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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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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于得水,还真得以为自己是师长呀!”曹爽忍不住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虽然在这个时候,他对于得水能够平安的回来,并且成功地阻击了敌人的快速推进感到兴尉,但是看到他对上级的命令有如此大的意见时,还是觉得这个人又可气,又好笑,在他看来,此时的于得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都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旁边的宋明亮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看了曹爽一眼,十分郑重地道:“你不要这么说,这个于得水很不简单,也许如今二一五师能否平安地脱险,还真得要靠他的指挥了!”
“靠他?”曹爽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反问着:“如果真得靠他来指挥,那么师长又去做什么?”
“王师长也是伤员!而且伤的是头,可能还会出现神志不清的时候!”宋明亮却悠悠地道。
曹爽愣了一下,还是以十分果断地语气反对着:“就算是师长会有神志不清的时候,但是在他清醒的时候,我们必须还是要靠他来指挥,还是必须要服从他的命令!”
宋明亮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着头道:“不!二一五师可还有八千多的人,我们在这个时候又是身处在非常危难的时候,所有的命令要保持相应的连贯性,同时这些命令下去之前,都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如果连思考都无法进行下去,就算他是师长,也已经失去了指挥能力!我们的部队不能够交给这样的指挥员来指挥,所以在这个时候,为了整个二一五师的前途,更换指挥员是非常必要的!”
曹爽怔了怔,也明白宋部长说得不错,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好,就算是师长不能履行指挥权,但是我们三个团的团长还在,而且已经到达了悲回岭,可以从这三个团长中推选出一个人来代行指挥权;再说了,就算是没有这三个团长,还有我这个副团长呢!怎么也不应该轮上他这个小营长来指挥吧?”
宋明亮再一次看了他一眼,分明觉察得到此时曹爽的不快的真正原因,当下他放松了自己崩紧地脸,以微笑来缓和一下这个与他一样的同难者的情绪,然后道:“我刚才也问过了陆参谋,于得水得到二一五师的指挥权应该是形势使然,当时整个二一五师的指挥部里,除了师长之外再没有了其他的干部,陆参谋一直没有带过兵打过仗,所以在王师长受伤之后,这才把指挥权交给了于得水。这个时候,虽然可以象你说得那样,从三个团长里选出一个来代行师长之职,但是选谁呢?三个团就我个人认为,张义应该是最合适的,可是论资历来说,包团长和王团长都曾是他的上级,这就不好说了!再说,此时王师长还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怎么来说他还是二一五师的师长,如果真得选出一个团长来代行他的职务,还需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怎么说,于得水也是他的警卫营长,是他贴身的亲信,可以代表一下他这个师长。呵呵,至于说你这个副团长!曹爽呀,你跟我一样,此时都是伤员,是废人,本身就一直痛苦不堪,能够动一动脑筋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们还是当一下参谋的好,就别争这些了!”
被宋明亮如此一说,曹爽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想一想宋明亮的话,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如果说要争这个指挥权,其实宋明亮才是最有资格的,毕竟他的职务摆在那里,是七十二军里的敌工部长,论级别与王大虎相差无几。既然宋部长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来责问于得水呢,只是,他此时还是有另一种担心,同时也是为了表明自己并非是宋明亮所想的那样,是一个想争权夺利的人,不由得辩解着道:“宋部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担心这个于得水可能会因为视野所限,他一个营长一定想不到很多方面的事,没有师长应有的觉悟!”
宋明亮经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又舒展开了来,意味深长地道:“小曹呀,有一句俗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可不要小看这个于得水,他或许就有师长的能力呢!”
曹爽有些不信地看着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觉得这个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于得水,这个时候会有师长的才能。
宋明亮不想再跟他说得太多,喊着身边的一个战士,扶他去后面看一看,他是想听一听于得水为什么会如此强烈地反对上面的命令!
看到宋明亮走了,曹爽也挣扎着用单腿站立了起来,取过了一根拐棍,艰难地柱着也向后面而去。
※※※
“师长是什么意思?”一边走,张贤一边轻声地问着陆凡,此时他的心境已经平静了许多,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对熊卓然的这种不过大脑、只知道一味忠实履行上级命令的作法不以为然,但是自己毕竟是身份低微,无法对这种命令违抗半分。
“还能有什么意思?”陆凡不由得一声苦笑:“这个时候,师长的身体也过于虚弱了,当然只能按照上级的命令行事!”
张贤点了点头,这其实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想一想,在王大虎没有受伤的时候,也从来不敢违拗熊卓然的命令,只是那个时候他偶尔会发出几声异议的意见,而这些不同的意见也往往会被熊卓然忽略掉,到头来还是硬性地要求王大虎按照他的命令来执行。在这个时候,王大虎已经没有力气再与熊卓然去据理力争了,也只能按照他的命令来执行。
“对了,我们的援军联络上了吗?”张贤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既然是要他们固守待援,那么援军的位置与行动方针必须要明确,最好能够与援军直接联络,以求行动上的一致。
陆凡点了点头,告诉着他:“熊军长说我们有两路援军过来,西面的二一四师被敌人击败之后已经退往了铁原地区,兵团已经派出了另一个军的一个师转向史仓里,从西北方向来接应我们。”他说着,又有些勉强地道:“只是,这个师我们一直没有联络上!”
“那么另一路援军呢?”张贤问道。
“另一路援军就是从华川那边过来的二一六师,我们已经跟他们联络上了,只是二一六师还是被敌人阻滞在新浦里,一直就没有打过来!”
“二一六师还在新浦里?”张贤愣了一下,他记得两天前熊卓然就命令这个师向悲回岭靠拢,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悲回岭的时候,二一六师就在新浦里遇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二一六师还是在原地未动,作为兄弟师,二一六师并不应该是求援不利,他们之所以拿不下新浦里的真正原因应该就是实力不济,如果照这样来看,只怕西北方向的援军也只能成为空谈。
仿佛是猜到了张贤的心思,陆凡又接着道:“我询问过二一六师的华峰师长,在新浦里阻击的只有敌人一个团的兵力,但是他们就是拿不下来!”
张贤也有些无奈,的确,自从砥平里战役之后,这些美国人据守的时候都异常得坚决,凭着志愿军缺食少弹、又疲惫不堪的一个师的兵力,自然很难拿下敌人一个团的阵地;想一想他们二一五师就曾经以一个营的兵力,打了三天三夜想要拿下敌人的炮兵阵地,都没有成功,而那个敌人炮兵在防御的同时,还不停地向附近的友军进行炮火支援;对付敌人的炮兵尚且如此得困难,更何况是对付他们坚守着的步兵呢?
“难怪敌人没有马上从悲回岭的东、北、西三面力压下来呢?原来是他们在打我们的援军!”张贤就好象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明白过来,但是,他同时也想到,这些援军一旦被敌人击败,那么被包围在悲回岭的二一五师,就真得要面临被敌人吃掉的危险了,到时他们听到的也绝对不会只是南面老虎嘴那里传来的枪炮声,可以肯定,北面的凤凰石也将传来同样的枪炮之声。二一五师虽然可以在这一天里抵挡敌人南面的猛攻,但是到明天之后,又如何能够抵挡马上就要到来的南北夹击,而熬过又一个漫长的一天呢?
“这个时候,是必须要做出决断的时候了,再不能有一丝半毫的拖沓,否则,双堆集十一师的覆灭,就是此时二一五师的前车之鉴!”张贤默默地想着,同时也义无返顾地下定了自己的决心!
第七一章 决断(二)
老虎嘴那边的枪炮之声越发得激烈了起来,敌人的自行火炮打出来的炮弹在山谷之中回旋着,这种炮火多是来自坦克的攻击,爆炸声嗡嗡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有的就在这附近炸裂开来,震得人的耳鼓都要破了。张贤知道,此时弟弟张义带着人在老虎嘴那边,一定承受了千万斤的压力。虽然说老虎嘴的地形易守难攻,敌人的炮火和飞机轰炸都很难打到,坦克也无法开上陡峭的山崖之上,但是敌人坦克的自行火炮、小口径的轻型山炮以及迫击炮却可以运动到老虎嘴阵地的近处,发挥起很大的作用来,毕竟在这个时候,二一五师的各团在撤退的过程中,火力有限,便是连迫击炮也所剩无几,更不要说有炮火的掩护,除了有数的几挺轻重机关枪之外,有的只是一些轻型武器;真正可以打出威力来的也许只有近程火力压制时可以用到的掷弹筒和手榴弹了。
张贤十分清楚,便是再好的地利之优,也不可能永远把持,在敌人强大火力的冲击下,老虎嘴终还是要丢掉的,目前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希望弟弟张义能够带领六四三团把这个过程拉长,只要能够坚持到天黑,那就是胜利。
可是,面对着熊卓然所下的电令,以二一五师如今这种士气和战斗能力,要想在悲回岭固守待援,又谈何容易呢?也许坚持半天再一个晚上,或许还可以,但是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所有的弹药只怕都会用尽,他们又将用什么来坚守呢?难道要用战士们的生命吗?而所谓的那些援军,真得能够赶到吗?很多的时候都是在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张贤跟着陆凡还没有走进通讯处,就在外面的廊道处看到了正倚靠着柱子沉思着的王大虎,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也洗了一下,但是依然惨白如纸,卫生员宁丽正搬过一个木凳让他坐下来。
“师长!”张贤连忙走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
王大虎这才从沉思中抬起了头来,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才象是反应了过来一样,又猛然惊醒,这才注意到过来的原来是张贤,经不住地问着:“怎么样了?”
张贤愣了一下,王大虎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也没有一个主语,问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来应该是在问此时二一五师在悲回岭的情况,当下向他作着报告:“敌人的追兵已经过来了,六四三团守在老虎嘴,我让六四六团守在了凤凰石,六四四团沿山谷的公路两边布防。现在,我们的南面战斗正在进行之中!”
“哦!”王大虎随口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明白,然后又低下头去沉思起来,显然是心里头有事,他有些心不在焉了。
张贤与陆凡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清楚,自从王大虎的头受了伤之后,又经过了高烧不退,在这个时候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的身心状态还处在一种迷糊之中,虽然大家也可以看出来,王师长正在努力地想使自己恢复往常的睿智,这却并非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得到的,而在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在昏睡,象今天这种能够独自走动出来,已然是很不错了。
“师长,军部要求我们师在悲回岭固守待援,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张贤直截了当地问着他,他认为,在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必须要提到明面上来讨论。
王大虎再一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许是觉得有些累,他把头靠在廊柱之上,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也许在刚才,他就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半天之后,他才又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张贤企盼的目光,有气无力地道:“上级的命令,当然要执行!”
“可是,这个命令我们不能执行!”张贤立即用十分坚强的语气对着他道:“如果执行这道命令,那么我们整个二一五师都会被敌人吃掉!”
王大虎一双疲乏的眼睛立即睁得老大,不一会儿却又黯淡了下去,再一次低下头来,没有答话,好象又处于了沉思之中。
“如今以我们二一五师的战斗能力,最多也就可以坚持到明天天亮,如果今天晚上不突围,那么我们师就真得没有一点儿的机会了!”张贤十分诚恳地告诉着自己的师长:“援军打不过来,无论是史仓里方向还是新浦里方向上,两个师都被阻隔了,此时我们二一五师就是被敌人包围着呢!这个时候敌人因为要应付我们的援军,所以还没有时间对我们师进行攻击,但是他们会很快转入到对我们的两面合击中,如果今天晚上我们不趁着他们的包围圈还没有稳定进行突围,那么一旦等到明天天亮之后,敌人的包围圈稳定下来,那么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王大虎一直在听着,他的眉头紧锁起来,显然也是因为感到此时肩膀上的重任巨大,可是想着这个问题就又开始头痛起来,他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使劲地摇着头,想要将这种痛苦摆脱掉,却越是这么摇,越是难受。
“师长!师长!喝点水!喝点水!”旁边的卫生员宁丽连忙递上了一个拧开盖来的水壶,送到了王大虎的眼前。看着王大虎接过水壶送到嘴边,宁丽这才对着张贤道:“于营长,师长还需要休息,不能再思考问题,不然他还会昏迷的!”
张贤与陆凡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到天空中响起了飞机的轰鸣之声,大家不由得再一次紧张起来,以为敌人的战斗机出现了,但是这些敌人飞过去之后,却见到漫山遍野里都飘起了雪花来,直到飘落得低了,大家才看到那些原来不是雪花,而是传单,飞飞洒洒的,就算是漫天的飞雪。
一张传单就落在院落的不远处,陆凡走过去捡了起来,看了看,然后又默不作声地递给了张贤。
张贤不用想也知道传单上面写着什么,拿着这张传单,再看的时候,却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张劝降的传单,上面写着:“中共二一五师的兄弟们,你们已经被联合国军四面包围,你们的援军也已经被击溃,你们的友军都在向北狂逃,大家不要再为毛泽东卖命了,只要拿着这张传单逃出死地向我们投降,就是反共义士,我们保证食物、衣服和大家的生命安全!对于拒不投降者,我们会在明天发起最后的剿灭!”这张传单写得很有蛊惑力,对于思想动摇和贪生怕死的人或许就是一个福音,而对于意志坚定、勇敢无畏的人也只是手纸一张。不过,通过这份传单,敌人其实也透露了他们的一些信息。首先,敌人十分明确地指明了他们师的番号,也就是说联合国军的这一次合围就是有计划的针对着二一五师来的,也许在几天之前,敌人就已经获息了二一五师的情报,这些情报完全可以从被他们捕获的俘虏那里得到;其次,也间接地指出了此时二一五师的处境,虽然传单上不乏夸大其词之言,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的确已经知道二一五师的援军情况,而且肯定进行着阻击,否则这份传单上也不会出现援军已经被击溃的谣言,实际上这也并非就是谣言,援军这么久还未到位的原因也许正在于此;第三,这张传单同时也吐露了中朝联军其他部队的情况,其他的部队都在向北撤退之中,此时他们二一五师就是落在最后面的孤军;最后,敌人也把他们准备对二一五师发起最后攻击的时间告诉了大家,在这个时候,联合国军明目张胆、不怕泄露作战时间地告诉二一五师的人,明天就会对他们进行全面的攻击,除了恫吓之外,也许更多的是出自他们的自信。
王大虎也伸出了手来,想要看了看这张传单,张贤愣了一下,还是递给了他。
宋明亮与曹爽也出现在了这个小院里,他们同时看到了王大虎,曹爽不由得叫了起来:“师长,你醒了?”
王大虎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一下头,又继续地看着这张敌人的传单。
走近了,曹爽也看到了这张传单,忍不住地叫道:“师长,敌人的传单有什么好看的?”
王大虎还是没有答话,而是把这张传单再一次交到了张贤的手里,张贤顺手把这张传单递给了曹爽,他愣了一下,也看了起来。
宋明亮倒是十分关切地问着王大虎:“王师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王大虎这才一声苦笑,看了看他道:“还好吧!”
宋明亮却开着玩笑:“呵呵,王师长,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正好换一下个,我现在是头脑可以动,但是腿脚动不得;你呢?手脚没有事,只是头有些问题!”
王大虎却不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多好,依然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再一次捂着自己的头,可能又想到了那个棘手的问题,又开始头痛了起来。
“师长,今天晚上必须要突围!”张贤再一次提议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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