到湖北任职,那个时候,这位领导还是中南局的副书记,他希望在自己被调出中南局之后,能有一位令他放心的手下回到湖北担任要职。面对着这个邀请,刘兴华稍作考虑便点头答应了。于是,在这位领导的提议之下,刘兴华顺利的从云南调回了湖北,依然暂时担任副省长一职。

重新调回到自己曾长期战斗过、并且与那里的人民结下深厚感情的地方,对于刘兴华来说,就好象是做梦一样,兴奋不已,他摩拳擦掌着,准备到了那里之后,大干特干一番。

※※※

“十一”国庆的活动终于要结束了,刘兴华已然如释重负,这个国庆节结束之后,他就要离开昆明,前往武汉,那里才是他的故乡。在离开昆明之前,他始终还是有一些事情放不下来,七十二军就在昆明,可以说这支部队是他一手创建的,而如今,他将再也不可能回去了,而且有可能还将长久的离开,他真得舍不得这支部队,舍不得这支部队里的官兵,舍不得这支部队的每一个人;他的心里其实十分得清楚,而令他真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却是小虎和王金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虎这个干儿子,已然被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子一样,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小梅还在台湾跟着张贤的另一个老婆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刘兴华便觉得如今他能够得到小虎,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换,他相信如果张贤还活着,一定也会象他对待小虎一样得来对待他的女儿小梅的,想一想当年在小梅出生的时候,他不得不作出寄子的决定来,至今还令他感到愧疚不已,如今,他对于小梅的那种愧疚,已然全部转移到了小虎的身上来了,每一次得到空闲的时光,他都会亲自去看一看小虎,每个星期,便是没有时间的时候,他也会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去把小虎带过来和他住上一天。而小虎自小就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不仅学习成绩好,并且品德出众,从小就知道帮助别人,不象其他那些首长家里的孩子们那样顽皮跋扈。

也许是爱乌及乌,也许是真正的出自内心,刘兴华在见到王金娜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不自觉的尴尬,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每一次熊卓然有意或者无意地提到要为他和王金娜说合的时候,都被他义正词严的回绝,但是他的心里面却真得有些希望如此,每当他独自一人思考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王金娜大方而又不拘小节的身影,他的心里头便会不自觉地一漾,分明是一种特别的欢喜,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真得是对王金娜有了一种爱意。但是一想到这份感情的时候,他便又会觉得自己好象是一个负罪的人,想到了张贤,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已然离世的妻子!他不知道王金娜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但是他们两个都有一种说不上来莫名的默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可以无所不谈,但是绝对不会谈起感情的问题来,他从来也没有问过王金娜在感情上以后有什么打算,准不准备改嫁?同样,王金娜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既然要离开昆明了,去见一见王金娜和小虎,自然也是一件必须要进行的事,谁也说不好在他离开这里之后,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再一次地与他们相见。可是,在他想要去七十二军家属院里拜别王金娜的时候,王金娜和小虎却在张义的带领之下,特地到省委大院里来看他了。

第四二章 心殇(三)

国庆的时候,张义也从滇西回到了昆明,他的老婆和儿子并没有随着他去那个偏僻的小县里,而是依然还住在七十二军的家属院里,徐小曼如今还是七十二军医院里的医生,自然也还是一个军人的身份。但是张义却也清楚,他的家人还能够住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大嫂的缘故。王金娜是七十二军总医院的院长,行政级别就相当于是师长,再加上她还享受着国家级专家的待遇,她的薪资其实比军长熊卓然还要高,在七十二军里,谁都会卖给她一个面子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得病或者负伤。

王金娜还是从张义的口中得知刘兴华被调往了湖北的,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就是有些意想不到,当问及刘兴华为什么要调往湖北?而这一次的调动也是平调,并非升职之时,张义只能张口结舌,无法说清。

见到王金娜和张义的到来,刘兴华连忙相迎。王金娜第一次走进了刘兴华的这个所谓的家,看了看这个院落,虽然很是阔亮,但是里面实在是空空荡荡,除了院子里种着几株随意生长的茶花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走进了屋子里,也是如此,连一个象样的家具都没有,只在窗前有一张老旧的书桌,桌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边上零乱地摆着一些书籍。这间屋子又是书房,又是卧室,在门口处支着一个脸盆架,上面搭着毛巾,架子上还有些洗簌用品;屋子里还有一张单人床,挂着有些密不透风的军用蚊帐,在床头边倒是有一个放衣物的樟木箱,除了这些之外,再没有其他。整个屋子里只有两把椅子,当王金娜和张义、小虎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刘兴华连忙搬过了一把椅子放到了王金娜的面前,有些尴尬地招呼着:“来,你坐这里!”他说着,又去招呼着张义:“张义,你坐那把椅子!”

小虎却不干了,问道:“干爹,那我坐哪里呀?”

刘兴华笑了笑,道:“你跟我就坐在床上吧!”

小虎把嘴一呶,不高兴地道:“算了吧,我到外面玩去了!”说着,就像是一只小鹿一样地跑了出去。

王金娜连忙叮嘱着:“不要跑远了!”

“知道!”小虎答着,已经跑到了院子的门口,同时回过头来告诉着她:“我同学就在这里住,我找他玩去!”说玩,人就一溜烟一样地跑得无影无踪了。

刘兴华找了泡了一壶茶,又找来了两个杯子,分别给王金娜和张义倒上茶,王金娜接过了水杯,看了看,却问着他:“你不喝什么?”

“呵呵,我不渴!”刘兴华随口答着,心里头却在暗暗骂着自己,实际上他只有两个杯子,他想这一回之后一定要多买几个杯子放在家里。

王金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开着玩笑一样地道:“呵呵,老刘呀,你这也是副省长,我看还不如人家一个村长的家呀!”

刘兴华也笑了笑,告诉着她:“我经常不在家里,所以这个家嘛,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听着刘兴华的话,王金娜不由得有些感慨万千,她是见过世面的人,想一想当初在国民党政府里面,即使是最清廉的地方官员,也不会象刘兴华这般得寒酸。她抿了一口茶,随之放到了桌子上。

“呵呵,今天你们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刘兴华忍不住地问着他们,同时也告诉着他们:“我正准备要去你那里探望一下呢!”

王金娜道:“每一次都是你过来看我,呵呵,就不兴我来看看你吗?”

刘兴华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由得憨憨一笑,应着:“当然看得!当然看得!”

“对了,你为什么要离开云南呢?”王金娜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刘兴华一时之间有些不好回答,他踌躇了一下,正要回答之时,便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向里面问着:“有人吗?老刘在不在?”

刘兴华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对着王金娜道:“呵呵,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老熊也来了!”他说着,已然迎了出去。

王金娜和张义一起站起身来,来到了门口,果然看到熊卓然穿着整齐的军装,精神百倍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刘兴华正将他让到了屋子里来。

当看到了王金娜和张义的时候,熊卓然愣了一下,马上又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刘兴华也走进了屋子里,开着玩笑一样地问着熊卓然:“老熊,你跟王医生是不是约好了,一齐来的呀?”

熊卓然却连连摆着手,解释着道:“哪里哪里!我也是才听说你要调走了,所以才特地过来看望你的!根本就没有和王医生约定过!”

“是呀!”王金娜也笑着道:“我们都是不约而同!”

张义十分知趣地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熊卓然,同时也将自己的那杯茶端给了他,告诉着道:“呵呵,首长,你坐这里,这杯茶我还没有动过!”

熊卓然点了点头,坐下来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刘兴华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招呼着张义:“张义,你坐箱子上吧!”

张义看了看床头边的木箱子,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家重新落座,这一次熊卓然的话头却是多了起来,刘兴华和王金娜都知道,熊卓然刚刚被授予了中将的军衔,而且还得到了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的荣誉,也就难怪他会如此得意气风发了。

熊卓然的目光在整个屋子里扫视了一周,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着刘兴华道:“老刘呀,不是我说你,你还没有老,如何也应该再找一个伴呀?你看看,你的生活这么随便,连一个关心的你的人都没有,到时候就怕倒下去了都没有人知道呀!”

刘兴华笑着,望了望王金娜,没有答话。

熊卓然也看向了王金娜,仿佛是要寻求一个支持者,问着她道:“王医生,你说我说得对吗?”

王金娜只得点了点头,道:“是呀,老刘,你是应该再找一个伴!”

刘兴华依然笑着,却摇了摇头:“我这个人随便惯了,不想再找了!而且,象我这种性格和脾气的人,很多人都不习惯的,我也不想连累别人,所以想一想,还是算了吧!”

“你的脾气怎么了?再坏能有我的脾气坏吗?”熊卓然一本正经地道:“我都找到老婆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呢?”他说着,又转头看着王金娜,装作就好象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对着王金娜道:“唉?王医生,你不也是单身吗?你和老刘都认识这么久了……”

王金娜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十分郑重地道:“熊军长,你不要说了,我和老刘只是朋友!”

开始的时候,当熊卓然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刘兴华便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一直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先封上他的嘴,但是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讲,却又有些期盼,甚至于希望熊卓然能够把这件事挑明,他真地想要知道王金娜的想法,及至到此时听到王金娜打断了熊卓然的话,他的心猛得一沉,忽然觉得自己真得有些卑鄙了起来,连忙也笑着摇着头,对着熊卓然道:“老熊,看你想的,男的就不能和女的作朋友了?”

面对着王金娜不快的表态,熊卓然有些尴尬,但是他立即又恢复了常态,笑着道:“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这一个插曲令在场的人都有些难堪,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气氛立即显得沉闷了起来。

张义适时的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闷,问着刘兴华:“首长,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告诉着他:“去重庆的汽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一早出发!”

“这么急呀?”张义有些失望,又问着:“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吧?”

刘兴华指了指门后面放着的一个卧式旅行包,对着他道:“我这里又有什么好收拾的?就那么一个旅行包,里面也只有一些衣服,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带的!”他说着,目光投到了桌子上了那个收音机上,对着张义道:“张义,那台收音机就送给你吧,我实在是带不走了!”

张义的眼睛却有些泛红,点了点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埋怨一样地道:“首长,你看,我的工作刚刚有些起色,你就走了!你这一走,真得让我觉得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

刘兴华笑了笑,安慰着他道:“以后怎么样,你也不要多去想!作事就是作人,只要你心正脚正,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上,那么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张义点了点头,牢牢地记住了刘兴华的这番教诲,稍作停顿,他还是抬起头,恳求着刘兴华道:“首长,你到那边后,能不能把我也调过去?”

刘兴华怔了一下,反问着他:“你在这里工作不好吗?”

“还行!”张义如实地道,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笑了一下,又道:“我也知道在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但是首长,我真得不想离开你,真得希望永远跟着你走,哪怕就像是和从前那样,只跟在你的身边当个小兵,当一个警卫员!”

看着张义已然有些泪眼迷离的样子,刘兴华心软了起来,想一想他和张义之间,虽然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从一开始的时候起,他们就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兄弟之情、战友之情,甚至于还有一些父子之情,在他众多的警卫员之中,唯一令他一直喜爱不已的就是张义了,而且这位下属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是他别人无法超越的。他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望着张义和刘兴华两个人,熊卓然却感到有些不自然,他和刘兴华一直作搭档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这位老战友的为人,想了想他,再想一想自己,刘兴华会有张义这么一个崇拜者生死相从,不管刘兴华是荣的时候,还是衰的时候,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可是自己呢?他也曾提拔欣赏过那么多的人,却又有哪一个能够象张义对刘兴华这样,对自己死心踏地过呢?先不要说别人了,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上自己。

王金娜一直默默地听着张义对刘兴华的恳求,她有些感叹,这世人的确是有那么一些十分优秀的人,真得别人去追随,刘兴华是这样的人,而自己丈夫张贤,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第四三章 伤怀(一)

虽然王金娜严词拒绝了熊卓然对她与刘兴华的撮合,但是就她内心来讲,实际上对刘兴华并不反感,相反,反而有一种十分信赖的亲切,她希望能够和刘兴华在一起,但是她也非常清楚,这种喜欢并非是爱情,只能说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友情。

“老刘,你为什么非要走呢?”王金娜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来。

面对着这个问题,当真得令刘兴华有些难以回答,他总不能实话跟她说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不受人欢迎吧?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以掩示他内心里的尴尬,稍作迟疑,解释着道:“呵呵,我这也是服从领导的安排,领导觉得我回到湖北,可能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毕竟那边是我曾经成长和战斗的地方,我对那边的情况比较了解,而那边的老百姓也对我比较了解!”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冠冕堂皇,王金娜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熊卓然却皱起了眉头来,想了一下,还是揭穿了他的谎言,问着他道:“老刘呀,你也别说得那么好,我听人家说你在这里总和上级搞不好关系,所以才会走,是吗?”

刘兴华的脸抽搐了一下,心里头对这位老战友十分得不快,但是他的脸上笑容还在,声音也放缓了下来,看着熊卓然,平静地问道:“老熊,你这是听谁说的?”

熊卓然摇了摇头,道:“你不要管我是听谁说的,老刘呀,我们两个出死入死这么多年,作为老朋友,我真得想再奉劝你一句,有的时候做事情不要太执著了,太钻牛角尖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顽固不化!呵呵,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什么不好呢?”

刘兴华脸上的笑容在渐渐地凝固,他知道熊卓然的这番话是为自己好,如果不是作为老朋友,他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得直言相劝。但是,这话还是令他有些不快,他把头转向了窗外,不想再看到熊卓然这张充满关切的脸。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悠悠地道:“老熊呀,你我在一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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