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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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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龙沉思了一下,却摇了摇头。
看到马文龙又摇头,林宣很是失望,问着他:“怎么,难道不行吗?”
“不行!”马文龙明确地告诉他:“敌人为什么没有马上合围,而是从西面留下一个口子呢?那就是等着我们从那个口子出去的。呵呵,你以为敌人这么傻呀?他那是一个陷阱,只要我们去走那个口子,定然会钻进他们的口袋里。”
“哦?”林宣有些不相信,又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呢?”
马文龙笑了一下,道:“这是经验。敌人一直被我们带着在山区里转圈,你以为他们愿意吗?在这里转来转去,弄不好又会被我们抓住机会反噬的,所以他们也急切地希望我们从山区里出来,只要是出了山区,那么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呢?”
马文龙一笑,道:“其实这也不是太难的事,如今我们的目的虽然要向西,但是完全可以给敌人造成一个错觉,认为我们是要向东,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急调西线的兵力往东包抄,呵呵,只要他们一动,那么我们就可以全力西折,一举渡过襄河。”
“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林宣恍然大悟,却又问道:“只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调动敌人的西线部队呢?”
马文龙道:“东边的敌一一八旅一直没有动静,既然如此,那只好我们先声夺人了,对其进行突袭,打乱他的阵脚,给人一种要向东往大别山突围的感觉,呵呵,我就不信,敌人西线兵力还会死守襄河?”
林宣点着头,同时有些担忧的道:“一一八旅旅长是张贤,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只是你对他比较了解,你以把握能打赢他吗?”
马文龙摇了摇头,但是又道:“虽然我没有把握能够赢他,但是他的那支队伍里却有我们的人,呵呵,在关键时间,只怕他也无可奈何了!”
“原来是这样!”林宣这才明白过来。
第十二章 声东(二)
张贤望着地图,陷入了沉思之中,浑没有在意黄新远与龙天涯的走进。
龙天涯想要说话,却被黄新远抬手打断,这两个人便站在张贤的身后,等待着张贤从沉思中醒来。
熊三娃急急火火地从外面跑进,人还没有到,声音先响了起来:“哥,你在不在这里呀?”话音落时,人也冲进了屋里。抬头却见到张贤身后站立的副旅长和参谋长,愣了一下,连忙掩住自己脸上的喜悦,恭敬地喊了一声:“原来副旅座与参座也在这里呀!”
张贤这才如梦方醒,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两个人,惊讶地问道:“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进来的?”
龙天涯笑道:“我们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要不是老黄阻止,看你在这里想事情,我刚才就叫你了。”
黄新远也笑着点了点头。
张贤这才看向熊三娃,问道:“三娃,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记性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大了要稳重,看你每一次总是这样得风风火火,好象火烧了房子一样。”
熊三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我总是忘记了。”
黄新远却在一边笑道:“他呀,从来就是这样得猴急,要不也就不会是熊三娃了!”
张贤也笑了,问着他:“你有什么喜事,看你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熊三娃看了一眼身边的另两位长官,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哥,我二哥从老家过来看我了。”
“你二哥?哪个二哥?”张贤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呀!”熊三娃告诉他:“就是年初我带你去我家的时候,你知道的那个熊二娃!”
“熊二娃?”张贤蓦然想了起来,熊三娃兄弟三人都被抓了壮丁,老大如今在第五军,有一个大名叫做熊开平,混到了少校营长的位置,很是不易。而老二熊二娃的情况却有些不同,是被抓到牢里后冒人家顶替去当了兵,在远征军里逃了回来,回乡后便做了一件轰动当地的大案子,在一个雨夜,一个人杀了保长一家九口,然后逃之夭夭。“你二哥怎么会来找你呢?”张贤很是奇怪。
熊三娃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只是刚才钱营长从卫店的岗哨那边打过电话来,说是截住了两个做生意的人,盘问的时候那个人说认识我,于是他打过电话叫我接,我一听电话那头的人,正是我二哥!呵呵,二哥说在武汉帮人跑生意,听说我在这里,所以专门过来看我的。”
“哦!是这样呀,那好呀,你应该快过去看一看!”张贤也替他高兴。
“是,所以我来找你请半天假,还有,我想开你的车过去,你看行不?”熊三娃恳求着。
“可以!”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又不忘记地告诉他:“对了,还有,你要明白我们的纪律,别把他们带到旅部里来!”
“我知道!”熊三娃点着头。此时的一一八旅的旅部,就是一个军事要地,外人是不得进入的,以免会泄漏军机。
看着熊三娃兴奋地连跑带跳地离去,张贤也有一些激动,毕竟,这个小子一家的遭遇太过悲惨,可以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了,如今他能够找到大哥,又找到了二哥,的确是令人为之惊喜。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张贤总觉得这里面好象有一些不太自然的巧合,只是这又是怎么一个不自然,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张贤这才回过头来问着黄新远和龙天涯。
龙天涯拿出一封电报递给了张贤,告诉他:“柳师长又催了。”
张贤接过这封电报,看了一眼,随手又递还给了他,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柳师长就是不长记性,被人牵着鼻子还不知道呢!”
黄新远却摇了摇头,告诉张贤:“这一次不一样,北面的第三师也压了过来,不出三天,就可以找到马文龙的主力,柳师长的意思是要我们到时候从东面夹击过来,给他来一个围歼!”
“围歼?”张贤冷笑了一声,却不由自主地道:“不会是去围歼空气吧?”
黄新远与龙天涯互相对视了一眼,并不明白张贤的所指,龙天涯不由得问道:“张贤,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张贤一笑,对着他们道:“我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马文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所以我也把自己当成了马文龙,如果我遇到了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哦,你要是他,你怎么应对呢?”黄新远和龙天涯都很感兴趣。
张贤看了他们一眼,还是微微一笑,告诉他们:“我要是马文龙的话,对如今的这个局面根本是无能为力,如果不立即突围,就只能等着被歼!”
“突围?”黄新远和龙天涯都点了点头,这也是如今马文龙唯一的一条活路。
“是呀!”张贤长叹了一口气,同时又道:“突围是肯定的,只是如今是要看往哪个方向来突围了!”
黄新远和龙天涯又同时点了点头,确实如同张贤所说的一样,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们说说看,如果你们是马文龙,会往哪个方向去呢?”张贤问着他们两个人。
黄新远想了想,当先道:“我要是马文龙的话,会向东来,因为向东走可以进入大别山区,那也是他们共军的最老的一个根据地,而且面积更为广阔,更容易藏身。”
张贤点了点头,又问龙天涯:“你说呢?”
龙天涯道:“老黄的建议倒是不错,我也认为此时的马文龙肯定不能向北和南突围,因为这两个方向上都有我们的重兵,他往这两个方向只能是自投罗网,所以我也认为,他的突围方向只能是向东,或者是向西。”
张贤点头道:“不错,你说得不错,他们有可能会向东,也有可能会向西。只是向东的话,那就必须要面对我们一一八旅,如果是向西的话,西面的襄河一线又被我们军队控制,他过不了河。这个时候,正是他最难受的时候。”
“他会不会分兵呢?”龙天涯忽然想了起来:“一路向东,一路向西?”
张贤怔了一下,道:“这一层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也有很大的可能!”
“张贤,你还没有说说你的想法呢?”黄新远催促着他。
张贤笑了笑,道:“我刚才是想马文龙的突围方向,如果他是向西而去,那样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好不过了,就算他突围出去,于我们一一八旅来说最少是无过的。如果他要向东来的话,定然是要冲破我们一一八旅的层层封锁,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难度,但是并不是不可以办得到的。以我们一一八旅自己六千余人要想挡住他一万人的铁流,只怕也会付出最少近半的伤亡,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黄新远和龙天涯都愣了一下,两个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张贤这个初当旅长的少年将军,在这个时候已经会打自己的小算盘了,只是作为张贤的副手,有些话他们却不便在这里讲出来。
黄新远想了想,对着张贤道:“要是马文龙真得向东而来的话,我们要想最大程度地减少自己的损失,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向我们的友军求救,我想这个时候要是向整七十五师求援的话,柳师长那里定然是要看我们的笑话的,所以我们最好只能去向整三师求援,请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奔袭过来,从马文龙部的后面发起攻击,这样定然会将之击溃!”
张贤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个黄新远还是很有作战头脑的,他只稍加点拨,他便明白了过来。
“那要是马文龙真得分兵呢?”龙天涯追问着。
“是呀!”张贤悠悠地道:“要是马文龙真得分兵,只派一股小部队佯攻我们一一八旅,却将大部队转向西面,只要整三师一动,他立即夺下襄河渡口,呵呵,只要一过襄河,到时他就真得是挣脱了牢笼,有如蛟龙入海,猛虎进山了。”
黄新远和龙天涯都为之一愣,龙天涯不由得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张贤看了黄新远一眼,悠悠地道:“没有办法,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我们一一八旅自身来应对马文龙当面的攻击,绝对不能向整三师求救,如果我们真得需要求援的话,也只能去向我们东面的兄弟十八旅去求援。”
“只是十八旅有些远水不解近渴呀!”黄新远还是担心地道。
“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我们的工事做好,把我们的防御做好,守好我们的阵地,在这里守株待兔,设好圈套,就等着他一头来撞了!”
黄新远与龙天涯还是有一些不明白,龙天涯不解地问道:“张贤,你刚才不是说担心我们一一八旅会付出过于惨重的代价吗?难道你真得打算以我们一旅之力,来抵挡马文龙万上的孤军?”言下之意,却是在责问张贤,是不是打算把一一八旅豁将出去。
张贤一笑,却肯定地点了点头,同时又安慰着这两个副手,道:“你们两个放心,这里的一切防御我都做得很好,所有的阵地都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呵呵,如果马文龙来的话,也只能是自投罗网。更何况我相信,他更有可能是按照我刚才说的最后一种方案,分兵两路,一路向东佯攻,一路向西突围,要是真得这样得话,他就更加不可能冲破我们的阵地了。”
“哦?”看到张贤这样得自信,这两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黄新远不由得恳求道:“张贤,我们能不能看一看你布置的防御图?”
张贤却是一笑,对着他们道:“两位大哥,这个防御图还差一点就可以布置好了,等布置完毕,我再给你们两个看。”
龙天涯也道:“我们还是先看一看吧,或许还能够从中看出什么毛病来。”
张贤却道:“这个我已经给师长看过了几遍,他都找不出一点的问题,我想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吧!”
见张贤执意不愿意给他们拿出防御图,两个人都有些不满,同时又都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里的主官是张贤,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随便示人的。
第十二章 声东(三)
熊三娃鼻青脸肿地哭着,开着车回到了王家店的旅部,这让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刚刚看他出去的时候还喜气洋洋,转眼之间却又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回到旅部跳下车,也不顾这里众多的目光注视,自己的那顶美式大沿帽在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也从头上掉落下来,他也浑没有理会,匆匆地奔向了张贤的作战指挥室而去。
张义捡起了他掉落的帽子,“喂、喂!熊哥!”他喊了两声,但是熊三娃并没有听到,他的头脑里已经没有了别的,直想着去找张贤。张义愣了愣,她跟着他的身后追过去。
张贤和几个参谋在讨论着什么,此时正好结束,那几个参谋站起来准备离去,熊三娃喊了一声报告,门口的卫兵也没有拦住他,他便一头闯了进来。
众人都愣了愣,看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熊三娃,都觉得奇怪,平日里这个家伙总是猛得很,向来是不怕死不怕强的,今日里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好奇,想知道原因,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定然是有一个十分要紧的事,不然也不会这样子来找旅长。大家也都知道,熊三娃与张旅长之间的关系情同兄弟,于是在此时此刻,也都很是识趣地走开了,这间作战室里马上空荡了许多,只剩下了张贤和熊三娃两个人。
“三娃,你怎么了?”张贤也是一脸得惊讶,在他的记忆里,这么些年过来,与熊三娃可以说是相濡以沫得处将下来,还很少见到他流泪。
熊三娃眼睛已经通红,听到张贤如此地一问,咬了咬唇,蓦地曲膝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张义捧着熊三娃的帽子跑到了门口,见到了此景,不由得愣住了。
“你这是为什么?”张贤更是莫名其妙,扑身过去想要扶起熊三娃来,但是熊三娃却倔强地不愿意起身,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贤不由得更加起急,连声催促着,同时想起来,问道:“你不是去看你的二哥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熊三娃抬起头,看了看张贤,又看了看身后的张义,同时也看到了几个围在门口处没有离开想要知道原因的那几个参谋,欲言又止。
张贤抬起了头,也看了看外面的人,命令着:“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围观着!”那几个想看热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悻悻而去,张贤还不放心,对着张义道:“老三,你在门外看着,别让别人进来!”
“是!”张义答应了一声,也走出了门去,同时也为他们带上了门。
“行了,别哭了,这里如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如此得嚎啕?”
熊三娃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竟然跪着走到了张贤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低声哀求着:“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钱营长呀!”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张贤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我把他们放了,用你的车把他们带过了三道岗哨!”他说着带着哭腔:“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要是把他们扣下来,他们也活不了!”
“你到底说得是什么?”张贤更是糊涂,平下心来,一边劝着:“三娃,你别急,你慢慢说,你从头到尾地说出来,在你哥我的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熊三娃愣愣地看着他,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马上定下了不少心来,喘息了一回,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张贤为他搬了一个凳子,让他坐下来,这才与他坐在对面,听他细细道来。
原来,熊三娃去卫店看望自己的二哥,这个熊二娃却并非专门来探望熊三娃的,他和另一个人自称是要去收山货商人,被钱雄风的特务营扣在了哨所里。钱雄风觉得这两个人很是可疑,正准备上报,而另一个人听到钱雄风的口音是四川人,连忙和他套起了近乎。闲谈中,钱雄风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也是四川人,还是万县附近熊家镇的,这立即让他想到了熊三娃,于是越看这两个人与熊三娃长得就越是象,当向他们提到熊三娃的名字时,这两个人都愣住了,那个年青的人马上告诉钱雄风,熊三娃正是他的三弟。于是,钱雄风接通了旅部的电话,让熊二娃与熊三娃通电话,所以才会有了熊三娃兴高采烈地去认亲的事。
熊三娃兴冲冲地跑去见自己的二哥,钱雄风营长专门给他们留了空间,让他们这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能够好好地叙一叙。哪知道,当熊二娃向熊三娃介绍跟着他身边的那个四十六七岁的汉子时,尽然告诉熊三娃,这正是他们的父亲熊旺林,只是这个时候,熊旺林已经改了一个名字,叫做熊卓然。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熊三娃所承受的惊骇尽然比熊卓然的激动更加剧烈,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二哥曾经说过要去找父亲,看来他是找到了。猛然间,熊三娃明白过来,此时的熊卓然应该是一赤匪。
那真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时候,一时之间,熊三娃就仿佛被大雨淋了一场,已然没有了刚才亲人相见时的喜悦,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无名的愤怒与悲伤。
熊卓然不失时机地开导着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儿子,他以为凭着自己的作为父亲的权威,定然能够将这个儿子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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