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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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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共军的阻击,随解一一八旅之围!”
梅占元愣了一下,还是坚持着:“土山集就在眼前,我不能半途而废,张贤对我有救命与知遇之恩,杨旅长可以坐等观望,但是我却不能。如果杨旅长不愿意,我可以自驾战车前往!”
“你……”杨涛不由得怒了起来,这个时候也无法过多的解释,只得大声地道:“梅队长,我这是命令!……”
梅占元却不愿意再听他的多言,丢下了步话机。
“队长,我们真得要冲过去吗?”驾驶员问着梅占元。
梅占元肯定地点了点头:“是!”
“可是如果没有步兵的协同,我们坦克会很被动,有可能冲不过去的!”
“放心吧!”梅占元道:“到土山集不过两里地,便是不开机炮,冲也可以冲过去了!”
驾驶员点了点头,梅占元说得不错,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们的坦克到处,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想来这两里地开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梅占元又联系另外的几辆坦克,命令其中一辆紧跟在自己的后面,冲进土山集,而另外的六辆坦克随杨旅长转回大义集。
※※※
当听到东面的枪炮声激烈的时候,张贤便已经坐立不住了,也不顾浑身的疲惫,亲自来到了村东土地庙的高坡之上,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看到对面的敌人纷纷回撤的时候,他不由得大喜起来,以为杨涛旅长的援军已经到了近前,马上命令李现法团长对当面的共军发起了攻击。
但是,出乎张贤的意料之外,战斗从上午打到了下午,李现法团长奋勇当先地亲自指挥,也没有冲破解放军的防御阵地,张贤不想自己的伤亡加大,只得命令着李现法暂时将所部兵力转回自己的原阵地,随时策应援军的到来。
也就在黄昏的时候,张贤接到了胡从俊再次打来的电话,要求他再坚守一个晚上。原来胡从俊也与杨涛的想法相同,担心攻击的同时会遭受到解放军的反扑。这让张贤十分为难,但也知道,此时是敌众我寡,如果不注意保持兵力的话,打到最后就算是突进了土山集,只怕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下,也只能咬了咬牙,答应以一一八旅的全力再坚持土山集一夜。
可是刚刚放下了胡从俊的电话,杨旅长又打过来了电话,却是告诉他,说梅占元不听他的指挥,已经带着两辆坦克,向他这边突击过来了,要他随时做好接应。在电话里,杨旅长显然对于梅占元违背自己的命令十分不满,言语间多有流露。张贤只能好言相劝,同时告诉他,自己一定会保证这两辆坦克的安全,做好接应工作,不会让这两辆坦克出事。
放下电话,虽然对于梅队长的不听话感到不应该,但是张贤的心里却还是暖融融的。梅占元是当年常德会战的时候,跟着他在常德废墟里与鬼子的交锋中,幸存下来的三百多勇士中的一个,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几年,常德会战之后,是他将这个梅占元提拔当了营长,从此以后,这个梅占元也就成了他的死党。此时,虽然说梅占元的这个战车队被商丘的周主任拨给了整编十一师来指挥,但是梅队长毕竟不是整编十一师的人,相对来说,对于服从胡从俊与杨旅长的权威性也就差了许多,再加上他这个战车队一直是蒋二公子的嫡系,同时也是蒋委员长所宠幸的宝贝,所以便也就兵随将贵,不将前方指挥员放在眼中也就习以为常了。
梅占元之所以敢违命进击,完全是因为他张贤身处危境,作为曾经的生死同袍,这份情谊已经超越了这片生死的战场,令张贤感动不已。他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也经历了太多的无义,在这个时候,梅占元的这份虽说有些轻率鲁莽的决定,无疑却成了冷酷中的一缕阳光,令张贤心潮澎湃,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张贤的耳边忽然又响起了司马云的低吟,泪水蓦然间涌了出来,噙满了眼眶。
第六四章 进击(三)
两辆坦克已经进入了张贤的望远镜的视线里,他不由得一阵猛烈地颤抖起来,这是一份久违了的激动。
“我们的战车来了!”他不由得大声地告诉着身边的所有众人。大家都欣喜万分,毕竟援军终于出现了,对于被困了一日一夜的国军将士们来讲,坚持的结果终于有了回报。
那两辆坦克一前一后,从东面的阵地上冲了过来,已经处于了土山集外围的解放军阵地中,正横冲直撞着向这边挺进着。坦克上面的机炮在不停地旋转着,怒吼地喷出长长的火舌。四周围是众多的解放军士兵们,纷纷闪开道路,并不也这两辆坦克对抗,眼见着这两辆战车如入无人之境,李现法等人看着大呼过瘾,但是张贤看着却感到了不安。
这两辆坦克的行进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到底还是履带行进,并不是无法追上的,在没有步兵的护卫之下,这两辆坦克其实是非常危险的,只要有人冲上去,避开坦克的机枪,就很有可能轻而易举地把炸药包丢到坦克之下,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团长,你们团马上再一次对敌人发动进攻,同时用两个连快速接近我们的战车,把这两辆战车接应过来!”张贤命令着。
李现法愣了一下,点着头道:“嗯!现在趁着我们的敌人混乱之机,正好可以一举夺下他们的阵地!”
张贤却摇了摇头,道:“我看我们的敌人是混而不乱,他们很可能是有意要引诱这两辆战车,或者是想将之缴获,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李团长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张贤放下了望远镜,告诉他:“刚才我看到敌人的阵地上有一匹白马飞出来,向着西北面而去了,此时又回转了来,我担心他们已经有了破解战车之法!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虽然我们的两辆战车在敌人的阵地所向披靡,但是收获并不大,没有杀伤多少敌人,反而是在那里打转!”
经张贤如此一说,李现法也觉出了不妙来。
“快点行动吧!”张贤催促着。
“是!”李现法答应着,快步而去。
※※※
正如张贤所担心的一样,当梅占元带领着两辆坦克冲入解放军阵地的时候,看着眼前的解放军士兵们纷纷退却,他与几个坦克手都得意洋洋,在他们看来,这群共产党的土老帽,面对着威力巨大的坦克,也只能毫无办法,望而却步,这里只剩下了他们耀武扬威的份了。可是,不久之后,梅占元便发现了情况并非是如此得乐观,尽管自己坦克的火力强大,却无法灵活地四处出击,总是有部分的死角。而这些死角,也成了那些勇敢的解放军爆破队员们屈身而上,躲避子弹的捷径。
随着一声爆响,梅占元只觉得自己的战车猛然一震,他马上意识到了这是敌人在向他投放炸药包,不由得大为紧张起来。通过潜望镜,果然发现自己的坦克四周已然围满了解放军的战士,有的还爬到了坦克的上面。
“开足马力!”他大声地命令着驾驶员。
驾驶员也紧张起来,马上把油门踩到了底。骤然地提速,令围攻坦克的解放军士兵们措手不及,那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爬上机盖上的人,一个没有站稳,摔了下来。四面围上的解放军士兵们也迅速地躲开。
梅占元命令着机炮手将车前与车后的机枪架起来扫射,以期击退这些胆敢靠进前来的敌人。
这种美式M…24型坦克,其实是一种轻型的战车,为传统的三人炮塔式坦克,总重可以达到十八吨多,驾驶员位于车体内部的前左侧,副驾驶员兼为机电员与前机枪手,位于车体内部的右侧,他们各有一扇拨转式舱门和一具潜望镜,并设有安全门。在车首的上倾斜装甲板中部,开有一个六边形的窗口,并且装有一块活动的盖板,盖板打开后,便于检修车辆的转向机构。窗口的右边装有一挺前机枪。车长位于炮塔内的左侧,炮长与装填手位于炮塔内的右侧,每人各有一扇可以向前开启的舱门。车长指挥塔为固定式,其顶舱可以旋转,上边装有六具观察镜,基本可以看到车体外四面的情景。车长这里也有一具潜望镜,可以看清车顶的状况。在炮塔内,还有一个备用的座椅,可以供部队的指挥官使用。在炮塔的顶部后面还装有一挺高射机关枪,这挺机关枪是在坦克移动的时候,机炮手打开机顶盖后用来打击战车后面与侧方的敌人的。炮塔的正中央装有一门火炮,火炮的右侧还有一挺并列的机枪。
这门中央的火炮,是整个坦克的核心武器,为一门M6型七十五毫米火炮,采用的是单肉身管,半自动横楔式炮闩及同心式反后坐装置。这种装置与炮管同心安装在一起,除了具有驻腿退作用外,还起着倒向作用。火炮可以发射穿甲弹和榴弹,但是弹药的基数却不多,只有四十八发。
说白了,这种坦克装有一门火炮,五挺轻重机枪。很明显,这种堡垒式移动武器非常适合冲锋陷阵,自卫的能力也很强。
此时,除了炮塔顶部的两挺机枪没有开射之外,另外的三挺机枪全然响了起来,四面的解放军战士只能纷纷隐退下去。但是,他们的手榴弹还是一枚一枚地投来,在坦克的周围爆炸,虽然伤不到藏于坦克内部的乘员,但是弹片打在坦克的钢板之下,还是发出了当当的响声,令人为之心跳。
一枚手榴弹正落在坦克的履带之中,随着爆炸声响起来,这辆坦克全速的前进停顿了一下,显然是一个履链被卡住了。
这一停顿立时令刚刚松口气的梅占元又提起了心来:“倒一下,再向前冲!”他对着驾驶员大喊着。
驾驶员连忙按照他的命令倒退了一下,整个战车猛然一晃,又重新前进起来。梅占元一颗高悬的心总落了下来。眼见着再冲过两道壕沟就到了土山集,在这个时候,他也从观察镜里看到了一一八旅士兵们勇敢冲过来的身影,心头不由得大喜。
也许是刚才的那个不经意,令解放军战士们马上找到了破敌之计,他们将三四枚手榴弹捆绑在了一起,交给最佳的投弹手,只以坦克的履带作为目标。这个战术果然有了效果,一个捆绑着的集束手榴弹在履带的中间爆炸开来,那个钢铁的履带终还是被炸了开来。
坦克再一次停了下来,驾驶员还想使用刚才的办法把这辆坦克开起来,但是如何努力,这辆坦克也只是在原地打着转。
“糟糕!一定是履带断了!”梅占元马上喊了出来。
“这怎么办呀!”炮手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敌人已经从四面围上来了!”副驾驶员也向他报告着。
“别慌,我们的步兵也在向这里冲锋!”梅占元安慰着大家,同时又命令着:“把机顶盖打来,出去用机枪打!”
“是!”那个炮手已经打开了机顶盖。
梅占元当先着戴着钢盔探出了半个身子,从容地架起了那挺后向的高射机枪,与此同时,炮长也探出身来握住了前面的机枪,在这个时候,五挺机枪同时开起了火来,那些刚刚靠近过来的解放军战士们马上被这强大的火力击退,许多反应不快的人就此倒在了血泊里。
但是,解放军的投弹手此时成了这辆坦克最大的威胁,一枚手榴弹正投到了梅占元与炮长身体之间,这两个人原本是背靠着背,互相倚靠,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再想去检那枚手榴弹,已经没有时间了,在两个人一错身之机,那枚手榴弹冒着烟从机顶滚落到了机舱的里面。坦克里的五个人一下子呆若木鸡,这无疑是一个闷罐子,手榴弹如果爆炸了,谁也跑不了。
“快跳车!”梅占元高喊着,当先地从这辆坦克里跳了出来。与此同时,坦克的安全门也被打开来,驾驶员与副驾驶员先后从里面爬出来。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枚手榴弹在冒了一阵子烟后,竟然失声了,根本没有爆炸。
解放军的军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武器弹药虽然量很大,但是到底在品质上还是比不了美国人的,便是这种最常用的手榴弹,哑弹的机率竟然占了两成。
这真是虚惊了一场,等梅占元等人明白过来,再想爬进坦克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四周围的解放军士兵已经拥了下来,他只能操起冲锋枪,把自己当成步兵,倚靠着这辆停下来的坦克与自己的队友和敌人展开射击,激战之中,驾驶员与副驾驶员中弹阵亡,而他也小腿受了伤,无法移动,眼见着就要成为解放军的俘虏。
梅占元不由得一声长叹,看看围上来的解放军战士们,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颅。
这一切都被站在高坡这上的张贤看在了眼里,此时那辆坦克离着一一八师的阵地已经只有十几米远。
“梅——!”张贤不由得失声大喊了起来。
也不知道梅占元是听到了到张贤的呼唤,还是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跌坐在地上,想要扶着自己的战车站将起来,蓦地见到当面的敌人又都纷纷回转身去,一队国军士兵从西边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团长李现法。
正是因为李团长的身先士卒,三五二团终于冲破了当面解放军的坚强防御,而另一辆同样被解放军团团围困的坦克也迅速地向这边靠拢过来,转眼间已经形成了步兵与战车的结合。
解放军一边向北撤退着,一边逐次地进行着阻击,他们也十分清楚,自己的阵地在被一一八旅冲破之后,如果再面对坦克的协同作战,与对手再这样地绞杀下来,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当浑身血水的梅占元被担架抬着回到土山集的时候,张贤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热泪盈眶中,只觉得这天地之间还有着一份真情。
“团长!我……我又差点做了俘虏!”梅占元在看到张贤的时候,经不住这样地叫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常德的战场上,还以为张贤是那个小团长!
泪水突然就从张贤的眼中夺眶而出,他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不!你怎么可能会当俘虏呢?只要我还在,我们一六九团就还在!只要我们一六九团还在,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当俘虏!”
梅占元愣了一下,听到这个熟悉的话音,泪水也悄悄地爬满了他的两腮!
一六九团,那是五十七师的主力团,可是此时,一六九团、五十七师都已经随着孟良崮的枪炮声的停歇而远去,所剩下的人也寥寥无几,虽然国防部重建了一个崭新的整编七十四师,但是那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常德虎贲之师了!
“团长,我的战车!”梅占元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坦克。
“放心吧!”张贤安慰着他,同时告诉他:“那两辆战车此时都已经在土山集里了,你那辆战车只是履带断了,已经修好了!”
“太好了!”梅占元发出了一声欢呼,可是伴随着小腿的痛疼他又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你安心地养伤吧!”张贤对着他说着,同时命令着边上的救护员要好生的诊治,这才转身去看望其他的伤员。
李现法再一次跑了来,一见到了张贤便告诉他:“张主任,我们对面的共军好象在撤退之中!”
“哦?”张贤不由得一愣,他还准备着今天夜里要再打一个漂亮的防御战呢。
李团长道:“刚才我派出侦察兵,想要去敌人那里骚扰一番,哪知道到了他们的阵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张贤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如果说是解放军主动撤围而去,却又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今天晚上他们再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击战,以一一八旅此时的情况,还真得很难应付。
“该不会是敌人欲擒故纵的伎俩吧?”张贤怀疑着。
李现法也点了点头,赞同地道:“我也担心是这样,他们有意表现出畏惧撤退,好引我们在后追击,呵呵,这么个黑夜里,我们肯定不会去上当,他们的这个计策也太无脑了些吧!”
听到李现法这么一说,张贤又觉得共军又象是真得撤退了,不可能是什么计策。
此时,土山集村相对昨天晚上来说,是一片得安静,只有西面与北面还偶尔有一两声枪响,却又不是什么大的战斗,仿佛只是双方对峙人员互相为了表示存在,而疏懒的乱放。
“你还是要加强警戒,不可松懈!我去与师长通个电话。”张贤命令着李团长。
“是!”李团长朗声答应着。
第六五章 追伏(一)
很快,张贤便接通了师部的电话,从电话里听到胡从俊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得亲切。
“张贤,还挺得住吗?”胡从俊也十分担忧,这样的问着他。
张贤却是一声得苦笑:“呵呵,师座呀,如今挺不住也要挺住呀,我也不想做共军的俘虏!”
“呵呵,你要是真得做了共军的俘虏,我这个师长也就离得不远了!”胡从俊也笑了起来,幽默地说着。在整编十一师里,所有的旅、团长、参谋还没有人敢和胡从俊开玩笑,当然胡从俊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权威,经常性地板着脸。可是,也只有张贤,敢于在胡师长的面前说笑,而面对张贤的笑脸时,胡从俊那张总是拉得很长的驴脸,也舒展开来。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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