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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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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追歼战。既然煮熟的鸭子都已经飞了,那么能够咬下几撮鸭毛来,也可以算是对同峰有一个好的交待了。
看着阿尔蒙特将军此时信心百倍地调兵谴将,保罗只能是在心底一阵苦笑,他知道敌人的二一五师好不容易从联合国军的层层包围中冲突而出,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这些中国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还会如同原来那样不慌不忙地赶路,只怕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疾步如飞,跑到了杨口城。
这一次虽然保罗企图围歼中共二一五师的计划以失败告终,但是联合国军第一次实施的反掣中朝联军的深度穿插战术,显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从这一次的战果里,保罗最少得出了一个结论来,那就是中国人并不可怕,相反,只要联合国军敢于大踏步的前进,敢于抱成团来打硬仗,那么就没有可以挡得住他们的事,朝鲜人如此,中国人也是如此!也许他的这个结论得出来的太早,而在其后发生的铁原地区作战中,他的这种敢于突进的作战指导思想,却遭遇了更为顽强的中国军队的阻击,他也因为那一次作战的失利,而不得不再一次地回到了他的起点上。
虽然天气并不作美,雨一直下个不停,但是在保罗的强烈要求之下,第二师不得不派出了一个团并荷兰营,从包围悲回岭的阵地上撤出来,从后面紧追逃离包围圈的中共二一五师,那个团的战报不断地传过来,开始的时候都是报道着令人鼓舞的消息,无非是俘虏了多少中国人,击毙了多少中国人,可是当这个团到达华川湖大桥的时候,却止步于此,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能够向东前进一步,那座危桥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天堑,横在两军之间,而无法通过。
当保罗十分不满地询问着那个团长为什么打不过去的时候,那个团长却是振振有词地告诉着他:“敌人的狙击手太厉害了,我们团十个狙击手被他们打死了五个,打伤了三个;而且只要我们的突击队员一踏上大桥,就会被他们击中,如今这座桥上还留着我们三十多个突击队员的尸体,没有人敢清理!”
“对岸的敌人有多少人?”保罗问道。
这个团长思量了一下,还是回答着:“大概是一个到两个营的样子!”他报了一个虚数,目的无非是想要推卸一下自己的无能。
“到底是一个营?还是两个营?”保罗对着通讯话筒发着怒。
这个团长有些犹豫,只得如实地道:“好象是一个营吧!”
保罗的肺都要气炸了,对方不过是一个营,而他们是一个团,还有炮火和坦克的协助,却无法攻破知人的防守线,如果照这样打下来,只怕到了天黑,这股阻击的敌人又会再一次逃脱。既然二一五师这块大肥肉没有吃到,那么便是这么一个营的骨头,也必须啃下来,不然,他费尽心机策划的这个作战计划,就当真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当下,保罗以不容质疑地语气强烈地命令着:“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困难,我再给你两个小时,两小时后,你们团必须给我打过桥去,把敌人消灭掉!”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保罗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警告着他:“如果这么一个小小的任务你都完不成的话,那么你就准备回家吧!”电话的那一头,那个团长显然觉得刺耳了,却没有敢再强调理由。
保罗缓了一口气,觉得刚才的话说得太狠,当下又告诉着这位团长:“弗兰克团长,第七师装甲团已经出发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就会到达你们的东面,从那里夹击敌人,你们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听到保罗如此一说,弗兰克团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向他又作着报告:“将军,其实我们团一直在行动,我们团的坦克连已经迂回到下游的大坝过河,到时会从南面攻击过来;荷兰营的两个连也在我的安排之下,在北面的春里渡口找到了两条船,此时那两个连已经全部渡过了华川湖,到达了我们北面三公里的地方,正在向这边移动之中,只要等他们一就位,到时四面同时攻击,我们团就一定可以全歼这股敌军!”
听到弗兰克团长信心十足的报告,保罗微微地点着头,看来这位团长并非是笨蛋,也有他的作战办法,只是自己催逼得太急了,让他有些应接不暇,当下他满意地道:“我希望你能够很快地消灭掉这些敌人!”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告诉着这位团长:“对了,弗兰克团长,从台湾过来的韩奇将军已经跟着装甲团过去了,他会想办法负责去劝降那些中国士兵,这是以最小的牺牲来换取胜利的一个好办法,当初在临津江战斗中,就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到时你们也要配合一下他的工作!”
“是!”弗兰克团长答应着。
放下了电话,保罗却觉得自己有些愧对韩奇了,韩奇是听说联合国军包围了中共的一个整师,而自告奋勇地要求去战地对那些被包围的中国同胞进行宣传,谁知道中途会有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如今让他去对一个师进行宣传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也只好让他去对那个马上被包围的中国人的一个营进行宣传吧!
※※※
“三娃!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当张贤再一次看到熊三娃的时候,不由得叫了出来。
可是,熊三娃在看到张贤的这一时刻,他的眼睛却是红红的,那是一种被大哥欺骗、被好友抛弃的委屈。当熊三娃看着满身满头满脸泥浆的张贤,此时已然看不清他真正的面孔和表情,他紧盯着张贤这一双满是疲倦、却又闪着精光的眼睛,咬了咬嘴唇,刚才在路上想到了许多要埋怨的话语却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来:“哥呀,我……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蓦地,张贤愣在了那里,心头却是不由得一片酸楚,其实他早就了解熊三娃的心,如果真得跟他明言这一切,那么以三娃的性格和倔强的脾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跟他一起打阻击,这根本就无须他来问的。
“三娃,你听我说!”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是无法再将熊三娃支开,但是,张贤还是耐下了心来,来到了他的面前,亲昵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同时告诉着他:“我们的这一次的任务太凶险了,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三娃,你不一样,如今你是你们熊家唯一的儿子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是我,便是连王师长也无法去向熊军长交待的!”
一听到又是因为熊卓然的缘故,熊三娃便气不打一出来,双目喷着火,以愤怒的语气质问着张贤:“哥,你难道不清楚我是谁吗?我跟你说过了多少次,我和熊卓然之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不想因为他而得到什么,也不想因为他而失去什么!大家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你们能够做的我也能做,你们能够承受的,我也能够承受!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倚仗过他,而且在以后,也永远不会去倚仗他的!”
张贤知道自己是戳中了三娃的痛处,他有些后悔,可是心里面却还是不希望熊三娃真正地跟他留下来,他沉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头的心结来:“三娃,要怎么来说呢?其实是我欠你们兄弟太多了,当初你的大哥如果不是跟了我,或许也不会在淮海战役里牺牲掉!还有,你二哥也是这样,如果不是我带着你去打阻击,他或许也还活着!”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然经不住自己心头的那份悲伤,眼睛也红了起来,稍作沉默,又接着道:“我真得欠你们兄弟太多了,我想,他们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也不希望你再去冒险!”
熊三娃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泪光,在他的心里面,大哥与二哥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然对于熊革命还时不时的怀有一丝的怨恨,但是在熊革命为了救他而牺牲之后,那份怨恨早就已经随风而去了。
“哥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熊三娃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发酸的鼻子,又接着道:“其实我老实跟你说吧,二哥牺牲之后,在那个大雪天里我没有能够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带着他的骨灰回国时起,我就觉得自己愧为兄弟,已经抱定了一个必死的信心!实际上,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大兴哥的缘故,或许我也早学着他们那样去用身体堵枪眼了!”他说着,却又不由得微微一笑,但是这个笑对于张贤来说,却又有些凄凉,只听着他又接着道:“大兴哥已经不在了!哥呀,如果这一回你也不要我了,那么我就算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贤愣了愣,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将三娃赶走了,他不由得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再一次紧紧地抱紧了这个兄弟。
同样,熊三娃也张开了自己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张贤,感到的分明就是一种幸福!
第七七章 抉死(二)
桥西的联合国军没有再动作,但是他们依然虎视眈眈地守在桥头,并不见离去,此时的雨早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不见有一丝要晴朗有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这雨又会飘起来。张贤从望远镜里向对面看去,此时的湖面上渐渐地腾起了片的水雾,但是透过这一层水气,他依然可以看到对面的一些情况。那些美国士兵全副武装地戒备着,躲在由树枝和泥土临时搭建的掩体后面,也许是害怕对岸狙击手的射杀,但是却没有一丝要撤走的意思。联合国军的炮击一直还在不断的进行着,只是此时的炮击就好象是疏懒的家伙在伸着懒腰,无精打采地在应付差事,没有一发炮弹真正的对桥东的警卫营阵地造成威胁。
“真是有些奇怪了!”贺强来到了张贤的身后,也有些好奇一样的说着。
“奇怪些什么?”熊三娃问着他,很是不明白。
贺强指了下桥对面的敌人,对着张贤道:“营长,你说是不是这些敌人被我们打怕了?不敢过来了?只会在桥那边跟我们虚张声势?”
张贤紧锁着眉头,没有答话。
熊三娃却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美国鬼子最是怕死,明知道过来是死,当然就不会过来了!”
张贤却摇着头,有些担心地道:“这些美国佬如果真得怕了,就不会还在桥西,他们可能早就撤到了公路上去了!现在,他们还在这里,仿佛是在等着什么,我只是担心他们又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听到营长这么一说,贺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经不住地问着:“这些敌人会在等什么呢?”
张贤苦笑了一声,道:“其实猜也应该可以猜出来了,敌人的坦克没有开过来,一定是从下游的大坝上绕过来,也许他们就在等着那些坦克开过来吧!”
被张贤如此一说,便是连熊三娃也有些担心,忍不住地道:“要是敌人的坦克真得开过来了,那怎么办呀?如今我们连一个炸药包都没有!”
张贤也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表,分析着道:“这时间已经不早了,敌人的坦克如果绕过来,应该也快要到了,只是我们离着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呢!”
仿佛是猜出了张贤的想法,旁边的王鹏连长建议着道:“营长,我们已经阻击了敌人大半天,这个时候估计大部队也应该可以到达杨口,我看我们营还是撤吧!”
“是呀!”贺强与熊三娃也跟着附和着。
张贤却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着他们:“我也想马上撤离这里,呆在这里总给人一种会被包围的感觉。只是你们也要知道,我们的大部队不可能走得很快,那么多的伤员,又在雨里拖着,如今的前锋能够到达杨口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这个时候大部分的部队可能还只走到一半!”他说着,停了一下,又沉声道:“如果不管大部队,就拿我们营来说,我们营五百多号人,如今剩下的还不到三百人,其中有一半是伤员,真正能够战斗的不过一百八十多号人而已。在这么一个大白天里,就算是我们撤下去,敌人一定会马上跟上来。现在,在这个地方,我们还有阵地可以跟敌人打一打,如果我们一旦失去了阵地,被敌人追上后,我们又拿什么来跟敌人打呢?到时只怕是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了,情况会更糟糕!”
听到张贤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点着头,的确,如今的警卫营已经处在了骑虎难下的情况之下,真得要跑路,定然跑不过敌人车轮子,失去了依靠的部队,等待他们的将是可以想象的失败。
“如今我们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孤注一掷等待天黑!”张贤再一次地肯定着。
王鹏想了一下,建议着道:“营长,我看我们还是让营里的伤员先撤吧,到时真得跟敌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免除一个后顾之忧!”
张贤愣了一下,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行!”他说着,命令着贺强道:“贺强,你和高文亮带一个排的人负责护送伤员撤走,实在走不了的重伤员就只能留下来等天黑了!”
贺强愣了愣,不由得道:“营长,我再带走一个排,这里就剩不了几个可以战斗的人了!”
“没事!”张贤安慰着他道:“我会有办法拖住敌人的,呵呵,你把大部分伤员带走了,我们的负担就会减轻很多,到时撤离的时候也会轻松不少!”
贺强只得点了点头,互道珍重之后,与高文亮带着一百多号人悄悄地离开桥东的阵地,去追赶大部队去了。
※※※
阵地上忽然就安静了起来,敌人时不时的炮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停止了,可是面对着这份不同寻常的宁静,却越发得令张贤感到了不安。
也就在贺强和高文亮带着伤员撤走之后的半个小时,东面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张贤的心不由得一紧,那个方向正是贺强和高文亮带着人撤下去的方向,也就是他们的大后方,他蓦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地命令着:“三娃,你带几个人快去那边看看!”
熊三娃一边应答着,一边急急地带着人跑了,沿着公路向东北面而去。
张贤却是一阵的心悸,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北面警戒的彭青松和荆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见到他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报告着:“营长……北面湖岸上发现了敌人的行踪!”
张贤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他最担心的事情就真得发生了,但是他的脸色还装着镇定,问道:“敌人有多少人?”
“大概有两个连的样子!”荆扬告诉着他道:“他们正向这边悄悄地移动过来!”
张贤稍作沉吟,马上命令着身边的王鹏,此时他的身边只剩下了王鹏这一个连长:“王连长,你马上带一个排到三二零高地的北面那个树林里埋伏,记住,敌人过来的时候不要打,等他们全部过来了,到达三二零高地的下面开始冲锋的时候,我们两边一起打!”
“是!”王鹏答应着,带着人去了。
张贤这才再一次地命令着彭青松和荆扬:“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班,到四五五高地的南面的路口上去埋地雷,我们营还有最后的五个地雷,必须要用在关键的时候。敌人的坦克马上就会开过来,那边的是个隘口,一边是湖,一边是山,中间的公路很窄,无论如何,你们两个人一定要负责炸烂敌人一到两辆坦克,把那条路堵住,不然,要是把敌人的坦克放过来,我们大家可就都危险了!”
彭青松和荆扬郑重地答应着,带着他们的班奔向了高地之南。
在这些分派完毕之后,张贤真正担心的还是桥西的敌人,如果敌人乘着南北夹击的时候,再来一次突击过桥,那么他们的阵地就真得是岌岌可危了,敌人是怕他们狙击,所以没敢轻举妄动,而一旦南北两侧任何一个阵地失守,那么对于警卫营来说就是致命的,敌人一定会蜂拥地闯过这座危桥,将他们尽数围歼。
在焦急的等待中,熊三娃带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却向张贤报告着一个极其不利的消息:“哥呀,我们在东面看到了敌人的坦克,正追着我们的伤员在打!”
“哦?”虽然有了一些预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贤还是不免心头一阵地乱跳,连忙问道:“敌人的坦克怎么过去的?”他的话问完了,却又觉得有些多余,熊三娃自然不会知道,但是他却记得这里的地图,从春川北面的龙山里、泉田里原本就有这么一条沿着昭阳江通往杨口去的公路,敌人一定是在得知二一五师突围后,紧急从春川方向上派出了一支快速机动部队穿插过来,希望能够堵截二一五师的退路,但是显然敌人还是晚到了一步,二一五师的大部队他们没有堵到,却堵到了贺强和高文亮带着退下来的警卫营伤员。
熊三娃摇着头,面容悲戚,对着张贤道:“我也不知道敌人的这些坦克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但是贺强和高文亮带的队伍被打散了,我站在高处看到很多人往山上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跑脱,还有很多的人牺牲在了路上!”
张贤的心就好象是被刀子在生生的割裂一样得疼痛,这些战士们都是他过来的兄弟,不管是什么原因,死在异国他乡,他都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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