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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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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点了点头,听他说完经过,倒也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若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天长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当下沉下了脸来,问着雷霆:“好,就算你说得是真的,那么,你们整编七十四师围攻天长新四军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主力上万人都放走了呢?你说你不是共产党,这又作何解释?”

第三七章 雷霆(二)

听到张贤如此得讯问,雷霆怔了怔,却有些恼怒起来,愤然地道:“阿贤,这种话你也相信吗?这是第五军那个邱疯子为了逃避罪责,而对我进行的攻击!”

“他那么大的一个军长,凭什么要攻击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团长呢?”张贤又问道。

雷霆依然一脸得愤色,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跟张贤吵起来,当下强自把自己的火气压了压,这才道:“好吧,我就跟你说一说吧!围三阙一、虚留生路,这个计谋你总应该是知道吧?”

张贤楞了楞,作为陆大的优秀毕业生,这个计谋他当然十分清楚,在战术课里,最经典的一个作战案例是蒙古西征欧洲时与匈牙利的一战,两军旗鼓相当,但是兵力上蒙古人还要少一些。面对当时几乎是战无不克的欧洲重骑兵,蒙古骑兵采用了两面夹击的战术,以一支顽军正面抵住欧洲重骑兵的冲杀,同时又以分出的另一半蒙古骑兵迂回包抄过来,四面合围,占据气势上的主动,却又在包围的时候,故意敞开了一道缺口。那些不知是计的欧洲重骑兵们纷纷从那个缺口逃奔,而蒙古骑兵便沿路截杀,一战下来,欧洲重骑兵损伤怠尽,除了少数的部分跑出来外,十万大军几乎是全军覆没。

“难道你当时是在设计?”张贤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雷霆点了点头,老实地对他道:“我们猛攻天长,却始终打不下来,伤亡很重。那个邱疯子只想着自己捞功,让他们军的一个团来捡现成的功劳,所以我向张师长提出了围三阙一之计,目的就是想在减少自己的伤亡的同时,夺下天长城,同时也可以将新四军一网打尽,这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好办法。只要第五军派兵到北面埋伏,截杀北逃的新四军,一定可以大获成功。但是这个邱疯子却以为我们是要抢夺他的大功,表面上同意,暗地里却先攻起来。可是北面的缺口已经打开了,新四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已经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好先行占领天长县城,就是不想让那个邱疯子把功劳独吞!”

“原来是这样呀!”张贤这才明白过来,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雷霆对邱雨青有着很大的偏见,而他所认识的邱军长,也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很显然是张林福与邱雨青之间没有配合好,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就如同当初胡从俊与邱雨青在鲁西南的战场上一样。

“张师长怎么说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和七十四师做出不好的事来呢?我雷霆如果有哪一件事做得对不起七十四师,那就让天打五雷轰!”雷霆庄重地发着誓。

“要是真得如你所说,那就真得是我对你误会了!我对你表示道歉!”张贤终于释怀了起来,有些愧疚地对着雷霆道。

雷霆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阿贤,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有什么事我肯定不会瞒着你的!”

“嗯!”张贤点着头,同时道:“我们快些走吧,只怕两个师长都要等急了!”

“对了,阿贤,邱萍的事你不要对别人说,她想过一下普通人的生活,还要请你高抬贵手,这里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的!”雷霆又有些不放心地恳求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算了答应了。

※※※

来到虞家楼的时候,张林福与胡从俊也刚刚到,所以众人也并没有追问张贤与雷霆晚来的原因。两桌近二十个人,在斛光交错中互相致敬着,在这个酒场之上,因为是客人,所以胡从俊与张贤倒是成了主角,应付着整七十四师里众人的劝酒。这个地方产一种名酒,叫作洋河大曲,打开酒坛,已然是一股醇香的凛冽扑鼻而来。

张贤与胡从俊都与张林福坐在一张桌子边,谈到这次的作战行动,胡从俊很是感慨,整十一师一路凶险地走过来,虽说只损失了一个营,但是眼见着自己的兄弟部队整六十九师被新四军全歼,而此时整十一师也尤如成了惊弓之鸟,这与意气风发的整编七十四师形成了鲜明的一个对比。

“林福兄的整七十四师当真是一个虎狼之师呀!”胡从俊不得不佩服地对着张林福道;“想当年我们两支部队在湘西与鬼子大战的时候,你们七十四军就打得非常不错!呵呵,看来还是张师长带兵有方呀!”

见胡从俊提起了湘西的往事,张林福忽然想起了那么一件事,十八军夺下山门重镇之后,却让当时张贤领队的一六九团驻守山门,而把十八军主力南下围堵日军的退路,让一六九团遭受日军的疯狂反扑,虽说那一仗张贤打得很好,把敌人的反扑打了下去,便是终究令张林福有些不快,当下道:“其实想当年你们十八军也很厉害得哟,让我们一个团替你们守后路,你们全军扑到邵榆公路上堵截日军,只是最终还是令人有些遗憾呀!呵呵,那一回张贤可是被鬼子猛敲了一顿!”

胡从俊有些脸红,敷衍着道:“要是那一次我能顶住王辉将军的命令,以实际情况指挥作战,或许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了!”

张林福却是一笑,对着胡从俊道:“从俊兄说得不错,只是你我都是军人,都应该知道服从上令的重要性。如果成功了还好说一些,一旦失败了,那么定然会成为替罪羊的!”

胡从俊点着头,表示同意,同时又道:“上面的将令虽然无法违抗,但是这些命令也不尽然全是对的,更何况便是当今的国防部里,只怕也已经有了共军的奸细,只怕他们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到我们这些下面的师团里,就已经摆在了共军指挥官的桌面之上。呵呵,就是这一次的作战计划,我就怀疑共军早已经行知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知道我们十一师与六十九师的行军路线呢?”

张林福怔了怔,却又摇了摇头,警告着他:“从俊兄呀,这种事情可不是你我可以在这里议论的!”

胡从俊笑了一下,这酒喝得一多,他不免将心中压抑多日的愤懑说了出来,如今又经张林福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自己是多言了,但还是道:“林福兄呀,我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我们这些在前线打仗的人可要有自己的见地,虽然说不能违抗上面的命令,但是在细节上还是可以有自由发挥余地的。如今我们与共产党交战,可不比当初和日本人作战一样,所以做什么一定要谨慎从事,想当年在江西围剿红军的时候,我可是吃过他们亏的!”

张林福却不以为然,笑道:“我听说当年江西的时候,你们十一师曾经被红军险些给灭掉了,呵呵,老兄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蝇呀!”

胡从俊有些尴尬,还是笑了下,道:“林福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张林福道:“小心自然是要小心,共军虽然狡诈万分,但是小小的泥鳅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六十九师到底还是一个杂牌,战力有限,如果换成我们七十四师,便是被他们共军四面包围,他们也啃不动的!”

听到张林福出此狂言,胡从俊倒是显得有些胆小了,当下话题一转,随即问道:“林福兄这一次攻下涟水,又乘势夺占沭阳,对党国当真是功不可没呀!呵呵,我们十一师已然望尘莫及了,只是听说你们七十四师第一次打涟水的时候没有打下来,这一次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张林福笑了一下,却看了看身边的张贤,道:“要说这一次能攻下涟水城,我还是得益于两个人的谋略!”

“哦,是哪两个人?”胡从俊忙问道。

张林福指了指张贤,笑道:“从俊兄呀,你身边就有一个小诸葛呀!张贤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要我声东击西,避实就虚,呵呵,就是听了他的建议,所以我才有了破敌之策!”

胡从俊看了看张贤,张贤却有些脸红,嗫嚅着道:“那天我只是随口一说,师座就当真了!”

胡从俊又问道:“那么第二个人又是谁呢?”

张林福得意地又指了指坐在圆桌对面的雷霆,笑道:“这第二个人就是我们的参谋主任雷霆了,呵呵,所有的细节都是他调派出来的,我只是坐享其成。先是用五十七旅悄悄运动到涟水的西门附近隐藏下来,然后再用另一个旅猛攻涟水的南门,在南部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这时再突然让五十七旅攻进西门中,等共军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占据了半个城了,两面夹击,他们不败才怪呢!”

胡从俊与张贤都看了看对面的雷霆,雷霆却道:“这其实还是师长在运筹帷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呵呵,我只是有些可惜呀!”张林福道。

“可惜什么?”胡从俊忙问着。

张林福笑着指了指张贤与雷霆:“你们两个人都是陆大的同学,我有一个比喻,一个是伏龙,一个是凤雏,要是都在我们七十四师里,呵呵,那我可是赚着了。只是可惜,张贤呀,你非要回去做什么?如果在七十四师里,如今五十七旅的旅长非你莫属了!”

胡从俊与张贤对视了一眼,胡从俊有些不高兴起来,听张林福的意思,是仿佛在说他没有对张贤重用一样。

张贤也有些难堪,还是自嘲地道:“师座,人各有自己的天命,或许我的天命就该如此吧!其实胡师长对我也是十分器重的,只是我的命运不济,怪不得别人!”

胡从俊也不快地道:“我们十一师也并非弱旅,张贤本来就是自十一师出来的,如今回到十一师,也算是叶落归根。便是十一师再怎么不好,只要有我胡从俊的位置,定然就会有他张贤合适的位置,不敢有劳张师长过问!”

张林福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听到胡从俊如此一说,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以掩示自己的难堪。边上的雷霆和几个参谋见到两位师长话语间有些不投机,纷纷举起酒杯来敬酒,这才将这段不愉快敷衍了过去。

交杯换盏之中,看着一脸平静的雷霆,张贤一颗疑惑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从刚才张林福的话语之中,可以听出来,他对雷霆还是十分满意的,而通过涟水一役,也丝毫看不出雷霆有投共的倾向,可能的确是自己过于多虑了!

※※※

从沭阳赶回宿迁的路上,胡从俊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酒喝多了的原故,但是张贤却明显得可以感觉到,他此时的郁闷。确实,都是国军的主力王牌军,但是与整编七十四师比起来,整编十一师的战绩就要寒碜了许多。先是在鲁西南张凤集几乎是丢了一个团,这又在宿迁附近丢了一个营,他这个师长与同是师长的张林福相比,可真是相差得太远了。

“师长,你在想什么呢?”见到胡从俊良久没有说话,张贤终于忍不住问道。

胡从俊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这个张瘸子真得是好狂妄呀!”

张贤愣了愣,以为他还在为刚才张林福的越权而生气,当下劝解着道:“师长,张师长可能也是喝多了酒,说话有些不适当而已。”

胡从俊“哼”了一声,仿佛是冷笑,又仿佛是不屑。

“其实七十四师有七十四师的长处,他们的确十分勇猛;而我们十一师也有十一师的长处,我们十分得谨慎,也十分得抱团,谨慎不是坏事,这个时候谨慎可能才是胜利的关键!”张贤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师长。

胡从俊点了点头,对着张贤道:“这个张瘸子没有参加过当年在江西对红军的围剿作战,不知道那些共产党的手段。戡乱以来,在与共军的这几次交锋中,他又占尽优势,出尽风头,取得了几个大胜,便有些飘飘然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需知那句古话说得好,骄兵必败,他如果还这样下去,只怕是离着失败不远了!”

听着胡从俊语重心长的话,张贤也默然了。

胡师长说得不无道理,也这是胡从俊与张林福之间的本质区别,对于整编七十四师来说,过于顺利了不见得是一个好事;而对于整十一师来说,过于失败也见得是件坏事,所以此时的胡从俊才如履薄冰一样的带着整十一师,小心翼翼,反倒是张林福所带的整七十四师,倒真得是令人担忧,只怕到时是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但是,仔细想一想,张林福也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相反,他身经百战,有勇有谋,虽说这几次的胜利有一些侥幸,却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这个师长的能耐呢?想到这里,张贤倒是有一些宽心起来,相信张师长肯定不会和那个整编六十九师的戴师长一样,只是一个夸夸其谈之徒!

第三七章 雷霆(三)

一九四七年的元旦,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节日,从头一年的年底开始的国军四路进击还没有结束,国军虽然夺下了盐阜及涟水地区,但是在宿迁附近的损失着实不小,而谁也没有想到,最北面的鲁南方向,战况更是惨烈!其结果是国军的损失更大!

就在元旦的当天,鲁南方面的便传来了激战枪炮声,作为最北一路的国军进攻峄县、枣庄的部队,便在这一天遭到了新四军猛烈的围攻。

北线作战的主要是国军中央嫡系的整编二十六师,它的左翼是东北军改编的整编五十一师,右翼是西北军整编第三十三军,只是这三只部队又犯了一个国军经常的犯的毛病,虽说是并头前进,但是空隙过大,很容易便被新国军穿插隔开。

整编二十六师也是响当当的一只王牌师,师长是黄埔一期毕业的马励武,这个马中将曾是蒋介石的侍从官,所以蒋主席自然对他很是照顾,把国军里仅有的三支机械化部队的其中一支——第一快速纵队拨在了整编二十六师的序列里。在十二月底的时候,苏北大战正急之时,马中将带着整编二十六师与左、右两支友军协同着,沿着峰临公路,从枣庄出发,向着共产党所控制的鲁南解放区的核心临沂逼进,沿途与共产党的山东野战军部分发生了几场战斗,终是进占到了向城附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整编二十六师呈一字长蛇沿着公路摆开,就如同当初的整编六十九师一样,显得尤其突出。

对于马中将来说,他有他的见解。在他看来,共军一向是以先打弱旅而闻名的,自己的两翼都是杂牌,陈毅放着弱旅不打,来打他强悍的整编二十六师,可能性不大,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一个机械化的快速纵队,土八路只怕连见都没有见到过。而另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他相信共军的主力此时还有苏北,正在与整编七十四师和整编十一师缠斗之中,不可能这么快就回转到山东。

但是,事情总有出乎预料之外的时候,面对越来越多的情报传来,马中将这才发现自己的整编二十六师已经处在了陈毅所领导的共军的包围之中,与两翼的部队分隔了开来。马中将不由得一阵紧张,连忙与徐州绥靖署的薛岳主任取得联系,请求整编二十六师回撤,并重新与两翼取得联系。但是这位薛主任向来与这个马中将不睦,这个时候尽然没有看出粟裕的圈套来,虽然有空军侦察发现有大批的共军部队在大白天里从苏北急速北返,这种现象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薛主任认为这应该是从苏北败退下来的共军,于是面对马中将十万火急的电报只是付之一笑,命令马中将不许后退,就地建筑工事以作警戒。

接到薛主任的电令后,马中将虽说欲哭无泪,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命令属下构筑工事,以期能够固守待援。

随着元旦节日的来临,看似紧张的气氛却缓和了下来,共军并没有发起攻击。一直到元旦的上午,一切都十分正常,共军方面看来也是在过节的了,马中将放下了一颗惶恐不安的心,又听说从峄县县城来了一个京剧团,于是作为戏迷的马中将决定放松一下,所以在中午会餐之后,驾车离开前线的指挥部回到县城来看戏。

那出戏是讲岳飞被害的《风波亭》,这仿佛是一种预示一样,正当马中将沉浸其中的时候,前线传来了战斗打响的消息,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同时对整编二十六师发起了围攻。

在没有主脑指挥的情况下,整编二十六师各部便仿佛是一群无头的苍蝇,各部陆续被歼,而此时马中将再想回到指挥部里,已经道路阻隔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整编二十六师还是表现出了顽强的战斗力,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着打了两天两夜,尽管马中将声嘶力竭地请求空军援助,请求两翼救援,但是这两天天不作美,一会儿又是浓雾,一会儿又是雨雪,空军根本无法出动;而两翼的杂牌军也被共军阻隔,打得并不十分卖力,多半还是在观望不前。这场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此时的整编三十三军一见整编二十六师被歼,从一月五日开始,急急地撤往运河以南,依托徐州向北展开了防御。薛岳担心共军会乘胜进犯徐州,急调整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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