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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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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耽搁了整整三日呢。”我放下茶杯,“可怜大当家的一把年纪,为着长生失踪的事卧床不起。”“是我疏忽了。但是,你为什么刚刚没有告诉大当家的?”

    “原先恐怕秦先生是一番好意,留他在家里玩几天,所以一直没有说。现在看来,估计是先生误会了什么,动了歪脑筋吧?”

    “此话怎讲?”

    “花满园花大价钱从外面请了名角的事,连我那大字不识一个的房东都听说了,秦先生不会一概不知吧。”“秦某听车夫说起过。”“车夫还说了,那个名角叫长生。”“正是。”

    “那么,若是这位长生突然被人绑架,花满园会不会出大价钱赎回呢?”

    秦先生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腻的一层汗水。

    果然是这个目的啊。不过,抱歉,算盘虽叫如意,终究是无法如你的意。

    “长生是谁?”我问。

    “卓先生这是在说笑吧。不就是这位少年?”秦先生不知我为何这样问,“今日你也见到了花满园的情况。”

    “长生未登台是不假。因为,这位名角正躺在病床上!”

    “你说什么?”秦先生把杯子往案桌上使劲一磕,“病床上?!”

    “秦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吧。三十年前,花满园当时的大当家重病将死,临终前把戏班子传给了如今的大当家。当时他还有个大师兄,为这事负气出走。当时大当家的就说,大师兄一日不回来,他就一日不登台。”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大当家,才是名角长生?”

    我示意秦先生放松,听我慢慢解释。

    “那位大师兄几年前过世,给大当家的留了一封信,并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徒弟托付给他。大当家的带着那徒弟在城外为师兄修了衣冠冢,并守孝三年。前几日,三年守孝期满,大当家的打算重出江湖。没想到,师兄的徒弟一去不返,因而着急致病。”

    “那,究竟长生是谁?谭惜言又是谁?”

    “谭惜言是大当家的本名,三十年前也用此名字登台。谭长生是他大师兄在花满园时的名字,负气出走之后便改换了姓名。但估计是放不下花满园的同伴,于是把这个名字给了自己的徒弟。大当家的收到信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将自己与长生的名字给换了。一来,是表明自己会好生待这个徒弟。二来,用了长生的名号登台,也算了却了师兄多年的夙愿。”

    “原来是这样!但,先生如何知道?”“大当家的来找我测字,给我看了他师兄的亲笔信。”“原来如此。”

    秦归将那天与长生——啊,应该是惜言相遇的场景,全部告诉了我。

    “原本只是想接他回我家,换一身干净衣服,就送回去。谁知竟错以为他是花满园的名角,私心想着,若是名角失踪,花满园的人必定心急,到时候我带着惜言出现,他们必然少不得重金感谢。。。唉,秦某一时鬼迷了心窍,竟做出这等糊涂事!”

    “既然先生已有了这样的打算,怎得拖到现在也没有把消息放出去?”

    “接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满城里就传开了。说是花满园的名角不知所踪,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又连日的给大当家的看病,总不得空,只能等风头过一过再说。”秦先生低下头,“既然卓先生已经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任你处置。”

    虽然他这样说,我却并不想处罚他什么。毕竟,当日我来此城,无依无靠,得了风寒,是秦先生不计报酬救了我。也因此,即使早就怀疑是他,我却一直没有当面说出来。

    “我看惜言待你很是亲近,想必这几天你也是好生对他。误会解释清楚了便好。时候不早了,明日将他送回去吧。”我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少年缩在院子的角落,木木得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医书,仍是来时看的那一页。全然不见了方才的灵动。

    灯火阑珊处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躲着他的目光,逃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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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戏言小记之转
    转之折——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隔天的下午,花满园的二当家浓妆艳抹,亲自来给我送测字的钱。

    “这数目。。。多了些吧。”“哪里的话!大当家的病没有好利索,不能亲自过来,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答谢先生!以后啊,先生随时去咱们花满园,咱都有顶好的雅间伺候着!”

    客套了一番之后,送走了二当家的。存钱进账的时候,手心平白出了不少汗。我撂下笔,陷入沉思。

    想我闯荡江湖,虽说为了生计也说了不少假话,但这害人命的昧心生意却是一次没有做过。干这一行的,多少都迷信了些,见惯了人情是非,就生怕报应到自己身上来。

    想到这,我又拿起笔,写了些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早早摘了牌子,推了所有生意,叫了马车赶往秦先生家。

    -----------

    秦归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差点给孕妇开了益母草。

    “先生?秦先生!”抓药的伙计摇了两下,秦先生才回过神:“何事?”

    “独活和当归都没了,是不是联系方老板给送过来?”

    “没了?啊,都没了。。。独活没了,当归怎么可能还有。。。”秦归嘟囔着到了后堂。

    伙计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心里犯难,正好我下马车。

    “哟,卓先生啊!”伙计见过我几次,立刻迎过来,“来看什么病?”

    “我没病没灾的你咒我啊!”我有些心急,“你们先生呢?”“先生?嗨,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突然没了独活与当归,问他要不要进货他也不回答,你看我这不是——”“少罗嗦,秦归在哪?”“估计在后边。”

    “我就知道!”我边走边嘱咐,“你把店门关了吧,放你半天假。”

    “唉?卓先生?”

    没理会伙计,我在后面院子里找到了秦归,他蹲在水井旁,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孩子给送回去了?”“嗯。”“什么时候?”“三个时辰之前。”“还有救!咱们一会儿就去花满园,把他救回来!”

    “嗯。”秦归没有反应,自顾自发着呆。

    “你是真得了失心疯啊!”我从头上拔了只簪子,使劲儿戳了他几下,“他有危险!”

    “疼!”秦归这才清醒过来,“你说什么?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有危险?”

    “边走边说!”我拉着秦归来到门外,马车正等着我们。

    到花满园要近半个时辰,足够把事情说清楚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儿。那日大当家来找我的时候,衣服鞋子上都有泥水,脸颊也通红。我只道是为着找人的事着急,事后细想,恐怕那时他已经淋了雨,得了风寒。他身为花满园大当家的,若是在城里就能办好的事情,差几个下人就行了,何必自己暴雨天外出。后来才知,三月三是他大师兄的忌日。他可能是出城祭拜。但为何只他一个人回来?秦先生也说,只遇见惜言一个人。两人为何不一同去?”

    “许是见下了雨,大当家的先回来了。”

    “但是来测字的时候,他却闭口不谈自己曾出城的事。即使是大当家的先回城,也不至于将惜言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岭。若不是遇见了秦先生,雨后路滑,惜言一个人走到天黑也回不了城。”

    “是这个理。。。”

    “再说回来以后。秦先生的药铺在城西,离花满园将近半个时辰的路。可这大当家的得了风寒,不辞辛苦将你请去看病——说句不客气的话,秦先生不是本城唯一的大夫,花满园旁边就有一家药房,为何舍近求远,偏偏找你?昨晚你说,平日与花满园无交情,这大当家的病重,怎得就偏请了你去日日照看着?”

    “当初二当家的差人来请我,我也觉得奇怪。但当时生怕是惜言的事败露了,也不敢细想,就跟着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在花满园的那几天,好像商量好似的,谁都没有提起过惜言不见了的事。”

    “那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惜言在你那里!”我指着秦先生的发辫说,“昨晚我本想着测好了字便回去,但临时改了主意去你那里,为的就是证实自己的猜想。记得我初来本地,还没有找到住处,得了风寒,便在先生府上住了几天。”

    “你是说那件事啊。”

    “当时先生梳的是普通发髻,与别的大夫没什么两样。但是昨晚刚到,我就发现,先生的发髻变了,而且是一般人不会梳的盘八龙。这发髻我来本城以后只见过两次,其中一次,就是大当家的来找我测字的时候。”

    秦归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这是惜言给我盘的。他说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的绝活,旁的戏班子都盘不来。”

    “正是。先生素来与戏子无交情,却梳了这样的发髻,因此我想惜言必然与你在一起。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大当家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们为何。。。”

    “因为他们不想让惜言回去。起码不是安然无恙的回去。”

    “此话怎讲?”

    “昨日你说,你问惜言从哪里来,他回答——”“花满园。。。”“之后还说了一句话。”“回去以后。。。又要被打了!”

    秦归震惊了。

    “是啊,提起花满园,想到的不是二师父会担心,而是,被打。而且是,又要被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撩开车帘,看看到了哪里,“今日,二当家的给我送测字的钱时,头上梳的便是盘八龙的发髻。花满园到我那里有近一个时辰的路。你送惜言回去需要将近半个时辰。你说,三个时辰前刚把惜言送回去——也就是说,惜言刚回去,就被指使为二当家的盘发髻,伺候他出门。这怎么会是对待一个失踪了三天的心爱徒弟的态度!惜言在花满园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可这当戏子的,师父对徒弟一向是严厉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那大当家的为何改名字?为何拖着你?又为何千方百计虐待这少年?大当家的重新登台,用的是他师兄的名号,砸的,也是他师兄的牌子。他这是在报复,报复他恨了一辈子的师兄!”

    “什么?!”

    马车刚一停下来,秦归拖着我直接跳下车,从后门冲进花满园,与二当家的撞了个满怀。

    “哟,二位先生,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回事啊?”

    秦归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看着要坏事,立刻把他往身后拉,陪着笑脸:“二当家的,真是对不住,确实是有些急事。我们就这么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您多担待着点。”

    “瞧您说的,二位是我们花满园的恩人。有什么咱们能帮得上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把惜言——”“啊,是这样。”我赶紧扯住秦归,“惜言少爷前几日淋了雨,得了风寒。想必您也听秦先生说了,一直在他那儿养病来着,因而耽搁了几天才给送回来。也怪秦先生,毛手毛脚的,惜言那日穿的衣服还有要吃的药,都没给带上。这不,我们这就给送来了。”我拿出一个包裹和一封信,“能否劳烦二当家的引我们过去?”

    “多劳先生记挂。”二当家的拱拱手,“只是,惜言刚回家,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二当家的,惜言不是正给大当家的熬药吗?我一直看着呢!”一个憨傻大个儿扛着柴火插嘴道。

    “瞎说什么!惜言正歇着呢!”二当家慌忙送我们出去。

    “泼陈墨潦新愁,故人旧时候,浮生哪个敢说一世再无求

    卷角戏本且留,浅字深描勾,依稀写过同枝比翼恋某某”

    二楼隐隐约约传来唱曲儿的声音,夹杂着大当家的逐渐严重的咳嗽声。

    秦归立刻回头,搜寻是哪个窗子。

    “秦先生啊,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再从长计议!”“喂!”秦归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拖出了花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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