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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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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兴华得知在刘家湾出现敌人渡河部队之时,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此时他的目光还在板桥集正面的敌十四军的身上,将襄河纵队的主力第一旅与第二旅全部放在了这里,与十四军的交战从十九日夜里就已经开始,一直到二十日的中午,襄河纵队都十分成功地阻止了敌人的突破,当然,为此,襄河纵队的第一旅与第二旅也负出了不小的伤亡。突然接到第三旅旅长方达的报告,说是自己的正面有大批的国军强渡北淝河,这自然令刘兴华马上想到了当初十八军偷过涡河的诡计,他马上意识到,如果敌人有一个师从刘家湾那边强攻过来,以第三旅力量可能很难阻止住敌人的突破,而他的深层次里,也隐隐地感觉到,那个在东面强渡的,很可能就是他的老对手,也是十二兵团中最难缠的敌十一师!
想到这里,刘兴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马上将自己留作预备队的警卫团派往东面,以协助方达的第三旅守住河防。
※※※
在一个小时里,有很多的事可以完成,姚昱的三十二团一营抢占北岸阵地之后,叶思齐营长也带着工兵营紧张地在北淝河上架起了桥来。
对于十一师的这个野战工兵营来说,远没有十八军工兵团那么好用的架桥器械,更不要说什么有快速纵队工兵连那样的制式材料,这支工兵营只不过比步兵营多出了几把斧头和锯子,便是连最基本的铁丝、绳索、两爪丁等物也少之又少,因为根本就没有配备车辆、马匹来拉运物资,所以能够用到的东西几乎就没有,一切只能靠两手两脚。在平常的时候,这个工兵营其实就是可以当作步兵营的后备队来用的。此时,工兵营在叶思齐营长的带领之下,在这一个小时里,都是在自筹材料。
说是自筹材料,其实就是到附近的村镇上的百姓民家里,去搜取木板、绳索之类,说白了,就如同抢夺一般,如果实在找不到,便拆卸民家的门板、床板等物。十一师的工兵营如何也算是王牌师里的部队,但是面对现实的情况,虽然有扰民之嫌,张贤也只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不至于影响太坏,还是让叶营长按市价将所得之物换作银元发给百姓。
在架桥的时候,工兵营首先在自己这边的岸上,用所得的木板、绳索串接成“索吊桥”状,然后再派一排会游泳的士兵,在对岸敌人的枪林弹雨之下,冒死背负着牵引绳索,游过或者泅渡到对面的敌人所占岸上,再用吃奶的力量把“索桥”拉上岸,如果岸上有树,则可以借助大树来维系索桥;如果岸边光秃无物,那就需要打桩维系。而桥还是浮在水面之上的,让步兵可以单线拉大间隔跑步通过。这种架桥方式,很是原始,一个工兵连竭一日之力,始能完成一座,包括搜集材料、绑扎、牵引过河、固定,都要在敌人的火力射击之下,来回多次才能够完成。而如果过桥的步兵太多太密,让浮桥过于承重,又或者敌人的重机枪固定扫射一点,以打断绳索,这座浮桥也极易垮塌。所以,这样造出来的桥也只是临时能用,其安全性却很能掌控。
叶思齐少校带着工兵营的士兵们,很快在北淝河上架起了三座浮桥,就在他们架桥的时候,对岸的子弹依然如雨般地激射而来,有五名工兵被乱枪击中,掉进了幽深的河中,河面上立时飘起一片的红色。
此时,北淝河北岸的枪声忽然大作了起来,比刚才更加密集与激烈了,襄河纵队的警卫团已经开了过来,加入进了第三旅的作战行列,三十二团第一营已然吃不消了,前面的那个刚刚夺占不久的阵地最终失守,全营退到了河滩上的临时阵上,作着坚决的抵抗。
看看浮桥刚刚搭起来,三十二团的团长熊开平便急不可耐了起来,河那边姚昱的第一营的形势危急之态,已然早落在了他的眼里,连忙命令第二营与第三营迅速地通过,以解第一营被围之困。
可是,这河面上的三座浮桥,此时也成为了河对岸襄河纵队火力的主要目标,集中起了重机枪、迫击炮向着这个目标打来,河面上被炮弹炸出一处处丈高的浪花,许多过桥的士兵被机枪击中,栽倒到了河里,河面刚刚还青青的样子,此时已然成了赤色。
三十二团的副团长沙长海也大急起来,急令着第二营的营长张克祥带人赶紧过河,可是,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然发生,一座浮桥被对岸的机桥打断了绳索,整个桥立即滑入了水中,桥面上正跑步而过的几十个士兵一下子掉进了水里面,许多人在河面上挣扎着,当即便溺死了不少!
“你他妈的架得什么桥!”沙长海暴怒着拉过了正在边上,还浑身湿漉漉的工兵营长叶思齐。
还未等叶思齐说话,另一座桥又是“叭”地一声从中而断,原来上面承载了过多的人,超过了这座桥所能承受的极限,桥上的士兵们纷纷掉进了河里,一时间呼救、哀悲之声冲天而起,加上河对面敌人的火力倾泄而来,整条河的河面上浮尸如萍,水皆红赤!
沙长海的一双眼睛不由得通红了起来,蓦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顶在了叶思齐的脑壳之上,大声的咒骂着:“你他妈的这是在贻误戎机,老子毙了你!”说着,啪地一声,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第五八章 浍河(一)
“住手!”就在沙长海愤怒以极,准备开枪的时候,蓦然听到了一声他所熟悉的大喝,他不由得吓了一哆嗦,转回头来时,却看到师长张贤带着熊三娃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师座!”沙长海蓦然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了手枪,却依然恨恨地指着叶营长,向他报告着:“师座,叶思齐架的什么桥,我们三十二团的士兵没有被敌人打死,却被他害死了不少!”
叶思齐却是一脸得委屈,想要争辩,却又无从开口,只是泪眼汪汪地对着张贤道:“师座,我……我……我冤枉!”
“你冤枉什么?”沙长海依然一脸得怒气。
张贤却是严肃地板起了面孔,对着沙长海不温不火地道:“沙副团长,便是叶营长有千般的错,还有我这个师长在这里呢!”他往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沙长海只是一个副团长,还没有权力来擅自处理一个营长。
沙长海不由得脸一红,急忙解释着道:“师座,我向你认错!只是你看,我们一营在河那边已经在勉强应付了,大家都指着这三座桥过河救援呢,哪想到刚刚走上去,就忽拉拉地塌了两座,许多弟兄都掉进了水里,还淹死了这么多人,我这个当副团长的心痛呀!”
张贤点了点头,当然了解此时沙长海的心境,其实他此时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如沙长海一般呢?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无法纠责的,明辨是非,是他作为一个师长必须要具备的品性,叶思齐带着工兵营所架的桥的确有问题,但是这并不能够怪他。
“师座,这三座浮桥都是用搜集来的木板与绳索编成的,其中一座是被敌人打断了吊索,另外一座三十二团上去的人太多,那桥承载不了!”直到这个时候,叶思齐才反应过来,如实地相告着。
沙长海却是不以为然,大声地反问着:“你架的桥不能走人,那有什么用?”
“不是不能走人,是要大家有秩序地单次分开过桥,如此密集地上桥,桥是承受不起的!”叶思齐强辩着。
“那么过桥,要过到几时?”沙长海又恼了起来。
“沙副团长!”张贤不由得大声地道:“叶营长说得不错,急心吃不得热豆腐!”
沙长海愣了一下,还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张贤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告诫着他:“你们大家都是十一师的兄弟同袍,出了困难大家应该是互帮互助,以最快的速度来想办法解决之,而不是互相争吵,互相指责,更不能动不动地就拔出枪来以武器相对!如果今后我再看到有人把枪指向自己的同袍兄弟,那么,我张贤的枪就会第一个打烂他的头!”他的话说得十分平静,却是掷地有声,令人倍感威严。
“是!”沙长海连声应答着,心下里已然一片得惶恐。
听到师长是在维护自己,叶思齐只觉得心头一片得温暖,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歉疚,毕竟因为他们工兵营的缘故,造成了许多兄弟的死伤。
“叶营长!”张贤又直接面向着这位工兵营长,命令着道:“你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把桥重新修好,绝对不许再给我出差迟,否则,严惩不贷!”
“是!”叶思齐也响亮地回答着。
※※※
北淝河北岸,姚昱营长率领着三十二团的第一营还在顽强地抵抗着襄河纵队三倍以上的兵力从三面围攻上来,他知道,只要自己这个营一退到河里,那么也就是意味着这次行动的失败,而更加可能出现的却是到时候他们以败退过河时的伤亡,会远远地高于此时顶住敌人反击的伤亡。
熊开平与沙长海这两个一正一副的团长,在南岸急急地遥望着北岸的战斗,只能以火炮隔河轰打,以作一营的后盾。
火炮的威力的确有了一些效果,令襄河纵队第三旅的攻势顿时减缓了下来,但是却远非长久之计,张贤也知道,要想一举突破北淝河防线,还是必须要让大部队迅速地渡过北淝河,只有兵力达到绝对的优势,这个突破也就可以完成。
工兵营架起的三座浮桥,有两座都已经倒塌在了河里,而所剩的那一座浮桥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敢过了,此时叶思齐正亲自下水指挥着工兵营的士兵们在水中接起垮塌的浮桥,往北岸通连着。河岸上襄河纵队的火力不仅射向在滩涂设立阵地的第一营,同时也射向了那座残存的桥与正在河中来回游走的工兵营的人,在枪林弹雨之中,几名工兵营的士兵们又倒在了静静地河水里,这条青色的河,此时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熊开平已经来到了河岸上,不顾北岸飞射来的子弹,强令大家通过那个唯一的浮桥,向北岸突击。沙长海更是在河边跳起脚来地大喊大叫着,最终决定还是要以身作责,亲自带领一个营从这座唯一的浮桥通过。
虽然与熊开平和沙长海一样得焦急,张贤还是保持着平常的镇定,一面命令南岸的炮火与轻重机枪密集射向北岸的敌阵地,一面命令三五四团的韩团长到下游再去找寻可以徒涉的河段。
沙长海已经带着人冲上了那座浮桥,这马上引来了对岸轻重机枪,以及迫击炮的重点打击,河面上一时间子弹飞舞,炮弹落在河水之中,将这条本来平静的河面打出了一处处三四丈高的水柱。猛然,一枚迫击炮弹落在了桥梁的附近,这座并不结实的浮桥再一次被炸断了绳索,南岸的人们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但是,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这座桥另没有垮塌下来,正在桥上奔跑的沙长海副团长也没有掉进水里,他已经三步两步地冲过了浮桥,到达了彼岸,在他的身后,三十二团的士兵们也源源而过,冲过了北淝河,冲过了河滩,冲向正面的襄河纵队的阵地!
张贤不由得举起了望远镜,向着浮桥的下面看去,却见到工兵营的士兵们,在营长叶思齐的带领之下,一个个立在寒冷的河水里,用手和肩膀扛起了这座浮桥的桥板,排成两列纵队,齐扎扎地通到了河的北岸。
不知道为什么,张贤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这就是他十一师的兵,是他为之骄傲的资本!
很快,河面上那两座垮掉的浮桥又搭了起来,而与以往不同,这两座桥也是工兵营的士兵们用双手与肩膀扛起来的桥!
※※※
三座浮桥的架设成功,于是也成就了十一师攻无不克的神话,熊开平指挥着三十二团以最快的速度冲过了浮桥,冲上了襄河纵队的阵地,双方在近距离展开了肉搏,混战在了一起。
张贤却不失时机的命令紧随其后人三十一团迅速跟进,强行突破这道关口。襄河纵队第三旅终于守将不住,退往了第二道防线里,企图以对会第十四军那样来对付第十八军。
看到敌人败退而去,张贤马上命令十一师全体过河,同时通知十八军的杨涛军长,杨军长于是命令一一八师紧跟在十一师之后,从同一地点过河。
十一师夺取了第一道防线之后,张贤只稍作休整,立即对第三旅的第二道防线展开攻击,这一次他却是以三个团呈品字形作锥状突破,这种战术方式很是有效。尽管方达旅长按照刘兴华的指示,想从两个侧面展开侧击,配合正面阻击来完成对敌人的三面围抄,而迫使其后退,想要重新夺回一线阵地,但是张贤的三个团向着三个方向猛扎,互为倚靠,想要象对付十四军那样来对付十一师,显然是失去了效果。
第三旅在兵力上也无法支持对整个十一师的驱逐,反而被十一师咬住了后脚跟,跑都跑不起来。第二道防线就这样被十一师突破,而这一回,张贤并没有让十一师再作休整,却是命令这三个团死死地咬在第三旅的身后,接连着突破了其第三道和第四道防线,在天黑的时候,一直打到了最后一道防线上来。
十一师突破襄河纵队的河防,这就像是一个多米诺骨牌,立即引起了连琐的反应,十八军的另一个一一八师沿着这个被打开的缺口,往西直击板桥正面的襄河纵队第一旅与第二旅,十四军也同时再一次发威,一个师首先冲过了北淝河,夺取了一处沿河阵地。
刘兴华知道,这条北淝河防线已经无法再坚守了,如果再在此耗下去,那纯粹就是在浪费子弹与浪费战士们的生命,不得已,他只得向中野指挥部请求撤离,以避免象王勇那样遭受更大的损失。毕竟,襄河纵队的作战能力有限,不如中野一纵,更何况襄河纵队也在板桥附近阻止敌十二兵团前进达一天一夜,基本上算是说得过去了,所以很快,中野指挥部便同意了刘兴华的请求,同时命令襄河纵队退往南坪集附近的浍河北岸,与中野一纵一起,再行阻击。
接到这个命令,刘兴华如释重负,当夜命令襄河纵队放弃北淝河,向北撤去。
※※※
杨涛来到十一师表彰张贤能够在一个下午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襄河纵队坚守的沿河阵地,十一师着实为他在黄维的面前露足了脸,十四军在这里打了一夜半天,却是毫无建树,这也就说明了十八军在十二兵团里举足轻重的原因。
张贤这才想起来,能够赢得这一仗的关键还是因为工兵营的功劳,于是马上命令陈大兴去叫来工兵营的营长叶思齐,同时向杨涛军长讲明了此次作战成功的经过,杨涛军长也对这位叶营长佩服不已,能够以身体为支撑来架设浮桥,这在十八军的军史上还是第一次,这也正说明了这个叶营长的勇敢与机智。
可是,当陈大兴只带着工兵营里的两个连长回来的时候,张贤与杨涛这才知道,这个被他们认为是英雄的叶营长,就在这一次的战斗中牺牲了。
“叶营长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但是他依然咬着牙扛起了桥板,大家都看在眼里,叫他去休息一下,他都不去!”两位连长此时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其中的一个这样默默地说着:“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营长鼓舞着,所以没有一个人惧怕,一直到大家都过了河,叶营长却倒在了河水里,我们捞起他来的时候,他已经……”说到这里,这个连长再也说不下去了,和边上的另一个连长都呜咽了起来。
张贤与杨涛四目对视着,默然无语。
张贤的心头如压了块巨石一样得沉甸,忽然想起来,这个叶营长才刚刚新婚三个月!
第五八章 浍河(二)
十一月二十日,十二兵团突破襄河纵队把守的北淝河防线,继续向北挺进,在这个时候,黄维不得不重新以第十八军作为开路先锋,在前,十二兵团指挥部跟着十四军,紧随十八军之后,向东北方向的宿县挺进,当晚宿营在了蒙宿公路中间的赵家集。
第十军作为十二兵团的左纵队也从小涧集方向并行推进,以黄维的指战方针,十八军与十四军作为主力组成十二兵团的右纵队,沿着蒙宿公路从蒙城出发,过板桥、赵家集、南坪集,直驱宿县的南面;而第十军由涡河上游的西阳集与小涧集出发,作为兵团的左纵队,经张家集、孙疃,直抵宿县的西面,两个纵队形成对宿县的夹击之势。同时,后面赶来的第八十五军,也会在吴周副司令官的带领之下,在蒙城补给后,沿着十八军与十四军路线,到南坪集与主力汇合。
黄维司令官的想法很是简单,在他看来,十万精锐的大军北攻宿县,定然是所向披靡,哪有攻不下来的可能呢?
可是,板桥集突破北淝河的这一仗,已然动摇了黄总司令开始时候还勃勃的雄心,便是刘伯承手下的一个襄河纵队,这样的地方部队,就可以将他的十二兵团阻于北淝河边达一天一夜,照这样打下去,前面还有更为难过的浍河、不知道又要打上几天几夜了!
在赵集宿营的时候,十四军的熊军长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凭着多年的沙场征战,他显然也嗅到了什么不好的信息,于是带着个警卫员来到了十八军的临时军部,来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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