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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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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就如同徐海波来的时候向张贤所说的一样,这些缅甸军队太相信、而且太过于依赖他们的炮火,所以他们的士兵并没有在炮火中进行冲锋,那些炮火也足足的打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还偶尔零星地打过来。对于缅甸人来说,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领萨尔温江以东的河岸,而这个目的显然是已经达到了。
夜幕降临下来,萨尔温江东岸的干涸的河滩上已然挤满了刚刚从浮桥渡过河来的缅军士兵,这些士兵三三两两地在河滩上升起火来,一堆一堆的围坐在那里,烤着野味和红薯,就只当这是晚饭了,浑然没有将几百米远就可以看到了国军阵地放在眼中,仿佛他们过来不是打仗的,而是出来郊游的一样。
远远的,张贤便听到了缅军阵地中传来的妇女们欢歌跳舞的声音,他不由得有些奇怪,爬出了地堡,来到了已然被敌人炮火几乎是炸平了的山头,借助着带着夜视效果的红外线望远镜,很容易地便发现了那些火堆之旁,的确是有一些妇女们的身影,他放下了望远镜,转头看着身边的曹金牙,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军营里怎么会有女人?”
曹金牙笑了,对着张贤道:“呵呵,他们这边的士兵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士兵多是临时征集的,所以战斗力不强!而且在他们的军队里,是可以带家属一起行军的,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并不快!”
张贤点了下头,道:“我也听说了这些情况,呵呵,军队就是军队,如果还带着妇女儿童,那还打什么仗呢?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这些妇女们放到这么靠近我们阵地的前沿来,我还以为这些家属应该是在部队的最后面尾随呢!”
“他们的家属的确是跟在部队的后面尾随的!”曹金牙再一次笑着作着解释:“参座,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女的,是他们的军妓,这些妓女也是跟着这支部队讨生活的人,每当有一场胜利到来的时候,这些妓女们便会出现!呵呵,也许她们以为,这些缅猪们占领了萨尔温江的东边河滩,就是他们的胜利吧!”
张贤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不过他的心下里,却更是放心了不少,如果一支军队连家属和妓女都要随时带着,那么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他只是可惜那些无辜的妇孺之辈,随着军队过来,难道就不知道这是在打仗?难道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战争是无情的,尤其是对那些妇女和儿童们,简直就是残酷,可是对于依存在男人身边的这些人们,她们又怎么可能有过多的选择呢?此时,张贤担心的不是别的,他担心的倒是如果自己真得要面对着这些缅军的妇孺之辈的时候,他又怎么可以下得去那么狠心的手呢?
“参座,突击队我已经安排好了!”曹金牙告诉着张贤:“只要敌人一休息下来,那么我们就会马上行动!”
张贤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盯视着远处的跳动的篝火,从这些火堆也可以推测出这些过得江来的敌人人数,最多不过一两千人,也就是一个团的样子!还算是好的,这么一个团的缅军,他们应付起来已然轻松了许多。
※※※
深夜时分,缅军的阵地上终于是清静了下来,那些燃起的火堆也一个个地熄灭了,这个时候,只听到萨尔温江的流水声音哗哗地响着,天上的那一轮峨眉月也分外得明亮起来,轻风微微吹动着拂过人的脸,是那么得轻柔与温和,从山顶可以看到远处静谧的竹林,在江水泛着光的波影中婆娑起舞,远山的轮廓在暗黯的月光之下时隐时现,就好象是水墨勾勒出来的影子。这是一副十分美好的夜景,如果没有一点得枪炮声响起来,任谁都不会将之与战争联系起来!事实中,这一片的江岸,已然处于了双方的阵地控制里,显得与这么美好的夜晚如此得格格不入。
第一声枪响起来,紧接着喊杀声冲过了几百米的距离,随着风的飘散,回荡在河滩之上,立时,缅军的阵地上便响起了连成一片的机枪声,那是他们的反击。
曹金牙兴奋地跑进了指挥室里,向张贤报告着情况:“呵呵,那些缅猪真得是笨到家了,我们只是播放的喇叭,他们就信以为真了,开始盲目的还击了,让他们多浪费一些子弹,到时我们也好打一些!”
张贤却没有一丝觉得好笑的,对于半夜遇袭,是任何一个士兵都不愿意碰到的事,很多的时候,人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蓦然惊醒了来,头脑中还没有什么反应,往往总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要有一丝的轻敌!”张贤警告着曹金牙,同时又命令着道:“你按计划继续进行!”
“是!”曹金牙答着,又提议着道:“参座,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些缅猪们发狂的样子?”
张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却是告诉着他:“后面的战斗你一定要把握住,今天我太累了,抓紧时间先眯一会儿!等你打胜了再来告诉我!”
曹金牙愣了愣,看到张贤如此得胸有成竹,就仿佛是这一仗已经胜利结束了一样。他还是点着头,冲了出去。
张贤却是疲惫不堪,倚在墙边真得打起了盹来,虽然耳边时不时地还在传来国军佯攻的喊杀声,那声音经过扩音器的放大,传得又远又长,把这个宁静的夜彻底地撕得粉碎,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声音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听着这声音入睡反而觉得十分得踏实,迷迷糊糊之中,当真得睡着了起来。
第十一章 门栓(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当张贤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喊杀声还没有停歇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时的时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三点多钟左右,想那声音应该是的的确确地传自河滩上的缅军军营,张贤不由得精神一振,身边的曹团长早就不见了影踪,他忍不住问着边上的一名参谋,这个参谋告诉着他,曹团长一个小时以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一直就没有再回来过,可能是亲自带着突击队去偷袭缅军军营了!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这个曹团长是当真得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尽然以自己一个团长的身份亲自带着人去冲锋,如果他不在这里,万一有一个好歹的,那么这支队伍就会群龙无首,而陷入绝境里!
他沉着脸走出了指挥所,沿着被敌人的炮火炸得有些坍塌的战壕走向最高处的观察哨,眼见着河滩上一片的喊杀之声,火光也冲天而起,点点闪烁着,使天空中的星星也黯淡了起来。但是枪声却有些稀疏,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几声手榴弹爆炸时所发出的闷想来。张贤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曹金牙带着突击队员冲进了敌人的阵地中得了手,那些缅军士兵们在被国军麻痹之后,终于为他们的松懈付出了代价来。
那边的战斗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听着河滩之上振耳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地减弱,而在波光鳞鳞的江水反射的光线下,他都可以看得到江对面的敌人正紧急地通过那座架起的浮桥,向东岸进行着增援,他知道这场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那些河滩上的敌人是被救国军突击队的突然冲入而打得不知所措,但是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如果曹金牙还在那边恋战的话,那么等这些缅军士兵们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只怕突击队员就不可能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得从容了!
张贤走下了观察哨,在他赶回指挥所的时候,已然看到了河滩上一队黑影从敌营中冲出来,快速地向这边的阵地移动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对着曹金牙还是感到满意,最少这个家伙还懂得抓住时机,那样的奇袭最多也只能坚持一个小时,时间再长下去,他们的危险就会成倍的增加!不过,就算是这么一个小时的突击,也足可以获得巨大的胜利,哪怕是得不到什么物资的补充,却也有一点可以达到,那就是令那些缅军士兵们对救国军感到心惊胆寒!他要的就是这一点,只有令对方的士兵们害怕,令他们的士气损失殆尽,才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张贤回到指挥所不久,曹金牙便一脸兴奋地冲了进来,他的身上、头上和脸上还带着不少的血迹,在马灯微弱的灯光之下,看上去他的那张脸也变得凶残而恐怖,不过,看着他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张贤便知道那些血迹并非是他自己的,应该是别人的。
“参座,这一仗真得太解气了!”一见到张贤的时候,曹金牙便喜不自禁的叫着,同时告诉着他:“呵呵,我带着人杀进去的时候,那些缅猪们睡得跟死了一样,丝毫不觉!这一晚上,我们一百多人最少也干掉了他们七八百人!而且还抢了他们两挺重机枪、一门迫击炮,还有若干的枪支弹药,大家没有一个人空手而归的!”
张贤却没有一丝得意的表情,他从石桌上取出一条毛巾递给了曹团长,示意着让他擦净自己的脸,这才正色地道:“老曹,你再怎么说也是一团之长,就算是这个任务十分轻松,也不应该自己去身先士卒!你的这种精神可嘉,但是行动却十分不可取!万一你这个团长有什么不测,你们这个团怎么办?”
曹金牙愣了一下,擦干净的脸上露出了本色来,虽然头上还有些脏,但是仔细看时,张贤这才发现,他的面孔并不难看,虽然不能用英俊这个词来形容,但是最少却要比如今的自己要好看了许多,他一边听着张贤的批评,一边又笑着露出了那颗大金牙来,对着张贤道:“参座,我已经想过了,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吗?”
张贤马上摇着头,对着他道:“不要想着依赖我,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总部去呢!你在行动之前,必须要多想想后果,否则,老天爷也不会总是倦顾我们的!”
“是!我知道了,下一次一定注意!”曹金牙可以看出来张贤的这番话并非虚词,而是以十分严肃的表情在向他作着警告,当下也收起了笑容来,向着张贤作着保证。
张贤这才点了点头,正色地告诉着他:“曹团长,让大家赶紧抓紧时间作下休息,天亮之后,我们的战斗将是极其艰苦的,只要是把接下来的这一天挺过来,那么我们就胜利了一大半!”
曹金牙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张贤的担心,想一想这些缅甸人,在遭受到了他们三番五次的袭扰之后,最终被他们进行了突袭,损失惨重,想了想那个缅军的指挥官也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们还没有正式开打,就损兵折将,只要稍微有些火气的人,换作谁都会憋着满腔的怒火,天亮后拿他们的阵地来出气才是怪呢!
“对了,刚才你们的伤亡怎么样?”张贤又关切地问着。
“还好!”曹金牙答着:“只有两个人重伤,还有七个轻伤的,没有人阵亡!”
听到这个战果,张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今对于他们来说,兵源就是一种财富,每一名士兵的生命都是难能可贵的,只有保护了士兵们的生命,才可能有人来阻挡这些气势汹汹的缅印联军即将到来的攻击。
※※※
天终于是亮了起来,江面上腾起了一层层的烟雾,那些水汽随着山谷里的风向四下里扩散着,但是岸东的河滩上已然是一片得狼籍,那些被二七九团突击队袭击的缅军还没有从夜晚的恐怖中惊醒过来,这才想起来在河滩上开始修筑着自己的工事。硝烟的味道随着水汽飘过来,让人马上可以感受得战场的气息。望远镜里,张贤可以清晰地看到大量的缅军正源源不断地通过那座浮桥,抵达萨尔温江的东岸,不一会儿工夫,那个本来还显得阔绰的河滩上,已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枚弹炮落入其中,定然可以造成他们大量的人员伤亡!但是,张贤却有些无奈,便是面对着这么好的战机,他们却连一门大炮都没有。
“是不是有些心慌?”张贤转过脸来,看到曹金牙这张疲惫不堪的脸上面无血色,忍不住地问着他。
曹金牙放下了望远镜,老实地点了点头,道:“是呀,就算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也没有见过他们有这么多的人!”
“没有什么好怕的!”张贤淡淡地道:“自古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士屯,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些工事也不是白建的,这一座山就是一个巨大的堡垒,只要是我们有信心,就一定可以守得住!”
“嗯!”曹金牙点了下头,已然有了信心,对着张贤道:“如果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指挥作战的话,还真得有些心虚的。呵呵,还算是好,参座能够在这里指挥,你有信心,我们当然更有信心!”
“只要大家有信心就好!”张贤点着头,同时告诉着他:“让大家马上作好战斗的准备,只怕敌人很快又要炮击了,这一回可是与昨天不一样的,他们炮击之后,定然会发起强劲的攻击,所以,我们必须硬挺下来!”
“明白!”曹金牙答应着,迅速地传下了令去。
果然没有出张贤的预料之外,缅军的炮火当先的打了起来,虽然与昨天相比,这一早上的炮火有所减弱,但是却依然对二七九团的阵地形成了一巨大的威胁,士兵们纷纷地躲进了战壕与地堡之中,任由着已然变得松软的泥土被炮弹炸飞起来后漫天的落下,那些泥土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没有多大,但是夹杂在泥土中跟着四处乱飞的弹片却往往才是最致命的东西。
就在敌人的炮火打过来时候,缅甸军队终于开始了进攻,他们的冲锋号在阵地上凄厉地吹响着,那些骠悍的士兵们在军号声的鼓动之下,发了疯一样向二七九团的阵地猛扑过来,从一开始时候,他们的攻势就锐利无比,呈三角状的冲锋队型,以最快的速度已然靠近了过来,在他们的炮火停下来的时候,这些成百上千的缅军士兵便已然到达了二七九团阵地之前,只要再一个冲锋,就可以冲上阵地,与救国军的士兵们胶着肉搏。
也就在这个时候,曹金牙一声令下,山坡上的地堡齐齐地开起了火来,重机枪与轻机枪在特殊的地形之下,射出的子弹交织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弹网,呼喊声、撕心咧腑的惨叫声以及枪炮声混和成了一片,刹那间便使这半面的山坡成了人间的地狱,那些冲在最前面的缅军士兵们纷纷地倒将下去,有的是被子弹毫不留情地夺去了生命,有的是受了伤不由自主地倒下来,更有许多的士兵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在听到机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倒自觉地倒下来,以躲避着乱飞的弹片击中。后面的冲锋人员,见到前面的人倒下来,便纷纷扭头往回跑,刚才还嚣张万分的气焰一下子便没了影踪。
第十二章 雪殇(一)
王金娜也躺到了病床之上,她在这里已然昏迷了三天,这三天下来,她一直高烧不退,直到这一天的清晨才渐渐地好转了来,只是睁开眼睛来的时候,泪水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一脸。
“醒了吗?”病房外,传来了张义低声询问护士的声音。
“醒了!”那个护士答着,同时也告诉着张义:“张团长,王医生心情很不好,我们谁问她话,她都不答,就是一个劲地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随着脚步声走远,王金娜猜得到那个护士离去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吱扭的一声打开来,一股寒冷的风也从门口钻了进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当王金娜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时候,她的眼睛蓦然一亮,微微怔了一下,她分明看到了自己十分熟悉的丈夫是站在了面前,可是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高大人影却轻声地叫着她道:“大嫂,你醒了!”,随着脚步声响,张义提着几个水果罐头走到了床前。
王金娜蓦然无比得失望起来,她的心情再一次地跌到了谷底,就在张义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分明看到的是张贤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种如同泣极而喜的感觉让她几乎要从病床上跳起来!可是,听到了张义的这一声呼唤,再定睛看清了面前的人,这面孔虽然也是这般得英俊而威武,也是这般得亲切而熟悉,但是王金娜终于还是认出来,这并非是自己的丈夫张贤,而是她的小叔子张义!
虽然明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丈夫,但是王金娜的眼睛还是舍不得从张义的面孔上离开,依然盯视着这张英武的脸,不管怎么说,兄弟就是兄弟,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举止上,都还可以令她感到一些昔日张贤的影子。
张义穿着厚厚的黄布军大衣,头上戴着志愿军的棉帽,帽子和大衣上的雪花还未消散得干净,显然是走了一大段的路赶过来的。他把手里的提着的几瓶罐头放到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才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脱掉了身上的棉大衣,并将之挂到了对面的衣架之上,这才又一次的来到了王金娜的身边,坐到了床头的一张椅子上。
也许是被王金娜盯视的目光看得久了,张义觉得有些很不适应,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大嫂,忍不住地问着:“大嫂,你……你好些了吗?”
王金娜却没有答话,依然如痴如醉一般地看着他,就好象是在看着一件物品一样发着呆。
张义被看得有些发毛了起来,觉得自己真得是坐卧不安了,他强自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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