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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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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些惭愧,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吕奎安的某些作法,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曾是自己的一个好友,如今自己已经改变了身份,被迫进入解放军的阵营中,相对来说,不管是吕奎安也好,还是徐海波也好,最少都比自己多出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忠和义!且不说这种忠义的对与错,他们能够坚持自己原来的信条,就是自己远远不能及的。

“哥呀,别看了,快到后面去吧!”熊三娃并不知道张贤内心的活动,反而在催促着,他只想着早一点完成任务。

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第三十章 老徐(二)

从前面的院落到第二层院落只要过一道月亮门,张贤与熊三娃迅速的穿过大雄宝殿前面的前院宽阔的场地,十分谨慎地来到了这道月亮门之前。这段行程里,竟然没有一丝的阻塞,张贤不由得暗自摇头,吕奎安百密一疏,虽然有能力囚禁了徐海波,却没有在外围布置好警卫力量,显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月亮门内是龙泉寺的第二重院落,这里张贤与熊三娃曾在头一天的夜里来过,知道不过是两排的客房,旧地重游,自然心里有数。

“徐海波一定还在他原来的那间屋子里!”张贤肯定地道。

熊三娃点着头,跟着张贤他从来不用动脑筋,在他看来,张贤是不会出错的。

的确,后面这么多空房里,如果徐海波选择的话,也不会去别的房间里,回到他原来的住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进入了月亮门,从第一间屋子过去,徐海波的那间房应该就在最里面的那间里,熊三娃也跟着了张贤的身后,却见张贤飞快地拉着闪到了一边去,躲在了第一间房子的廊柱之后,他也反应很快,知道一定是有所目的。果然,从廊柱后偷偷看去,便见到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外,两个背着枪的匪徒正在门口说着什么话。

张贤对着熊三娃伸着手指,指着外面的那个土匪,然后又指了指他,接着又指了指靠着墙边的那个土匪,又指了指自己。熊三娃点了点头,他明白张贤的意思,是说把外面的那个家伙交给自己来解决,由他去解决里面的那个家伙。

当下,两个人蹑手蹑脚地逡巡而入,在靠近最里面的屋子时,可能是有声音传了出来,惊动了那两个看住门口的匪兵,狐疑地端着枪往外走过来,张贤与熊三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地同时点了点头,在这两个匪兵临近的时候,双双越出,却是每人手里一把亮晃晃的枪刺,不由分说,一个扑住一个匪兵,不等他们反应嚎叫的时候,已然快捷无比的割断了这两个显得有些羸弱的匪兵的喉咙,动作麻利而快捷,就是一鞠而蹴。

半天之后,两个人同时从地上爬将起来,而地上那两个守卫的匪兵也失去了性命,再也无法动弹。张贤与熊三娃喘着气息,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

“吕奎安真得笨,只派了这么两个家伙看门,还这么不经揍!”熊三娃不经摇着头。

张贤却一点也得意不过来,只是冷哼了一声,告诉他:“吕奎安没有三头六臂,他所要面临的事情太多,能够制服徐海波已然不错了!”

“呵呵,如今,老徐就在里面,该你出面了,你准备跟他说些什么呢?”熊三娃却是问着张贤。

张贤也有些矛盾了起来,的确,推开这扇门,就可以见到那个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当他真要面对的时候,又应该说些什么呢?

※※※

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张贤还是推开了这扇门,里面马上传来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在不快地吼着:“我说过,没事别进来,我又不准备跑!”

张贤顺声看去,这间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只有一张床,此时,徐海波就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只是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枕在枕头之上,同时将两腿叠架在一起,仿佛一直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对于门口的响动,他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不过是那两个看守的匪兵在捣乱,所以连头都没有回,就这样地骂着。

“是我!”张贤沉声应了一句,同时回头看了看门外,这个时候,熊三娃已然端着枪,在警惕地盯视着月亮门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听到这个声音,徐海波愣了一下,好象是觉得似曾相识,不由得翻身坐了起来,头还没有回的时候,却有些惊讶地问道:“阿贤?哦!不,你是谁?”他转头看向了门口,同时也看清了张贤的脸。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是来救你的!”张贤淡淡地告诉着他。

徐海波看着张贤十分诧异着,觉得这个人就是张贤,可是当他看清这个人的面孔,隐约觉得与张贤有些相似,却又不径相同,张贤那是当初十一师里有名的帅气英雄,而这个人却是一边脸白,一边脸黑,仿佛就是一个阴阳人;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身解放军的军装之时,他不由得又是呆了一下,马上紧张起来,全身戒备着,紧锁着眉头问道:“你是共军!你……你怎么进来的?”

张贤笑了一下,向他挥了挥手,示意着道:“别紧张,你先不要管我从哪里进来的,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

“你救我?”徐海波不由得尴尬地也跟着笑了笑,道:“你跟我是敌人,你会这么好心?”

张贤稍微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老朋友,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悠悠地道:“你错了,首先,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的目标都是希望中国的老百姓能够过上一个太平安稳的好日子,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能说走的路有所不同,为什么非要当成敌人?就不能当作朋友吗?”

徐海波怔了怔,还是十分得难堪,摇着头道:“再说了,我又没有遇难,要你来救我?”

张贤知道他还是对自己不信任自己,在自己的面前还在装相,当下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忍住了笑,认真地道:“徐军长,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自欺欺人了。远的,你带着这些十四军的残兵,在湘西这块地方左右徘徊,想回四川也回不去,想去广西也去不了,你自己也非常清楚,只要等解放军一旦腾出空来,你们这些人到时都跑不了;近的,如今你这个军长也是在被人软禁之中,你手下的兵能不能由你摆布还很难说呢?”

“这……这你都知道?”徐海波都是吓了一跳,他被吕奎安缴械,也就是在刚才的事,却没有想到这个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解放军,就已经掌握了他的底,他还是有些怀疑,却又装出十分镇静地样子,对着张贤道:“呵呵,你是在说笑话吧,我都不认识你,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能够相信你呢?”

“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你跟我们打一次交道,就会相信我了。至于我叫什么名字……”张贤拉着长音,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着,他也有些犹豫,他自然不能够报出他的真名来,但是如果报出“于得水”这个名字,徐海波是认识的,当初的于得水,就是徐海波抓到的兵。他的脑筋转得很快,拖着长音之后,已然说了出来:“你叫我阿水就是了!”

徐海波愣了下,“阿水?”这个名字显然过于陌生了。

熊三娃不耐烦地从门外探进了头来,对着徐海波嚷着:“我说老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们这是为你好!不然,才不会冒险进来呢!”

“三娃?”徐海波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在他认为熊三娃的时候,同时也把目光再一次盯视到了张贤的脸上。

张贤生怕他认出自己,那才真得是一个令人难堪的时候,他扳起了面孔来,一本正经地道:“徐军长,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如今首先还是要为你自己的安全,为你手下人的前途来考虑一下吧!吕奎安手里拿着委任状,完全可以把你甩开。只是他到底是特务出身,没有你会带兵打仗,这是他留下你的主要原因。如今他已经纠集了一帮土匪,这些土匪都是些无法无天,滥杀无辜,丧尽天良之辈,我想以徐军长为国为民的情怀,定然不愿意与他们为伍,除非你能够他们同流合污,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徐海波思索了一下,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张贤道:“其实也简单。”他说着,对着徐海波一笑,接着道:“如今你的部下们就在这个庙的东面树林里集合,吕奎安正在给他们训话,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土匪们却是狗咬狗,他忙得不可开交,这对你来说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从那边的墙头跳出去,就是东边的树林,我想以你徐军知的声望,你那些部下应该还会听从你的命令的!”

徐海波想了想,抬起头来看着张贤,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你帮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贤微微一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你我的人生目标是相同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人生目标?”徐海波追问着。

张贤怔了一下,显然,徐海波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在逼问自己。

不等张贤答话,熊三娃却忍不住地在门口答了起来:“都是老熟人了,怎么不会知道?”

徐海波愣了一下,不明白熊三娃说的老熟人是指的自己,还是指的面前这个阿水,如果这个阿水也是一个老熟人,那么只能是‘他’了,这个‘他’已经让他当先地想到了张贤。

“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张贤提醒着他,同时也老实地告诉他:“我们帮你重新掌握你的部队,实际上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并不希望这些土匪们真得被吕奎安捏合起来,乘着现在他们还是一盘散沙之际,把这些土匪一网打尽,为这里的老百姓解除祸患!”

徐海波点了点头,却又问着他:“然后呢?”

张贤笑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徐海波这么问的用意,于是道:“然后就不用我来提醒你了吧?”

徐海波也笑了一下,问着他:“然后你们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来对付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不是?”

张贤笑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告诉他:“然后怎么做,那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看我的决定?”徐海波有些不懂。

张贤点了点头,解释着:“对,看你的!你可以选择向我们解放军投诚,这是你最好的出路,共产党既然说过不追究以往,就肯定会算数的。”

徐海波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却摇了摇头,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向共产党投降呢?”

“如果你不愿意向共产党投降,那么你以为就凭你这几百号人,能够回到四川吗?那是作梦!只怕你根本就出不了湖南!”张贤十分果断讲着,同时又道:“再说,你回四川做什么?那里如今正是解放军主攻的方向,你以为凭着宋希濂和胡宗南那点兵能够挡得住解放军入川吗?只怕你千辛万苦回到四川的时候,那里也已经被解放了!”

听着张贤的话,徐海波不由得呆了呆,实际上,这也是他所最为担心的。

“你是说我的路只有这么一条吗?”徐海波已然黯淡了起来。

张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道:“不,实际上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只是这条路只怕走到头还是同样的结果。”

“什么路?”徐海波问道。

张贤道:“化整为零!”

“化整为零?”徐海波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舍一样的摇了摇头,但还是问道:“你是说要我解散部队,各自逃命去?”

张贤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带着这几百号人,是走不出多远的;如果大家分散开来,倒还有可能。”

“可是,要往哪里去呢?”

“云南!”

“云南?”徐海波不由得一愣。

“对!”张贤道:“那里应该是国军最后的战场,无论是四川方面,还是广西方面,败退的国军定然会向云南那个方向汇聚,所以说,你要是去四川,不如直接就去云南!”他说着,又有些感慨地长叹一声,道:“只是,云南,云之南!最终也还是要被解放的,到时你如果不想投降共产党,还可以远走他乡!”

徐海波楞了半晌,又盯视着张贤看了半晌,却是摇着头,问着:“阿水,你不是解放军,你如果是共产党、解放军,不可能会跟我说这些东西。”

“我是解放军,但不是共产党!”张贤淡淡地告诉他,稍稍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也是当过国军的一个俘虏兵!”

徐海波越发得诧异起来,在这个阿水的面前,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有了一种当初与张贤在一起时打心里往外要服从的感觉。

第三十章 老徐(三)

熊三娃第一个从墙头翻过去,他吹了一声口哨,徐海波随着这个暗号,第二个翻过了墙,张贤紧随其后,第三个翻过来。三个人在墙边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向东边绕了过去。

这个寺院的外墙四周紧挨着树林,张贤不由得一直摇着头,看来吕奎安当真得只适合去做一个特务,一个杀手,当不了指挥千军万马的作战员。这个寺庙虽然处于山势的险要所在,但是他却不将四面加以警戒,哪怕是组建几处岗哨!否则,他们三个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脱身出来。

从树林中小心地穿行过来,地上的枯草踩得籁籁直响,行走的时候,张贤走在最前面,熊三娃走在最后面,把徐海波夹在中间。张贤的动作十分小心,听到徐海波踩着枯草的声音,连忙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锁着眉向着徐海波摇了摇头,低声地叹息道:“徐军长,你要是一直这么走路,别说走去云南,只怕连这座马头山也出不去。”

徐海波不由得一阵脸红,点了下头,应着:“我知道了!”的确,当了这么些年的军官,他走起路来的姿势已经习惯了挺胸直背,忘记了要蹑手蹑脚。

转过了围墙的拐角,已经可以听到树林里传来的喧哗嘈杂之声,越是近了,那声音也就越是响了,反倒将三个人走路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到了!”张贤当先地在树林里的一块巨石之后藏住了身形,徐海波与熊三娃同时也停下脚步来,也躲在了这块大石头的后面。

从巨石后探出头来,已然可以看到这片略显得稀疏的松树林里,围坐在一起的许多国军士兵们,他们的军服虽然都有些破旧了,却穿戴得十分整齐,这也说明徐海波的确是一个治军有方的指挥官,在如此逆境之中,还能够保持一个军队的优良传统,这份坚持与执着的确令人佩服。而此时,这些席地而坐的士兵之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吕奎安正指手划脚地在向他们说着什么,只是离得有些远,又是处于上风口上,张贤却听不清楚。

看到吕奎安,徐海波不由得怒气冲天了起来,顺手就要夺过张贤手中的枪,想要冲将上去,却被张贤一把又按住了他的手,这把枪没有落到他的手上。

“你干什么?”张贤警惕地问着。

“这个狗娘养的,我要打死他!”徐海波恨恨地道。

“不要轻举妄动!”张贤告诫着,同时提醒着他:“你玩枪,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徐海波怔了怔,张贤的话的确说得不错,不然,他也不可能被这个吕队长制服。

吕奎安的声音很大,但是显然没有说服那些士兵,还是让他们有些怀疑,其中有两个人站起来,当面的质问着他什么,吕奎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答的,只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嗓门儿格外的高亢:“我们要见一见徐军长!”

“我们要见徐军长!”下面的士兵们也都站了起来,同声高喊着,这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张贤转头看了看徐海波,不由得道:“老徐呀,看来你的威望还是不小!”

徐海波嘿嘿地笑了一下,却显得有些尴尬,说实在的话,从他当了张贤的副手以来,学到的最大的本事就是笼络住士兵们的人心。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跟着胡从俊去那个新组建的十二兵团呢?”张贤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来,徐海波不可能不被胡从俊重用的。

徐海波看了他一下,老实地道:“其实我也很后悔,没有跟随胡长官去十二兵团。”他说着沮丧了起来,但还是道:“当初胡长官还在上海住院之中,我在到十八军之前的长官就任十四军的军长,他要我去作他的副手,盛情邀请之下,我就这么到了十四军里来。因为他同时兼任第二兵团的副司令,我知道,实际上,他是要把这个军交给了我。”他说着,又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道:“只是形势如此,我又能如何呢?”

张贤也沉默了,的确,形势发展得太快了,连他都没有预料到国民党会败得这么迅速,这么飞快。

吕奎安在那边的解释还是没有说服那些残兵,要求见一见徐军长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吕奎安逼得没有办法,最后大声地对着下面的众人道:“我向你们已经保证了,徐军长发了烧,就在庙里养病,我可以带你们这两个营长去见他,见到他,你们就会知道,我并不是在说谎!”

“好!”“好!”那两个站在前面的领头的营长一前一后的答应着。

张贤叹了口气,这个吕奎安说他聪明吧,实在是太笨;说他太笨,却又着实有点聪明,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才想到了分而治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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