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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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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剑怔了怔,马上想起了什么来,问道:“司令员,是不是要我们团留下来作掩护?”
刘兴华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发觉这个尹剑太聪明了,从他的身上,让他看到了当年张贤的影子。
“是!”刘兴华点了点头,告诉他:“今天夜里华野纵队会从这里通过进入五风山区,在他们纵队全部退出后,我们襄河纵队也要马上紧随其后,退往五风山区。敌人肯定是紧追不舍,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人在这里阻击!”
“我明白了!”尹剑点着头,同时坚定地道:“我们团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看着尹剑如此坚定的样子,刘兴华却还有些担心:“这个任务很难呀!尹剑,我不可能留下太多的部队在这里,只能留下你们一个团,因为你们团的战斗力如今在整个襄河纵队里是最强的。你们团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必须要堵住敌人,不能让他们追上来!”
“是!”尹剑响亮地回答着。
刘兴华深情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团长,却是又有些舍不得,他当然知道这个作掩护的部队所面临的艰险,很可能是全军覆没。他咬了咬嘴唇,忽然又道:“尹剑,今天晚上敌人可能不会停止进攻,你们可以当心呀!”
“我会的!”尹剑回答着。
关山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口道:“司令员,我们团打到什么时候可以撤离?”
“听我的命令!”刘兴华告诉他。
“是!”尹剑与关山同时回答着。
刘兴华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转身走出了这个挖在地面之下,搭起来的指挥室,可是走到坑道口处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想了一下,对着尹剑道:“如果我的命令不能及时传到,你们团就在天亮的时候撤离!不过不要和我们一个方向走,以免把敌人引来!”
尹剑与关山互相望了一眼,齐齐地答着:“是!”
※※※
熊开平与白京生同时向张贤报告着,由于敌人全面龟缩,以大部分兵力守住贺庄阵地,毫不动摇,所以他们两个团的兵力都显得十分不足,又怕陷入敌人的反扑里,前进的速度十分得缓慢,不过此时已经到达了贺庄的外围阵地,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让他们两个团攻打贺庄,在这个时候就是蛇吞象呀!”吴华也在张贤的耳边鸹噪着,令张贤有些意乱情迷了。
张贤抬起头看着吴华,依稀记起胡从俊曾经跟他说过,不管他如何决定,他都会支持自己。只是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却不能够再犯错了。
“老吴,你有什么主意吗?”他问道。
吴华想了一下,这才道:“阿贤呀,我看以我们一个旅的兵力,实际上此时也就是两个团的兵力,根本无法夺回贺庄阵地的。刘兴华是孤注一掷,丢掉了象河关,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拿过来守在贺庄,如今天都黑了下来,空军与炮兵也指望不上了,我们更没有机会拿回这个阵地了!”
“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吗?”张贤问道。
吴华点了点头,却又解释着:“这个时候我们不宜强攻,但并不是说我们就此放弃。我觉得我们可以象狼一样静候,等待时机,同时也对他们虎视眈眈,令敌人不敢妄动!”
张贤却是一声得长叹,有些无奈地道:“你说得不错呀,如今我们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这样可以最大力量地保存自己的兵力,就这么守在敌人的身边,让刘兴华不敢乱来!”
“是呀!”吴华道:“要是刘兴华忍不住向我们攻击的话,我们就可以看准他的命脉,猛地咬他一口,呵呵,让他痛不欲生!”
“他要是一直不动呢?”张贤问道?
“那么我们也不动!”吴华答着。
张贤却是一声地苦笑,告诉他:“今天晚上在南边与四十九旅和一一八旅交战的那股共军,肯定会通过贺庄,往五风山区里去,我们也只能眼看着,干着急呀!”
吴华却道:“就算是那股共军跑了,刘兴华总跑不了,四十九旅与一一八旅只要一到,我们就是三个旅对他们合围,呵呵,到那时他想动也动不了了!”
“到那个时候,刘兴华只怕早就跑了!”张贤却悠悠地道。
吴华愣了愣,有些不相信地道:“怎么会呢?只要我们把他看住了,他想跑?呵呵,没那么容易!”
张贤却还是摇了摇头,告诉他:“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这个刘兴华的诡计,深更半夜的,就算是我们与他们交手,也占不得丝毫的便宜,说不定反而要吃亏的!”
吴华却道:“不管刘兴华怎么狡猾,只要我们做好侦察,就可以避免不上他的当,死死守住了他,拖到天亮,只要等我们的友军一到,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想一想吴华的话说得也不错,张贤便点了点头。
第二三章 斗枪(一)
武小阳带着两个战士,追出了十里地,终于在一条河边找到了那匹驮着备用电台的马,这匹栗色的马显然也跑累了,正河边的草地上吃着草。
看到了马,武小阳这才如释重负,当下三个人马上上前去,将马儿拢住,准备往回走,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武小阳才发觉了有些不妙,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已然穿过了国军与解放军的间隙,跑到了春水镇的附近,这条河就是从象河关那边流过来的象河。
前面的枪声陡然大作起来,显然那边正在进行着一场战斗。
“小武哥,我们怎么回去呀?”身边的何大栓经不住地问着他。
武小阳看了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新兵一眼,不快地道:“不是跟你们说了,要么就叫我武哥,要么就叫我的名字武小阳,不要叫我小武哥!”
大栓愣了一下,强辩着道:“我们听张义副营长总这么叫你,所以也就跟着叫了!”
“张义也比我大不了几个月!”武小阳最不服气的就是张义,听到大栓这么解释,更是不高兴了起来。
何大栓吐了吐舌头,不再答话。
另一个新兵石头道:“武哥,我们如今怎么办呀?”
听到这一声唤,武小阳这才满意地答了一声,想了一下,道:“我们如果沿着河直着向北去,肯定会撞上敌人。如果就是我们三个人倒是好说,可是我们还带着这匹马!”
“是呀!”大栓也道:“都是这匹倒霉的马害的,它的目标太大了,要是叫起来,那我们肯定是跑不了的!”
武小阳想了一会儿,已经有了主意,当下对着两个人道:“这样吧,天马上就黑了下来,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天一黑,我们再走!”
大栓与石头觉得他的话说得不错,当下一起点了点头。
听着那边的战斗却是越来越近了,显然是有人向这边移动过来,当下,武小阳马上作出了决定,牵着这匹马先找一个山坳里躲起来,等天黑敌人走开了再行动。
三个人几乎是一溜小跑着,也没有辩清方向,沿着崎岖的山路转也下去,也就是过了一道山弯,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可是还没有走近,武小阳当先地便发现了在那个村口处巡逻的国军士兵。
“是敌人!”大栓也看到了,忍不住叫了起来,若不是武小最的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他可能就喊出来的。
“快往回走!”武小阳连忙说着,眼见着那队巡逻兵向这边过来了。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转回头,便听到了来的路上传来的马蹄之声,远远的已经看到了两个头戴钢盔国军模样的人骑着两匹马向这个村子跑了过来。
这真是一个要命的时候,前面与后面都无法避开,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武小阳拉着马毫不犹豫地向路边的沟里下去,大栓与石头也紧随其后,跳进了沟里。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拉着马紧紧贴在路边的草丛之下,也顾不得这沟里还有齐脚踝深的积水,此时最怕的就是这匹栗色马会嘶叫起来。
那两匹马由远而近地狂奔而至,还没有到达村庄的近前,就已经被那队巡逻兵发觉,那个巡逻队的队长远远地已经喊了起来:“对面的来人站住!”
“聿!”马上的人勒住了马,正在武小阳他们的躲藏的位置,其中一个人已然在大声地回答着:“别开枪,我是十一旅的,奉了我们旅长的命令来见你们的旅长!”
“哦!”巡逻队的队长应道:“你有什么凭证?”
这个马上的人答着:“你们徐旅长认识我,你带我去见他就是了!”
“好!”那个巡逻队点着头,挥着手对手下的人道:“把他们带走,去见旅长!”
武小阳爬到路边,从草丛中向路上望去,见到了那两个骑马的人跳下了马来,正脸正向着自己,他不由得一愣,认识其中的一个,正是当初带着自己进春水镇面见十一旅旅长的陈大兴,而在陈大兴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他也觉得面熟,曾在张贤的身边见过。
此时,这两个人已经跟在巡逻队中,快步地走向那个村庄。
武小阳的脑筋转得飞快,不用多想已然知道这个村庄里定然有着敌人某个旅的指挥部,是敌人的一个中枢所在,难怪四周的警戒如此森严。
看着这一行人走进了村子,武小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跟在他身边的大栓与石头也经不住的喘过了气来,两个人都被刚才的危险还感到后怕。
“快离开这里!”大栓向大家说着。
武小阳也点了点头,看来向前走是死路一条,还是要退回去,往其他的方向寻路,怎么也要想办法熬到天黑。其实这个时候,离着天黑也很近了。
当下,三个人牵着马顺着这道水沟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又不敢大声地喧哗,直到走出老远一段,这才拐上了山路,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三个人的布鞋子此时都已经成了泥鞋,脚被水泡了半天,十分别扭,干脆就一起脱下了鞋来,打起了赤足。这双满是泥浆的鞋子还舍不得丢掉,用草擦了擦塞到了栗色马的马背上的包裹里。
走着走着,武小阳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对着大栓与石头道:“刚才我们撞到了敌人的指挥部里去了,要是我们能够联系到我们的部队,悄悄过来突袭一下,说不定可以抓到敌人的旅长,立上一大功!”
石头也随声附和着:“是呀,武哥,要是我们真得把敌人的旅长抓到了,到时司令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何大栓却白了他们一眼,揶喻着道:“你们别想这种美事了,武哥,你怎么就知道刚才那个村子就是敌人的指挥所呢?”
武小阳看了他一眼,道:“敌人的旅长在那里,那里自然就是他们的指挥所!”
何大栓又道:“既然是敌人的指挥所,那么敌人不可能不派重兵守护的,我们哪就那么容易突袭进去?”
武小阳被他的这一顿抢白说得有如吃了一个苍蝇,想想何大栓说得也不错,便是十一旅一个团守的贺庄阵地,襄河纵队倾全纵队的战力,也没有说夺就夺下来的,更何况是敌人的首脑机关,这种想法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可是被这个新兵这么一说,他却有些挂不住,马上以老资格教训着他道:“我说大栓呀,你怎么就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要是大家都象你这个样子,我们的革命什么时候才能够成功呢?”
何大栓却也不服不忿,鼓着气道:“武哥,司令员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要把这个备用电台找到完好地送回去,不是让我们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武小阳不由得来了气,骂道:“你小子以为认识几个破字就来教训我呀?你还早呢?我当初跟着司令员打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是!是!”听到武小阳又摆起了老资格,何大栓也倔强了起来:“要不是你跑过去打飞机,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你……”武小阳被何大栓这么一揭了老底,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指着何大栓,满脸通红着,半天才道:“有本事你也给老子打下一架飞机来看看?”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石头连忙打着圆场道:“我们如今这是在敌后,要是还这么吵下去,什么时候能回去呀?”
何大栓又鼓了鼓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不知道走了几里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头之上,再翻过这道山岗,就回到了原来的象河边,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也看到了那边的国军阵地,显然这些国军在这里预设阵地是为了堵截从春水镇过来的解放军,兵力虽然不多,却可以迟滞华野纵队的行动。
“敌人的反应好快呀!”武小阳经不住叹了一声,刚才这里还是悄无一人,这个时候却成了一个战斗前沿,这个阵地同时也阻住了他们北去的路径。
“怎么办呀?”石头问着,显得很是焦急。
武小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西面是关山,那是整编十一旅的地盘;南面更不能去,那是春水镇的方向;东面有一条象河,宽有两丈,横住了去路。
“过河去!”武小阳当即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三个人马上行动起来,正准备赶往河边,大栓却向后面望去,经不住叫道:“那两个敌人又回来了!”
武小阳也顺声看去,在远远的山路上,果然看到两骑马急奔而来,正是刚才到那个村庄联络的陈大兴两人,当下不由得一动,一个主意突然就冒了出来。
※※※
陈大兴与熊三娃快马加鞭着跑进了四十九旅的指挥部,见到了徐海波旅长,又急如风一样地赶了回来。他们是被张贤派过去联络四十九旅的。
此时的陈大兴的警卫营已经被张贤从关山之下调了下来,刘兴华放弃象河关阵地,再去驻守关山已然有些多余了。
陈大兴的警卫营被张贤安排在了贺庄之南的象河河边构筑阵地,这个地方有几个高地,正是设伏的好场所。张贤知道以这一个营的兵力根本无法拦住华野纵队的大军,如今他能够做到的只能是在高地上进行侧击,以求最大限度杀伤敌人,用吴华的那句话来说,便是“即使敌人过去了,也要扒他们一层皮!”
在安排完警卫营的阵地之后,陈大兴便与过来传令的熊三娃一起赶往了徐海波的旅部,要与四十九旅打好招呼,将整编十一旅各部的部署位置向徐海波进行通报,以避免发生混战中误伤自己人的情况。此时的整编四十九旅,与西面的一一八旅还正在与华野纵队激烈交火之中,虽说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可言,但是整编十一师的三个旅都想最大可能的扩大战果。
从徐海波的指挥部里出来,陈大兴与熊三娃便是马不停蹄赶回自己的阵地,此时的天色已然不早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黑了起来,他们必须要在这两个小时之内赶紧构筑完壕沟与工事,他们都不怀疑张贤的判断,今天夜里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前面是一片树林,过了这片树林之后,就是一个高岗,翻过了那个高岗,就可以看到沿象河南北走向的几个高地,那就是他们今天晚上进行伏击的阵地。
可是,当他们刚刚跑近树林的时候,忽然便传来了一声枪响,跑在前面的陈大兴马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刚刚反应过来,坐下的这匹马却是踉跄着跑了几步后摔倒在地,显然刚才的那一枪打中了这匹马。
陈大兴的反应也算是奇快的,就在马匹倒地的瞬间,他已经从一侧的马蹬里抽出了腿来,没有被倒下的马压住自己的腿,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重重地摔了出去,一头撞到了林边的一棵树上,幸亏他的头上还戴着个头盔,否则,只怕这个头会撞碎掉。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是被炸掉了一样。
就在陈大兴被摔出去的时候,熊三娃也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多年的战斗生活使他们都已经养成了处理紧急事故的经验,迅速地一俯身,准备从飞奔的马上跳将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后背呼啸而过,若是晚了一步,定然会被这发子弹击中胸膛。他已经顾不得多作思考,本能地一跃而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已经到了陈大兴的近前。他知道此时的那匹马就是一个巨大的目标,骑在马上很难冲过这片树林。
那匹马并没有停步,依然一溜狂奔着,冲过了树林,向着山岗那边的阵地而去。
第二三章 斗枪(二)
武小阳有些后悔了起来,那一枪没有把熊三娃打中。
按照武小阳的想法,是要在敌人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先解决掉两个人中的一个,然后再活捉住另一个。陈大兴是一个营长,一定掌握着很重要的军事情报,说不定可以通过要挟他顺利地闯过国军的关口。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个要活捉的人定在了陈大兴的头上,而对于后面马上的熊三娃,当然是要一枪毙命的。
要是熊三娃跑在前面,陈大兴跟在后面,那么武小阳的计划定然会十分成功。但是事实上正好是相反的,陈大兴跑在前面,熊三娃跑在了后面。所以对于武小阳来说,必须要先把陈大兴打下马来。他的枪法很准,这是当初没有参加革命前,在陕南山区里当猎户的时候练就的,他自己也很自信,对于那匹奔跑着的马当然是弹无虚发。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陈大兴从马上摔了下来,应该没有摔死。而当他退出子弹,再一次瞄准紧跟其后的熊三娃时,原以为自己的一枪定然可以击中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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