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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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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过奖了!”张贤谦虚地道。
罗参谋长走了过来,也拍了拍张贤的肩膀,赞赏地道:“你确实是好样的,警卫一连当初是一百五十人,被鬼子包围又突围,两个多月后回来,人不仅没有少,反而还要多了,都可以组一个营了。”
“是呀!”边上的杨涛团长也开着玩笑,道:“要是再让他晚回来两个月,呵呵,可能会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团!”
众人都笑了起来。
但张贤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等大家笑过之后,他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我们连从那日突围到现在,前后已经牺牲了一百六十三位好兄弟,还有许多都是在中途参加进来了,他们都是好样的。”
听他如此一说,大家也笑不出来了,一百六十三,这个数字张贤记得如此准确,比他整个警卫一连的标准配制人还要多,可想而知,这个连队是何等得艰辛。
王营长和张慕礼也过来和张贤握手说话,尤其是张慕礼,扒在张贤的耳边,悄悄地对他道:“你知道吗?当初我以为你们全连被消灭了,我还为你哭了一场!”
“真的呀?”张贤笑着问。
“嘘!”张慕礼连忙按住了他的嘴:“小声点!”他道。看来,在他看来,象他这样的一个营长要是让别人看到哭,那是丢人的事。
王江也过来拥抱张贤,对他道:“呆子,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还给好多同学写了信,说你为国捐躯了,你这回活着回来,他们一定会骂我胡说八道。”
“你还诅咒我死呀!”张贤很不满意。
“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江道:“说真的,没有你,我一个人在十一师真觉得孤单。这一回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回头你能不能和师长说一说,把我也调到你这里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多好呀!”
“嗯!”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又道:“我可不敢担保成功哟。”
“一定可以的。”王江肯定地道:“现在师长不知道有多喜欢你了,只要你提出来,他一定会答应的。”
※※※
张贤和他的部队被众星捧月一样地接回了十一师的驻地,胡付师长此时已升任少将,调去另一个师当正师长去了,所以张贤一开始时并没有见到他,但在听说他回来后,胡从俊专门驱车赶过来看他,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了一车泸州老窑,说是犒牢兄弟们的,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
张贤当着方师长、胡师长和罗参谋长的面,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毫无隐瞒地讲了出来,方师长和罗参谋长倒没想许多,但胡从俊却紧锁着眉头,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等张贤讲完了,胡从俊问着方青:“方师长,你准备怎么跟上面写这个报告呢?”
方青愣了一下,道:“实话实说呀,张贤和他的警卫一连劳苦功高,先是为掩护全师安全撤退而险些遇难,后来又解救出了我们这么多的战俘,怎么也要给他请一个一级勋章戴一戴。”
胡从俊却一声苦笑,问道:“张贤这点功劳与卫立煌将军相比,如何呢?”
方青愣住了,罗达参谋长马上明白了过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只听胡师长接着道:“卫将军主政河南,受命为第一战区的司令长官,挡住日寇西进的步伐,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但就因为与共产党八路军走得过密,被委座不喜,明升暗降调任为西安西北行营办公厅主任。要知道,只要是与共产党有瓜葛的人,委座都不会重用的。”
“我明白了。”方青点着头,却又道:“别的都好说,可以不提,只是这几千的俘虏可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咱们不提,上头也要问的。还有那些记者,更是追根究底的,到时不好打发。”
胡从俊想了想,道:“我看这样好了,上报的时候,就说张贤率部救这些战俘时,正巧遇上新四军某部也在行动,这只是一场巧合。呵呵,那个什么勋章的,就算了吧。”
方青点着头,走到张贤的面前,对他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如果我把你的事如实上报的话,可能不但你什么也得不到,只怕到时你和你的那些兄弟都会被隔离审查,那些军统的特务们不搞出个名堂来是不会罢休的。”
张贤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他的所指,点着头道:“我知道方师长和胡师长都是为我好,我一切听从师长的安排。”
“嗯!”方青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只是委屈你和你的弟兄们了。”
“没事,我会跟他们讲明白的。”张贤笑道:“我们出来是打鬼子的,不是为了得奖赏的。”
“说的好!”胡从俊赞许地道:“现在的年青军官里,象你这样出众的是越来越少了,不过你要相信,只要是明珠,终不会被尘土埋没的。”
“多谢胡师长夸奖!”张贤依然一脸笑意,话题却一转,问着方青:“师长,你不是说买了十头肥猪等着我们回来宰的吗?那十头肥猪呢?”
方青等人愣了一下,相视了片刻,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第十章 石牌(二)
尽管方青十分淡化了张贤部在敌战区与新四军的合作,但上面还是觉察到了什么,派了一个特派员过来查实了一番。这个特派员叫做韩奇,是个军统的高级特务。好在张贤事先已经对手下的人做了交待,副连长和几个排长虽说也满是牢骚,但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众口一词,这个特派员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也许是张贤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也许是他为人比较随和,对这个特务的调查也十分配合;还有可能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英俊潇洒而又活泼开朗的年轻人,这个特派员竟然也喜欢上了他,还要和他交朋友。当然,张贤的问题是没有,韩奇却在报告里得出了另外的一个结论:张贤这个年青的军官,是一个意志坚强,对党国忠贞不二的人,他的指挥才能尤为出色,应该成为国军里重点培养的对象。
就这样,虽然张贤和他的属下们过了一个十分郁闷的新年,但在这个特派员走后不久,张贤还是被破格提升为了少校营长,又升了职,又升了官。这一年他周岁才二十,于是他也成了国军中年纪最小的营长,在十一师里,大家都不叫他做张营长,而管他叫做小营长。
张贤的营,其实就是在他带回来的这五百多人为基础上,重新组编的,可以说基本是他的旧部。方师长把警卫一连抽出来,组建了这个独立营,直接隶属十一师的师部,看来,师长对张贤还是十分照顾的。张贤原来的副连长甘良成了独立营一连的连长,一连的副职由原先一排的排长白京生担任。二连的连长由张贤提名的尹剑担当,而三排长高伟当了他的副手。三连的连长是他的同学王江,这对王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升,他原来在张慕礼的手下当的是一名排长。四连的连长张贤提名了那个当过伪军营长的常立强,虽然官职没有在伪军中大,但常立强也十分高兴;另外,他的军衔也在张贤的帮助下得到了恢复,他是一个上尉军官,可以说在独立营里,除了张贤之外,如今就数他的军衔最高。陈大兴升任了独立营警卫排的排长,那个身手很不错的刘小虎做了他的副手,就连大字不识几个的熊三娃也当了一名班长。
还有一个重要的职位,就是张贤的副营长。师长方青告诉张贤,这个人名字叫做徐海波,是由十八军直接任命过来的。徐海波曾是一个少校团长,因为在长沙会战中犯了严重的错误,按理说应该被枪毙,据说他是中统徐局长的亲戚,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得以幸免。后来他从第九战区调到了第六战区,但被连降三级,在十八军的十八师中当了一名连长,后又因为表现突出,被送到昆明的陆军党校培训处培训,为期三个月,不久就应该可以回到独立营任职。同时,师长也告诉张贤,在这个徐副营长回来之际,也就是他去昆明之时,因为他已经是下一批被培训的军官人选。
※※※
张贤从敌占区带回来了七匹战马,这让张慕礼羡慕不已,一直想让他送给自己一匹,张贤当然不会白送,于是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让他用三门轻型迫击炮来换。张贤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为每一个连配制上三门小钢炮,也就是每个排一门。于是,两人私下里进行了交换,哪知警卫营的王元灵知道了,也要来换,于是这件事被捅到了师长那里。方师长大为恼火,亲自来到了他的营里,命令张贤把所换的炮退还给原部队,把他的七匹战马上交。
张贤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奈之下,又玩起了自己当初在张慕礼手下时腆脸软磨硬泡的本事,哪知方青却不吃这一套,对他笑道:“小营长呀,我知道他们都这么叫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小呀,再小也不是个孩子了,你现在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模样,别跟我刷厚脸皮!”
听师长如此一说,张贤也不好再装下去,只好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就随师长的安排吧,不过能不能给我留下一匹呢?”
“不行!”方青严肃地道:“一匹也不能留,全部上交到军部去。”
“师长!”张贤叹了口气:“这几匹马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回来的,尤其是那匹白马,跟我了这么长时间,特别有灵性,我真得有点舍不得呀!”
方青看他如此伤心的样子,有些心动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个去收马的军需官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一边摸着自己的手臂,一对对他告着状:“师长,你去看看,张营长手下的那个小子是疯了,不让我们收他的马,还咬我!”说着挽起自己的袖子,方青和张贤都看到了他和臂一两排整齐的牙印,还渗着血。
方青不由得骂道:“张贤,你是怎么带兵的,怎么带出来的都属狗?”
张贤也皱起了眉头来,只得对这个军需官道:“我们去看看。”说着当先冲了出去,方青等人也跟了出去。
马棚就建在长江边上,此时,只见熊三娃正插着腰神气十现地堵在马棚的门口,指着面前的几个跟着军需官来收马的士兵,气势汹汹地骂着什么。
“熊三娃,你在干什么?”张贤怒喝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营长,他们要来收我们的马!”熊三娃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生怕张贤不知道,这样地告诉他。
“我知道!”张贤告诉他:“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可是……”熊三娃还要说些什么。
“你不要说了!”张贤打断了他的话,命令着他:“你走开,让他们把马带走。”
熊三娃愣住了,猛然火往上撞,大声吼着:“不!我不!”
张贤也怔住了,这个小子从来就最听自己的话,今天是抽什么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当下他也火了起来。“好你一个熊三娃,你个混蛋,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当下又对身边的陈大兴和刘小虎命令道:“你们两个把他拉走!”
“是!”陈大兴和刘小虎齐声答应着,上前去架住熊三娃就往外拖,熊三娃双手无法动弹,却又回头一口咬在了刘小虎的胳膊上,痛的刘小虎大叫了一声,骂道:“靠,你怎么连我也咬!”说着瓣开了他的头,把他的手拧到了背后,和陈大兴一起将之拖出了马棚。
看着马儿一匹匹地被牵出了马棚,熊三娃心如刀绞,如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着,一边哭,一边说着:“营长!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我们的马呀!这是我们的马呀!二狗哥已经不在了,当初是他帮着我把这些马赶到一起的,他还被炮火震飞了,二狗哥!二狗哥!我们的马被人抢走了,连长他升官了,他也不要这些马了……”
张贤听到他提到了往事,依稀记起了那日突围时的情景,那一天赵二狗是受了伤,头上缠着绷带被尹剑搀扶着,但依然顽强地向前冲去,他原以为赵二狗是在战斗中负的伤,却原来那天是他跟熊三娃笼络马的时候伤的。想到赵二狗,他的眼泪也不由得流了出来,哦,那是一个多少善良而又勇敢的战士,他至今依然记得他那美好的笑容,那是他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笑容,那笑容是那样得无邪,那样得真切,又是那样得无奈!难怪熊三娃会这样爱护这些战马,却原来,他在守护这些战马的时候,就当做是在守护自己的战友。
陈大兴的泪水也爬满了两腮,他再也忍不住,松开了熊三娃的手,也和他一样抱头痛哭起来。
刘小虎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后来的,但也曾经历过与战友的生离死别,看这情形,当然知道他们战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一定是一段非常难忘的记忆。他也不由得松开了手。
熊三娃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看着那一匹匹战马被牵过,跪在地上俯头痛哭。
最后一匹白马被牵了出来,这匹马好象觉出今天气氛的异常,长嘶着挣脱了那个牵着它的士兵的手,哒哒地来到了熊三娃的面前,低头在他头上嗅了嗅,又哒哒地跑到了张贤的面前,伸着头凑到他的面前,仿佛是要听他说一说话。张贤抱住了马头,将自己的脸贴在马的脸上,只能任由泪水不停地滚落。
方青看着面前三个哭泣的人,有些心软了,问着旁边刚刚赶过来的甘良:“二狗是谁?”
“是赵二狗。”甘良告诉他:“他在我们突围后,被鬼子打死了。”
“是这样呀!”方青道,他也记起了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新兵比武中夺得过冠军,而当时作战的三个人中还包括面前的这个熊三娃和陈大兴。
那匹白马又被军需官牵走,但它却嘶鸣着不愿意离去。
“军需官,把这匹马给他们留下!”方青命令着。
张贤、熊三娃与陈大兴都不由得抬起了头,三双泪眼一齐望着方青。
“可是师长,我们向上面报过的是七匹马呀!”军需官有些为难地道。
“回头我去和他们解释!”方青说着,看了张贤一眼,转身离去。
第十章 石牌(三)
石牌要塞位于长江三峡西陵峡的南岸,东南距宜昌只有五十多里,邻近西陵峡东口的南津关,与之隔江可以相望。长江从四川一路流过,由西向东劈开高耸的巫山,形成举世闻名的三峡,河水从峡谷中奔涌而出,由西北向东南方向到达在三斗坪后转向东北方,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来到石牌村,然后在这里突然来了一个一百三十度的转弯,转向了东去,在南津关附近,再次折向东南奔向富饶的江汉平原。正因为石牌村这特殊的地理位置,长江上行驶的所有船只都要在这里的山脚下转弯,也正因为这个弯和两岸兀立的石壁,自古以为,也成就了它就是据守长江的天险,这个不足一百户的小村庄,注定会在抗战史上留下它浓重的一笔。
宜昌的失守,将进入重庆的第一个门户洞开来。在宜昌与重庆间并不通公路,唯一可过的就是这千古以来东西之间命脉的川江航线。鬼子要想进攻重庆,不外乎两条线路,一个是从襄阳走达县由北攻入,不过那里是更加险恶的大巴山区,几百里的山路并不适合机动相对较高的鬼子大规模作战。而如果沿江而上,这条线路不仅距离短,而且还可以用军舰辅助,比由襄阳进攻要省力了许多。也正是担心日本人沿江而上,所以国民政府专门成立了一个长江上游江防司令部,司令是吴奇伟将军,吏属于第六战区陈诚指挥,而十八军十一师就属于江防军编内的。而此时,石牌要塞也就成了拱卫陪都重庆的第一道门户。
早在三年前,武汉会战后,海军就在石牌设置了第一个炮台,其左右又有第一、第二分炮台,并安装大炮十门,把这里变成了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沿,并与之配套地建立了漂雷队,烟幕队等,不让敌人的军舰能够顺利溯江而上。要塞的主炮台建在那个弯角之上,可以一炮打到南津关,将南津关以上的江面全部封锁住,可以说是一炮封喉,极具威慑力。所以,敌人要想进犯重庆,首先就要拿下石牌要塞。守炮台的是海军,但守要塞的现在却是十一师。
十八军总部在三斗坪,位于石牌以西三十里的长江岸边,那里也是以后长江三峡大坝的所在地。十一师被配制在石牌要塞后,方师长将三十一团排布在了石牌东面八里外的平善坝附近,将三十二团排布在了石牌南面十里外的朱家坪附近,三十三团留为机动,主要是构筑工事。要塞的北面是长江,西面是三斗坪,四面将这个弹丸大的要塞包围了起来,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日本驻宜昌的十三师团曾经想偷袭石牌,但是刚刚过了江就被国军发现,双方在平善坝附近进行了一场激战,三十一团阻击得十分惨烈,若不是三十三团迂回到了敌人的后面,鬼子怕两面受敌,先行撤退,只怕平善坝的阵地都会丢失。当然,那一次的阻击战发生在张贤未归的时期,他只是听说而已。那次交战后,十一师对防御阵地重新做了布署,由简单的一字形防御改变成多层次纵深防御,第一道防线就算被突破,还有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层层推进,沟濠纵横,连一只耗子也跑不过去。
在与东洋鬼子的第一次近身交锋中,张慕礼告诉张贤,鬼子的拼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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