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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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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也是在他走的时候才知道的!”熊三娃黯然地道:“那家伙早就在活动了,瞒得我们大家严严的,是刘军长亲自给他发的复员证,给他写的评语!前天你病了不知道,可是他等不了你,因为车票已经买好了,他还让我向你道歉的,没有及时通知你,我是看你一直没有好过来,所以也没有跟你说!”

“哦!”张贤长长地说了这么一声,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感觉。“小武去了哪里?”张贤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问着。

“他回老家了!”

“他为什么不留在昆明呢?”张贤有些不解,问道。

“我也问过他,夏营长说我们营可以留在昆明转成公安的,可是他说想家了,还是你说的对,叶落归根,人总不能老是飘泊在外,总是要回家的!”

听着这番话,张贤沉默了,当初就是他用这番话来回绝夏阳的挽留,只是在七十二军还没有完全解散,他还没有走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刚刚新婚不久的武小阳却成了他们营里第一个复员的兵。张贤一直记得当初在野战军医院里的时候,武小阳是对着一个叫做田春妮的女兵求爱的,当武小阳娶谢三娘的时候,还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想起来,一切也就释然了。显然,武小阳是真得准备离开了,离开七十二军,离开那个他曾经爱过却又得不到爱的女人,的确,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再走,远离伤心之地,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问他回老家去做什么呢?他告诉我说回家种地去,然后再养一群小孩子!”熊三娃依然说着,同时言语里满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羡慕与忌妒,也许对于他来说,能有自己的一亩几分地,能结婚生子,能合家在一起生活,就是永远的幸福。

只是,武小阳夫妇的离去,却让张贤保存的那本肖剑的日记本失去了可追查的目标,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张贤心里面一点的底都没有。想一想,虽然谢三娘不认识字,但是武小阳却认得的,就算是肖剑的字迹再潦草,他也应该可以认得一二的,更何况他也认识肖剑,也曾经历过那段剿匪的时光,也是那个小分队的成员。

“对了!”熊三娃好象是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来,一边拧着脱下来的衣服,衣服上的水被拧出来滴到脸盆里,他抬起头看着张贤,这才道:“是我送武小阳去的车站,在临上车的时候,他说从你这里拿了样东西,不过已经托夏营长转交给你了,等你醒了让我跟你讲一下的,这两天我也事多,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张贤愣了一下,又连忙问道:“他没说是什么吗?”

熊三娃摇了摇头:“他没说。”

张贤刚刚平复的心境又翻腾了起来,看来,那本日记是落在了夏阳的手里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六二章 日记(三)

夏阳在见到张贤的时候,根本只字不提那个日记本的事,只是问了下他的病体恢复情况,然后因为他的通讯员有事把他叫出去,便再没有回来。连张贤想要开口来问一问的时间都没有。

张贤满是狐疑,显然,武小阳让夏阳托交的就是那个日记本,不然为什么夏阳见到他的时候装作没有这回事呢?再说,武小阳复员离去也已经两天了,这两天的时间里,足够夏阳把什么事都想到。也许,武小阳没有把那本日记让熊三娃转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了夏阳,也是出于他的一种聪明。武小阳肯定是看过了那本日记,毕竟与阿水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虽然曾经有过隔阂,但是此后的交情还是不错的。肖剑在日记里提到于得水的身份值得怀疑,肯定令武小阳有些触动,也一定让武小阳左右为难过,他不能相信于得水就是一个隐藏的特务,却又无法解释肖剑提出来的种种疑点,思前想后,在感情义气与公事公办之间,他最终取了一个折衷,把这本日记交给了作为领导的夏阳,也就是把这道难题当成一个球踢了出去,自己置身事外。为了不使于得水埋怨,武小阳最终在临上车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熊三娃,让他转告过来,这也是武小阳的狡猾之处。

如今,日记本到了夏阳的手里,夏阳却装作没事人一样,仿佛从来不知道这一件事。张贤真得无法猜出夏营长的想法来,不知道他的闷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有心当面去问一问他,却又转念一想,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那本日记里,也只是对他提出了怀疑,便是怀疑的事例,如今也无据可查,他为什么要担心呢?他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心里平静了下来,是呀!如果自己的阵脚乱了,首先地心虚起来,那么后面的事情根本就无法谈起,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当前之计,还是要沉着应对,丢了肖剑的日记本,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情是自己没了主意!

※※※

接下来的两天里,一切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张贤已经好转了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已经可以带着自己的排出去巡逻,执行任务了。可是这两天里,夏阳却一直没有露面,好象是专门要躲着他似的,有一次张贤真得下定了决心,准备去问一问夏阳,到底有没有拿到那本日记,事先他都想好了自己的说词,可是当他来到夏营长的独间时,那的门却是锁着,通讯员告诉他,夏营长去军部里开会去了,走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的时候,张贤还如往常那样,带着队伍正准备出门,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营房门口,大家一起看去,只见车上跳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夏阳,而跟在他的身后的,张贤也是认得的,正是此时已经调往了军中敌工部工作的宋明亮。两个人径直得来到了张贤的身边,夏阳对着张贤道:“于排长,宋主任找你有些事,今天你不用出勤了!”

张贤愣了愣,转头看着夏阳身后的宋明亮,这个戴着一幅眼镜的敌工人员,实际上此时就是负责反击敌特工作的,说白了就是抓特务的人。宋明亮看着张贤,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一丝不苟,严肃得好象是在背毛主席的语录。张贤的心忽悠地一下便晃了起来,但是脸上还保持着平静,再把头转回,想要看清夏阳此时的表情,他知道,如果宋明亮找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夏阳已经把那本日记交了上去。

仿佛是心中有鬼,夏阳并没有再回身看他,而是躲避一样地把头转向了他处。

“宋主任有什么事呀?”张贤故做镇定地问道。

此时,很多人的目光也都投了过来,宋明亮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扫视了一下众人,才缓缓地道:“你跟我走就知道了!”说着,主动的打开了吉普车的车门,张贤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他也随后上去,坐在了张贤的身边。

吉普车没有马上开动,张贤已经听到了熊三娃有些急迫的声音在问着:“营长,排长怎么了?”

夏阳的声音也很平静,淡淡地道:“宋主任有些事要找他核实一下,大家不要瞎猜了,出勤了!”

看着车外面的战友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吉普车前走过,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掉到了海底,忽然意识到,自己只怕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把你的枪给我!”宋明亮命令着。

张贤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枪交了出去。宋明亮接过这把枪,顺手递给了坐在前面一个警卫人员,下令着:“我们走!”

吉普车开动了起来,发出一声轰鸣,转眼之间,便将那座营房抛在了后面。

※※※

到晚上的时候,张贤还没有回来,熊三娃便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头忽然便隐隐地不安起来。武小阳走了之后,他被提拔当了这个排的副排长,今天夏阳又指定他作为这个排的代理排长,却并没有说明要代上几天,看这个样子,张贤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终于,在吃过了晚饭之后,熊三娃来到了夏阳的住所之前,这间独屋的木门开着,外面垂着一扇崩紧的轻纱,这是为了阻挡蚊子和苍蝇侵入的。熊三娃撩开这纱垂,屋里面夏阳正坐在窗前看着什么书,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来,见到熊三娃,于是把书合拢来,笑道:“三娃呀,里面坐!”

熊三娃也不客气,进入这个屋里来,实际上这个小屋子里除了一挂着蚊帐的床外,再放上一张桌子,几乎就没有什么地方了,他看了看,最终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夏阳十分自信地说着,起身来为熊三娃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身前。

熊三娃并没有端起这杯水来,不快地问着:“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夏阳点着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要问于得水的事?”

熊三娃点了点头:“他到底是怎么了?被宋主任带走了?”

夏阳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问着他:“三娃,我知道你跟于得水的关系最好,形影不离,但是我也相信你会明辨是非的,不会因个人的义气而将党和人民的利益弃之不顾!”

熊三娃愣了愣,想来夏阳把话说到了这么高的高度,一定是掌握了张贤什么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把柄,于是问着:“你说吧,于得水犯了什么错?”

看着熊三娃依然这么气冲冲的样子,夏阳有些犹豫,想了一下,还是道:“如果阿水是一个潜伏的特务,你会怎么看?”

熊三娃豁然站了起来,怒目直视着夏阳,愤怒地道:“营长,你是不是这几天抓反革命抓昏了头?怎么可以怀疑阿水呢?他怎么可能是特务呢?”

“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我想得那么简单的,尤其是人,我们根本无法看透!”夏阳耐心地向熊三娃解释着。

熊三娃也在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想到张贤曾经告诫过他的话,人越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越是容易犯下致命的错误,他努力地使自己平静,问着夏阳:“你说阿水是特务,你有什么证据?”

夏阳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可以瞎说?”

“但是有人有!”

“谁?”

“肖剑!”夏阳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来。

熊三娃不由得怔住了,半天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却是不解地道:“肖剑都死了几个月了,他能做什么证?”

夏阳认真地道:“肖剑虽然牺牲了,但是他留下了一本日记!”

“日记?”熊三娃愣了愣,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问着:“难道肖剑在那本日记里说阿水是特务?”

夏阳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没有肯定!”夏阳坚持着道:“肖剑在日记里怀疑阿水的身份,现在我想一想,阿水的确有很多的地方令人怀疑,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是绝不能容许有半点渣子的,我想你也加入这个队伍那么久了,应该可以理解!”

熊三娃的眼睛通红了起来,刚刚压起的火气又油然而生:“渣子?你怀疑阿水是特务?营长,你仔细想一想,阿水干过什么坏事没有?他对不起大家过没有?你能说出一件来,我今天也就不为他说话了!”

夏阳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我也想了很久,想不出他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但是,也许应了那一句话,越是危险的敌人,可能隐藏得就越深。肖剑是搞间谍工作的,他的眼光比我们要强得多。所以,我思忖来思忖去,觉得这件事还是查一下的好,如果阿水是清白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经得起这一次的考验!”

熊三娃怒视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线来,看得夏阳都有些心虚了,他使劲地咬了咬唇,这是张贤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他对着夏阳道:“营长,如果阿水是特务,那么我跟他这么好,我可能也是特务,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送过去呢?”

明知道这是熊三娃在讲气话,夏阳不以为然,反而语重心长起来:“三娃,你不要这么激动,其实查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看我,当初我也是被人怀疑的叛徒,但是如今真象大白了,党和人民自然会相信你的!”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里头却是隐隐地感到一阵酸楚,被人误会的感觉并不好受,那是一种可以令人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宁愿去死的痛苦,只是他终于熬过来了,他也希望于得水也能够经受得起这种考验。

“我真得很后悔!”熊三娃喃喃自语着。

“后悔什么?”夏阳经不住地问着。

“我后悔当时为什么要为你作证,就说你已经叛变了或许更好一点!”熊三娃实话实说着,这也是他此时的真心感受。的确,夏阳能够洗清污点,还是因不他的功劳。

夏阳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手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来打消他的怒火了。

熊三娃没有再在这里停留,他抛下还在发愣的营长,快步赶出了门去,如今他知道张贤已然处在了一个风口浪尖之上,很有可能会被掀起的巨浪一口吞噬掉。

第六三章 审查(一)

从夏阳的住处出来,熊三娃马上想到的就是去找陈大兴,毕竟他、陈大兴与张贤三个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张贤有什么问题查出来,先不说什么义气不义气的,只从他们自身的私心里来讲,他们两个人就是包庇犯,弄不好还有可能被打成同案犯,谁也跑不了的。

来到汽车连的时候,也正赶得巧,陈大兴带着车队刚刚回来,前几天他们往贵阳出车了,想来张贤便是要找陈大兴商量也找不到人的。

见到这么晚了,熊三娃还跑过来找自己,陈大兴便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个人坐到了汽车的驾驶楼里,关上了车门,连玻璃窗都关得严严地,谁也没有在意气温的闷热。

“天啊,他怎么还留着那本日记!”听到熊三娃说完,陈大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在他的记忆里,那本日记应该早就被销毁了。

“你也见过那本日记?”熊三娃连忙问着。

陈大兴点了点头,如实地道:“那是肖剑牺牲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找到的,只是当时我是带队的队长,没有人知道这本日记,是我日记本给的贤哥,让他自己去处理掉!哎,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当时就烧了的好!”

熊三娃沉默了一下,在他看来,张贤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他从来没有去怀疑过贤哥的睿智,当下为着张贤辩护着:“也许他留下那本日记有他的道理,现在再说留不留地已经没有意思了,那本日记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陈大兴道:“肖剑怀疑贤哥的身份,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俘虏兵;只是那本日记里也只记下了这些,并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来。”他说着,又想了想,道:“如果贤哥能够坚持地死不承认,我想就算是宋明亮也没有办法的!”

“可是原来他们可能不注意贤哥,如今他们可能会去确实地调查!”熊三娃担心地道。

陈大兴点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道:“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贤哥是聪明人,就算是认识于得水的人,在这个时候也认不出来他了。如今看来,他被毁容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因祸得福,让所有认识于得水和张贤的人都无从认起了。就算是宋明亮到河南于得水的老家去调查也没有用,于得水的老家经过战乱和水灾、蝗灾,人都找不到一个,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当初于得水离开家的时候还是那么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于得水长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再说,贤哥对于得水的身世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不是在编瞎话,让他们调查去,反而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陈大兴如此得分析,熊三娃一颗高悬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可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来,问道:“你说宋明亮会不会找我们谈话的?”

“会!肯定会!”陈大兴一口肯定着。

“那我们怎么说呢?”熊三娃有些紧张了起来。

陈大兴看了他一眼,道:“还怎么说?以前是怎么说的,如今还要这么说,千万别改口!”他说着想了下,又道:“三娃,你放心,贤哥不是那种喜欢推卸责任的人,相反,他会把对我们不利的事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比如我猜关于这本日记的事,他一定不会说出我来。所以,如果宋明亮谈话,涉及到这个方面的时候,我们只要说不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地为他承担责任,这样一来,反而会令人生疑的!”

熊三娃愣了愣,点了点头。陈大兴的确是一个和张贤一样聪明的人,把这一点都想到了。确实,就算是三个人在一起串供,也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想到,到时只能是见景生情,随机应变,陈大兴的话,就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回答问话的原则。

“放心吧,我相信贤哥不会有事的!”陈大兴劝慰着自己的这个老乡。

话是这么说,但是,熊三娃还是放不下心来的,还有埋怨着自己:“要是我不把他的衣服丢给武小阳的老婆去洗,也就不会出这个事了!”如今,他已经明白了那本日记是如何到的夏阳的手中,当然也明白了张贤在醒来后着急地找的是什么。

陈大兴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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